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嗯？免费用电脑？
而且还能在房间里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写？不用担心手速太快被人看到怀疑他的身份了？！
还有这种好事！
楚授两眼放光，激动地道：哇，你也太好了吧！
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谨慎地问，那，房租是多少？什么时候交？
他现在手头没多少现金。而且以后天越来越热，去垃圾场翻垃圾也会变得很困难
小哥忙道：不急不急。这个月租金不用你出，前面的舍友已经交过了。从下个月开始，月初交租金。一共他眼神闪烁一下，很快地接道，一共一千块的租金，我们一人一半。水电也是房东包的，咱们不用管。你每个月只要出五百块就行了。成吗？
他说完这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授。生怕他不接受。
这么便宜啊！楚授惊叹。他其实并没有关注过周围的租房价格，只是觉得一个月五百真的很少，即便是他，捡个几天垃圾也能负担得起。
小哥脸红红的，明明坐在开着空调的网吧里，却好像站在大太阳下一样。
嗯小哥轻轻地说，那你，愿意来么？
楚授笑眯眯：好啊好啊！
小哥的表情也仿佛被点亮，眉开眼笑道：好！那我回去收拾收拾你也回去收拾收拾，正好明天我夜班，白天有空，可以帮你一起搬东西。
楚授摆摆手：没关系，我东西不多。那，谢谢你啦！
他向小哥道别，正要走，却又折回来。
对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楚授问。
小哥被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脸上又红起来。
我、我叫
楚授看着他，心想，你像个小番茄。
然而小哥当然不叫小番茄。人家叫林静远。
楚授记下他的名字，再次跟他道别，高高兴兴地走了。
玻璃门推开，风铃轻响。
热烘烘的风，滋啦啦的蝉鸣，一起从门缝里挤进来。
林静远看着他的轻快活泼的背影，看着阳光在少年发梢上跳舞的样子，心里忽然跳出一首自己喜欢了很久的歌。
《他夏了夏天》。（注）
当晚。
网络另一头，一个窗帘紧闭、灯光昏暗的房间。
一个高中模样的女孩子坐在笔记本电脑前面，手指一下一下地按着f5键，把网页反复刷新。
2367，2370，2378，2384
每次刷新，那本书的收藏都在涨。
每次刷新，那本书下面都会多出新的评论。
糖糖，吃饭了！母亲在外面喊。
不吃！被叫做糖糖的女孩子，愤愤地朝屋外吼了一声。怕母亲继续烦她，她还补上一句，没胃口，不想吃！别烦我了！
外面没再响起母亲烦人的呼唤。
糖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然而心中那种烦躁焦灼，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怎么会这样？
《烈风》作者都被黑成那样了，那帮读者怎么还会点进去看文？他们都不逛论坛的吗？
糖糖忍不住又点进了自己的作者后台。
她的《我重生后他们都后悔了》现在收藏、点击都被《烈风》甩开一大截，委委屈屈位居第二。
可要命的是，她发文已经29天了！明天她就要下新晋榜了！
而《烈风》才刚发文一个礼拜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烈风》还会以高出众人一大截的分数，稳稳挂在新晋第一，将近一个月！
来不及了
糖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qq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她点开qq，是一个同样在晋江写作的基友果果发来的消息。
她跟果果都是高中生。因此，在碧水江汀论坛上认识以后，很快就成为了基友。
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别再顶帖了，别再在帖子里精分了再这样下去我怕红大衣会查到果果说。
红大衣是指论坛管理员。由于每次出现时id会显示出与众不同的红色，因此被称作红大衣。
果果不断输入信息：我听说红大衣能查ip，还能查到我们的作者账号。万一有人去举报，万一捅到编辑那里
糖糖冷笑：你怕了？
果果：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帮你！我一开始被你骗了，还以为那篇文真的刷分！谁知道你只是嫉妒人家啊！现在怎么办！我也被你拖下水了！
糖糖气得一拍桌子。没回复，直接把果果给拉黑了。
算了，拿不到第一，第二的成绩也勉强还过得去。
糖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情绪。
她没输，她还有一次机会。那就是三天后的千字收益榜也就是俗称的夹子。
这是在文章入v后的第三天，网站按照v文千字收益排序的一个自然榜单。
这是全站曝光率最大的一个榜单，编辑无法人工干预，也不可能刷分。一旦刷分就会被系统的防刷机制识别出来，发黄牌警告，还会进行降位惩罚。
因此，这是一个绝对公平的榜单。
糖糖看过了，《烈风》今天恢复更新，自动入v。而她也恰好是在今天入v！
也就是说，她和《烈风》的作者，会在同一天上夹子！到时候谁的收益多，谁的收益少，一目了然。
对此糖糖是非常有信心的。因为她是顺v，而《烈风》是倒v。
顺v就是从下一章开始v，而倒v是从读者已经看过的章节开始v。
读者当然不可能为了已经看过的部分付费，因此，《烈风》现在的收藏虽然比她高，但是没用！那些人都已经看过前面的章节了！
而她的收藏，虽然只有一千多，但都是追连载的读者，连载读者会直接购买她更新的后续章节！
谁的收益会更多，一目了然！
到时候在夹子上把《烈风》死死压在下面，就能扬眉吐气了！
让所有人都看看特别是果果到底是谁的文更好！
糖糖这样想着，恶狠狠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
《他夏了夏天》，来自苏打绿《夏狂热》。
第十一章
晚上，楚授回到自己的飞船。
收拾东西还是次要的，关键是需要调整外观拟态系统和防御系统的参数。
他的飞船能源动力不足，无法飞行。目前是开启了废弃集装箱的光学外观拟态。人类从外面看起来，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破破烂烂的废弃集装箱。
在垃圾场里，像这样的集装箱多得去，谁也不会在意。老实说有时候就连楚授自己都会走错路，摸到一个真正的集装箱里面去。
另外就是防御系统。
飞船目前处于最低级别的防御模式。虽然无法发射等离子炮、反物质激光等等重型武器，但对付一个普通人类还是绰绰有余的光是瞬间充能的强作用力磁场，就能够把毫无防备的人类弹出几公里远。
弹得有多远还是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巨大的冲量之下，人体会被瞬间挤压成嗯，比肉酱还要薄一点的东西。
一个一米八的人，大概会被摊平成一百八十平方米大小的人体组织匀浆吧。
总之，这玩意儿是很危险的。
楚授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摸不清楚外面情况。现在他知道了，蓝星上的生物还是比较友好的，只要不识破他的身份，应该不会轻易对他发起攻击。
现在前台小哥哦不，林静远，他提出的合租，对楚授来说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一是能不受打扰地放飞自我，疯狂发电。二是能通过跟林静远的日常相处，更好地学习如何做一个人类。
一举两得！
因此楚授爽快答应了。
可是怎么处理飞船是个大问题。防御模式不能彻底关闭，因为拟态系统仅仅是对外观进行拟态而已，万一有好事者进入了集装箱内部也就是飞船内部，他立刻就会发现这是一艘来自外星的星际飞船。
到时候事情可就大了。
可是，当场把误入的无辜者碾成人体组织匀浆，好像也不太好
楚授思前想后，灵机一闪。
对了！还有另一种低能耗防御模式嘛！
微型虫洞！
他可以在飞船入口安置一个非常精巧的虫洞入口。只要数据设置得当，进入入口的人类，哪怕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也可以安全地、毫无感觉地从虫洞另一头走出来。
当然，虫洞的出口会放在另一个集装箱里。
这样，不小心误入的人类就会自然而然地觉得，自己是进入了一个真正的集装箱。
而当他从原路返回的时候，又会从虫洞出口来到入口。回到伪装成集装箱的飞船外面。
无懈可击，简直完美！
楚授都佩服起自己的智商了。
他调试完参数，又亲自测试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就离开了垃圾场。
林静远在网吧外面等他。
看到他手上只抱着一个纸箱，林静远有些惊讶：你的行李就这些？
对。楚授抱紧了怀里的箱子。里面装满了营养液，是他昨晚连夜用自循环生态系统制造出来的。
那你的衣服呢？林静远问。
楚授歪了歪脑袋：衣服？穿在身上啊。
林静远：我的意思是，你的替换衣服呢？
楚授老老实实：我没有替换衣服。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人类，身体不会变脏。为什么要换衣服。
可是这话听在林静远耳朵里，却又变了一种味道。
林静远：！！！
他果然只有这一身衣服！难怪他从来不换！原来他已经穷困潦倒到这种地步了吧！
糟了！我这么贸然问他，他一定很不好意思！
林静远一把拉起楚授的手臂：走，陪我去买点衣服。
楚授：？？？
林静远把楚授带到一家商场里，逛了好几家服装店。虽然林静远说是陪他买衣服，但实际上他挑出的几条衣裤，都是让楚授进试衣间去试的。
楚授莫名其妙：干嘛老是让我试，不是你买衣服吗？
林静远怕刺激他自尊心，很是强硬地道：我累了，懒得试。反正咱们身材差不多，你试也是一样的！
楚授：
他微微仰头，怀疑地看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林静远。
楚授人类拟态下的身高，是光脑扫描了周围年轻男性之后计算得出的平均身高，一米75。林静远比他高半个头，起码一米八以上。
而且林静远的肩膀比他宽，胳膊小腿上的肌肉也比他结实。
怎么看都不是差不多的身材啊
林静远被他看得心虚，觉得瞒不下去了，索性坦白道：好吧，我承认。这几件衣服我是买给你的。
楚授不解：为什么要帮我买衣服？
林静远犹豫片刻，尽可能用委婉的方式说道：你以后住在我家，就可以洗衣服了。买衣服的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以后你有钱了还我就行。
他的本意是，有了洗衣机，楚授可以随时换洗衣服，再也不用忍受脏兮兮皱巴巴的一成不变的衬衫牛仔裤了。
然而这话听在某外星生物的耳朵里，毫不意外地，又变了样。
住在他家，就可以洗衣服了？
楚授在脑中观看着光脑给他调取出来的人类早期拿着搓衣板在河边洗衣服的视频。恍然大悟。
哦！小哥一定是不喜欢洗衣服！
毕竟拿着搓衣板搓啊搓的，看起来就累！
而且人类只有两条手臂，干起活儿来效率也很低下。
所以小哥邀请他去他家住，是为了让他帮忙洗衣服吗！
嗯，非常合理。
反正我触手多，洗衣服不累！
楚授想到这里，高高兴兴地同意了。
好呀。他一双小鹿眼笑得弯起来。
林静远被那双水光漉漉的眼睛晃了一下，觉得心尖都跟着一颤。
跨服聊天非常顺利，中外星生物友好交流更近一层。
买完衣服，林静远把楚授领进家门。
林静远租的房子距离网吧不远，步行大概是十分钟的距离。房子是两室一厅，卫生间和浴室公用。
林静远的上一任舍友其实已经搬出去很久了。房东懒得继续找租户，就放任房间空关着。好几个月了，房间里都是灰。林静远能帮他找到新的租户，房东也十分高兴。
昨天邀请楚授来住之后，林静远连夜把空房间打扫干净。
此刻林静远拉开房门，楚授看见屋子里干净整洁，不由得哇了一声。
他从《人类百科大全》和各种影视资料上看过人类的住所。不过此时真正走进来，他还是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嗯，怎么说呢。
家的温馨？
楚授愉快地环顾着房间，视线落到深蓝色的床单上。林静远忙道：床单被套什么的是我新换上去的，没人用过。
楚授很感动：你特意为我买的吗？
林静远脸上一红：嗯、嗯因为你好像很爱干净的样子
楚授歪了歪脑袋。视线很快又被床底下的一个东西吸引。
咦，这是什么？
他弯腰拿起那个包装袋，光脑立刻扫描得出结论：是拖鞋。并附上一段简介。
那是一双棕色小熊图案的拖鞋。小熊眼睛大大的，乌溜溜的，很可爱。
林静远道：还有毛巾、浴巾什么的，也都是新的在卫生间里。
也是小熊吗！楚授很期待，跑到卫生间里一看。
而且还能在房间里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写？不用担心手速太快被人看到怀疑他的身份了？！
还有这种好事！
楚授两眼放光，激动地道：哇，你也太好了吧！
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谨慎地问，那，房租是多少？什么时候交？
他现在手头没多少现金。而且以后天越来越热，去垃圾场翻垃圾也会变得很困难
小哥忙道：不急不急。这个月租金不用你出，前面的舍友已经交过了。从下个月开始，月初交租金。一共他眼神闪烁一下，很快地接道，一共一千块的租金，我们一人一半。水电也是房东包的，咱们不用管。你每个月只要出五百块就行了。成吗？
他说完这些，小心翼翼地看着楚授。生怕他不接受。
这么便宜啊！楚授惊叹。他其实并没有关注过周围的租房价格，只是觉得一个月五百真的很少，即便是他，捡个几天垃圾也能负担得起。
小哥脸红红的，明明坐在开着空调的网吧里，却好像站在大太阳下一样。
嗯小哥轻轻地说，那你，愿意来么？
楚授笑眯眯：好啊好啊！
小哥的表情也仿佛被点亮，眉开眼笑道：好！那我回去收拾收拾你也回去收拾收拾，正好明天我夜班，白天有空，可以帮你一起搬东西。
楚授摆摆手：没关系，我东西不多。那，谢谢你啦！
他向小哥道别，正要走，却又折回来。
对了，认识这么久，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楚授问。
小哥被他那双亮晶晶的眼睛盯着，脸上又红起来。
我、我叫
楚授看着他，心想，你像个小番茄。
然而小哥当然不叫小番茄。人家叫林静远。
楚授记下他的名字，再次跟他道别，高高兴兴地走了。
玻璃门推开，风铃轻响。
热烘烘的风，滋啦啦的蝉鸣，一起从门缝里挤进来。
林静远看着他的轻快活泼的背影，看着阳光在少年发梢上跳舞的样子，心里忽然跳出一首自己喜欢了很久的歌。
《他夏了夏天》。（注）
当晚。
网络另一头，一个窗帘紧闭、灯光昏暗的房间。
一个高中模样的女孩子坐在笔记本电脑前面，手指一下一下地按着f5键，把网页反复刷新。
2367，2370，2378，23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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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刷新，那本书下面都会多出新的评论。
糖糖，吃饭了！母亲在外面喊。
不吃！被叫做糖糖的女孩子，愤愤地朝屋外吼了一声。怕母亲继续烦她，她还补上一句，没胃口，不想吃！别烦我了！
外面没再响起母亲烦人的呼唤。
糖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
然而心中那种烦躁焦灼，却怎么也平复不下来。
怎么会这样？
《烈风》作者都被黑成那样了，那帮读者怎么还会点进去看文？他们都不逛论坛的吗？
糖糖忍不住又点进了自己的作者后台。
她的《我重生后他们都后悔了》现在收藏、点击都被《烈风》甩开一大截，委委屈屈位居第二。
可要命的是，她发文已经29天了！明天她就要下新晋榜了！
而《烈风》才刚发文一个礼拜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烈风》还会以高出众人一大截的分数，稳稳挂在新晋第一，将近一个月！
来不及了
糖糖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与此同时，qq滴滴滴地响了起来。
她点开qq，是一个同样在晋江写作的基友果果发来的消息。
她跟果果都是高中生。因此，在碧水江汀论坛上认识以后，很快就成为了基友。
要不还是算了吧，咱们别再顶帖了，别再在帖子里精分了再这样下去我怕红大衣会查到果果说。
红大衣是指论坛管理员。由于每次出现时id会显示出与众不同的红色，因此被称作红大衣。
果果不断输入信息：我听说红大衣能查ip，还能查到我们的作者账号。万一有人去举报，万一捅到编辑那里
糖糖冷笑：你怕了？
果果：本来就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帮你！我一开始被你骗了，还以为那篇文真的刷分！谁知道你只是嫉妒人家啊！现在怎么办！我也被你拖下水了！
糖糖气得一拍桌子。没回复，直接把果果给拉黑了。
算了，拿不到第一，第二的成绩也勉强还过得去。
糖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情绪。
她没输，她还有一次机会。那就是三天后的千字收益榜也就是俗称的夹子。
这是在文章入v后的第三天，网站按照v文千字收益排序的一个自然榜单。
这是全站曝光率最大的一个榜单，编辑无法人工干预，也不可能刷分。一旦刷分就会被系统的防刷机制识别出来，发黄牌警告，还会进行降位惩罚。
因此，这是一个绝对公平的榜单。
糖糖看过了，《烈风》今天恢复更新，自动入v。而她也恰好是在今天入v！
也就是说，她和《烈风》的作者，会在同一天上夹子！到时候谁的收益多，谁的收益少，一目了然。
对此糖糖是非常有信心的。因为她是顺v，而《烈风》是倒v。
顺v就是从下一章开始v，而倒v是从读者已经看过的章节开始v。
读者当然不可能为了已经看过的部分付费，因此，《烈风》现在的收藏虽然比她高，但是没用！那些人都已经看过前面的章节了！
而她的收藏，虽然只有一千多，但都是追连载的读者，连载读者会直接购买她更新的后续章节！
谁的收益会更多，一目了然！
到时候在夹子上把《烈风》死死压在下面，就能扬眉吐气了！
让所有人都看看特别是果果到底是谁的文更好！
糖糖这样想着，恶狠狠地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
《他夏了夏天》，来自苏打绿《夏狂热》。
第十一章
晚上，楚授回到自己的飞船。
收拾东西还是次要的，关键是需要调整外观拟态系统和防御系统的参数。
他的飞船能源动力不足，无法飞行。目前是开启了废弃集装箱的光学外观拟态。人类从外面看起来，这就是个普普通通破破烂烂的废弃集装箱。
在垃圾场里，像这样的集装箱多得去，谁也不会在意。老实说有时候就连楚授自己都会走错路，摸到一个真正的集装箱里面去。
另外就是防御系统。
飞船目前处于最低级别的防御模式。虽然无法发射等离子炮、反物质激光等等重型武器，但对付一个普通人类还是绰绰有余的光是瞬间充能的强作用力磁场，就能够把毫无防备的人类弹出几公里远。
弹得有多远还是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巨大的冲量之下，人体会被瞬间挤压成嗯，比肉酱还要薄一点的东西。
一个一米八的人，大概会被摊平成一百八十平方米大小的人体组织匀浆吧。
总之，这玩意儿是很危险的。
楚授刚来这里的时候，还摸不清楚外面情况。现在他知道了，蓝星上的生物还是比较友好的，只要不识破他的身份，应该不会轻易对他发起攻击。
现在前台小哥哦不，林静远，他提出的合租，对楚授来说是个非常难得的机会。
一是能不受打扰地放飞自我，疯狂发电。二是能通过跟林静远的日常相处，更好地学习如何做一个人类。
一举两得！
因此楚授爽快答应了。
可是怎么处理飞船是个大问题。防御模式不能彻底关闭，因为拟态系统仅仅是对外观进行拟态而已，万一有好事者进入了集装箱内部也就是飞船内部，他立刻就会发现这是一艘来自外星的星际飞船。
到时候事情可就大了。
可是，当场把误入的无辜者碾成人体组织匀浆，好像也不太好
楚授思前想后，灵机一闪。
对了！还有另一种低能耗防御模式嘛！
微型虫洞！
他可以在飞船入口安置一个非常精巧的虫洞入口。只要数据设置得当，进入入口的人类，哪怕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也可以安全地、毫无感觉地从虫洞另一头走出来。
当然，虫洞的出口会放在另一个集装箱里。
这样，不小心误入的人类就会自然而然地觉得，自己是进入了一个真正的集装箱。
而当他从原路返回的时候，又会从虫洞出口来到入口。回到伪装成集装箱的飞船外面。
无懈可击，简直完美！
楚授都佩服起自己的智商了。
他调试完参数，又亲自测试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就离开了垃圾场。
林静远在网吧外面等他。
看到他手上只抱着一个纸箱，林静远有些惊讶：你的行李就这些？
对。楚授抱紧了怀里的箱子。里面装满了营养液，是他昨晚连夜用自循环生态系统制造出来的。
那你的衣服呢？林静远问。
楚授歪了歪脑袋：衣服？穿在身上啊。
林静远：我的意思是，你的替换衣服呢？
楚授老老实实：我没有替换衣服。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人类，身体不会变脏。为什么要换衣服。
可是这话听在林静远耳朵里，却又变了一种味道。
林静远：！！！
他果然只有这一身衣服！难怪他从来不换！原来他已经穷困潦倒到这种地步了吧！
糟了！我这么贸然问他，他一定很不好意思！
林静远一把拉起楚授的手臂：走，陪我去买点衣服。
楚授：？？？
林静远把楚授带到一家商场里，逛了好几家服装店。虽然林静远说是陪他买衣服，但实际上他挑出的几条衣裤，都是让楚授进试衣间去试的。
楚授莫名其妙：干嘛老是让我试，不是你买衣服吗？
林静远怕刺激他自尊心，很是强硬地道：我累了，懒得试。反正咱们身材差不多，你试也是一样的！
楚授：
他微微仰头，怀疑地看着比他高出半个头的林静远。
楚授人类拟态下的身高，是光脑扫描了周围年轻男性之后计算得出的平均身高，一米75。林静远比他高半个头，起码一米八以上。
而且林静远的肩膀比他宽，胳膊小腿上的肌肉也比他结实。
怎么看都不是差不多的身材啊
林静远被他看得心虚，觉得瞒不下去了，索性坦白道：好吧，我承认。这几件衣服我是买给你的。
楚授不解：为什么要帮我买衣服？
林静远犹豫片刻，尽可能用委婉的方式说道：你以后住在我家，就可以洗衣服了。买衣服的钱就当是我借给你的，以后你有钱了还我就行。
他的本意是，有了洗衣机，楚授可以随时换洗衣服，再也不用忍受脏兮兮皱巴巴的一成不变的衬衫牛仔裤了。
然而这话听在某外星生物的耳朵里，毫不意外地，又变了样。
住在他家，就可以洗衣服了？
楚授在脑中观看着光脑给他调取出来的人类早期拿着搓衣板在河边洗衣服的视频。恍然大悟。
哦！小哥一定是不喜欢洗衣服！
毕竟拿着搓衣板搓啊搓的，看起来就累！
而且人类只有两条手臂，干起活儿来效率也很低下。
所以小哥邀请他去他家住，是为了让他帮忙洗衣服吗！
嗯，非常合理。
反正我触手多，洗衣服不累！
楚授想到这里，高高兴兴地同意了。
好呀。他一双小鹿眼笑得弯起来。
林静远被那双水光漉漉的眼睛晃了一下，觉得心尖都跟着一颤。
跨服聊天非常顺利，中外星生物友好交流更近一层。
买完衣服，林静远把楚授领进家门。
林静远租的房子距离网吧不远，步行大概是十分钟的距离。房子是两室一厅，卫生间和浴室公用。
林静远的上一任舍友其实已经搬出去很久了。房东懒得继续找租户，就放任房间空关着。好几个月了，房间里都是灰。林静远能帮他找到新的租户，房东也十分高兴。
昨天邀请楚授来住之后，林静远连夜把空房间打扫干净。
此刻林静远拉开房门，楚授看见屋子里干净整洁，不由得哇了一声。
他从《人类百科大全》和各种影视资料上看过人类的住所。不过此时真正走进来，他还是产生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嗯，怎么说呢。
家的温馨？
楚授愉快地环顾着房间，视线落到深蓝色的床单上。林静远忙道：床单被套什么的是我新换上去的，没人用过。
楚授很感动：你特意为我买的吗？
林静远脸上一红：嗯、嗯因为你好像很爱干净的样子
楚授歪了歪脑袋。视线很快又被床底下的一个东西吸引。
咦，这是什么？
他弯腰拿起那个包装袋，光脑立刻扫描得出结论：是拖鞋。并附上一段简介。
那是一双棕色小熊图案的拖鞋。小熊眼睛大大的，乌溜溜的，很可爱。
林静远道：还有毛巾、浴巾什么的，也都是新的在卫生间里。
也是小熊吗！楚授很期待，跑到卫生间里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