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节
  两行清泪,从眼角慢慢的溢了出来。
  幻石迷人神智,但离了幻石,神智就慢慢的清醒了,尤其到后面,白骨神巫其实已经完全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而她控制不住自己,就仿佛醉酒的人,心中虽有一分清明,手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她的心深怀羞辱,但她却没有力量,把自己从情/欲的深渊中拨出来。
  于异不知道,如果说第一次被于异强奸,白骨神巫恨极了他的话,第二次之后,白骨神巫恨自己,却更甚于恨于异,她本来是个极骄傲的人,有着绝对的自信,但却突然发现,她竟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欲,是的,被强奸没有办法,但被强奸却居然生出了快感,感受到了欢娱,并且深陷在了这种欢娱中,这个事实,犹如当头一棒,彻底击碎了她深藏心底的骄傲,更让她知道,她自以为是的骄傲,其实就只是一种乔情,尤其回首前情,这种乔情不但伤害了别人,也伤害了自己,非常的讨厌,也非常的呕心。
  苗朵儿那次给白骨神巫的眼神吓坏了,只以为白骨神巫是给于异欺负很了,死心绝望到了极点,所以才会有那种眼神,她根本不知道,在那一刻,白骨神巫之所以有那种眼神,不是因为给于异欺负狠了,而是突然看清了自己,是对自己绝望了。
  这一次回山,她不顾一切要进七星洞去,说是为了光大师门,说是为了要报仇,其实在内心的最深处,她是想借玄玉莲床,最终考验一下自己,把破碎的自信,重新凝炼起来,百炼成钢,然而她再一次失败了,败得非常的彻底,于异还没出现,玄玉莲床就照出了她的真心,而后来于异居然奇诡的出现了,而她已经完全失去了对自己控制,彻底的放纵了自己。
  在这一刻,她的两行清泪,如其说是羞辱,不如说是对自己的祭奠。
  心中的白雪鸢,彻底的死了,因为本来就是个虚影,真正的白雪鸢,不过也就是个平常的女子。
  于异可不知道这些,本来还有些发愣,他不知道白骨神巫到底是清醒的还是迷糊的啊,但一看白骨神巫掉泪,他就知道,白骨神巫是清醒的,好消息是,至少白骨神巫从幻石的幻觉中醒过来了,坏消息是,这眼泪掉得有些儿恐怖,上两次好象都没哭啊,这一次怎么就哭上了,关健还不是白骨神巫的眼泪,如果就只是白骨神巫自己,爱哭不哭,关健外面还有个苗朵儿呢,最要命的是,苗朵儿肚子里还有孩子呢,这是个大杀器,如果苗朵儿知道了,他再次强奸了她师父,然后白骨神巫这次还羞辱的哭了,苗朵儿会不会跟他拼命。
  “可这次真不怪我啊。”于异惨叫一声,想一想不对,这事得说清楚,跳下床,手忙脚乱套上衣服,飞身就往洞外跑,洞口布有法阵,白针神巫更率领所有白字辈弟子亲自在洞前守护,不过于异藏身螺中,轻轻的飘出去,神螺灵力不泄,法阵也就不会生出反应,至于白针神巫等人,更是全无知觉。
  守在洞口的,主要是白针神巫等白字辈弟子,小一辈的镜字辈弟子依次布列开去,布下了好几层防护,苗朵儿镜柔就在外层,于异飘到苗朵儿身前,挺好,苗牙在苗朵儿腰间的豹皮囊里睡觉呢,于异进去,把苗牙往螺壳里一甩,自己摇身一变成了苗牙,一纵上了苗朵儿的肩膀,咬着她耳朵把一缕水音送进她耳中,没办法,镜柔贴得苗朵儿太紧,两个人几乎就是并肩而坐呢。
  苗朵儿听到于异的声音,身子情不自禁颤抖了一下,边上的镜柔果然就发觉了,眼开眼晴道:“朵儿师妹,你冷吗?这山里夜间风大,要不你回去多穿件衣服。”
  苗朵儿刚好要避开她询问于异呢,这可真是瞌睡送枕头了,忙就缩了缩身子,道:“我们那边可没这么冷,那我回房加件衣服,一会儿就来。”
  七星洞在后山,苗朵儿悄悄起身,往前山跑,绕过山脚,急不可耐的往边上林子里一闪,随即就扯着于异进了螺壳,她一般是直进殿后园中的,这一次于异却拉住她,苗朵儿还没意识到,急问:“师父怎么样了?有没有走火入魔,她没事吧?”
  于异一直没想好怎么说,那就直说罗,道:“你师父走火入魔了。”
  “呀。”苗朵儿尖叫起来:“那我师父呢,现在怎么样了?你答应我要保护师父的,哥,我师父没事是不是?”
  “恐怕有点儿事。”于异一脸苦像,苗朵儿顿时就急了:“出了什么事?师父怎么样了?她是不是——死了?你答应我的。”眼泪顿时就出来了。
  “别急,你听我说嘛,你师父没死。”于异也急了,索性竹筒倒豆子,噼哩啪啦,把玄玉莲床其实是一块大幻石,然后螺尾生教他对付幻石的法子,以及白骨神巫怎么在幻石上走火魔怔,居然做起了春梦,且在梦中叫他的名字,然后他没了办法,只好再舍身把白骨神巫又强奸了一次,前后都说了。
  “真不是我想强奸你师父,我答应过你的,我一定做得到,可你师父自己做春梦,陷在幻境里,螺总管说,不让她把梦圆了,她醒不过来,阴火还会把自己给烧了,所以我只能这样了,我真不是有意的,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说到后来,于异就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样儿了,苗朵儿真要生气,他也管不着了。
  还好,苗朵儿对他已经相当了解了,知道这人真不大说假话,不是不会骗人,而是一般不屑于骗人,如果说白骨神巫是骄傲,这家伙就是狂妄,再一个说了,这家伙虽然干出了强奸女人那种不是人的事情,但他真是不太好色,所以对于异的话,她到是深信不疑,急道:“那我师父现在在哪里?”随即就明白了,急往后院跑,一眼看到了白玉床上的白骨神巫,顿时尖叫一声:“师父。”飞跑过去,随又回头,对于异叫道:“你不要进来,出去。”
  “师父上了床,媒人扔过墙是吧。”于异不伦不类的嘟囔了一句,到也老老实实转身,回到神殿里,在台阶上一屁股坐下,掏出酒来喝,又有些无聊,把螺尾生叫了出来,道:“你说那幻石磨什么千幻镜是吧,你能磨出来?”
  “小儿没磨过,但先尊主秘籍上有记载。”螺尾生老眼放光:“尊主,可要把那幻石搬进库房里来?”
  “先等等吧。”于异摆摆手。现在的情形本来就有些糟,然后白骨神巫进一趟七星洞,居然玄玉莲床都失踪了,更会翻天,于异其实也不是要想什么千幻镜,他就是找个人说话而已,免得乱想烦躁。
  过了约半个时辰,苗朵儿出来,满脸的泪,于异有些慌,道:“怎么了?”
  苗朵儿不答,摇了摇头,泪珠儿一串串洒下来,哑着嗓子道:“你自己去看。”
  好象有些不妙,不过于异素来不是个怕的,看就看,怎么着了吧,难道自杀了?
  扯开步子进去,白骨神巫坐在白玉床上,衣服到是穿好了,估计是苗朵儿帮的忙,但眼睛却是闭着的,一脸俏脸上,没有半丝雪色,配着那一袭白袍,如其说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如说她是一块冰雕,对,就是冰雕,她虽然坐在那里,整个人却完全没有半点生气。
  “师父。”苗朵儿哭着跑过去,抱着白骨神巫:“你别吓我啊,反正早就这样了,女人都是这样的,你就原谅他吧,他这个人其实并不坏。”
  她又哭又叫又摇,白骨神巫却真如一块冰雕,即不答,也不睁眼,甚至眉毛儿都不动一下。
  心灰若死,这是她真实的写照,不过苗朵儿不知道,她只以为白骨神巫是恨死了于异,于异也不知道,同样以为白骨神巫是在恨他,他脾气不太好的,眼看着苗朵儿又哭又求,白骨神巫不理不睬,可就恼了,叫道:“什么鸟?行了,你不就是想当晋天巫吗,然后摸一下什么天珠,然后来找我报仇,成全你,我就让你当上晋天巫,送你去摸天珠,然后你就来跟我打吧,你打赢了,就把我千刀万剐也随得你,如果你输了,那就乖乖的做我的女人,跟你说清楚啊,别自以为了不起,不是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我只是看在朵儿的面子上,长得漂亮,我呸,天下漂亮女人多了,你还真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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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重复了,抱歉,重发这一章!——
  “这个。”螺尾生微微沉呤:“老尊主以前说过,对付走火入魔之人,清心泄火即好,泄了火自然就无火可走了。”
  他这话,有些大而化之了,于异皱起眉头。
  “例如。”螺尾生打个比方:“如果这人心生仇恨,幻想着要报仇,那就让他把仇人杀了,这股火一泄,心气自然就平了,幻觉自然也就消失了。”说到这里,补上一句:“当然,这个时候到把幻石拿开,若还在幻石上,就有可能再生幻觉,人心无穷啊。”
  “这样啊,那我知道了。”于异摸摸鼻子,白骨神巫恨他入骨,这一生幻觉,肯定就是想把他千刀万剐,没办法,那就只好满足他了。
  但一想,还不行,忙道:“等等,你说她想杀人,让她杀了就好,这要怎么弄啊?总不能真伸长脖子给她斩吧。”
  谁知螺尾生眨巴眨巴眼晴,却不滋声,言下之意,还就是这个意思,于异算是明白了,什么泄火,让她满足了,这火也就泄了,幻觉也就消了。
  不过螺尾生总算出了个主意:“尊主神通广大,可用异物幻形,然后诈死,人在迷幻之中,神智本不清醒,只是凭着心中执念,鼓着一口气而已,执念一灭,气一泄,就没事了。”
  “行了,我明白了。”
  螺尾生退下,于异扫了一眼莲床上的白骨神巫,暂时好象还正常,且不管她,辛苦呢,白骨神巫一早要进七星洞,苗朵儿催命也似,师父是根金,男人是根草,晚饭还没吃呢,为什么是晚饭,因为白骨神巫就是日落时分进的七星洞,这会儿也才半夜呢,不过顶洞上的裂隙就是一抹黑,今夜无星无月,于异估计,白骨神巫之所以傍黑进来,可能是想着夜里心静,利于修持,只是他折腾半天,又是个大肚汉,这晚饭不吃,可就有些难受,这个其实说起来也不怪苗朵儿,修习玄功的人,等闲两三日不吃,也不会太饿,苗朵儿以己度人,她经常不吃饭,什么事没有,腹中气常饱,喝点儿水就行,只以为别人也这样啊,谁叫于异练的大撕裂手这般古怪呢。
  白骨神巫在玄玉莲床上静坐,于异则大块肉大碗酒的往肚里塞,先还留了点心,控制着酒量,喝着喝着,好么,不记得了,拿着酒葫芦,有一口没一口,只顾往下灌,不知不觉,就有了八九酒意。
  人到八九分酒意,是最舒服的时候,于异斜躺在池边,坦着胸,颤着脚,摇头晃脑的,正自怯意,却忽听得一声厉叫:“恶魔,我斩了你。”
  于异把白骨神巫的事都忘得差不多了,给这一喝,到吓一跳,抬眼急看,只见白骨神巫在莲床上纵身而起,双手狂舞,仿佛在舞剑一般,她进七星洞,是没带七星剑的,就是空手,这般舞法儿,到仿似魔怔了。
  “真个走火入魔了。”于异一愣之下,酒醒三分,却还呆了一下,他八九分酒意,酒醒三分,还有五六分酒意啊,走火入魔要怎么办来着?脑子里灌满了酒,一时竟有些想不起来了,而白骨神巫在莲床上却越舞越急,虽是空手,却是劲风裂裂,震得洞中余音嗡嗡作响,不过她虽然舞得急,却始终站在莲床上,没有离开,显然是心智受了莲床的控制。
  “对了,变个人出来给她杀。”于异好不容易记起来了,不过先没准备好,这会儿到哪里去找异物,这水中好象也没鱼啊?刚要出洞去,螺尾生现身出来,禀道:“尊主,小人准备了一只羊,请尊主施法便是,活物血光,最能消散戾火。”
  后面真有虾妖牵了一只老山羊,却是用来喂地鹰的食物,捉的那几只地鹰,可是大肚汉,一顿就可以吞下一只羊,不过有一桩好,喂饱一次,十天半月不喂也没事,不过都是螺尾生安排人在喂,于异根本没管,螺尾生不说,于异记都不记得了。
  “好。”于异大喜,牵了老山羊过来,念动咒语,那老山羊咪的一声叫,往地下一滚,身子一抽一抽,变成了于异的模样儿,并不是特别象,不过也将就了。
  “就是你了。”于异劈手把变成自己的老山羊提了起来,身一闪,出了螺壳,还问螺尾生:“就这样送过去就行,她会不会看穿?”
  “不会。”螺尾生摇头:“这幻石幻力极为强劲,人在幻石之上,神智完全是迷糊的,她眼晴睁着,看到的其实是心中的幻景,而不是眼前真实的景象,不可能看出破绽的。”
  “即然看到是心中的幻景,那这老山羊送上去,她又怎么可能看到是我呢?”于异不明白了。
  螺尾生解释:“幻石奇处就在这里,见外物而生内景,无论是什么东西,上了幻石,会自动幻化成心中所想,所以生了幻觉的人,哪怕亲如妻儿子女,也是睁眼不识,魔怔的时候,如果妻儿子女去扯去扶,说不定就会劈面挨上一下。”
  “原来见物生景,那即然是这样,就扔了老山羊上去就行了啊,反正她会把老山羊认做是我的。”
  “也是。”螺尾生忙躬身陪罪:“到是小儿糊涂了。”
  于异挥挥手,不过略微一想,反正已经把老山羊咒成了自己的样子,到不必咒回来了,就让白骨神巫去砍上几剑吧。
  “你这巫婆,就让你在这老山羊身上斩上几剑,消了心中气吧。”于异一呲牙,就要把老山羊扔上莲床,莲床上的白骨神巫却突生奇变,只见她身子猛地一僵,啊的一声惨叫,随即软倒在地,四肢抽抽,生似羊癫疯发作的情形。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于异傻眼了,纵身到莲床边上,却没上莲床,因为螺尾生告诉他,任何人上了幻石,都会生出幻觉,这跟功力高低无关,功力越高,心志越强,发作得反而越厉害,到是心志淡泊的,受害反而小些。
  白骨神巫这时的动作,奇怪极了,她一手在胸前抓挠,另一手则夹在两腿之间,身子不停的扭动,口中呻吟不绝,这呻吟非常熟悉,于异的女人们在给他骑上后,都会不由自主的这么叫,再看白骨神巫眼神迷离,晕红满脸,这种晕红且一直从脸上染下来,脖子胸脯都变成了粉红色,于异记得,第二次强奸白骨神巫的时候,白骨神巫弄到好处,好象就是这个样子。
  可这会儿不是交欢啊,也没男人在骑她啊,她怎么会这个样子?难道自己摸着自己弄成了这样?这了太夸张了吧。
  最夸张的是,白骨神巫嘴里还在叫:“于异——于异。”
  “这个——这个。”于异看一眼边上的螺尾生,他还真没想清楚,到是螺尾生一脸尴尬,老眼低垂。
  “难道她在幻想着我骑她?这怎么可能?她不是恨死我了吗?刚刚还要喊打喊杀的呢?”于异情不自禁叫出声来。
  他是真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他却不知道,这些日子来,白骨神巫一直苦受他的折磨,每夜总是做同样的梦,先是跟他厮拼打斗,然后被他制服,最后给他强奸,这个噩梦深深的刻在她底深处,就如刻在石头上的印子,在这幻石之上,神智为幻石所迷,情不自禁,心底最深处的记忆便翻了出来。
  于异迷糊,到是螺尾生看得真切,轻叹道:“人类有句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又说,爱之深,之所以恨之切。”
  于异两眼乱眨巴,说实话是想不明白,不过白骨神巫现在的情形再清楚不过,床上的事,他可再不是翻叶晓雨胳脐窝的菜鸟,女人都四五个了呢,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白骨神巫明明就是在做春梦,而且春梦中的男人是他。
  “象这个不要我管吧。”难道做梦也要管?
  螺尾生略一犹豫,点头:“这也是幻象,如果得不到满足,心火就泄不掉,所谓独阳不生,孤阴不长,火焦水涸,阴火会把所有经脉全部烧坏。”
  后面的话他没说了,不过不说于异也明白了啊,幻觉杀人,就要弄个人给她杀,做了春梦,那也得把梦中人给她送上去,才能破得了心中的执念。
  “这个,我可答应朵儿不再强奸她了的。”于异有些为难了,不过他不是个纠结的人,转念一想:“无所谓了,反正最后她要做我的女人,难道还跑得了不成。”
  心中想定了,伸手把白骨神巫一抱,才一挨身,白骨神巫立刻四手八脚缠了上来,就仿佛恶极了的章鱼缠住了猎物,而火艳的红唇也凑了上来,口中还喃喃娇呼:“于异,于异,干我,让我死。”红唇中呼出的气息,竟是炽热如火,而声音之娇媚,更让人魂荡魄飞,如果不是于异亲耳听到,打死他也不相信,白骨神巫居然会用这种语气说话,上次好象也没这么说啊,他哪里知道,白骨神巫噩梦不断,而那个梦是发展的,到后来,每一次的噩梦,最后都会成为春梦,那是白骨神巫少女时代的幻想,噩梦中的恶魔,在春梦中已化身成少女的白马王子。
  于异猝不及防,她用的力气又出乎异常的大,一时到弄得于异手忙脚乱,神念急闪,先闪进螺壳中,上了白玉床,却是好不容易把衣服脱下来,直到鸟儿进巢,这才长吁了一口气,竟然就出了一头毛汗,这女人情/欲发作起来,还真是可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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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苗朵儿急得跺脚,哪有他这么说话的,前面的也算了,后面的话,是个人也受不了啊,更何况白骨神巫现在是这个样子:“你少说两句行不行。”
  然而出乎苗朵儿意料,白骨神巫竟然睁开了眼晴,定定的看着于异,于异便也斜着眼晴看着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娘们而已,想翻天啊,逼急了,索性再把你奸一次,就关在螺壳里,一天奸三次,看你服不服?
  但白骨神巫却开口了:“一言为定。”
  “啊。”没想到是这么句话,于异到是愣了一下,随后一扬眉毛:“一言为定。”
  苗朵儿也着实愣了一下,随即就来神了,一脸正色的对于异道:“哥,你说话就要做到,要摸天珠,先要成为晋天巫,你要想办法。”
  “小菜一碟,看我的。”于异漫不在乎。
  苗朵儿就有些恼火,你就不能正经点儿,不过知道跟这人没法说,只得自己帮着解释:“师父,他的本事你也知道的,他说行,一定行的,只不过他这人没正形,就是这个样子,讨厌死了。”
  白骨神巫却又闭上了眼晴,苗朵儿心中就有些慌,恨恨的瞪于异一眼,想再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又哪里知道,白骨神巫这会儿正在心里叹气:“白雪鸢,你也就只是个小女人而已,就这样吧。”
  “哥,你先出去。”苗朵儿没办法,想了一会儿,觉着还是先不让白骨神巫看见于异的好,于异哼哼两声,自到外面喝酒,过了小半个时辰,苗朵儿出来,道:“我和师父先出去,你呀,唉。”
  在于异额头戳了一指头,恨恨的顿足进去了,于异自己呲牙咧嘴搞了半天,说起来这次真的是冤啊,这次是救人呢,只不过这救人的法子确实独特了点儿,当然,若从苗朵儿那里算,祸根一切都还在他身上,所以有火还发不得,然后事还得做,悄悄再摸回七星洞里去,把白骨神巫放出来,苗朵儿又还劝了半天,然后她才跟着于异出来,再先跑到前山,出了螺壳,再急跑回去,到是添了件衣服,还好螺壳里衣服现成,苗朵儿家里的衣柜子是直接搬进螺壳里的。
  “怎么去了这么久。”镜柔见了还问,苗朵儿刚要解释,洞前突然骚动起来,却是白骨神巫从洞中出来了。
  以往的惯例,进七星洞修练,都是以三天为一节,过三天,若洞中的人没有出来,洞外护法的弟子就会进去看一下,成功失败,一般三天也就出了结果,但白骨神巫一夜没过竟然就自己走了出来,白针神巫白银神巫几个全都惊喜交集,白银神巫直跳起来,一把就上前扯住了白骨神巫的手,叫道:“十七,你成功了,是不是,你成功了。”翻着白骨神巫的左手掌要看掌心。
  白针神巫也一脸期盼,到是白音几个神色有些复杂。
  进洞出洞,前后虽然不过半夜,白骨神巫心绪却翻天覆地,异样的复杂,但一肚子的心绪,却无人可以诉说,强抑思绪,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我在玄玉莲床前站了半夜,没有上台去。”
  她绝少撒谎,但这会儿却撒谎了。
  “我只是个小女人而已,哭和撒谎,小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她在心里暗暗的对自己说。
  “啊。”白银神巫一脸失望。
  白针神巫也有些失望,但脸上却泛起笑意来,道:“好,不愧师父当年夸你,说是你我教最有慧根的弟子,临渊知机,只这一点,我七星玄玉门上下千数弟子,就没几个人做得到,你还年轻,十年二十年后再冲关,完全来得及。”
  她后面半句,其实是说给白音等人听的,白骨神巫这种行为,说得好听点,自然是临渊知机,悬崖勒马,但说得不好听点,也可以说她是临门缩头,就是个怕死鬼,尤其她前面是哭着喊着要进去的,结果进去了居然不敢上玄玉莲盘,即然没胆,你叫什么叫啊。
  白音果然就轻轻哼了一声,微抬的下巴上,就挂着冷笑了,当然也有赞同的,白银神巫首先就把一个脑袋乱点:“就是就是,十七你还年轻得很呢,完全不要着急,我早就说了嘛,再过三十年都不老。”自也有赞同的人点头。
  “多谢师姐关心。”白骨神巫不愿多说:“我累了,想要回去休息一下。”
  苗朵儿趁势就上来,扶住白骨神巫,自回小院中。
  扶白骨神巫到床上躺下,苗朵儿扯了于异到外间说话:“哥,你有什么法子,能让三十六洞七十二寨寨主洞主推荐师父为晋天巫?”
  “你不要问,总之包在我身上就好了。”于异脑子里根本就八字没一撇,不过胸膛是拍得山响,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急什么。
  “反正你要尽心。”苗朵儿故意提高了声调:“你若说话不算数,我和师父都不会原谅你。”
  她这话自然是说给屋里的白骨神巫听了,于异偏生没听出来,没好气:“行了,我觉也不睡了,摸黑就给你尽心去。”一把将苗牙提溜了出来顶岗,自己一扑愣,变成只晦气脸的猫头鹰,翅膀一扇,飞下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