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直到天色大亮刘李佤才醒来,重新检查了一遍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点头,在厨房高了点吃的,把棺材抬进屋里后,其他人这才敢露面,而刘李佤吃饱喝足,听着孟欣莹唱着小曲,又睡了个回笼觉,坐等圣女来!
  尽管棺材没有再摆在后院碍眼,但醉心楼内的气氛更加紧张了,太阳越升越高,却觉得比漫漫长夜还难熬,敬神教的圣女马上就要来了,听说前一阵子有一个亵渎真神的女人,接受了神罚,被活生生烧死了。
  而这刘小七提前买来了棺材,半夜又有鬼火,又有鬼影的,看来是无力回天了,那流云也难逃神罚吗?会不会牵连到别人?
  醉心楼内人心惶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直到日上中天,气温和紧张的情绪都攀升到了顶点。
  终于,巷口出现了一群人,中间一顶小骄子,气势不凡,口中嚷嚷着:“真神万能,荣光无上。”
  一直坐在棺材盖上的刘李佤忽然睁开了眼睛,外面喊着真神,这边摆着棺材,很像是魔鬼与神仙的一次神魔大战。
  白衣圣女风姿卓越,被信徒们前呼后拥,宛如众星捧月。在她的带领下,一行人浩浩荡荡而来,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武丽娘和沈醉金一如既往的龟缩不出,其他人更是提心吊胆,生怕牵连到自己。
  就在这时,醉心楼的后院忽然传来了轰隆隆炸雷般的巨响,震耳欲聋,众人大惊失色,只见后门处溢出万道金光,耀人双目,而就在神雷声中,在金光笼罩之下,刘李佤如九天神王一般闪亮登场了。
  在他迈进那小门的一瞬间,身外耀眼的金光顿时收敛,雷声戛然而止,仿佛一切都在遵循他的意志,那一众信徒吓得瑟瑟发抖,对刘李佤是神仙转世的身份深信不疑,有的虔诚之人更是颤巍巍的跪倒在地,在他们心中,刘李佤和无上真神都是一个系统的。
  圣女一双深邃闪亮的美眸紧盯着刘李佤,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但肯定看不出刘李佤的手段,殊不知,为了制造一个‘神王’多少人在幕后出工出力呀。
  剩斗士中,紫聋和星屎端着发光的松香,一个煽风一个点火,忙活的够呛,另外病河三人齐心协力正抖动着一张两米长两米宽的薄铁片,轰隆隆的,宛如炸雷,他们的敬业精神让人感动,向这些幕后的无名英雄致敬。
  前院,刘李佤一步迈出,所有金光,神雷等异象全部消失,仿佛一下从九天之上跨入凡间,神仙也得入乡随俗。
  他气势凛然,目空一切,淡淡扫过那些激昂慷慨的信徒,目光所过之处,无人敢与之对视,轻则弯腰低头,重则跪倒在地,仿佛有无上的神威在浩荡。
  就在他灼灼的目光中,圣女终于端不住了,微微下拜,清脆之声悦耳动听:“拜见神王大人。”
  刘李佤心里大乐,神棍这一套真好使啊。他面无表情的说道:“不必多礼。”
  “敢问神王大人,是否已经确定那名叫流云的女子,是否亵渎了真神,蔑视真神的荣光。”圣女起身,直奔主题,其他信徒和醉心楼里的姑娘也打起了精神,以往的神迹是用之于民,让他们因为感恩而信仰,这一次惩罚异教徒,用严刑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让他们因为惧怕而信仰,恩威并施,无往不利。
  刘李佤作为神王转世,与真神平起平坐之辈,他的话自然更有力度,无形中刘李佤又一次成为了敬神教的宣传大使,但没办法,他首先要保全自己,更要弄清楚,为什么他们几次三番的针对流云姑娘。
  面对信徒们热切的眼神,刘李佤知道肯定是混不过去了,幸好自己做了精心的准备,刘李佤阴沉的说道:“神的荣光不容亵渎,神的尊严不可践踏,凡间女子流云经本神查证,确实对真神心存不敬,理应受到神的惩罚。”
  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上次就是这位神王大人亲自出手拯救了被狐狸精附身的流云,没想到流云不但不知感恩,反而对神仙心存不敬,看看,这位神王大人生气了,人家能亲手拯救你,就能亲手惩罚你,神的荣光不容亵渎,神的尊严不容践踏。
  “敢问神王大人,凡女流云该当何罪,要如何惩处?”圣女立刻顺杆爬,连忙把这事儿坐实。
  刘李佤面无表情,愣愣的说:“凡夫俗子亵渎神的荣光,本应遭受五雷轰顶之刑,在神雷中灰飞烟灭,但如果本神降下神雷,威力巨大,恐怕伤及无辜,所以对于凡女流云,本神决定亲手惩处于她,让她遭受万剑穿身之苦。”
  万剑穿身?众人只是听说就不自禁冒出一身冷汗,就连那圣女也是微微一怔,楼上偷看的武丽娘和沈醉金也吓得不轻,这刘小七够狠的,好歹流云也是他的小情人,这说祭神就祭神了?
  “还请神王大人出手,树立神灵无上神威。”圣女再次屈膝行礼,他身后一众信徒齐齐跪倒在地,恭声道:“请神王大人出手,树立神灵无上神威。”
  这就是众望所归呀,刘李佤无奈,看来他是要将神棍事业进行到底了。
  刘李佤眼神骤冷,大手一挥道:“来人,将亵渎真神的凡女流云和刑具一起带上来……”
  241 万剑穿身
  随着刘李佤的一声令下,紫聋和星屎立刻出现,押着一脸从容,宛如被捕后准备从容就义的女战士一般,刘李佤暗自擦了擦冷汗,虽然是演戏,但多少也要演出点恐惧感,这一副砍头不要紧,只要主义真的摸样,刘李佤都怕她开口唱红歌。
  后面,病河三人扛着那口漆黑的棺材出现了,众人一见就觉得晦气,更没想到这神罚还挺有人情味,身后事都替人家考虑好了。
  最后一个人一灰怀中抱着七把短剑,没把一尺来长,三十公分左右,众人看得暗自心惊,万剑穿身果然货真价实。
  “凡女流云,你可之罪,本神即将亲自动手惩罚你亵渎神灵之罪,但上天有好生之德,若你现在虔心的忏悔自己的最新,真心的恳请慈悲的神灵原谅……”刘李佤语重心长的说,可还没说完,就听流云冷冷的开口道:“我本是仙界的九天仙女转世,奉王母之命下凡感悟人间情感一世,我只奉天道,尊王母,其他各路小毛神也配的上我敬重吗?”
  她说的言之凿凿,众人忽然忆起,上次神王现身除狐妖的时候也曾经说过,流云乃是九天仙女转世,体内有大量的灵气,所以才会被妖狐附体,如今更是大胆的说出来,完全不把敬神教所拜的真神放在眼里。
  那圣女的脸色当即就冷了下来,她能清楚的感觉到身边信徒的心里产生了动摇,现在又是神王,又是仙女,他们也搞不清谁是真神了。
  圣女眼神闪烁,在飞快的想着对策,可就在这时,忽听刘李佤一声断喝:“大胆,在本神面前还由不得你放肆,王母本意是让你感悟人间情感一世,就是为了消除你心中恶念,取出这嚣张跋扈,高高在上,不把众生放在眼里的冷血神性,可你却不理解王母的意愿,依然自高自大,再行走人间也无用,本神今日就斩去你的凡人之身,能不能回归本源,重回仙界,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来呀,将她押入棺内!”
  刘李佤一声断喝,紫聋立刻上前,刚一伸手就被流云冷酷的挡开,她一脸的冷漠,瞪了刘李佤一眼,主动迈进了棺材中,老老实实的躺下,在刘李佤的试一下,直接盖棺,干净利落。
  棺材这种东西,在任何时期都是让人恐惧和晦气的东西,所有没有人敢上前细看,但流云是真真切切的躺进了棺材中,而且盖上了棺材板。而且,这口棺材只有一米五左右,而流云的身高将近一米七,这就有点成年人睡婴儿床的感觉。
  所有,流云刚进去没多久,一双小脚就从底侧身了出来,一双手臂也在两侧探出,这里都是刘李佤早就挖开的破口,就是为了让人们看到,那双绣花鞋,还有左手虎口位置一颗痦子,她微微颤动的手脚都表示,流云真真切切,活生生的躺在棺材里。
  刘李佤脸色阴沉,神情冷漠,从一灰手中七把短剑。宝剑出鞘,寒光鄙人,他看似随意的一挥手,宝剑立刻劈断了身边一张桌子的桌面,可见其锋利无比,众人的情绪也瞬间紧张起来,之见刘李佤拎着宝剑,围绕着棺材转了三个圈,忽然眼中精光暴射,第一把剑被高高的举起,猛的向棺材板插去,噗的一声闷响,整个剑身都没入棺材中,仅剩剑柄在外,那位置正好在流云挥动的双手中间偏下的位置,看热闹的众人顿时惊呼声一片,有人下意识的平伸自己的双臂,对比那剑柄的位置,正好不偏不倚是胸口!
  随后,刘李佤闪电般出手,一口气将七把短剑全部插入棺材板内,竟然呈现了北斗七星的形状,其中有狂热的信徒惊呼:“北斗伏魔阵!”
  刘李佤心中狂笑,自己只是按照开好的口子戳进去,根本就没算计过什么形状,反倒这位信徒给出了最恰当的解释,低头看看,还真有点北斗伏魔阵的感觉。
  仔细想象北斗星的形状,在想象流云躺在棺材里的姿势,很容易看得出,这七把剑全部刺中了她整个前胸的位置,可以说是刀刀毙命啊!
  而且,刚才还在不时动弹一下的流云的手脚,此时彻底瘫软,一动不动,估计已经伏诛与北斗伏魔剑阵之下了。
  众人紧张的情绪多少得到了一些环节,其中不少人在心里感谢刘李佤,特意搬来一口棺材之后才动手,不然那血淋淋,惨不忍睹的万剑穿身的现场,将会给人留下难以磨灭的恐怖印象。
  那圣女紧皱眉头,盯着那黑漆棺木一霎不霎,但打死她也看不出什么端倪。其他众人见了这场面,也没有继续追究的心情了,同时也感受到了神灵冷酷无情的一面。
  整个醉心楼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时而能听到人们紧张的心跳,更有人跪在地上,颤抖着不敢抬头,对刘李佤这位神王大人敬畏交织着。
  敬神教还属于初级阶段,信徒虽然多,但敬奉神灵的思想庞杂,有些老人拜了一辈子菩萨,有的小媳妇天天朝拜送子观音,有的渔民要拜海神,农民要拜南天门四大天王,保佑风调雨顺。这些思想在信徒中根深蒂固,加入敬神教虽然有了组织,但初级阶段,谁也不敢轻易尝试去颠覆他们的思想,所以直到今日,敬神教始终以‘真神’为信仰,却从没说过‘真神’是哪位,不是独立,不是唯一的,暂时‘真神’泛指每位信徒心中各自信奉的神灵,同时在慢慢梳理这位圣女的地位,渐渐过渡,待到时机成熟,找个机会,降下神的旨意,由圣女行事神灵在人间的一切权利,每一步都需要精打细算。
  正因为这样,在这个阶段,刘李佤才可以顺利施展自己的手段,化身神王让人又敬又怕,无人敢忤逆,有了这先入为主的想法,即便有朝一日敬神教的思想,信仰全部统一的,刘李佤也不担忧。
  ‘轰隆隆……’就在这紧张的时刻,晴天霹雳之声再次如席卷而来,仿佛就炸响在耳边,所有人都吓得跪伏于地,心虚的则在忏悔自己的罪孽,而更让人震惊的,刘李佤也是脸色一变,仰头看着房顶,竟然恭恭敬敬的抱拳行礼……
  242 王母法旨
  众人疑惑不解,为什么这个强势无比,神威盖世的神王大人,竟然会抱拳行礼呢,到底谁能让他如此恭敬呢?
  信徒们齐刷刷抬起头,心中压抑不住的激动,似乎感觉到将会有更神奇的事情发生。
  果然,但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房顶的时候,一束莫名其妙的光忽然划过,灿烂夺目,同时那震耳欲聋的雷声戛然而止。高高的房顶的正中间,在一束灿烂的光芒中,竟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像,虽然看不清,但也能分辨出那是一个女人,飘飘荡荡,仿佛由万道金光组成。
  众人震惊不已,何曾见过如此神迹,大家都知道,人的影子,迎着光影子在身后,逆着光影子在身前,这房顶上没人,影子从哪来?只能是神灵显圣啊!
  对于这个神迹,刘李佤除了要感谢幕后的工作人员之外,还要感谢他的数学老师,物理老师,感谢十万个为什么,让他明白光的折射,正投影,斜投影,中心投影等原理知识,所以在这里要纠正一下一些同学的错误思想,很多人认为平时学习的文化知识都是为了应付考试,只有大学所选的专业才对以后工作人生有帮助,这个想法是大错特错的,每一门学科都有实际用途,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越是不起眼的知识约会起到关键作用,所以大家不要轻视任何知识,万一你也穿越呢?
  此间,信徒们看着房顶上的光影全都愣住了,只见刘李佤拱手抱拳,朗声道:“恭迎王母仙驾。”
  啊?王母?众人大惊,哗啦啦,所有人都跪倒在地,就连那圣女都面无表情的跪了下去,原本以为把刘李佤逼到了死胡同,却没想到人家一个个花样百出,手段高明,而且这样的刘李佤越发显得深不可测。
  在众人的顶礼膜拜中,那光影一阵闪动,却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可刘李佤却一脸严肃认真的在侧耳倾听,这是神仙之间的交流,凡人根本没办法领会,更没资格知道。
  “谨遵娘娘法旨,恭送娘娘!”一刻之后,刘李佤忽然开口,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那震耳欲聋的‘炸雷’声再次响起,再抬头时,王母娘娘的光影已经不见了。
  刚刚混入人群中的剩斗士无人悄声无息的收起了手中的小铜镜,在大门口的小萝莉也抱着一面铜镜跑了,这招他们演练的很纯属了,大铜镜在烈日下,迎着阳光,光芒折射在小萝莉身上,反射出她的光影,再通过剩斗士几人手中的小镜子反射在房顶上,通过亲身体会,他们也都对万物之理的知识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光影彻底消失,雷声不见,刘李佤转过身,朗声道:“王母娘娘有旨,尔等诸人尊神敬神,一片虔诚之心感动上苍,自会得到神灵庇护,保佑尔等身体康泰,家园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尔等还不速速叩谢神恩。”
  王母娘娘亲自下旨了,众人激动万分,根本不等刘李佤吩咐,磕头叩首,谢恩的,许愿的,欢呼声如海啸般几乎要掀开房顶。
  圣女脸色铁青,她现在肠子都悔青了,本来敬神教正从信奉多种神灵,慢慢过度到信奉唯一真神,最后再变成信奉圣女自己,现在又是神王,又是王母娘娘,让信徒心中的信仰又混乱起来,这一段时期算是白忙活了。
  早知如此,何必和刘李佤较真呢。主要还是太轻敌,没想到这不起眼的青楼中,竟然隐藏着刘李佤这等高人。
  “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在圣女一脸愁苦的时候,刘李佤又开口了,他站在那口棺材旁边,道:“刚才王母降旨,指明流云本身乃是九天仙女转世,又怎么会亵渎神灵呢?只不过她这一世轮回入凡尘,感悟人间情感,被人间的荣华富贵迷惑了双眼,被人间的悲凉凄苦动摇了神心,王母刚才已经亲自出手,让她重获新生,并斩去了她所有的记忆,让她重新感悟,若再迷失心智,将永堕轮回,无法位列仙班。”
  说完,刘李佤在众人等着见证奇迹的目光中,示意病河和紫聋打开棺材盖,上面七把利刃依然呈北斗七星的形状插着。
  掀开的棺材盖,可以清楚的看到,每把剑都穿透了棺材盖,整个剑身有十公分左右都深入其中,不过剑尖上并没有鲜血滴淌的画面,同时那穿透棺材壁的手脚也都缩了回去,就在这时,一只白嫩的小手把住了棺材沿儿,虎口处还有一颗小痦子。
  忽然,棺材中的人坐了起来,尽管众人早有精神准备,但还是有人忍不住惊声尖叫,那白衣流云安然无恙的做起来,就像刚睡醒一样,眼神有些迷茫,却美得惊人,也唯有九天仙女才应该有这般姿色。
  当她站起来的时候,一袭白裙没有任何痕迹,真的像是刚才自己的床榻上睡醒一般,那圣女也瞪大了眼睛仔细看,同样看不出什么端倪,只能说是王母娘娘显圣,让一切复原了。
  “我这是在哪?你们怎么多人看着我干什么?”流云站起身,从棺材中走出来,一脸的迷茫,喃喃自语。
  刘李佤大赞,最佳女主角的演技。在她的演技之下,大部分人都相信,这是王母娘娘起死回生的仙法。
  就在这时,一道金光突兀的出现,划过所有人的头顶,直指后门的方向,迷迷糊糊的流云顿时一愣,不顾一切的追着那束光芒而去。
  这束光与刚才王母娘娘显圣时的神光一摸一样,这是王母娘娘对流云的指引,众信徒蠢蠢欲动也想追随王母的神光,可此时却响起了那震耳欲聋的雷声,信徒们立刻止步,这是神的警告,只能眼睁睁看着流云飘然而去,追随着神的荣光,消失在后院。
  同时,趁大家不注意,剩斗士们也将那口棺材不动声色的抬走了。刘李佤为了不引起人注意,朗声道:“天后王母娘娘法旨,此时就此告一段落,任何人无需再提,同时告诫尔等,信仰神灵,需要虔诚的态度,持之以恒的精神,拜神多自有神庇佑……”
  243 刘七变魔术
  宣读完王母娘娘的法旨之后,刘李佤一头栽倒,昏迷不醒,这已经是第二次,大家都明白,神王大人回归仙界,不过刘李佤这个转世肉身,以后也保证没人敢惹。
  圣女目光闪动,一言不发,有些进退两难的尴尬,她是当前敬神教的首脑,以后被人膜拜的神灵,可今天,感觉就像来打酱油的,纵观整个流云时间,她先是承认了刘李佤神王转世的身份,今天又跪拜了所谓的王母娘娘,什么真神指定的圣女身份完全被压制,再看看身边,除了那几个疑似为‘托儿’的死忠信徒之外,其他人很少有人再关注她。
  如果这时候刘李佤要创立个‘拜神教、圣母教’的,肯定有大批信徒追随,瞬间就能将敬神教架空……
  想到这,圣女有些慌了,因为刘李佤是个聪明人,更是一个善于创造机会,把握机会的人,谁不喜欢信徒遍地,被人膜拜的感觉,刘李佤不会真的趁机创教吧?
  她越想越心慌,低头看着倒在地上的刘李佤,神色安详,还真有一番出尘的气质,圣女心情复杂,实在不知道以后该何去何从。
  有了王母娘娘的旨意,疯狂的教徒们全部散去,回家拜神去了,圣女完全失去了来势的汹汹气势,显得很落寞,灰溜溜的钻进小轿子,临走前来了一个蓦然回首,从她深邃的眼光中看得出,她仍然另有图谋,特别是看向刘李佤的目光,深邃幽暗,让人难以捉摸。
  所有信徒全都念念叨叨的走了,醉心楼恢复了平静,有相熟的姑娘小心翼翼的把刘李佤‘救醒’,刘李佤一如既往的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不过连续两次神王附体,不是有猫腻,就是本身通灵,与众不同。
  而这时代的人还没有无聊到去破解魔术的地步,更没有先进的科技和思想指引着去破除迷信,所以大家都选择相信,刘李佤不但是神王转世,而且也是来凡间感悟人间喜怒哀乐的,早晚有一天会重返天界。
  这种想法一时间引动了无数姑娘求偶的心思,特别是如果怀上刘李佤的后代,没准会生出半神半人之体。生下来就身怀异火,能够炼制长生不老丹,在修真世界正道,走上通天之路并获得永生……
  姑娘们怀揣着美好的愿望,想要向刘李佤示爱,可回过神的时候刘李佤已经消失不见了。
  后院的小屋中,刘李佤扔下一块银子打发了剩斗士,别看虽然名义上是醉心楼的员工,但刘李佤从不白使唤人家,每次多多少少都会扔下一些银子,这让剩斗士心中也舒坦。
  关好了房门,那口黑漆棺材就摆在堂屋中,棺材盖被扔到一边,棺材里没有人,但却传来咚咚的声音,棺身在不断的颤动,仿佛有无形的恶鬼要冲出来似地。
  刘李佤流着冷汗,连忙伸手,从棺材中拎出一块木板,他分别在棺材中间段钉了四根长钉,借助钉子的力量托起这块和棺材同等长的木板,将深将近一米的棺材从内部一分为二。
  此时木板刚一取出来,秦婉儿就迫不及待的窜出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幸亏刘李佤早就流出了通气孔,不然活人肯定被憋死,当然,这东西本来就不是给活人用的。
  这就是‘手锯活人’的高端魔术。所谓魔术,但说这个‘魔’字,上面一个麻,下面一个鬼,也就是当你的思维大脑麻痹的时候,下面就捣鬼了。
  刘李佤将棺材内部分为上下两层,而在人们的传统观念里,棺材肯定是只能躺一个人的,这种思维就等于自我麻痹。其实秦婉儿躺在棺材底,被一块木板挡住了,上面在铺上陀罗经被,谁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而流云就躺在木板上,但棺材盖盖上之后,整个人努力的蜷起身子,流云的柔韧性不错,昨晚试炼了几次,蜷起来就像小猫一样。再加上棺材盖上早就开好了插剑的小孔,她在里面也能透过光亮看到剑插入的情形,刘李佤也都是先插入剑尖,流云轻轻碰一下,确定伤害不到她,刘李佤才整把剑的刺进去。
  而大家看到的,伸出外面的手脚,全部是来自底层的秦婉儿,用炭笔在虎口点上颗痦子就是流云了。
  至于那个光折射投影,取象来自小萝莉,她站在门外,姑娘好一面铜镜,接收到阳光,她距离铜镜几步的距离,让光照出银子,再由醉心楼内剩斗士几人手中的小铜镜折射而形成投影。现在小萝莉自己还在外面玩光影新人类呢。
  可以说,这一系列‘神迹’,看似简单,其实需要多次演练,默契配合,大家群策群力才可以实现,正所谓,台上三分钟,台下十年功,一朵红花的绽放,需要无数绿叶的陪衬。各行各业都是如此,即便岛国的大片,一个女人躺着,一个男人忙活着,旁边总有无数的男人在施展五龙抱柱,衬托气氛,让艺术更完美!
  秦婉儿在棺材里闷得不行,全身都被汗水浸湿了,有点缺氧的现象,呼吸几次都没缓过来,最后刘李佤对她进行了人工呼吸治疗。
  秦婉儿红着脸走进卧房,刘李佤舔着嘴唇美滋滋的,一进门就看到流云坐在床上,面无表情,成功应付过一次大难,却不见她有多少兴奋,仍然心有余悸,而且几次三番被挑衅,一会被当成狐狸精,一会被当成异教徒,明显要置她于死地,换谁谁都高兴不起来。
  秦婉儿向他使个眼色,让他去劝劝流云,可刘李佤刚坐下,流云却像见了鬼不一样,疯狂躲到一边,惊悚的看着他:“你,你干什么?你们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