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灵机一动，就像日本人那样跪坐在桌子前，两手扶着桌子，这样正好和卜同一个高度——不过，那情形好像一个受审的小学生。
  “你自己觉得哪条写得好？”卜同看罢问她，“嗯？”莫菲一愣，她想了想说，“第16条”“嗯，——第16条——既扣了主题，又琅琅上口，富有音乐感，确实不错。——其实呢，bigidea永远没有止境——第五号出口，你知道吗？”
  卜同突然问道，莫菲摇了摇头，卜同听了，便很有趣味地讲给她听，“这是哈佛大学一个叫做理查德的博士几十年对创意的研究和发想——迷宫是在所有广告被创造出来之前的一个过程。这个迷宫有一个进口，里面有五个出口。人们很容易发现第一个出口ho－hum，作为广告公司的创意人员，收到简报之后你会进行一系列的工作。我们容易做的地方就是我们往往从第一个出口出去了，也就是大家通常看到的90％的广告，都是在第一个出口出现的。……你如果要找到第二个出口interesting，……用以下三个标准去确定，并且能够回答这三个问题，那通常是不错的……第三个它又必须是很意外，很惊讶，又很贴切的，即surprisingappropriateness。”
  正在讲课的卜同看着莫菲把头支在左手上，右手趴着桌子，姿势可爱，她那两只美丽的大眼睛好奇地闪动着，樱花般美丽的嘴唇微微行翘起，动人极了，他的心为之一动。
  “听明白了吗？”“嗯，虽然不是太明白，不过，以后总会明白的，谢谢你卜先生。”莫菲接过文稿刚想站起来，卜同说，“等等——我这有一本随身带着的广告书，送给你吧，希望你能早日领悟广告创意的真谛！”
  说完，卜同拿出一本书递给莫菲，莫菲看到书不由自主地想站起来道谢，可是她刚要站起来，才发现膝盖已经酸软的站不起来了，她用双手撑着桌子，想站起来，结果重心不稳差一点儿摔倒，就在她要倒下的时候，卜同伸出胳膊扶住了她。
  莫菲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胳膊，她惊恐地抬起头，只见卜同居然纹丝不动，一双桃花眼如星星般闪闪地看着她，她连忙说了一声谢谢，然后在心里想着，这个大叔力气可真大！其实，莫菲在心里称卜同为大叔并不为过，卜同今年42岁，比莫菲整整大16岁呢……
  莫菲抽出了手，卜同架着的两个手臂顿时觉得空荡荡的，看着莫菲整理屋子的模样，他突然觉得很温馨，自从和妻子雅子离婚后，他一直生活在一个冰冷的世界里，在这里遇到莫菲，好像他的天空里又有了太阳，而且这个充满活力和温暖的小太阳，正在他的世界里缓缓升起……
  培训结束后，莫菲回到办公室，坐到椅子上，只觉得膝盖疼，揉了一会儿膝盖，她看着新放到桌子上的台历，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小心地用红笔在今天的日期下划了一个圈，并认真地写了四个字“好想小白”，写过之后，她有点羞涩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