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节
  敲门声传来,柳月的声音也传了进来,“田哥,是我。”
  “进来吧。”田泽说。
  柳月开门走了进来,她的手里提着她的笔记本电脑。进门的时候,她顺手关上了房门。
  田泽将那块内存卡放在了电脑桌上,说道:“就是这块内存卡,你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小心一点,不要弄坏了它,文刚的情报或许就储存在这里面。”
  “让我开枪杀人,我不如你,可干这种事情,你就不如我了。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柳月说话很随意。她取出了装在电脑包里面的笔记本电脑,然后将那块内存卡装进了读卡器,插进了usb接口。
  这也叫小心?田泽忽然觉得,他自己其实也可以做成这件事。
  柳月熟练地在键盘上操作了起来,她的手就像是两只洁白的蝴蝶,翩翩飞舞着,让人眼花缭乱。
  田泽站在她的身后,静静地看着。随着不到一分钟时间的推移,他的上身也慢慢地伏了下去,他的下巴都快搁在柳月的香肩上了,而他的脸颊也都快贴着柳月的脸颊了。这是一个亲密的姿势,如果柳月的电脑里此刻再播放一部无码的毛片那就更完美了。
  不过,这倒不是胖子成心去吃柳月的豆腐,而是内存卡里的内容深深吸引住了他。那是一个需要密码才能打开的文件夹。密码并不是他想象之中的那么复杂,柳月仅仅用了几分钟就破解了密码,并打开了文件。但是里面却是一大片他看不懂的数字和符号,那些数字和符号就像是一只手牵引着他的头,不断地往显示器里面探去。
  完全进入工作状态的柳月浑然未觉田泽靠得她如此之近,而且姿势还是如此之暧昧。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她的十指停止翻飞,操作完成的时候。那个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了,完成操作的她在身心放松之后忽然就感到了耳朵边上传来一股热气,那股热气呵进了她的耳朵窝里,那种酥麻、潮湿、温暖的感觉顿时让她打了一个轻颤。
  “你干什么啊?”柳月的螓首慌忙躲开,这才看见几乎与她脸贴着脸的田胖子。
  “我没干什么啊?”田泽无辜地看着柳月,她怎么突然间这么大的反应呢?如果说因为姿势暧昧让她害羞或者不适应的话,那比起电影院和电梯间里发生的事情,这种隔靴搔痒程度的暧昧又算得了什么呢?
  田泽的话让柳月好生无语,把热气往她的耳朵里吹都没干什么,那要怎么才算是他干了什么啊?不过她总算是非常了解胖子的为人以及脸皮的厚度,当下也没再说什么,耸了下香肩,重新坐正了身体。她的心里是这么想的,更大的便宜都被他占了,身上什么地方也都被他摸了,这点又算什么呢?
  “这些数字和符号是什么?”田泽若有所思地道:“密码还是代码,你能看懂吗?”
  “目前还不清楚,我需要时间。”柳月还是有些心慌慌的样子,田泽如此靠近她,她的脑子哪里还能正常地工作,她控制不了她要去想在电影院里,在电梯间里发生的事情。
  “你怎么了?”田泽发现了柳月的奇怪之处。
  “没什么……你能不能站开一点,你会影响到我的。”柳月娇俏地睇了田泽一眼。
  田泽总算是明白了过来,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我影响到你了,你在这里破解这些数字和符号,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去吧……”柳月心中又有些不舍,她叮嘱道:“你小心一点。”
  “嗯,你有发现的话可以通过通讯器告诉我,你也小心一点。”田泽也叮嘱了一句,然后离开了休息室。
  田泽来到了文刚所在的重症监护室,没有发现苏定山和龙武,也没有看见聂云飞,就连尔东战也带着人返回六扇门总部去了。问了萧武才知道,两个部长回去处理严松的事情去了,聂云飞自然不会让苏定山和龙武把严松怎么样,所以也赶着回去了。这是一个权力斗争的开始。至于尔东战,他带人离开的原因就不知道是苏定山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考虑了,但这不重要。
  文刚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没有醒转的迹象。手术刀战队的探员,除了暂时失踪的漆雕婉容和正在院长休息室破解文件的柳月,其余的人都在这一层楼。这层楼也处在安保级别很高的封锁之下,无论是谁要进出这一层楼都必须要经过询问和检查。
  田泽询问了一下监护医生一些情况之后便将卡秋莎叫到了一边。
  “怎么回事?漆雕婉容去什么地方了?联系她又联系不上。”之前一直没有机会询问,一有机会田泽便沉不住气要询问了。
  卡秋莎看了一下左右,然后才压低声音说道:“我们的人来了,军长让我告诉你,他暂时不会回来,如果有人问起她的行踪,你就说你派她出去追查线索了。”
  “我们的人?”田泽愣了一下,“我们的什么人?”
  “当然是革命军了。”卡秋莎说道:“难道你忘了吗?我们接管了朱家的小金库,那笔资金相当一部分都用在了招兵买马和购进装备之上。这事我们之前提说过的,你应该很清楚。”
  田泽当然清楚那笔钱的金额及用途,但却没有料到漆雕婉容和卡秋莎的速度会这么快,如此之短的时间里就拉起了一支队伍。他深吸了一口气,待到心中的惊讶平抑下去的时候才出声问道:“那么,目前的革命军……有多少人了?”
  “不多,二十人而已。”
  “这还不多吗?比我的战队还多一倍……都是些什么人呢?”
  “杀手、特工、思想偏激的科学家,还有几个是被全球通缉的罪犯……都是人才。”卡秋莎说。
  田泽,“……”
  “另外我们还雇佣了一支私人保镖队伍,人数也有二十人。这些人也非常优秀,很多都是退役的特种兵和精锐的战士,来自世界各地。”
  “保镖队伍?”田泽的感觉有些目不暇接了。
  “保护你的女人啊,凌青和钱欣雨。尤其是钱欣雨,她目前已经快有四个月的身孕了,是我们的重点保护的目标。这些保镖的任务只是保护你的女人,不会参与到其它的行动。所以,你现在不必太担心你的女人的安全问题。”卡秋莎露齿一笑,“所有的问题军长都已经考虑到了,也都做了安排。”
  “这些事情你们可以先告诉我啊,不要事到临头了才告诉我,这样我很被动啊。”
  “我可做不了军长的主,我和你一样,都只是革命军的战士,听从命令就对了。再说了,你最总要的事情并不是为华国效力,也不是建功立业,而是让女人怀孕,直到我们想要的孩子,不是吗?主次你要分清楚,我们是为五十年后的世界战斗,而不是现在。”卡秋莎说道。
  田泽,“……”
  确实,这样的话听着虽然让人不怎么舒服,但却是在情在理的。现在的世界一刻不停地向前发展,历史也是注定了的,全人类最大的敌人是超级智脑“主神”,而不是人类自己。站在这个高度上来看待问题,就会觉得现在人类的争斗是多么的幼稚可笑。因为,他们相互争斗的东西在五十年后都会被主神毁掉,权利、财富,还有许许多多的东西都将不复存在!
  “那么,能说说为什么突然调人来吗?”短暂的沉默之后,田泽出声问道。
  “未来旅客死了,军长已经收到了革命军阵营的情报,这一次将有更多更厉害的杀手过来。她怀疑东瀛赤军的行动就是一个前兆,她这么做,是防患于未然,做好应战的准备。你也做好准备吧,估计我们有一场恶战要打。”
  田泽的心微微往下一沉。恶战,山雨欲来。然而他心中的秘密却不能与他身边的人分享,如果因此而伤害那些和信任他、爱他的人,他却连一个解释都无法给出。这让他有一种深深的无奈的感觉。他也第一次感到有些厌倦了,厌倦这种不正常的生活方式了。
  娶一个如花似玉,知书达理的老婆,比如凌青,身边有几个红颜知己,比如水清丽,比如柳月,比如余静燃……隔三差五偷偷约会一下,开个放,打个炮,手里再有几千万用来吃喝嫖赌的存款……那不才是他梦寐以求的生活吗?
  如此简单朴实的梦想,为什么实现起来就这么难呢?
  第二百一十三章 爱的表白
  十多个小时过去了,文刚还没有醒转的迹象,不过生理特征的各项指标都还算正常,监护的医生告诉田泽,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或许用不了四十八消失文刚就能醒转过来。忙碌了一天,总算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田泽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手术刀战队战队的探员们仍旧封锁着整层楼,大家轮换着站岗和休息。
  午夜刚过的时候田泽检查了一下各个检查点,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便进了电梯,去了院长的休息室。十多个小时过去了,柳月那边却还没有消息传来。能让她花费十多小时都没结果的文件,那复杂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本来田泽对那张内存卡里面的内容没报多大的希望,他觉得即便是有所发现,其价值多半也不大,但却因为柳月花费了如此漫长的时间都还没有结果,他就有了新的看法。如果不是具有重大的价值,那个文章怎么会费这么多的事呢?
  推开休息室的房门,一眼就看见正在伏案工作的柳月。她实在是太过专注了,就连他进来都没有察觉到。
  电脑桌上摆着一只空了的水杯,还有一份没有动过的便当。那是晚饭的时候田泽让苏小妹特意给柳月送来的,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她却都还没有动一下。
  田泽看得有些心疼,他走了过去,拿起电脑桌上的水杯,转身去了饮水机前给她接了一杯热水。
  直到饮水机发出较大的声音,柳月才发现休息室里多了一个人。看见田泽的时候她显得有些惊讶,“田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呢?”
  “刚刚才来。你怎么不吃饭呢?”田泽有些责备地道。
  “呃……”柳月看了一眼电脑桌上的便当,尴尬地笑了笑,“太忙了,我一进入状态就什么都忘记了,连吃饭都忘了。你这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呢。”
  “饭菜恐怕早就凉了,我出去给你重新买一份。”田泽说。
  “不要去了,这个时候了哪家餐馆还开着啊,你去买也买不到了,我凑合着吃点就行了。”柳月说。
  “那我去接点热水给你泡一下,现在天气凉了,吃冰冷的食物容易伤胃。”田泽说着就拿起那份便当又去了饮水机前接开水。
  看着站在饮水机前的田泽,那宽大的身影,柳月的心中悄然泛起了一片涟漪,她幽幽地道:“田哥,你真是个贴心的男人呢。对了,你和凌青姐在一起的时候也是这么贴心吗?”
  刚刚接好开水的田泽愣了一下,险些把便当失手掉在地上。一个女人在你和你独处的时候提起另一个女人,她是出于什么动机和目的呢?别人是什么感受她不清楚,但他的感觉却是复杂的。看来,该说清楚的事情,始终是逃避不了的啊!
  “这个问题很复杂吗?”柳月直直地看着田泽,想看穿他的内心。
  “吃便当吧。”田泽将泡好的便当递到了柳月的手中。
  “不吃,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才吃。”柳月故作生气的样子,把螓首扭到了一边,假意不看他,但眼角的余光却又停留在他的脸上。
  “你真的想知道答案吗?”
  “当然,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柳月霸道地道。
  田泽苦笑了一下,说道:“我对她很好。她生气的时候,我愿意哄她。她生病的时候,我愿意照顾她。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情。”
  柳月的浩眸之中闪过一抹醋意,酸酸地道:“那么你对我呢?”
  “你生气的时候我也愿意哄你,你生病的时候我也愿意照顾你,我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愿意为她做的任何事情,我同样也愿意为你做。”
  女人都喜欢听甜言蜜语,就如同男人喜欢窥探女人的裙底一样。田泽说的是甜言蜜语,但也是他的肺腑之言,没有半个是假的。柳月本来还在吃醋,还在泛酸,但听了胖子的这段甜言蜜语之后,一声嘤咛扑到了胖子的怀中。宛如秋潭一般澄清的眸子之中也泛起了一片水雾,那是幸福和激动的泪花。
  “田哥……那你对她说过那三个字吗?”
  “哪三个字?”
  “讨厌!你知道的。”
  “你是说……我爱你吗?”
  “就是,你对她说过吗?”
  都说恋爱之中的女人智商为负,看来这句话是无数为泡妞而牺牲的革命先烈用生命和鲜血总结出来的至理名言,就连柳月这种极高智商的女人也不例外。人家上床都几十次了,那句话少说也从胖子的嘴里说了上千遍了吧?如此幼稚的问题她居然也能如此郑重其事地问出来,还一副不得到答案就不罢休的样子……
  女人,总是喜欢自己所爱的人更爱自己一些。
  “那个……说过,就一次。”田泽这次昧了点良心,把正确的数值缩小了大约千分之九百九十九左右。
  “那我也要你对我说,快说快说。”柳月果然很满意。
  “我……爱你。”田泽的背皮一阵发痒,也不知道是不是起了鸡皮疙瘩。
  “我要你对我说十遍。”柳月贪心地道。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虽然感到背皮发痒,但田泽还是得硬着头皮说下去。因为他知道,女人喜欢听三个字一点也不亚于男人喜欢女人在他们面前穿情趣内衣。
  也不知道是田泽说到口干舌头发麻了,还是柳月终于按捺不住了要奖励田泽了,在那个谁也不曾留意到的瞬间,她忽然吻住了田泽的唇。
  两人的唇瓣甫一接触,双方的舌头就冲出了寨门,厮杀在了一起。奇怪的声响在寂静的休息室里响起,就在这样的响声之中,两人的身体也纠缠在了一起,彼此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任何一个地方,十八限什么的根本就不存在。
  “不要……不能在这里……”就在田泽解开她的腰带并将她的长裤往下拉的时候,柳月却死死地按住了田泽的手,羞不可抑。她刚才非常勇敢,与田泽接吻和抚摸,一点也不惧怕,但田泽要动真格的了,她却害怕了,胆怯了,退缩了。
  田泽松开了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将身体之中那股火焰压制下去。他不会对柳月用强,只要她不愿意,他不会做更进一步的事情。但此刻如果是凌青或者钱欣雨,他才不会考虑她们的感受呢,如果她们挑逗了他的身体,那么就要对他的身体负责。他是不会半途而废的。
  “对不起……”田泽歉然地道。
  “为什么对我说对不起?”柳月不瞒地睇了他一眼。
  “我,其实……”田泽摇头苦笑道:“我知道这是错误的,我无法在你和凌青之间做出选择。但是,我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你。”
  这是胖子的心里话,也是实话,没有半字虚假。他不知道天人一号对他的身体进行了什么改变,更不知道漆雕婉容在暗中做了什么手脚,以至于他看见漂亮的女人就想亲近。说好听点,这是博爱。说得不好听点,这就是花心。他自己也不知道田泽自己的性格是好是坏了。他喜欢凌青,他喜欢钱欣雨,他喜欢余静燃……他还喜欢眼前的柳月,就是这样,他见一个喜欢一个,这让他感到矛盾,也心怀愧疚。
  柳月静静地看着田泽,好半响才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田泽,“……”
  “但是,我还是喜欢和你在一起。如果你告诉我,等你一段时间,你会处理与凌青姐的感情,然后和我在一起,我或许会很高兴,但我知道那不会是真的。我于别的女人不一样,我喜欢听真话,不是骗人的甜言蜜语。”
  “可是,你这又是为了什么呢?以你的条件,想追求你的男人能排好几公里远,为什么是我呢?这样下去,我甚至会伤害到你。你知道,我的自制力很差。我现在有些害怕,我终有一次会伤害到你。”
  “傻瓜,难道你认为离开我,和我保持距离,就不会伤害到我了吗?那样才是真的伤害到了我。我和你在一起,是我自愿的,因为也想和你在一起。未来是什么样子,谁管它呢?做我们这种工作,没准下一个小时就被射杀了,我只想把握住现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多么知性的女人啊,如此温柔善良,却又具备着很多男人都不具备的勇敢性格。爱自己所爱的,做自己想做的,不管将来如何变化,敢问,人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做到这一点呢?
  田泽心中一片感动,他犹豫了一下,重新将柳月拥在了怀里。他低头痛吻在了柳月的唇上,两条刚刚罢战的舌头又缠斗在了一起,缠绵如斯,至死方休。
  田泽的自制力确实和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差不多,热吻不到一分钟,他的手又将人家的裤子拉开,将一只咸猪手伸了进去。那条碍事的小裤裤已经湿润,向他传递着某种诱人的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