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节
不过是人都喜欢为自己找借口，更何况凡凡是个小孩子。
在谭宗扬和苏暮然说话之前，他便小声地争辩道：“不是我要这样，我只是只是想出去玩而已嘛。”
“你还而已。”谭宗扬冷声道。
凡凡瘪了瘪嘴，吓得不敢吭声了。
苏暮然又看向老师问：“那我们家小宝呢？”
“这孩子聪明乖巧懂事，很好。”老师们一致回答。
谭宗扬叹息一声，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凡凡和小宝也站在那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不过一个是眼巴巴地等待着被解放好出去玩，另一个眼巴巴地是希望苏暮然能让他过去拍拍摸摸，奖励一番。
不过最终两人眼巴巴的愿望都实现了。
苏暮然招手让小宝过来，对他一番赞赏。
凡凡也终于在这番赞赏中殷勤地期盼着，被解放了。
谭宗扬一挥手，终于肯放他们出去玩。
“凡凡。”
小宝这次没有跟着凡凡疯跑，走出去后而是叫住他。
凡凡有些不耐烦地道：“怎么了？我们赶紧过去，昨天抓住的那只小鸟说不定还在那里，我们过去看看。”
“凡凡，你以后上课乖乖的吧！”小宝皱着眉头像个小大人。
“没关系，你没看到我爸爸妈妈都没骂我嘛，我还小，不打紧的。”凡凡满不在乎地说。
小宝却眉头依旧皱的很紧，忧心忡忡地道：“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一次你爸爸很不高兴的样子。他会做什么事请。”
“放心了，如果我爸爸打我，我就往我妈妈怀里一钻，我妈妈总归会为我求情。”凡凡倒是很会打算，说完又不顾一切地跑开了。
小宝叹了口气，他心里有一点不太好的预感。
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他毕竟太小了，虽然会察言观色看出谭宗扬不开心。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
更不知道，他不开心的后果会是什么。
两个孩子跑去玩了，很快玩的忘乎所以，疯天疯地的不顾一切。
却不知道，在他们走后谭宗扬和苏暮然发生了剧烈争吵。
而争吵的主题，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事。
一开始还是谭宗扬先提起，皱着眉头说：“凡凡这样下去不行，这么贪玩。怎么能学得好功课。”
苏暮然不以为然地说：“凡凡还小，老师不也说了，他的每一门功课都学的很好。只是有些贪玩而已，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讲，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你又何必苛求太多。”
“可是你看小宝，不也没有那么贪玩吗？”谭宗扬别有深意地道。
苏暮然笑着说：“小宝性格内向，和凡凡完全是不同性格的人，当然不能相提并论。这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太操心，我想等凡凡再大一些慢慢会好起来的，小时候小弟比他还皮呢，现在在国外还不是很好，听说这次又拿了奖学金。”
“可是有小宝在，凡凡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谭宗扬沉沉道。
苏暮然一怔，诧异地看着他。
好一会才缓缓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宗扬说：“其实这个问题从一年前我就已经考虑了。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自然也一直没有告诉你。不过这一年来的观察思考，我觉得还是应该早点行动，以免以后造成更大的麻烦。”
“你到底要说什么？”苏暮然急切地道。
她心里涌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谭宗扬要说的事，可能是跟小宝有关。
果然，谭宗扬缓缓道：“我打算把小宝送走，找了一个同族的叔叔，让他认小宝做儿子。这样可以解释小宝的出身，也可以让他有个完整的家。”
“你要送走小宝？就因为他比凡凡乖巧一点吗？”苏暮然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道。
谭宗扬沉声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么心胸狭隘的人。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你要知道，凡凡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是要继承谭氏集团和谭家的人。小宝如果和他一起长大，又和我长得那么相似，早晚会成为麻烦。无论是对凡凡还是对小宝。都不会有利。而小宝作为寄养在这里的孩子，你真的觉得这样的成长环境对他更好？他们现在是孩子自然不会想那么多，可是他们终究有一天会长大，人心很多时候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
“你还说不是这个意思。”苏暮然生气说：“你明明知道小宝从小的生活经历，让他对任何人都亲近不起来。好不容易跟我这么亲近，你没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吗？对于凡凡来说，有我没我或许并不重要，可是对于小宝就不同了。你让他离开我，等于再在他孤僻地心灵上撒一把盐。我知道人心比想象的更加复杂，但是小宝如果一直在我身边长大，我相信他不是那种让人失望的孩子。”
“暖暖，这也是我很担心的地方。你要知道，凡凡才是你的儿子，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谭宗扬沉声提醒道。
苏暮然惊讶，不可置信地说：“所以你的意思呢？难道你觉得我不爱凡凡吗？你觉得我对小宝太好，让凡凡失宠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很多时候你善意的好意，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宗扬，你对小宝有偏见。”苏暮然说：“从我带回小宝的那一天起，你就不喜欢他。后来知道他的身份，你更不喜欢他了。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你看他对你的态度就知道，敬畏有余亲近不足。他才是个六岁多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多你以为的心机。”
“他现在没有并不代表着以后没有。”
“照你这么说。被外人养大的孩子都会心理阴暗心术不正了？那我和小弟还是被我爸妈领养的，你难道也要说我们心理阴暗吗？”苏暮然气得要命，忍不住将自己的亲身经历也拿出来做案例。
这下谭宗扬也生气了。
他真没想到，一向从不跟他发生争执的苏暮然，居然因为小宝的这件事跟他吵的这么凶。
“暖暖，你真的就不能冷静的思考这件事吗？”谭宗扬咬了咬牙，可是涨红的脸色已经昭示着他到了忍耐的边缘。
苏暮然深吸口气说：“不愿意冷静思考的人是你。”
谭宗扬霍的一声站起来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这是他第一次跟苏暮然吵架吵得这么厉害。并且转身就走。
看到他这么无情地离开，苏暮然也伤心了，忍不住红了眼圈掉起眼泪。
两个疯玩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等回来后没有看到谭宗扬，只有苏暮然一个人。
凡凡很敏锐地发现妈妈居然哭了，他立刻心疼地捧着妈妈的脸关切地问：“妈妈，你是不是哭了，你为什么哭呢？”
苏暮然苦笑道：“没事，妈妈没事，你累了吧！一会喝点水去休息休息吧！”
“妈妈，凡凡好爱你的，你不要哭好不好。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轻饶他。”凡凡爱娇地往她怀里蹭了蹭，还握起小拳头一本正经地说。
苏暮然感动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说：“妈妈真的没事，有凡凡在。谁敢欺负妈妈呀！”
可是说着，她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被谭宗扬质疑的感觉像是刀绞一般令她痛苦。
小宝进来后也第一眼就发现苏暮然哭了，可是他不会像凡凡一样靠在她怀里说一些好听的话。
看到她的眼泪又流出来，便“腾腾腾”地跑进卫生间里。
从里面拿了一块毛巾出来，过来给苏暮然擦了擦眼睛。
苏暮然看着小宝黝黑明亮地大眼睛，里面透着浓浓地关切。禁不住叹息一声，也伸手将他搂在怀里。
两个小孩在她怀里磨蹭一会。苏暮然便止住眼泪带着两个孩子去换衣服了。
跑的一身汗，如果不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她怕他们会感冒了。
换好衣服后，也到了两个孩子要上课的时间。
苏暮然在外面看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伤心的缘故。今天好动的凡凡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调皮了，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里面听老师上课，积极回答问题。
当天晚上谭宗扬居然没有回来吃饭，晚上很晚才回家。可是却没有进卧室。
苏暮然在卧室里明明听到脚步声，还以为会进来。
可是走到门口却又折回去了，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苏暮然连忙从里面走出来。
结果，就看到谭宗扬走进书房里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苏暮然起来谭宗扬就已经上班去了。
两人这样闹矛盾的时候还是第一年刚刚一起生活，自从她这次回来后。到如今一年多的时间，两人都没有红过脸。
没想到今天却为了小宝的事。再次发生争执。
不过谭宗扬这样，苏暮然也赌气不肯主动找他说话。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尤其是这几天可能看她心情不好。小宝更加乖巧地在她身边，一有空就陪着她。
那副乖巧地小模样让她看着心疼极了，更加不忍心将他送走。
于是谭宗扬和苏暮然这一冷战，就连着冷战了一个星期，真的就是谁也不理谁。
两个孩子也逐渐察觉事情不对劲，就连凡凡也知道爸爸妈妈心情不好。这几天都老老实实，也不敢再随便吵闹。
家里的整个气氛，都处于低压阶段。
谭雨菲送儿子林俊杰过来玩，似乎也听到了一点他们吵架的讯息。
于是便询问道：“你跟我大哥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也会吵架吗？”
她和林振宇吵架倒是三天两头的事，可是谭宗扬和苏暮然恩爱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样子。她还真的想不出来，两人会吵架。
苏暮然尴尬，讪讪地说：“也不是吵架，就是有些意见上的差异。所以有了暂时的纷争。”
“什么意见上的差异，方便告诉我吗？也许我能帮你们参考参考。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谭雨菲道。
苏暮然想想也是，于是就将谭宗扬想要送走小宝的事情说出来。
谭雨菲听了非但没惊讶，反倒平淡的说：“看来大哥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怎么？你早就知道他有这个想法？”苏暮然皱眉。
谭雨菲笑着道：“难道他不应该有这个想法吗？”
苏暮然：“。”
她想不通，小宝在他们身边好好的，为什么要有这个想法。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大哥吵架的吗？”谭雨菲问。
苏暮然道：“你觉得他这个想法合乎情理吗？”
谭雨菲笑着说：“不是因为他是我大哥我才为他说话，这样说吧！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们家。如果林振宇家也像我们谭家一样，早在这个孩子被带回家确认他身份的那一刻，我就有将他送走的打算了。想必，我大哥也早在那时候就有考虑了，只是因为顾忌着你，所以才让这个孩子在谭家待了一年。这对大哥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你真的不应该再跟他因为这件事而吵架。”
苏暮然皱起眉，依旧没办法接受地说：“为什么你们都不能容忍小宝的存在，就因为他是你们的兄弟，和宗扬长得那么相似吗？”
“大嫂，你不懂豪门之间的那些龌龊事。谭家家大业大，大哥自己又独自支撑着，向来杀伐果断，才没有让那些阴暗面浮出水面。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爷爷不允许我母亲带回来的那个儿子存活的原因，后来因为我是女孩，才允许我存在。他只是不想给大哥造成太多的负担。同样大哥为了不让你有心理压力，也没有将家族里的那些龌龊事告诉你。但是不说，并不代表没有。我们的一个大伯，以前你也是见过的，家里三个儿子，还有一个私生子，斗得不可开交，难道你以后也想让凡凡经历这些事？”
“可是。”
“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没有。大哥真是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什么都不让你知道。真应该让你多参加一些贵妇人们的聚会，你就知道在这些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地豪门里，究竟有多少龌龊事情。”
苏暮然听得目瞪口呆，谭雨菲说话向来不客气。
在谭宗扬和苏暮然说话之前，他便小声地争辩道：“不是我要这样，我只是只是想出去玩而已嘛。”
“你还而已。”谭宗扬冷声道。
凡凡瘪了瘪嘴，吓得不敢吭声了。
苏暮然又看向老师问：“那我们家小宝呢？”
“这孩子聪明乖巧懂事，很好。”老师们一致回答。
谭宗扬叹息一声，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凡凡和小宝也站在那边眼巴巴地看着他们，不过一个是眼巴巴地等待着被解放好出去玩，另一个眼巴巴地是希望苏暮然能让他过去拍拍摸摸，奖励一番。
不过最终两人眼巴巴的愿望都实现了。
苏暮然招手让小宝过来，对他一番赞赏。
凡凡也终于在这番赞赏中殷勤地期盼着，被解放了。
谭宗扬一挥手，终于肯放他们出去玩。
“凡凡。”
小宝这次没有跟着凡凡疯跑，走出去后而是叫住他。
凡凡有些不耐烦地道：“怎么了？我们赶紧过去，昨天抓住的那只小鸟说不定还在那里，我们过去看看。”
“凡凡，你以后上课乖乖的吧！”小宝皱着眉头像个小大人。
“没关系，你没看到我爸爸妈妈都没骂我嘛，我还小，不打紧的。”凡凡满不在乎地说。
小宝却眉头依旧皱的很紧，忧心忡忡地道：“可是我怎么觉得这一次你爸爸很不高兴的样子。他会做什么事请。”
“放心了，如果我爸爸打我，我就往我妈妈怀里一钻，我妈妈总归会为我求情。”凡凡倒是很会打算，说完又不顾一切地跑开了。
小宝叹了口气，他心里有一点不太好的预感。
但是，却又说不上来。
他毕竟太小了，虽然会察言观色看出谭宗扬不开心。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
更不知道，他不开心的后果会是什么。
两个孩子跑去玩了，很快玩的忘乎所以，疯天疯地的不顾一切。
却不知道，在他们走后谭宗扬和苏暮然发生了剧烈争吵。
而争吵的主题，就是因为他们两个人的事。
一开始还是谭宗扬先提起，皱着眉头说：“凡凡这样下去不行，这么贪玩。怎么能学得好功课。”
苏暮然不以为然地说：“凡凡还小，老师不也说了，他的每一门功课都学的很好。只是有些贪玩而已，对于他这个年龄来讲，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你又何必苛求太多。”
“可是你看小宝，不也没有那么贪玩吗？”谭宗扬别有深意地道。
苏暮然笑着说：“小宝性格内向，和凡凡完全是不同性格的人，当然不能相提并论。这是很正常的事，你不用太操心，我想等凡凡再大一些慢慢会好起来的，小时候小弟比他还皮呢，现在在国外还不是很好，听说这次又拿了奖学金。”
“可是有小宝在，凡凡恐怕等不到那个时候。”谭宗扬沉沉道。
苏暮然一怔，诧异地看着他。
好一会才缓缓地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谭宗扬说：“其实这个问题从一年前我就已经考虑了。一直没有下定决心，自然也一直没有告诉你。不过这一年来的观察思考，我觉得还是应该早点行动，以免以后造成更大的麻烦。”
“你到底要说什么？”苏暮然急切地道。
她心里涌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总觉得谭宗扬要说的事，可能是跟小宝有关。
果然，谭宗扬缓缓道：“我打算把小宝送走，找了一个同族的叔叔，让他认小宝做儿子。这样可以解释小宝的出身，也可以让他有个完整的家。”
“你要送走小宝？就因为他比凡凡乖巧一点吗？”苏暮然站起来不可置信地道。
谭宗扬沉声说：“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么心胸狭隘的人。这件事远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你要知道，凡凡是我唯一的儿子，他是要继承谭氏集团和谭家的人。小宝如果和他一起长大，又和我长得那么相似，早晚会成为麻烦。无论是对凡凡还是对小宝。都不会有利。而小宝作为寄养在这里的孩子，你真的觉得这样的成长环境对他更好？他们现在是孩子自然不会想那么多，可是他们终究有一天会长大，人心很多时候比你想象的更加复杂。”
“你还说不是这个意思。”苏暮然生气说：“你明明知道小宝从小的生活经历，让他对任何人都亲近不起来。好不容易跟我这么亲近，你没看到他看我的眼神吗？对于凡凡来说，有我没我或许并不重要，可是对于小宝就不同了。你让他离开我，等于再在他孤僻地心灵上撒一把盐。我知道人心比想象的更加复杂，但是小宝如果一直在我身边长大，我相信他不是那种让人失望的孩子。”
“暖暖，这也是我很担心的地方。你要知道，凡凡才是你的儿子，才是我们唯一的儿子。”谭宗扬沉声提醒道。
苏暮然惊讶，不可置信地说：“所以你的意思呢？难道你觉得我不爱凡凡吗？你觉得我对小宝太好，让凡凡失宠了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提醒你。很多时候你善意的好意，可能会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宗扬，你对小宝有偏见。”苏暮然说：“从我带回小宝的那一天起，你就不喜欢他。后来知道他的身份，你更不喜欢他了。小孩子都是很敏感的，你看他对你的态度就知道，敬畏有余亲近不足。他才是个六岁多的孩子，哪里有那么多你以为的心机。”
“他现在没有并不代表着以后没有。”
“照你这么说。被外人养大的孩子都会心理阴暗心术不正了？那我和小弟还是被我爸妈领养的，你难道也要说我们心理阴暗吗？”苏暮然气得要命，忍不住将自己的亲身经历也拿出来做案例。
这下谭宗扬也生气了。
他真没想到，一向从不跟他发生争执的苏暮然，居然因为小宝的这件事跟他吵的这么凶。
“暖暖，你真的就不能冷静的思考这件事吗？”谭宗扬咬了咬牙，可是涨红的脸色已经昭示着他到了忍耐的边缘。
苏暮然深吸口气说：“不愿意冷静思考的人是你。”
谭宗扬霍的一声站起来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这是他第一次跟苏暮然吵架吵得这么厉害。并且转身就走。
看到他这么无情地离开，苏暮然也伤心了，忍不住红了眼圈掉起眼泪。
两个疯玩的孩子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等回来后没有看到谭宗扬，只有苏暮然一个人。
凡凡很敏锐地发现妈妈居然哭了，他立刻心疼地捧着妈妈的脸关切地问：“妈妈，你是不是哭了，你为什么哭呢？”
苏暮然苦笑道：“没事，妈妈没事，你累了吧！一会喝点水去休息休息吧！”
“妈妈，凡凡好爱你的，你不要哭好不好。谁惹你生气了，你告诉我，我一定不会轻饶他。”凡凡爱娇地往她怀里蹭了蹭，还握起小拳头一本正经地说。
苏暮然感动地亲了亲他的小脸说：“妈妈真的没事，有凡凡在。谁敢欺负妈妈呀！”
可是说着，她的眼泪流的更加汹涌，被谭宗扬质疑的感觉像是刀绞一般令她痛苦。
小宝进来后也第一眼就发现苏暮然哭了，可是他不会像凡凡一样靠在她怀里说一些好听的话。
看到她的眼泪又流出来，便“腾腾腾”地跑进卫生间里。
从里面拿了一块毛巾出来，过来给苏暮然擦了擦眼睛。
苏暮然看着小宝黝黑明亮地大眼睛，里面透着浓浓地关切。禁不住叹息一声，也伸手将他搂在怀里。
两个小孩在她怀里磨蹭一会。苏暮然便止住眼泪带着两个孩子去换衣服了。
跑的一身汗，如果不干净换身干净的衣服，她怕他们会感冒了。
换好衣服后，也到了两个孩子要上课的时间。
苏暮然在外面看了一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伤心的缘故。今天好动的凡凡也没有像往常一样调皮了，而是老老实实地坐在里面听老师上课，积极回答问题。
当天晚上谭宗扬居然没有回来吃饭，晚上很晚才回家。可是却没有进卧室。
苏暮然在卧室里明明听到脚步声，还以为会进来。
可是走到门口却又折回去了，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苏暮然连忙从里面走出来。
结果，就看到谭宗扬走进书房里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苏暮然起来谭宗扬就已经上班去了。
两人这样闹矛盾的时候还是第一年刚刚一起生活，自从她这次回来后。到如今一年多的时间，两人都没有红过脸。
没想到今天却为了小宝的事。再次发生争执。
不过谭宗扬这样，苏暮然也赌气不肯主动找他说话。
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尤其是这几天可能看她心情不好。小宝更加乖巧地在她身边，一有空就陪着她。
那副乖巧地小模样让她看着心疼极了，更加不忍心将他送走。
于是谭宗扬和苏暮然这一冷战，就连着冷战了一个星期，真的就是谁也不理谁。
两个孩子也逐渐察觉事情不对劲，就连凡凡也知道爸爸妈妈心情不好。这几天都老老实实，也不敢再随便吵闹。
家里的整个气氛，都处于低压阶段。
谭雨菲送儿子林俊杰过来玩，似乎也听到了一点他们吵架的讯息。
于是便询问道：“你跟我大哥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也会吵架吗？”
她和林振宇吵架倒是三天两头的事，可是谭宗扬和苏暮然恩爱的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的样子。她还真的想不出来，两人会吵架。
苏暮然尴尬，讪讪地说：“也不是吵架，就是有些意见上的差异。所以有了暂时的纷争。”
“什么意见上的差异，方便告诉我吗？也许我能帮你们参考参考。毕竟，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谭雨菲道。
苏暮然想想也是，于是就将谭宗扬想要送走小宝的事情说出来。
谭雨菲听了非但没惊讶，反倒平淡的说：“看来大哥是真的下定决心了。”
“怎么？你早就知道他有这个想法？”苏暮然皱眉。
谭雨菲笑着道：“难道他不应该有这个想法吗？”
苏暮然：“。”
她想不通，小宝在他们身边好好的，为什么要有这个想法。
“你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跟大哥吵架的吗？”谭雨菲问。
苏暮然道：“你觉得他这个想法合乎情理吗？”
谭雨菲笑着说：“不是因为他是我大哥我才为他说话，这样说吧！如果这件事发生在我们家。如果林振宇家也像我们谭家一样，早在这个孩子被带回家确认他身份的那一刻，我就有将他送走的打算了。想必，我大哥也早在那时候就有考虑了，只是因为顾忌着你，所以才让这个孩子在谭家待了一年。这对大哥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你真的不应该再跟他因为这件事而吵架。”
苏暮然皱起眉，依旧没办法接受地说：“为什么你们都不能容忍小宝的存在，就因为他是你们的兄弟，和宗扬长得那么相似吗？”
“大嫂，你不懂豪门之间的那些龌龊事。谭家家大业大，大哥自己又独自支撑着，向来杀伐果断，才没有让那些阴暗面浮出水面。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我爷爷不允许我母亲带回来的那个儿子存活的原因，后来因为我是女孩，才允许我存在。他只是不想给大哥造成太多的负担。同样大哥为了不让你有心理压力，也没有将家族里的那些龌龊事告诉你。但是不说，并不代表没有。我们的一个大伯，以前你也是见过的，家里三个儿子，还有一个私生子，斗得不可开交，难道你以后也想让凡凡经历这些事？”
“可是。”
“现在没有并不代表以后没有。大哥真是将你保护的太好了，什么都不让你知道。真应该让你多参加一些贵妇人们的聚会，你就知道在这些表面看似光鲜亮丽地豪门里，究竟有多少龌龊事情。”
苏暮然听得目瞪口呆，谭雨菲说话向来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