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 怒怼师木鸢
  石头他大伯娘一片良苦用心,可惜天不遂人愿。
  她的话音才落,便从屋里传来师木鸢询问的声音:“妈!谁来了?”
  施子煜听不出师木鸢的声音,但是在场的其他人却能够听得出。
  一时间,场面十分尴尬。
  师木鸢没有听到石头他大伯娘的回应,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见到与师为国长相相似的施子煜,她眼里流露出清晰的恨意。
  师木鸢大声质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我家不欢迎你!”
  施子煜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微笑。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当他愿意登师木鸢家的门。
  “师木鸢同志,你往逝者的墓碑上泼猪血,已经触犯了法律,现在跟我走一趟吧!”施子煜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道。
  师木鸢的眼神躲闪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不想承认没有关系,等到了警察局,警察会有办法让你将实话吐出来的!”施子煜故意吓唬师木鸢。
  师木鸢瞪大了眼睛:“你是我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从没打算认祖归宗,更没有你这么一个亲妈过逝,连葬礼都不敢参加的妹妹!”施子煜掷地有声的道。
  施子煜此话一出,村民们忍不住开始交头接耳。
  师木鸢的母亲死了,他们这些街坊邻里,竟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过。
  不仅街坊邻里没有听说过,就连石头他大伯娘也不知情。
  “亲家母是什么时候过逝的?”石头他大伯娘问。
  施子煜回道:“十几天前,死于自杀!”
  师木鸢争辩道:“胡说,我妈根本就不是自杀,她是被你给逼死的,如果你不去告她,她就不会寻死!”
  师木鸢不争辩还好,一争辩就等于承认了施子煜说的话。
  村民们看向师木鸢今日的穿着,她竟然穿了一件深红色的长裙。
  虽然现代不像古代一样,子女每天必须要披麻戴孝,但是母亲刚死,也不应该穿红色呀!
  师木鸢做人实在是太不讲究了!
  这么一寻思,人们看向师木鸢的目光,纷纷变得不赞同了起来。
  就连石头他大伯娘,看向师木鸢的眼神,也满满都是失望。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儿媳妇,不是个能踏实过日子的,但是谁让师木鸢家里有钱,儿子又打心底里喜欢呢,她也不好去做那个棒打鸳鸯的坏人。
  却没有想到,师木鸢的人品竟然会差到这个地步。
  一个都不把自己亲生母亲的死放在心上的人,以后还能指望师木鸢给她养老送终?
  石头他大伯娘觉得,真到了那一天,师木鸢多半也是不会管她的。
  师木鸢感受到周围人的目光,心变得慌了起来,为自己辩解道:“你们别听他的话,他这是含血喷人,明明做错事的人是他,不是我!”
  “施子煜做错了事?这简直是个笑话!”时楚依忍不住出声道,“冯晚逼死施子煜的生母,又将年幼的他丢弃在雪山里,要是没有我和爷爷,现在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
  他小时候没有足够的能力,等到成年有能力了之后,才四处搜集证据状告冯晚。
  冯晚不想坐牢,这才畏罪自杀的。
  从头至尾,施子煜有什么错?
  要我说,冯晚白白享受了十几年身为副省长夫人的优渥生活,还千娇百宠的将你给养大成人。冯晚哪怕是死,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倒是施子煜,明明一个千金少爷,却从小吃苦吃到大。
  师木鸢,你还好意思说,这是施子煜的错,你还要不要脸了?”
  时楚依说完,又道:“也对,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就没有脸这种高大上的东西。”
  村民们听完,不禁吸了一口冷气。
  如果时楚依说的是真话的话,师木鸢她妈做的事,未免也太缺德了一些。
  也幸好施子煜幸运,遇到了时即安和施远晴这样的好心人,不然连给自己讨个说法都做不到,白白便宜了恶人。
  师木鸢脸色发白的解释道:“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那又是怎样的?”时楚依问。
  “一定是施子煜为了报复,故意将我妈逼死的。”师木鸢依旧固执己见,“我妈死之前,我去看过她,她那个时候还好好的,没有丝毫想要寻死的迹象!”
  “这些不过是你自己的猜想罢了,你难道没有看过你妈写的遗书吗?”时楚依用手拍了两下自己的嘴巴,“我忘了,你连你妈的葬礼都没有去,自然也没有见到你妈亲手写的遗书。
  你不惦记你妈,你妈可时时刻刻惦记着你呢,为你留下了不少财产。
  不过,现在所有的财产都在师木林的手里,谁让你没事玩失踪呢?”
  听到财产,师木鸢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忽然有些后悔,没有参加冯晚的葬礼,不然的话,那些钱早就到了她的手里。
  只要有了钱,她想过什么样的日子过不上?
  石头他大伯娘原先只是失望,现在是心如死灰,不停的念叨着:“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她完全可以想象,从今往后,她家的名声彻底被师木鸢给毁了。
  施子煜趁机问石头他大伯娘:“石大娘,昨天晚上,师木鸢同志是不是拿回来了半盆猪血?”
  石头他大伯娘觉得事已至此,已经没有瞒着的必要了。
  于是,她点了点头。
  师木鸢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妈!”
  一直以来,石头他大伯娘对她都算不错,她实在没有想到,石头他大伯娘会这么痛快的将她给卖了。
  石头他大伯娘厉声道:“以后别叫我妈!我家没有你这样丧良心的儿媳妇!”
  如果不是碍于许多村民在场,她真想抡起扫把,将师木鸢打一顿出气!
  师木鸢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却仍旧不忘为自己辩解:“就算我家有一盆猪血,也不能证明这事是我干的呀!”
  “我说了,你不承认可以,咱们可以去警察局慢慢说!除了这事之外,你买卖人口的事,也得和警察好好交代一下!”施子煜这次不准备放过师木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