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这次记住了
  紧紧的咬紧舌尖。
  弥漫出的那一股淡淡血腥味,一瞬间席卷了整个口腔。傅时瑶被男人压在了楼梯的转口处,这栋教学在这个时间点没有什么来人。
  但依旧有几个轻快的步子从上面的楼梯廊走过。
  吊着一口气,傅时瑶索性直接把事儿摊开,“耍花招?我对沈总的那一纸合同向来如敬如尊,连合同之外帮您照看孩子的事情都做到了。您还想要怎样?”
  男人的怒气似乎已经到了临界点。
  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灼热。
  “评选的好处,其中有一条便是可以得到外出留学的推荐。就连档案上也会添上几笔好看的……”
  沈书行锋利喉结就与傅时瑶近在咫尺。
  喉头发出那一股让人脊背寒凉的冷淡音调,如一股寒气,攀着傅时瑶的背,令她整个身子都渐渐凉了下来。
  沈书行看到她这幅面色,薄唇勾出一个讽刺的笑容。
  “怎么被我说对了?傅小姐还真是好手段,一边跟我假意履行合同之事,一边又在找退路。”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与女人的距离拉近。
  禀冽的寒气吹拂过傅时瑶的耳畔,令她浑身一麻。
  “我听说你平息绯闻的手段很有一手,那我就试试,你刚被男人疼爱过的身体如何走出去。”
  傅时瑶牙齿死死的咬着下唇。
  男人的唇贴近,张开了唇,牙齿的锋利也划破她原本就滑嫩的唇线,勾带出几丝血腥的味道。
  两个人唇齿交依,傅时瑶想要逃避,可奈何力气与男人悬殊过大。
  被狠狠圈住在墙角,根本丝毫不得动弹。
  沈书行根本不刺破那最后一道防线,极重的吻痕,大大小小的落在傅时瑶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肤身上。
  傅时瑶今天为了搭配穿了一条黑丝。
  极致的黑色诱惑包裹着玉横白嫩的美腿,此刻也被男人做了手脚,手指用力扯开了大大小小的一次几个口子。
  “沈书行,你够了!”
  傅时瑶眼睛此刻涌满了泪光,红了大半个眼眶。
  水珠凝结在那葡萄般的漆黑瞳孔上,显得格外灵动而又可怜。
  沈书行之前便就是被她这幅样子给迷惑,这一次用了狠劲,手一边不断地拨弹,嘴留展出一些难以入耳的话。
  傅时瑶咽着声气,生怕发出过大的声音,被那上面走动的人给发现。
  似乎是被受尽了屈辱。
  她闭上了眼睛,只仍其泪水在他的脸上轻缓划过,留出一道冰凉的横迹。
  如同一条被扔到砧板上的那条死鱼。
  沈书行手指微微挑动,嘴角露出冷笑,“我告诉你,出国,想都别想。”
  将女人的头用力的按进了自己灼热的胸膛,“傅时瑶,这辈子你就像一条狗得牵在我身旁了。”
  男人的喉头上下耸动,声音带着薄凉与冽骨的刺意。
  说完这句话,他便将人拉了出来。
  上下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褶皱,掀着极薄的眼,语气极为冷淡的吐出二字,“真脏。”
  不知道是在说自己的身上,还是眼前的人。
  沈书行说完了这句话,便转了身。
  傅时瑶像是一句被提走灵魂,没有丝毫灵气的木偶娃娃。空洞的眼神低垂在地面,触眼难道男人棕色的皮鞋,渐渐退隐离去。
  眼泪割戋,扎的她脸上那块皮肤格外刺痛。
  靠在背后的那堵墙壁缓缓的蹲下了身,她死死的咬着自己的下唇,雪珠不断的冒出来。将他原本苍白的纯色渐渐染红,如同一朵被割破喉咙的婴栗。
  血色泊泊,看起来不堪一击,实则弯着最后一抹残破的腰肢,低头绪养着养分。
  “傅学姐?”
  一道惊颤的声音突然响起。
  傅时瑶蹲在这个地方不知道哭了多久,眼睛早已红肿。
  抬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闻落你怎么在这里?”声音沙哑厚重,像是被撕掉了一道口子,疾风似的冷箭不断刺喉,让本就沙哑不堪的声音多了几分撕裂感。
  “你这是怎么了,究竟谁把你弄成这样的?”
  闻落眼睛微微发红,将自己的上衣脱下盖在了傅时瑶身上。
  不愿意多说,傅时瑶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不小心从楼梯摔下来罢了,别再问了。”
  女人裸露出的肌肤,显现着几抹暧昧的红。
  颜色深重格外刺眼。
  闻落淡淡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见见掩淡,说话的声音有丝叹息,“好,我不问了。我现在送你回去吧……”
  当身上披着的那件衣服用力的裹紧了一下。
  傅时瑶抬起了头,脸上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用了,衣服就先借我吧,到时候我洗完再还给你。”
  吸了一下鼻子,她用手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抬了一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
  语气中有了最后一丝恳求,“你快走,好吗,就当我求求你。”
  手在半空中张了一下,闻落敛着嘴角的那一丝苦笑。
  轻轻的点了点头,“好。”
  他便转身离开,一步做三步的回望着躲在楼梯口处的傅时瑶,但最终还是一鼓作气的大步走掉。
  见人影子越来越远。
  将身上的衣服用力的裹紧,傅时瑶空出一只手,一边移到没有监控的死角位置。
  伸手将自己腿上那残破的黑丝褪下。
  露出那条光洁笔直的腿。
  如今是早秋,虽谈不上渐入寒凉,但风仍旧冰冷的刺骨。
  过堂风轻轻一扫,那两条赤裸在空气中的腿便直不住的发颤,再将身上别的地方打理了一下。
  傅时瑶呼出一口尝尝的浊气。
  沈书行这是要将她栓在身边,她已经等不到他腻的那一刻,恨不得现在就躺。
  她自然不可能愚蠢的认为沈书行,此番占有欲十足的行为,是因为喜欢自己。
  那个男人病态的心理,只不过是由于自己违背了他的意愿。
  她依旧要逃,而且要逃的远远的。
  但之后的出事必定要万分小心,否则轻而易举,便前路塌陷,之后的步履只会行走的更加艰难。
  整理好自己纷杂的思绪。
  她吸了吸鼻子,顶着秋日彻骨的寒风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