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节
  “唐寅。”唐寅淡然回道。
  “啊?”中年医者和那位年轻的女大夫都是一惊,他二人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白面俊秀的青年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渊郡郡首,中年医者先是楞了一会,急忙屈膝跪地施大礼,同时说道:“唐大人,小女年轻,不明事理,如果刚才也得罪大人的地方,还望大人多多海涵!”
  唐寅把中年医者搀扶起来,含笑说道:“大夫客气了!”说着,他看看那名年轻的女医者,感觉确实和这位中年医者有些相像,原来是父女两,难怪她的医术如此纯熟,他正色说道:“今天的战斗只是和宁军刚刚接触,接下来的战斗也将要更多激烈,受伤的兄弟也会大大增多,届时需要准备大量的药材救治,如果现在不能节约用药的话,日后很多受伤的兄弟将无药可救,那你现在就不是在救人,而是在杀人。”
  女医者身子一震,看着唐寅,久久无语。
  唐寅看向那名奄奄一息的士卒,继续道:“他是我的同袍兄弟,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活下去,这个道理,希望你能明白!”说完话,他又深深看了女医者一眼,然后走出大帐。
  晚间,唐寅和上官元让、五名团长一起吃过饭后,正在讨论接下来的对敌之策,这时,邓宣带着金华城的几名官员来了,见到唐寅之后,众人纷纷施礼问好,随后,邓宣问道:“唐大人,晚上尊驾在哪里休息?”
  唐寅一笑。说道:“住在营帐里就好。”
  邓宣说道:“现在城主已经跑了,城主府也空出来了,唐大人和几位将军何不到城主府去下榻?那里的条件比营房要好得多,而且我和几位大人还准备了歌妓。”
  唐寅暗叹口气,现在大敌当前,哪里还有心情去寻欢作乐?何况不知道宁军晚上会不会发动偷袭,他想走也走不开。
  没等唐寅说话,上官元让已立起眼睛,怒视邓宣等人,怒声喝道:“我们是来这里和宁军打仗的,不是来玩乐的,你等若是再敢扰乱军心,我要你们的脑袋!”
  上官元让的一席话,把邓宣等人都吓了一跳,两腿发软,不约而同地跪倒地上。连声说道:“唐大人,上官将军,我……我等可没有扰乱军心的意思啊……”
  “哼!”上官元让冷哼一声,还要训斥几人,唐寅已伸手把他拦住,不管怎么说,邓宣等人都是出于好意,已方就算不接受,也不至于难为人家。
  他走上前来,把邓宣几人扶起,笑呵呵地说道:“几位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现在大敌当前,我等还是留在军营的好。”
  “是、是、是!”邓宣等人不敢多说什么。连连点头应是。
  其实当时民风开放,地方官为过往的官员、将领准备歌妓以供其实当时民风开放,地方官为过往的官员、将领准备歌妓以供玩乐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
  打发走邓宣等人,唐寅环视众人,咧嘴一笑,说道:“邓大人在为我们着想,我们应该感激人家才对。”
  五名兵团长全都乐了,上官元让只是耸耸肩,没有说话。
  唐寅继续道:“等我们退了宁军之后,大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但是现在可不行。”顿了一下,他话锋一转,切入正题,说道:“现在宁军已围城扎寨,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明日宁军就会全面围攻金华城,甚至还会动用威力巨大的攻城武器,各位要做好心理准备!”
  “大人尽管放心,我等自会拼死御敌,绝不退后半步!”
  “恩!”唐寅点点头,沉吟片刻,说道:“敌人若全面围攻,我军便不能只守正面,必须得分散人力,分守金华城的四面。”
  众人齐齐点头,这时候上官元让反应到快,立刻说道:“大人,我守南面。”
  南面是金华城正面,也是宁军来的方向,现在宁军的中军帐就位于南营,等到攻城的时候,南面肯定是双方交战的重点。
  由上官元让来守南侧,唐寅有些顾虑,上官元让勇猛无敌,但对宁军了解不多,迎击对方的主力,弄不好可能会吃对方的亏。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说道:“南侧还是由我来亲自镇守为妥。我率一万兄弟镇守南面;元让,你率一万兄弟镇守东侧城墙,那边也应该是宁军进攻的重点之一;智宸和白杰两位将军率一万兄弟镇守北面,戴强和武柏两位将军率一万兄弟镇守西面,邵阳将军则率其余兄弟留守城内,以做增援之用,哪边告急边增援哪边。”
  众人听完之后,相互看看,齐齐插手说道:“是!大人!”顿了一下,邵阳又不无担忧地问道:“大人只率一万兄弟镇守南门,是不是有些太勉强了。”
  唐寅毫无畏惧地一笑,轻松说道:“我若抵挡不住,自然会找你援助!”
  第206章
  唐寅把己方的人力做了适当的安排,随后令众人各回住处去休息,他自己则上到城墙上,眺望宁军的大营。
  宁军大营这时候很安静,零星能看到灯火的移动,那是巡逻的宁兵在走动。
  他边看也边琢磨,今天下午的攻城,宁军为何没动用大型的攻城的器材,如果说刚开始没想到动用,但后来已打的异常艰苦,为何还不用?而且从那些被他所杀的宁兵记忆中也找不到攻城器械,唯一的解释就是目前宁军中并无大型的攻城武器。
  想到这里,他眼睛顿是一亮,难道,宁军嫌攻城器械太笨重而没有随军携带,现在已落到后方了?若真是这样,己方再能半路截杀,打掉宁军的攻城武器,那可对己方的守城大大有利。
  唐寅直到现在仍记在潼门一战时,宁军所使用的投石机,它发射出来的石块连箭垛都能砸碎,威力异常巨大,宁军若是动用这种东西攻城,对己方的威胁就太大了。可是现在宁军已经把金华城团团包围,自己不可能派人出去半路截杀,唯一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
  他站在城头上眼睛连转,沉思片刻,他打定了主意,转身向身后的侍卫们摆下手,快速地下了城墙,回到自己的营房里。进来之后,他可没有休息,而是快速地脱掉自己身上的盔甲,只着便装,悄悄出了营房。
  没有和任何人打声招呼,他施展暗影漂移,先是闪到城头上,接着片刻都未耽搁,再次施展暗影漂移,身形已出现在城墙外面。
  其实想混出宁军的大营,以暗影分身最为适合,不过唐寅的主要目的可不仅仅是混出去,而是要半路截杀宁军的辎重,这还不知道要走多远的路,他担心自己的分身难以维持那么远的距离,所以才亲自出动。
  此时的金华城外,到处都是没来得及收拾走的宁军的尸体,横七竖八,铺了满地。唐寅闭上双眼,当他再睁开时,双只漆黑的眼眸已变成幽幽的深绿色,在夜色中显得格外诡异。
  他环视周围,确认没有潜伏的宁军暗哨,这才翻动尸体,从尸体上取下适合自己身材的盔甲,并快速地穿戴在身上。等把盔甲穿戴整齐后,唐寅眯缝眼睛瞄了瞄宁军的大营,没有悄悄潜伏过去,完全是施展暗影漂移,从一个暗处直接闪到另一个暗处,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到宁军大营的寨墙附近。
  他趴在草丛中,一动不动,同时散发出暗之灵气,将自己的周身完全包裹住,凝而不散,远远看去,如同一块巨大的石头,一队巡逻的宁兵直接从他身前的不远处走过,连看都未多看一眼。
  等宁兵的巡逻队过去后,唐寅回收灵气,蹲在地上,身子瞬间到了营寨的寨墙前,没有任何的耽搁,随之又闪到寨墙之内。
  进入到了宁军大营,唐寅不再隐藏形迹,而是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与此同时,他化出暗影分身,两人同穿宁兵的盔甲,身跨宁兵的佩剑,一前一后,象普通巡逻的士卒一样穿插在营寨之间。
  唐寅和分身心意相同,之间无需交谈,分身便明白唐寅想要做什么。二人正向前走着,前面迎面走来三名巡逻的宁兵,唐寅眼睛顿亮,分身会意,双手慢慢背到身后。
  当双方擦肩而过,相互点头致意时,唐寅突然收住脚步,笑问道:“三位兄弟是哪个兵团的?”
  那三名宁兵纷纷收住脚步,笑答道:“我们是第六兵团的,你俩呢?”
  “第十一兵团。”
  “哦?”三名宁兵相互看看,皆咧了咧嘴,围上前来,说道:“今天下午你们是攻城的主力,听说死了不少弟兄。”
  “恩!”唐寅脸上露出悲色,幽幽说道:“很多弟兄都再也回不了家乡了。”
  “兄弟也别难过,战将军已经说了,今天晚上,最迟到明天早上,攻城武器就能运到军中,等到时我们再攻城,定能打的风军屁滚尿流,为阵亡的弟兄们报仇雪恨!”三名宁兵不疑有它,还在好心的劝唐寅。
  听了他这话,唐寅眼睛精光顿现,笑眯眯地说道:“兄弟知道的事情不少,对我很有用处,就把你所知道的全部都让给我吧!”
  那名宁军没搞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目露疑惑,可就在他发愣的瞬间,唐寅手腕猛然晃动,弯刀已出现在掌中,毫无预兆,手臂猛的向外一挥,只听扑的一声,在他右手边的那名宁兵的喉咙被锋利的刀刃割开,鲜血喷射,那宁兵连声都未吭一下,当场就瘫软在地上不行了。
  别看唐寅现在已不具备灵气,但一身的好功夫还在,出手之快,让人防无可防。
  另外两名宁兵大惊失色,张大嘴巴,刚要大叫,唐寅的暗影分身已不知何时到了二人的近前。两名宁兵嘴巴张的很大,却一句话也喊不出来,低头再看,只见对方的双手竟然化成两把黑漆漆的刀子,直直插入两人的心脏,刀身之上,还隐隐覆盖着闪烁蓝光的火焰。
  扑通!
  分身抽刀,两具尸体双双倒在地上,分身看着地上的尸体咧嘴笑了,抬起手刀,舔了舔上面的血迹,随后甩了甩双臂,将其覆盖上黑暗之火的死亡燃烧,化掉三名宁兵的尸体,拿起剩下的盔甲、衣物,塞到旁边营房的后面。
  通过三名宁兵的记忆,唐寅已然确定,现在宁军大营里确实没有大型的攻城器械,而这些武器正在运来的途中,据说押运的宁兵并不多,具体数量是多少那就不得而知了。唐寅想了想,收起手中的弯刀,掉转方向,向马圈走去。
  有了宁兵的记忆,唐寅对宁军大营的结构虽然算不上了如指掌,但也有大致的了解,他和分身步履飞快,没走多长时间,就接近到宁军营地的马厮。宁军和风军一样,并没有成熟的骑兵兵团,马匹也不是很多,其中大半都是将领的战马,还有一部分是归探马所用。
  唐寅和分身走过来,负责马厮的几名宁兵立刻上前拦阻,打量他二人的同时,问道:“有什么事吗?”
  “我们用马!”唐寅不动声色地含笑说道。
  “可有指令?”
  “没有!”唐寅回答的干脆。
  “没有?你拿我们开心是不是……”
  闻言,几名宁兵怒火中烧,纷纷围住唐寅,撸胳膊挽袖子,看样子唐寅要是不说清楚他们就要动手似的。不用他们动手,暗影分身已经先行动了。分身的双手化成两把长长弯弯的手刀,身形好似一股旋风,从几名宁兵的身侧一闪而过。
  就这一走一过之间,几名宁兵连声都未哼一下,身体消失,化为烟雾,只剩下盔甲和兵器散落在原地。暗影分身仰面,将空中的灵气吸食干净,这才跟随唐寅走进马厮里。
  两人,或者说是一本尊一分身,在众马中挑选出两匹最壮的战马,拉出马厮,随后双双上马,直向南营的后门跑去。
  通过宁兵的记忆,唐寅知道战无双和战无敌这两兄弟都是灵武高强之人,尤其是后者,修为高深,在宁国属前三名的灵武高手,另外二人身边还有大批的武将、侍卫以及众多的灵武学院的学员,不容易对付,小心起见,避开中军帐,绕路而行。
  宁国的学院风气很重,不仅有署名的灵武学院,还有众多的书院、军事学院,为宁国的军政两界输送人才,这也是宁国由弱转强的根本。
  唐寅和分身骑马直奔宁军大营的南后门,二人的马速都很快,等接近大门的时候,唐寅大声喝道:“将军紧急军令,快快打开寨门!”
  看守南后门的宁兵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只见二骑的急速,便知道军机重大,没敢耽搁,急忙打开寨门,给唐寅二人放行。
  片刻都未停顿,唐寅和分身直接催马穿门而过,扬长而去。
  等离开宁军大营,唐寅松了口气,直到这时,他才收回分身,自己骑着一马,顺便还牵着一匹空马,做自己的备用,快马加鞭,向南方飞驰。
  宁军的辎重都在后勤部队中,接到战无双的军令后,后勤部队加快行军速度,此时距离宁军大营已然不远了。
  正向前走着,突见前方奔来两骑,一马有人,一匹马是空的,骑士所穿的衣服正是宁国的军装。
  负责后勤的将领催马迎出来,等唐寅快到近前时,他大声喝问道:“兄弟停马!可是战将军派来传达将令的?”
  “没错!”唐寅答应一声,可丝毫没有勒住战马的意思,速度不减,风驰电掣般冲到那宁将的近前,还没等后者看清楚怎么回时,唐寅已抽出双刀,并拢到一处,手臂挥动之间,镰刀的锋芒已直奔宁将的脖颈而来。
  “啊?”宁将大吃一惊,他做梦也没想到己方的‘传令兵’竟然会向自己突下杀手,而且出招还这么快,简直如同闪电一般。
  他本能的大叫一声,低头闪躲,慌乱之中,伸手去摸马鞍桥上的武器。
  第207章
  宁将此时再想拿武器,和唐寅对战,已然太晚了,明明看对方离自己还有段距离,可就在他的手指碰到武器的瞬间,对方竟然瞬间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半空中,手中刀也顺势插入他的心口窝。
  “哎呀!”宁将惨叫一声,翻身落马,唐寅也顺势落在地上,抽出镰刀,举目前望。宁军的后勤队伍规模很大,不仅仅是运送攻城器械,其中还有粮草、物资等物,队伍庞大,只是宁军士卒确实不多,其中大多都是穿着便装的普通风国百姓。
  唐寅看罢,大声喝道:“凡风国百姓,迅速离开,如若不然,一律杀无赦!”
  随着他的喊声,整个队伍一阵大乱,百姓们即不是宁人,也不是军人,自然不愿意跟着宁兵去战斗,听完唐寅的话,尖叫着四散而逃,周围的宁兵则大呼小叫的向唐寅围拢过来。
  无论哪个国家哪支军队,负责后勤的士卒没有兵强马壮的,里面大多都是些老弱病残,或是贪生怕死的士卒走后门近来的,宁军当然也不例外。此时宁兵虽有上千人之多,但叫的厉害,真正上来进攻的人却没有几个,而且主将已死,无人指挥,不少士卒连敌人是谁、数量有多少都没看清楚,先逃到官道两侧的林子里躲避起来。
  唐寅身罩黑色鳞片般的灵铠,手持长长的黑色镰刀,手臂挥动之间,灵波激射,挡在他面前的十数名宁兵应生倒地。
  交战时间不长,已有数十名宁兵死在他的手里,见来人厉害异常,宁兵急忙拿出信弹,点燃火捻,随着嘭的一声闷响,一道烟花冲入云霄,在高空中爆炸开来。黑夜中,那在半空炸开的烟花显得格外醒目刺眼。
  唐寅看罢,暗叫一声糟糕,此地距离宁军大营不远,只怕用不了多久宁人的大队援军就会赶来,那时自己再想捣毁对方的攻城辎重可就难上加难了。想到这里,他急挥数刀,连续扫出四记灵波,将自己周围的宁军打退,紧接着,他身上的灵铠散去,手中的镰刀也恢复成两把普通的弯刀,而在他身边竟凭空出现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
  周围的宁兵们不了解暗系灵武,也没见过暗影分身,此时皆被眼前的奇景惊呆吓傻了,一时间也忘记继续围攻唐寅。
  他们在发愣,可是唐寅和暗影分身都没有闲着,后者的双手化成两把弯弯长长的手刀,冲入人群中,如虎入羊群一般,所过之处,宁军无不纷纷倒地,他的目标可不是这些宁兵,而是宁军队伍中的那些辎重。
  他身形如电,杀出一条血路,快速地冲出人群,先来到一台投石机近前,身形高高跃起,下落时手刀也狠狠劈了下去。耳轮中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投石机的木架应声而断,庞大的体架也随着倾斜倒地。
  这些攻城武器大多都是木制,架不住灵兵的硬砍硬劈,一台投石机只顷刻工夫就被暗影分身劈了个稀碎,宁兵想上前拦阻,可是零星几个宁兵上来都挡不住分身的一刀。宁兵们拿暗影分身没办法,把矛头全部指向了唐寅。
  此时唐寅体内灵气已空,只能凭借单纯的功夫去抵挡众多的宁兵。虽然无法使用灵武,又面对上千的敌人,但唐寅毫无惧色,脸上反而露出嗜血的嘲笑,他手持双刀,迎上扑面而来的宁兵。
  唰!
  一名宁兵率先冲到他的接前,手中钢剑猛劈唐寅的脑袋,后者身形提溜一转,如泥鳅似的,滑步到了宁兵的身侧,手中刀顺势在他的面前扫过。嗖!唐寅的出刀依然是奇快无比,那名宁兵连看都未看清楚,只是听到了风声,接着,血雾由他的喉咙处喷出,人也随之无力摔倒。
  在他倒地的同时,又冲上来十多名宁兵,手中拿着清一色的长矛,齐齐刺向唐寅的前胸和小腹。唐寅凭借灵巧又诡异的身法,让开锋芒,等对方一击不中要收矛的时候,他出手如电,抢先收臂,以胳膊肘夹出一根长矛,同时另只手臂全力向前狠刺。
  扑!
  弯刀直接贯穿对方胸前的钢甲,深深刺入到体内,那宁兵惨叫一声,倒退数步,一头栽倒。其他宁兵见状又急又气,吼叫着再次发动齐攻。这回的攻击来自四面八方,唐寅闪躲的空间不大,他低喝一声,身形跃起,人在半空中,以一名宁兵的头顶为支撑点,猛的用力一按,使其身体直接从这宁兵的头顶跳过,同时也避开了宁兵们的合力一攻。落到那宁兵的背后,他片刻都未耽搁,双刀齐齐插进那人的后腰,推着他的身体冲出去,撞向其他的宁兵,趁着对方混乱之时,唐寅连出数刀,或挑或刺,或劈或砍,连续杀倒六、七名宁兵。
  这是实打实的肉搏战,没有灵武,只凭个人的身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唐寅仍是锐不可挡,连续杀掉十多名宁兵,而且不出手则已,出手就致命,这让宁兵对他的畏惧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