第107节
现在，商信也能嗅到蔷薇的香气了，香气是从高高的院墙中飘出来的。
在商信的面前，是一座宫殿，巍峨的宫殿，这宫殿高高的矗立在山顶，比天光城的城主府还要磅礴大气。
望了望肩头的明月，一人一兽都有些愣住，看来这里确实是有着人类的存在。
就在商信处于震惊中的时候，宫殿的大门伴随着一阵嘎吱吱的声响，被从里面推开。
然后，商信看见，一个浑身包裹在漆黑的鳞甲中的人？走了出来。
商信看得出，那鳞甲既不是铠甲，也不是衣服，那就是长在她的身上的。如果用人来称呼她，那么对方是一个女人，这从她胸前的高高突起能够看出。
而如果不看她身体的鳞甲，这还是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
一张清秀的瓜子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除了脸色比正常人要白一些，其他的都和人类无异，当然，得不算那身鳞甲。
“商信？”女子走道商信面前，竟是发出了人的声音，而且还叫出了商信的名字。
商信大惊，他可以接受地底的世界有人类的存在，这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对方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来，商信有些接受不了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商信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女子笑了笑，“我不知道，是王知道，也是王让我来接你的。”
“王是谁？”商信不相信这里会有认识自己的人。
“王就是我们的王，他掌管这里任何生灵的生死。”
“你们的王，不是我们的。”商信咧了咧嘴，纠正道。
女子笑了笑，没有争辩什么，“商信，你跟我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商信没有动。
女子道：“你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弄清心中的疑惑吗？只要你见到了王，一切就都清楚了。”
“这里的事情，他都知道？”商信疑惑的问道。
“王是无所不能的。”
和明月对视了一眼，明月点了点头，商信跟着女子走进了宫殿。
走进来，商信就看见了蔷薇，满院子都是血红的蔷薇。
商信的心突然放了下来，他已经知道之前的是幻觉，柳莽和晓晓都没事。
现在，商信竟然有心情打量宫殿中的景色了。
一栋栋金碧辉煌的建筑，每隔几步，就有一颗拳头大的，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宝石漂浮在半空中，暖暖的照在人身上，商信能够感觉出来，这是阳光，纯粹的阳光。只不过它们是从石头中射出来的。
商信也明白，在这黑暗的地底世界为什么会有血红的蔷薇了，因为这里有阳光，不然，是绝不会生长出带着颜色的花来的。
转过三个花园，穿过四重院落，绕过两个荷塘，五座假山，女子终于把商信领到了一栋小楼中。
这一路上，他们没有遇见一个人，这让商信惊奇不已，在他想来，这么大的一座宫殿，必然应该有很多侍卫把守的。
可事实上却一个都没有。
女子把商信领进小楼，低声唤了一句：“王，商信来了。”
女子是对着一个男人说的，走进来，商信就看见，在屋子的中央，站着一个瘦弱的男子。
男子身上没有鳞甲，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他是人，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完全和人类长的一模一样。
女子走到男子身边，那男子轻轻的揽住女子肩头，样子极为亲密。
商信眼睛眯起，显然，这女子是男人的妻子。住在这么大的宫殿中，男子竟然让自己的妻子去接商信，很显然，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别人。
看了商信一会儿，那男子突然说道：“给你们带来伤害的欲蛙是我派出去的，困扰你们的浓雾是我施放的。把你和明月卷走是我做的，阻拦你救明月的风狼是我安排的，让你回到家中的幻觉是我弄的，你现在站在这里，也都是我一步步计划好的。”
听了男子的话，商信浑身的气血都在上涌，瞬间就冲到了脑门。男子口中的欲蛙一定就是那“哇哇哇”乱叫的‘嘴’了，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人家的圈套。
能做到这些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在怒气冲天的同时，商信也惊骇万分。用一团雾气，就能把一个人卷上天空，一直飞了几天几夜；让一个人不知不觉就陷入幻觉之中，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这是什么样的能力？
两个人住在一个巨大的宫殿之中，这宫殿中到处都是能发出阳光的石头，开着人世间才有的蔷薇、牡丹、莲花……
一个浑身鳞甲的女子，一个脸色苍白的人类。
这一切都太诡异。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商信平静的道：“我们有仇？”
那人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从你来到地底之前，我们从没见过。”
“没有仇，你却对我和我的同伴下了死手。”商信的声音中有了一些怒气。
“一个合灵境的强者，你认为就算在幻觉中，会刺不中对方的心脏吗？”
商信想了想，确实，钱多多刺吴运的那一剑，距离心脏偏了半寸，这本来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在幻觉之中，也不会有这样的失误。
“那我呢？”
“你还活着。”男子笑了笑，“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怎么会让你死呢？”
“都是因为我？”商信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既然我们没有仇，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灵气耗尽，成为一个普通人。”
“因为我想让你变得更强，必须要先把你的灵气耗尽。”
商信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男子继续说道：“你应该能够看得出来，我和你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商信点了点头，他一直很奇怪，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生活在地面之上那个世界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且还被人称为王。虽然如此称呼的看样子像是他的妻子。但这一点就更让人奇怪了，一个人为什么会与地底的人？成为夫妻？
男子好像已看出了商信心中所想，自从来到这里，商信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赤裸裸的站在眼前男子的身前，对方能够清楚的知道商信的一切，包括他心里的想法，包括他的一切记忆。
“我本来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太阳之下，后来，我来到了地底，在这里，遇到了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男子说着，爱怜的看了看身边的女子，那女子也在深情的望着男子。她好像一直都在看着他，自从走进这间屋中，她的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
“从此，我就再也不想离开。”男子继续说道：“只要自己心中最爱的人陪在身边，无论在哪里，都是幸福的，商信，你说是吗？”
商信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中已少了那种怒意，而且隐约多了一丝尊重。
是的，他值得商信尊重。只要他爱着她，她是不是人又如何？
就如商信心中的明月，她是人是鬼又如何？谁也阻止不了他们的爱。
第146章 运气来了
这间屋子很亮，屋中有10个能够散发阳光的石头，照耀的屋子就和外面的世界一样。
商信觉得身体很暖，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来到这里多久了？”商信觉得眼前的人也不太可恨了，甚至还觉得有点亲切。在意识的深处，他觉得自己和对方是同一种人。
“我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了，只记得在那个世界，人们好像都叫我魔神。我也记不清我来到这里多少年了，好像应该有几百年了吧？”面对着商信简单的问题，男子竟然思索良久，然后一脸正经的答道。
“魔神！”商信的身体猛然一抖，在守护图谱上，记载中最高阶、最强大的守护兽是一条龙！上古神兽巨龙！
而那条龙的主人，就是魔神！
传说中，魔神是比守护神还要可怕的存在。因为神是不真实的、虚无缥缈的存在，只要你不违反守护契约，就永远也不会遭受到神的责罚。
但是魔神不同，他就活在你的身边，他真真实实的存在着，他杀人如同儿戏，无论是谁，只要得罪了他，下场就是死。有时候一个眼神的不对，都会付出死的代价。而且，魔神是战无不胜的存在。守护大陆曾经十万兵马围攻魔神，却被他轻易斩了统兵元帅的脑袋，安然离去。据说，那个元帅是合神境的强者。
合神境，是合意境之上的存在。
只是数百年前，就在他的名声如日中天的时候，在别人听到他的名字就忍不住发抖的时候，他却突然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有人传说，魔神是遇到了上古神兽的围攻死了。
当然，那只是毫无根据的传说，商信当然不会相信，便是关于魔神的传说，商信也是半信半疑，在十万军中杀了合神境的元帅？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合神境，那是什么样的实力？那应该就是修炼的顶峰了吧？
谁能在十万军中杀死一个真正达到顶峰的人？
现在，眼前的人说他就是魔神。商信愣愣的看着他：“你是魔神，你在数百年前就来到了这里，从此，那个世界再没有了你的传说？”
“那个世界的人太险恶，我也不想再在那里呆下去，我几乎走遍了那个世界的任何地方，却从来也没有看见过和平。所有人都在勾心斗角，直到来到了这里，遇到了雍容。”
哦，原来魔神的妻子叫雍容。
听得魔神的话，商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甚至忘记了魔神为什么要把自己带来这里，急忙问道：“你走遍了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那你知不知道绝域冰原？”
“绝域冰原，知道。那是处于深海之中的一处冰岛，这名字还是我起的呢，被我写进了一本书中。”
“奇异大陆？”商信颤抖着伸手，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两本奇异大陆，道：“这是你写的？”
魔神接过商信递过来的书，笑了笑道：“没错，每到一个地方，我就会记下来，最后整理出了一本奇异大陆。”
看了商信一眼，魔神继续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绝域冰原中确实有一种神奇的月光草，它能够治好那个女孩子的眼睛。”把两本书再次递给商信，魔神继续说道：“这两本书中所有的记载都是真实的，没有一点夸张。你以前也试过了，不是吗？”
商信点了点头，他一点也不奇怪魔神为什么会知道他的事情。活了几百年的人，他的神通已不是凡人能够想象的。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魔神笑看着商信。
“我不问，你自然也会说出来，问不问又有什么关系？”
“好吧，其实这次选中了你，不是因为你的实力，而是因为你的人。”
商信眯着眼睛听。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我属于同一种人。可以不管是人的生死疾苦，但对身边的人却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所以，你就试验，看我会不会不顾性命的救明月？看我会不会替柳莽挡皇哲的剑？”商信问道。对于这点，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满。
“那不是试验，我那么做，只是想耗尽你的灵气。而替柳莽挡剑，目的是要消耗你的精神。”
“精神？”商信愣住，让他追明月，他能理解，对方是想耗尽自己的灵气，在柳莽生死存亡之时，自己的精神必然紧张，也会消耗，这点虽然有点难以理解，但也算有点道理。商信想不明白的是，魔神这么做，用意何在？
“我们还是有仇。”商信苦笑了一下说道。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现在也确实和普通人一样了，闭上眼睛就是一片黑，什么也感应不到。
魔神摇了摇头，道：“其实我这次找你来，是要把自己的一部分灵气传给你，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你也承受不了。所以我只能耗尽你的灵气和精神。虽然你现在这两样都空了，但是存储他们的空间没变，也就是说，你的身体还是以前的身体，大脑也还是以前的大脑，他们并没有因为灵气和精神力耗空而缩小。”
商信有些明白了，道：“这样，就能装下更多的灵气和精神力了，是吗？”
魔神点头。
“可是，我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相信，不会是因为我和你有缘的缘故，这缘都是你安排的，也不会是你看我顺眼，你只看身边的亲人顺眼而已。”
魔神继续点头，沉默片刻，才道：“我的境界已经到了一个巅峰，如果在这样下去，很快就会飞升到另一个世界，那既不是这里，也不是以前的世界。那里，是神的世界。”
商信静静的听。
“可是我不想去，就算那里再好我也不想去，我还要陪着雍容。留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降低实力，否则便破坏了这个世界的平衡，所谓的神是不会允许的。”
“把你的实力传给我一部分，你就能留在这里？这个方法好像太笨，你可以自毁一些实力的，那样不是简单很多？”商信说道。
魔神却笑了笑，“现在的你还不懂，到了我这样的境界，已经没有办法自毁修为了。天地间的灵气会随时填补缺失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自毁。”
在商信的面前，是一座宫殿，巍峨的宫殿，这宫殿高高的矗立在山顶，比天光城的城主府还要磅礴大气。
望了望肩头的明月，一人一兽都有些愣住，看来这里确实是有着人类的存在。
就在商信处于震惊中的时候，宫殿的大门伴随着一阵嘎吱吱的声响，被从里面推开。
然后，商信看见，一个浑身包裹在漆黑的鳞甲中的人？走了出来。
商信看得出，那鳞甲既不是铠甲，也不是衣服，那就是长在她的身上的。如果用人来称呼她，那么对方是一个女人，这从她胸前的高高突起能够看出。
而如果不看她身体的鳞甲，这还是一个很年轻、很漂亮的女人。
一张清秀的瓜子脸，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除了脸色比正常人要白一些，其他的都和人类无异，当然，得不算那身鳞甲。
“商信？”女子走道商信面前，竟是发出了人的声音，而且还叫出了商信的名字。
商信大惊，他可以接受地底的世界有人类的存在，这也不算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对方开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来，商信有些接受不了了。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商信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女子笑了笑，“我不知道，是王知道，也是王让我来接你的。”
“王是谁？”商信不相信这里会有认识自己的人。
“王就是我们的王，他掌管这里任何生灵的生死。”
“你们的王，不是我们的。”商信咧了咧嘴，纠正道。
女子笑了笑，没有争辩什么，“商信，你跟我来。”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商信没有动。
女子道：“你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弄清心中的疑惑吗？只要你见到了王，一切就都清楚了。”
“这里的事情，他都知道？”商信疑惑的问道。
“王是无所不能的。”
和明月对视了一眼，明月点了点头，商信跟着女子走进了宫殿。
走进来，商信就看见了蔷薇，满院子都是血红的蔷薇。
商信的心突然放了下来，他已经知道之前的是幻觉，柳莽和晓晓都没事。
现在，商信竟然有心情打量宫殿中的景色了。
一栋栋金碧辉煌的建筑，每隔几步，就有一颗拳头大的，散发着白色光芒的宝石漂浮在半空中，暖暖的照在人身上，商信能够感觉出来，这是阳光，纯粹的阳光。只不过它们是从石头中射出来的。
商信也明白，在这黑暗的地底世界为什么会有血红的蔷薇了，因为这里有阳光，不然，是绝不会生长出带着颜色的花来的。
转过三个花园，穿过四重院落，绕过两个荷塘，五座假山，女子终于把商信领到了一栋小楼中。
这一路上，他们没有遇见一个人，这让商信惊奇不已，在他想来，这么大的一座宫殿，必然应该有很多侍卫把守的。
可事实上却一个都没有。
女子把商信领进小楼，低声唤了一句：“王，商信来了。”
女子是对着一个男人说的，走进来，商信就看见，在屋子的中央，站着一个瘦弱的男子。
男子身上没有鳞甲，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看上去也就三四十岁的样子，他是人，除了脸色苍白一些，完全和人类长的一模一样。
女子走到男子身边，那男子轻轻的揽住女子肩头，样子极为亲密。
商信眼睛眯起，显然，这女子是男人的妻子。住在这么大的宫殿中，男子竟然让自己的妻子去接商信，很显然，这里除了他们两个，再没有别人。
看了商信一会儿，那男子突然说道：“给你们带来伤害的欲蛙是我派出去的，困扰你们的浓雾是我施放的。把你和明月卷走是我做的，阻拦你救明月的风狼是我安排的，让你回到家中的幻觉是我弄的，你现在站在这里，也都是我一步步计划好的。”
听了男子的话，商信浑身的气血都在上涌，瞬间就冲到了脑门。男子口中的欲蛙一定就是那“哇哇哇”乱叫的‘嘴’了，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人家的圈套。
能做到这些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在怒气冲天的同时，商信也惊骇万分。用一团雾气，就能把一个人卷上天空，一直飞了几天几夜；让一个人不知不觉就陷入幻觉之中，回到自己最熟悉的地方。这是什么样的能力？
两个人住在一个巨大的宫殿之中，这宫殿中到处都是能发出阳光的石头，开着人世间才有的蔷薇、牡丹、莲花……
一个浑身鳞甲的女子，一个脸色苍白的人类。
这一切都太诡异。
强压下心中的怒气，商信平静的道：“我们有仇？”
那人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从你来到地底之前，我们从没见过。”
“没有仇，你却对我和我的同伴下了死手。”商信的声音中有了一些怒气。
“一个合灵境的强者，你认为就算在幻觉中，会刺不中对方的心脏吗？”
商信想了想，确实，钱多多刺吴运的那一剑，距离心脏偏了半寸，这本来应该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就算是在幻觉之中，也不会有这样的失误。
“那我呢？”
“你还活着。”男子笑了笑，“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怎么会让你死呢？”
“都是因为我？”商信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既然我们没有仇，你为什么要把我的灵气耗尽，成为一个普通人。”
“因为我想让你变得更强，必须要先把你的灵气耗尽。”
商信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男子继续说道：“你应该能够看得出来，我和你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商信点了点头，他一直很奇怪，看对方的样子，应该是和自己一样生活在地面之上那个世界的，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而且还被人称为王。虽然如此称呼的看样子像是他的妻子。但这一点就更让人奇怪了，一个人为什么会与地底的人？成为夫妻？
男子好像已看出了商信心中所想，自从来到这里，商信就感觉到，自己好像赤裸裸的站在眼前男子的身前，对方能够清楚的知道商信的一切，包括他心里的想法，包括他的一切记忆。
“我本来和你生活在同一个太阳之下，后来，我来到了地底，在这里，遇到了我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男子说着，爱怜的看了看身边的女子，那女子也在深情的望着男子。她好像一直都在看着他，自从走进这间屋中，她的眼里就再也没有别人。
“从此，我就再也不想离开。”男子继续说道：“只要自己心中最爱的人陪在身边，无论在哪里，都是幸福的，商信，你说是吗？”
商信点了点头，看着眼前的男人，他的眼中已少了那种怒意，而且隐约多了一丝尊重。
是的，他值得商信尊重。只要他爱着她，她是不是人又如何？
就如商信心中的明月，她是人是鬼又如何？谁也阻止不了他们的爱。
第146章 运气来了
这间屋子很亮，屋中有10个能够散发阳光的石头，照耀的屋子就和外面的世界一样。
商信觉得身体很暖，心情突然就好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来到这里多久了？”商信觉得眼前的人也不太可恨了，甚至还觉得有点亲切。在意识的深处，他觉得自己和对方是同一种人。
“我记不清自己的名字了，只记得在那个世界，人们好像都叫我魔神。我也记不清我来到这里多少年了，好像应该有几百年了吧？”面对着商信简单的问题，男子竟然思索良久，然后一脸正经的答道。
“魔神！”商信的身体猛然一抖，在守护图谱上，记载中最高阶、最强大的守护兽是一条龙！上古神兽巨龙！
而那条龙的主人，就是魔神！
传说中，魔神是比守护神还要可怕的存在。因为神是不真实的、虚无缥缈的存在，只要你不违反守护契约，就永远也不会遭受到神的责罚。
但是魔神不同，他就活在你的身边，他真真实实的存在着，他杀人如同儿戏，无论是谁，只要得罪了他，下场就是死。有时候一个眼神的不对，都会付出死的代价。而且，魔神是战无不胜的存在。守护大陆曾经十万兵马围攻魔神，却被他轻易斩了统兵元帅的脑袋，安然离去。据说，那个元帅是合神境的强者。
合神境，是合意境之上的存在。
只是数百年前，就在他的名声如日中天的时候，在别人听到他的名字就忍不住发抖的时候，他却突然消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后来有人传说，魔神是遇到了上古神兽的围攻死了。
当然，那只是毫无根据的传说，商信当然不会相信，便是关于魔神的传说，商信也是半信半疑，在十万军中杀了合神境的元帅？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一件事情。
合神境，那是什么样的实力？那应该就是修炼的顶峰了吧？
谁能在十万军中杀死一个真正达到顶峰的人？
现在，眼前的人说他就是魔神。商信愣愣的看着他：“你是魔神，你在数百年前就来到了这里，从此，那个世界再没有了你的传说？”
“那个世界的人太险恶，我也不想再在那里呆下去，我几乎走遍了那个世界的任何地方，却从来也没有看见过和平。所有人都在勾心斗角，直到来到了这里，遇到了雍容。”
哦，原来魔神的妻子叫雍容。
听得魔神的话，商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甚至忘记了魔神为什么要把自己带来这里，急忙问道：“你走遍了世界上的任何地方，那你知不知道绝域冰原？”
“绝域冰原，知道。那是处于深海之中的一处冰岛，这名字还是我起的呢，被我写进了一本书中。”
“奇异大陆？”商信颤抖着伸手，从乾坤袋中拿出了两本奇异大陆，道：“这是你写的？”
魔神接过商信递过来的书，笑了笑道：“没错，每到一个地方，我就会记下来，最后整理出了一本奇异大陆。”
看了商信一眼，魔神继续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绝域冰原中确实有一种神奇的月光草，它能够治好那个女孩子的眼睛。”把两本书再次递给商信，魔神继续说道：“这两本书中所有的记载都是真实的，没有一点夸张。你以前也试过了，不是吗？”
商信点了点头，他一点也不奇怪魔神为什么会知道他的事情。活了几百年的人，他的神通已不是凡人能够想象的。
“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把你带到这里？”魔神笑看着商信。
“我不问，你自然也会说出来，问不问又有什么关系？”
“好吧，其实这次选中了你，不是因为你的实力，而是因为你的人。”
商信眯着眼睛听。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我属于同一种人。可以不管是人的生死疾苦，但对身边的人却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所以，你就试验，看我会不会不顾性命的救明月？看我会不会替柳莽挡皇哲的剑？”商信问道。对于这点，他的心里还是有些不满。
“那不是试验，我那么做，只是想耗尽你的灵气。而替柳莽挡剑，目的是要消耗你的精神。”
“精神？”商信愣住，让他追明月，他能理解，对方是想耗尽自己的灵气，在柳莽生死存亡之时，自己的精神必然紧张，也会消耗，这点虽然有点难以理解，但也算有点道理。商信想不明白的是，魔神这么做，用意何在？
“我们还是有仇。”商信苦笑了一下说道。因为他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现在也确实和普通人一样了，闭上眼睛就是一片黑，什么也感应不到。
魔神摇了摇头，道：“其实我这次找你来，是要把自己的一部分灵气传给你，虽然只是一部分，但是你也承受不了。所以我只能耗尽你的灵气和精神。虽然你现在这两样都空了，但是存储他们的空间没变，也就是说，你的身体还是以前的身体，大脑也还是以前的大脑，他们并没有因为灵气和精神力耗空而缩小。”
商信有些明白了，道：“这样，就能装下更多的灵气和精神力了，是吗？”
魔神点头。
“可是，我却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相信，不会是因为我和你有缘的缘故，这缘都是你安排的，也不会是你看我顺眼，你只看身边的亲人顺眼而已。”
魔神继续点头，沉默片刻，才道：“我的境界已经到了一个巅峰，如果在这样下去，很快就会飞升到另一个世界，那既不是这里，也不是以前的世界。那里，是神的世界。”
商信静静的听。
“可是我不想去，就算那里再好我也不想去，我还要陪着雍容。留下来的唯一办法，就是降低实力，否则便破坏了这个世界的平衡，所谓的神是不会允许的。”
“把你的实力传给我一部分，你就能留在这里？这个方法好像太笨，你可以自毁一些实力的，那样不是简单很多？”商信说道。
魔神却笑了笑，“现在的你还不懂，到了我这样的境界，已经没有办法自毁修为了。天地间的灵气会随时填补缺失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自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