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反转
  岳飞说这话的时候,直接对着向着远处飞遁的武松抬手隔空一抓,瞬间武松身处半空的身体突然就一僵,脸上浮现出一股不可思议之色,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在岳飞手中竟然如此不堪一击,隔空之下都能够被对方轻松拿捏住。
  岳飞一把捏住半空中的武松,一边对着赵镝冷笑道:“现在你还敢说自己能够保他一命吗?”
  虽然手中长枪被赵镝夺走,但是岳飞却丝毫不在乎,手中捏住了武松的小命,这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胜利。
  赵镝显然也没有想到武松那么没用,自己都已经夺了岳飞手中长枪了,这货竟然还不能逃出岳飞的手心。也是自己大意了,没想到岳飞一枪恐怖如斯,即便他动用了神鼎吸纳长枪中的真元,竟然还被长枪带出了百丈远,这才给了岳飞可趁之机。
  不过虽然眼看着岳飞手中捏着武松的性命,但是赵镝却没有任何慌乱,抬手挥舞了一下手中长枪,一边从空中踏步往飞舟行去,一边道:“呵,你是不是觉得捏住了这家伙就真的能拿捏得了本王?”
  岳飞摇头道:“用这厮的狗命当然不能要挟得了你,但是你之前可是说过了,要保他一命的,现在看来你的保证并没有什么用处吗!”
  岳飞的意思很明显,他就是要落赵镝的面子。
  赵镝却丝毫不以为意,摇头道:“你真觉得能杀得了他?呵呵,就算你杀了他我依然有办法让他活过来,你信不信?!”
  见赵镝都到这种地步了,依然表现得如此自信,岳飞心中都不免有些惊疑,他实在是不知道赵镝哪里来的自信。
  不过岳飞也不是犹豫不决之人,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残忍的狞笑,沉声道:“好,那我就要看看人变成这个样子,你还能不能将他救活过来。”说话间,他抬起的手掌缓缓握紧,便看到身处半空中的武松随着岳飞手掌握拢之时,身体开始团缩,同时脸上浮现出痛苦之色,同时有嘎吱吱的声音从他体内传出,然后噗噗噗之声一声接一声地传出,直接武松的身体在团缩到了极致时血肉突然爆绽化着一团团的血雾喷薄出来,整个人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一下下的捏爆,眼看着就要死得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岳飞也是有意让赵镝看着,所以他手掌收拢的过程显得缓慢,而武松整个人就在他手掌收拢的过程中,如同皮球一样噗噗噗的,一团血雾接着一团血雾地往外喷溅,整个过程看得人真是毛骨悚然,一旁已经逃出好几里地的樊瑞眼看着武松那副凄厉至极的模样,整个人浑身如同筛糠一般战栗着,脸色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再也不敢在原地停留观看了,直接转身夺路狂飙连转头再看一眼的心思都欠奉。
  岳飞这样做的目的当然是想要看看赵镝会有什么反应,可惜赵镝站在原地一脸平静,并没有因为武松的凄惨模样而有丝毫情绪变化。
  见自己的手段并没有起任何作用,岳飞也不得不佩服赵镝的脸皮和这份镇定功夫。
  不愧为王室血脉,这份脸厚心黑的功夫还真不是常人能够比的,哪怕这位小爷很小的时候便被扔进了军营中成为了罪人甲奴,也磨灭不了那份已经传承到骨子里的王室冷酷。
  也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威胁到他的生死吧!
  岳飞心中如是想着,突然就有些索然无味,也就没了再折磨武松的兴趣,直接一把就把武松给直接捏爆了。
  然后,岳飞一脸漠然地盯着赵镝道:“你真不打算自己跟我离开?“
  赵镝现在已经明白了自己先前对梁山将自己交给朝廷的事情有所误解,也误会了朝廷捉拿自己的目的,不过赵镝依然不打算跟着朝廷中人离开,因为他赵镝已经不是以前的'赵镝'了,作为曾经的地下王者satan,不自由毋宁死可不是说说的。
  赵镝绝对不会把自己的性命交托到他人手中。
  更何况自己还有一个王室血脉身份,作为一个被千年王朝兴替历史洗礼过的现代灵魂,赵镝又怎么可能不清楚王室中的龌龊,试问,他又怎么可能拿自己的小命去考验别人的道德底线。
  所以,赵镝嘿然一笑道:“呵,你觉得本王跟你回去还能有命在吗?“
  现在这里已经没有外人在了,赵镝自然也不怕说些真心话了。
  岳飞一脸不以为然地摇头道:“只要在琼洲范围,有刺史大人在谁敢伤你性命。“
  嗯?
  赵镝心中微动,他显然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能够从岳飞嘴里得到这样的一番回答。
  本来他也只是实话实说直抒胸臆,让岳飞知道自己不是那种好哄骗的傻子,多余的废话就不要说了。
  自己的身份摆在这里,一旦朝廷知道自己出逃之事,左右不过是一死而已,那自己又为何要委曲求全。
  可是现在听岳飞的意思,好像这琼洲刺史竟然好像是要力保自己的样子。
  赵镝心念微动,直接问道:“什么意思?“
  “哼!
  如果不是有大人守护,你觉得自己能够在戍儋军中活到现在?
  如果不是为了保你性命,李大人又怎么可能被贬谪出京畿。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你,李大人又怎么可能派我前来督战!一股小小的域外匪徒他们就是有通天的本事,戍儋军也不用百万大军全军出动,有个三五十万大军出动,凭借精良的装备就是堆也能够把他们轻松堆死,哪里还需要全军出战,更加上本校尉亲自前来督战,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掩盖你出逃之事罢了。“
  呃!
  赵镝有些傻眼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戍儋军百万大军围攻水泊梁山竟然真正的目的只是为了掩盖自己从军营出逃的行迹,目的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为了报复水泊梁山这股悍匪袭击儋星之事,也不是为了捉拿自己归案。
  赵镝突然发现自己之前所有的想法好像都是自己凭着自己的臆测进行的想当然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