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案件13
回到公安局之后贺子谦借口说查资料将洛小溪留在办公室里休息，准备自己去直面变态凶手的审讯现场，他将关上办公室的门，迎面便看到一男一女迎面走了过来。
女人是个美人，长腿细腰，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也很中性，骨子里透着一股干练的味道，但是偏偏在看向男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女儿家的羞涩。男人头发有些自来卷，梳理的十分利落，一身得体的西装，却是偏正式的款式，看样子像是刚从报告厅里走出来的模样。他弯下腰微微侧头和女人交谈，似乎是在安慰身边的人。两个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社会精英的味道，很有可能是过来办事的律师或者配合调查的医生。
两伙人越走越近，对面的男人微微抬头正碰上贺子谦探寻的眼神，男人一愣，随即摆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对他点了下头，打招呼道：“没想到你也在这啊！真是巧啊！”
贺子谦一愣，他寻遍自己的脑子也没将眼前的男人和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对上号，于是他抱歉的一笑道：“不好意思，您是？”
男人也是一愣，有些尴尬的维持着自己的笑容，说道：“哦，我是孟茜的哥哥，孟东榆。”
于是，就连站在一旁的女人也敏感的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有些无措的来回看着两人。
这时，就听询问室的门一开，一个女警一眼看到了门口的女人，问道：“你就是李俊的医生姜岚吧？”
女人急忙点头，女警说道：“请进吧！我们就是问些简单的问题。”
于是，虽然姜岚有些担心门口的孟东榆但还是跟着女警进了询问室。不算宽敞的走廊里剩下了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
孟东榆不好意思的抱歉：“不好意思！茜茜之前经常和我提起你，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也和你提过我，刚才又看到你看着我，以为你是认出来了所以才打的招呼。实在是有些尴尬啊！”
贺子谦自然看出男人的歉意，于是善意的撒了个谎：“她确实提过，不过时间有点长，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可是孟东榆显然还是觉得尴尬，毕竟和自己妹妹的前男友站在一起实在也没什么好谈的，他礼貌的一笑，准备结束这次本不该有的“相识”：“哦，原来是这样那……”
孟东榆刚想说“那我不打扰你忙了”谁知贺子谦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准备继续和对方谈下去，他主动介绍道：“是陪朋友来配合调查的？我是负责李俊这个案件的心理顾问。你和刚才那位是……？”
孟东榆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想和自己聊天，但是想到人家是这起案件的心里顾问，觉得大概是对案情方面的因素，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姜岚是我的大学同学。”
贺子谦继续问道：“你是学医的？不知道是哪一科呢？”
孟东榆回答：“我是学临床医学的，现在继承父亲的衣钵，主攻肝脏移植。”
于是贺子谦继续问道：“孟茜除了你这个哥哥，还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遗失的？”
孟东榆不解对方为什么问到了他们的家庭情况，不过还是回答道：“没有。茜茜是我父母的独生女。”
贺子谦一愣：“那你是……？”
男人淡淡一笑，平静的说道：“我是孟家的养子。不过父母和从来没有拿我当过外人，茜茜也一直把我当成她的亲生哥哥一样看待。”
贺子谦点了点头，这么说，洛小溪应该就不是孟茜的双胞胎姐妹了。
他想着，随口问道：“孟茜还好吗？”
“挺好的，昨天我还接到了她的邮件，跟我说了很多她在法国的趣事。”孟东榆说着突然觉得似乎将这个问题说太多不太好，于是闭上了嘴。
贺子谦这时正看到卢队长已经拿着材料进了审讯室，看来是打算提审李俊了，于是他对着孟东榆点了下头：“那就好！不好意思，我要去忙了！”
于是两人礼貌的互相点了下头便匆匆分开。
贺子谦进到观察室的时候意外看到了特勤局的张宇翔居然也在屋里，他笑呵呵的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贺子谦坐下，然后四周看了一圈，问道：“你那个小美人助理呢？”
“她在整理材料！”贺子谦往廉价的折迭椅上一坐，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他又不想蜷着索性和张宇翔一起直直的伸了出去，两个人的造型看上去很像在沙滩上晒日光浴的大少爷。
“你是怕这人说出什么限制级的内容吓着小美人吧？”张宇翔挑了挑眉八卦的问道：“刚才我看你和个男人说话，那是谁啊？”
“孟东榆！”贺子谦隔着单向玻璃打量着里面瘦骨嶙峋的男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说是孟茜的哥哥！”
半晌，之后就见张宇翔贱兮兮的凑过来，问道：“我说老贺，你这情伤算是彻底治愈了吧？现在提起那个人都这么淡定了？”
贺子谦一愣，随即马上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顿时也将他自己吓了一跳。
曾几何时，只要身边有人提到孟茜，无论是以哪种方式，他都会将神经绷到极致，像是一个随时会炸毛的狮子一样，甚至连和她相关的词都不能出现，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孟茜这个名字就是他贺子谦的逆鳞。
可是今天，当他面对孟东榆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向对方确认洛小溪的身份。甚至在听到对方提及孟茜如今幸福生活的时候连一丝不适都没有感觉到，到底是他真的太过于关注案情，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将那段感情放下了？
“啪！”审讯室里的卢队长猛地一拍桌子，拍的监视室里的两人一哆嗦。贺子谦那复杂的心绪顿时被拍回正位。
他收回心神看向李俊，就见对方正一脸无辜的看着卢队长，甚至微微缩着肩膀，一副懦弱胆小的样子。
“我真没杀人！”男人用近似乎坦诚的目光看着卢队长，说道：“我失业了，你知不知道？”
卢队长大概真的不明白这人是怎么从杀人的问题，一下跳到了失业问题，又是一拍桌子，问：“我问你，8月2日晚上你干嘛去了？”
“晚上，晚上就睡觉呗！”李俊似乎很讨厌男人拍桌子的声音，不自觉的去捂耳朵。
卢队长将他老婆的供词往他面前一拍，吼道：“你老婆说了，你8月2号晚上出去过，她半夜起来上厕所，看你正蹲在院子里抽烟，还满身都是血迹。说，你是不是去杀人了？”
“没有啊！警官！”男人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说道：“我那血是猫血，猫是从市场买的。”
“胡说八道！”卢队长又拿了一份口供拍在他面前，说道：“市场的小贩说了，你买猫是8月1日，那天他正好要去跟战友聚餐，你是最后一个来买东西的，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
“记忆和行为紊乱是精神分裂的最早期症状。思维联想过程缺乏连贯性和逻辑性则是精神分裂症最具有特征性的症状。”贺子谦皱眉看着里面的男人，说道：“他甚至可能以为杀了赵彤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
“什么意思？”一旁的张宇翔不解的问道。
“我说的是外语吗？还是说你中文水平退步了？我是说，他是个精神病患者！”贺子谦狠狠的给了对方一个白眼，说道：“什么时候把白痴这项也列入精神疾病范围，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好大夫。”
“以为你改头换面了呢！结果嘴还是这么损！”张宇翔正要反唇相讥就见贺子谦突然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然后审讯室的里面卢队长就拿起了电话。
只见上面写了一句话：多拍桌子，多刺激他！
于是，卢队长不动声色的放下手机，然后，他状似气急败坏的一边拍桌子一边吼道：“我再问你一遍，8月2日晚，你去哪里了？”
频繁的拍击声让对面男人十分不舒服，他似乎有些烦躁的说道：“我睡了！我说了，我睡了！”
“睡了？跟谁睡的？”卢队长继续拍着桌子，吼道：“你老婆还能让你睡觉吗？来说说你那天晚上是怎么阳痿，怎么早泄，最后满足不了对方，然后被你老婆赶出家门的？”
“阳痿”和“早泄”两个词一出口，男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他头上青筋暴突，歇斯底里的喊道：“没有！我不是废物——！我不是——！我硬了！那天回来之后我硬了一个晚上！”
“不可能！”卢队长跟着也站了起来，继续趁热打铁的吼道：“一个软了这么多年的废物，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硬了，你骗谁啊？”
男人抻着脖颈，脱口而出：“我硬了，我吃了那个女孩之后就硬了！我硬了一个晚上呢！”
卢队长猛地停下了拍桌子的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缓缓的坐下，盯着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缓缓的说道：“吃了那个女孩之后？”
监视室里，贺子谦摇了摇头，似乎对男人失去了兴趣，转身抬腿就往外走。
“他还没说为什么要吃了女孩呢！”张宇翔急急忙忙的喊着他。
贺子谦缓缓的回过头，眼神里没有抓住凶手的兴奋，反而是一抹淡淡的无奈，他说道：“因为有人告诉他，少女的子宫就是新的偏方！”
女人是个美人，长腿细腰，一头利落的短发，穿着也很中性，骨子里透着一股干练的味道，但是偏偏在看向男人的时候会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女儿家的羞涩。男人头发有些自来卷，梳理的十分利落，一身得体的西装，却是偏正式的款式，看样子像是刚从报告厅里走出来的模样。他弯下腰微微侧头和女人交谈，似乎是在安慰身边的人。两个人的身上都透着一股社会精英的味道，很有可能是过来办事的律师或者配合调查的医生。
两伙人越走越近，对面的男人微微抬头正碰上贺子谦探寻的眼神，男人一愣，随即摆出一个礼貌的微笑，对他点了下头，打招呼道：“没想到你也在这啊！真是巧啊！”
贺子谦一愣，他寻遍自己的脑子也没将眼前的男人和任何一个他认识的人对上号，于是他抱歉的一笑道：“不好意思，您是？”
男人也是一愣，有些尴尬的维持着自己的笑容，说道：“哦，我是孟茜的哥哥，孟东榆。”
于是，就连站在一旁的女人也敏感的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有些无措的来回看着两人。
这时，就听询问室的门一开，一个女警一眼看到了门口的女人，问道：“你就是李俊的医生姜岚吧？”
女人急忙点头，女警说道：“请进吧！我们就是问些简单的问题。”
于是，虽然姜岚有些担心门口的孟东榆但还是跟着女警进了询问室。不算宽敞的走廊里剩下了两个面面相觑的男人。
孟东榆不好意思的抱歉：“不好意思！茜茜之前经常和我提起你，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她也和你提过我，刚才又看到你看着我，以为你是认出来了所以才打的招呼。实在是有些尴尬啊！”
贺子谦自然看出男人的歉意，于是善意的撒了个谎：“她确实提过，不过时间有点长，所以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可是孟东榆显然还是觉得尴尬，毕竟和自己妹妹的前男友站在一起实在也没什么好谈的，他礼貌的一笑，准备结束这次本不该有的“相识”：“哦，原来是这样那……”
孟东榆刚想说“那我不打扰你忙了”谁知贺子谦却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准备继续和对方谈下去，他主动介绍道：“是陪朋友来配合调查的？我是负责李俊这个案件的心理顾问。你和刚才那位是……？”
孟东榆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想和自己聊天，但是想到人家是这起案件的心里顾问，觉得大概是对案情方面的因素，于是老老实实的回答：“姜岚是我的大学同学。”
贺子谦继续问道：“你是学医的？不知道是哪一科呢？”
孟东榆回答：“我是学临床医学的，现在继承父亲的衣钵，主攻肝脏移植。”
于是贺子谦继续问道：“孟茜除了你这个哥哥，还有没有其他的兄弟姐妹？我的意思是说，有没有遗失的？”
孟东榆不解对方为什么问到了他们的家庭情况，不过还是回答道：“没有。茜茜是我父母的独生女。”
贺子谦一愣：“那你是……？”
男人淡淡一笑，平静的说道：“我是孟家的养子。不过父母和从来没有拿我当过外人，茜茜也一直把我当成她的亲生哥哥一样看待。”
贺子谦点了点头，这么说，洛小溪应该就不是孟茜的双胞胎姐妹了。
他想着，随口问道：“孟茜还好吗？”
“挺好的，昨天我还接到了她的邮件，跟我说了很多她在法国的趣事。”孟东榆说着突然觉得似乎将这个问题说太多不太好，于是闭上了嘴。
贺子谦这时正看到卢队长已经拿着材料进了审讯室，看来是打算提审李俊了，于是他对着孟东榆点了下头：“那就好！不好意思，我要去忙了！”
于是两人礼貌的互相点了下头便匆匆分开。
贺子谦进到观察室的时候意外看到了特勤局的张宇翔居然也在屋里，他笑呵呵的拍了拍身旁的座位示意贺子谦坐下，然后四周看了一圈，问道：“你那个小美人助理呢？”
“她在整理材料！”贺子谦往廉价的折迭椅上一坐，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他又不想蜷着索性和张宇翔一起直直的伸了出去，两个人的造型看上去很像在沙滩上晒日光浴的大少爷。
“你是怕这人说出什么限制级的内容吓着小美人吧？”张宇翔挑了挑眉八卦的问道：“刚才我看你和个男人说话，那是谁啊？”
“孟东榆！”贺子谦隔着单向玻璃打量着里面瘦骨嶙峋的男人，有些心不在焉的回答道：“说是孟茜的哥哥！”
半晌，之后就见张宇翔贱兮兮的凑过来，问道：“我说老贺，你这情伤算是彻底治愈了吧？现在提起那个人都这么淡定了？”
贺子谦一愣，随即马上明白了对方是什么意思，顿时也将他自己吓了一跳。
曾几何时，只要身边有人提到孟茜，无论是以哪种方式，他都会将神经绷到极致，像是一个随时会炸毛的狮子一样，甚至连和她相关的词都不能出现，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孟茜这个名字就是他贺子谦的逆鳞。
可是今天，当他面对孟东榆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向对方确认洛小溪的身份。甚至在听到对方提及孟茜如今幸福生活的时候连一丝不适都没有感觉到，到底是他真的太过于关注案情，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真的将那段感情放下了？
“啪！”审讯室里的卢队长猛地一拍桌子，拍的监视室里的两人一哆嗦。贺子谦那复杂的心绪顿时被拍回正位。
他收回心神看向李俊，就见对方正一脸无辜的看着卢队长，甚至微微缩着肩膀，一副懦弱胆小的样子。
“我真没杀人！”男人用近似乎坦诚的目光看着卢队长，说道：“我失业了，你知不知道？”
卢队长大概真的不明白这人是怎么从杀人的问题，一下跳到了失业问题，又是一拍桌子，问：“我问你，8月2日晚上你干嘛去了？”
“晚上，晚上就睡觉呗！”李俊似乎很讨厌男人拍桌子的声音，不自觉的去捂耳朵。
卢队长将他老婆的供词往他面前一拍，吼道：“你老婆说了，你8月2号晚上出去过，她半夜起来上厕所，看你正蹲在院子里抽烟，还满身都是血迹。说，你是不是去杀人了？”
“没有啊！警官！”男人努力的回忆了一下，说道：“我那血是猫血，猫是从市场买的。”
“胡说八道！”卢队长又拿了一份口供拍在他面前，说道：“市场的小贩说了，你买猫是8月1日，那天他正好要去跟战友聚餐，你是最后一个来买东西的，所以他记得非常清楚。”
“记忆和行为紊乱是精神分裂的最早期症状。思维联想过程缺乏连贯性和逻辑性则是精神分裂症最具有特征性的症状。”贺子谦皱眉看着里面的男人，说道：“他甚至可能以为杀了赵彤不过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
“什么意思？”一旁的张宇翔不解的问道。
“我说的是外语吗？还是说你中文水平退步了？我是说，他是个精神病患者！”贺子谦狠狠的给了对方一个白眼，说道：“什么时候把白痴这项也列入精神疾病范围，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好大夫。”
“以为你改头换面了呢！结果嘴还是这么损！”张宇翔正要反唇相讥就见贺子谦突然掏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出去，然后审讯室的里面卢队长就拿起了电话。
只见上面写了一句话：多拍桌子，多刺激他！
于是，卢队长不动声色的放下手机，然后，他状似气急败坏的一边拍桌子一边吼道：“我再问你一遍，8月2日晚，你去哪里了？”
频繁的拍击声让对面男人十分不舒服，他似乎有些烦躁的说道：“我睡了！我说了，我睡了！”
“睡了？跟谁睡的？”卢队长继续拍着桌子，吼道：“你老婆还能让你睡觉吗？来说说你那天晚上是怎么阳痿，怎么早泄，最后满足不了对方，然后被你老婆赶出家门的？”
“阳痿”和“早泄”两个词一出口，男人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一下从椅子上窜了起来，他头上青筋暴突，歇斯底里的喊道：“没有！我不是废物——！我不是——！我硬了！那天回来之后我硬了一个晚上！”
“不可能！”卢队长跟着也站了起来，继续趁热打铁的吼道：“一个软了这么多年的废物，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硬了，你骗谁啊？”
男人抻着脖颈，脱口而出：“我硬了，我吃了那个女孩之后就硬了！我硬了一个晚上呢！”
卢队长猛地停下了拍桌子的手，长长的呼了一口气，他缓缓的坐下，盯着男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缓缓的说道：“吃了那个女孩之后？”
监视室里，贺子谦摇了摇头，似乎对男人失去了兴趣，转身抬腿就往外走。
“他还没说为什么要吃了女孩呢！”张宇翔急急忙忙的喊着他。
贺子谦缓缓的回过头，眼神里没有抓住凶手的兴奋，反而是一抹淡淡的无奈，他说道：“因为有人告诉他，少女的子宫就是新的偏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