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然而触手还在不断往里钻。粗如儿臂的巨大触手很快挤进他的喉咙，引发强烈的生理性呕吐。
呕、呕呕呕呕混混一下子被逼出眼泪。
与此同时，泪眼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了更为可怕的场景。
只见那原本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清纯得像高中生一样的漂亮男孩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身高近2米，形状奇特，像章鱼又像水母的巨大粉红色生物。
更多的触手缠上混混的身体。他感觉自己双脚离开地面，整个人都落入了触手怪的掌控。
呜、呜呜呜呜！混混害怕得心脏欲裂，拼命挣扎。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之下，他像只被蟒蛇缠住的小白鼠，除了瑟瑟发抖以外，已经做不了任何事。
为什么要踢我的狗？楚授瞪着他，它会很痛的你不知道吗！
混混试图求饶，然而还没等他发出声音，巨型触手已经裹挟着他，狠狠朝墙上撞去！
砰！！！
当林静远看到狗勾独自跑过来时，就意识到不对了。
他人呢？！
长长的牵引绳拖在地上，狗勾着急地叫个不停，咬着他的裤子，使劲儿把他朝某个方向拖。
林静远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赶紧跟着狗勾跑。
展翊也赶紧停好车，跟了过来。
林静远心急如焚，大声呼唤着楚授的名字。他推开夜市熙熙攘攘的人群，焦急张望，却怎么都不见楚授的人影。
直到狗勾把他带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小巷口。
楚授！你在哪儿！林静远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楚授遭遇了什么
砰！砰砰砰！
几乎是在他开口的同时，一连串巨大的撞击声从巷子里传来。
林静远和展翊都吓了一跳，随后就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
我、我在这里！
是楚授！
两人赶紧声音来源跑去。
只见小巷深处，连路灯都照不到的地方，楚授正慌慌张张地拉着自己的领口。
领口绷开了，很明显是被外力强行扯坏的，连纽扣都不知道弹到哪里去了。
林静远瞳孔骤缩，冲到楚授面前。
你怎么他话还没问出口，忽然听到垃圾桶里传来一个呻吟声。
呃
林静远下意识地把楚授护在身后。展翊上前，一脚踢翻垃圾桶。
呜！
垃圾桶里滚出来一个人。
一个浑身都是垃圾、一看就是小混混的男人。
林静远瞬间脸色一变。他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楚授，心头猛地一撞。
展翊揪着混混的领子，一把将人从垃圾堆里拎起来。
展翊还没开口，林静远已经快步走过来，朝着混混的脸，抬手就是一拳！
展翊一怔，楚授也睁大了眼睛。
林静远从展翊手里抢过混混，按着混混的肩膀，把人怼在墙上一拳一拳地砸。
混混一开始还在求饶，没两下就被砸得鼻青脸肿意识模糊，嘴里满是鲜血，只能含糊不清地求饶呻吟。
楚授大惊，连忙上前阻拦：别打了别打了！我没事！林静远你别打了！
展翊也按住他的手：冷静点。再打出人命了。咱们先报警。
混混听到报警二字，居然如同见到了救星。他赶紧呜咽着朝展翊身后躲去，含糊不清哀求道：对对对，快报警！快把我抓进去，呜呜呜呜
林静远却不顾劝阻，想把人从展翊身后揪出来接着揍。
楚授怕真的闹出人命，赶紧抱住林静远的腰：别打了！我们等警察来好不好！林静远你冷静一点！
林静远咬着牙，拳头颤抖着，仿佛强忍着极大的情绪。
他被楚授死死抱着腰，无法再上前。
楚授隐约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对不起林静远嘴唇翕动，声音发颤地说了这么一句。
楚授一愣：啊？不明白林静远为什么要道歉。
林静远嘴唇紧抿，一言不发地伸手过来。
楚授歪过脑袋，看到他轻轻地给自己理了理衣服。
真的没事吗？林静远压低声音，轻声说，如果你说不出口，就松开手，别拉着我。在警察来之前，我帮你报仇。
像是怕他不答应一样，林静远又补充了一句，别担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人命。
楚授感觉林静远变得很不一样。他从未见过林静远这样的表情。
这么愤怒。这么痛苦。
楚授心里一阵发慌，他下意识地抱紧林静远的手臂：我没事。
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你别怕。我真的没事。
林静远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把他从上到下检查一遍，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他的语气里有种让人难过的味道。
几分钟后，警察赶到。
警察早就怀疑这个混混跟几个案子有关，只是苦于证据不足，没法抓人。没想到这次混混自己送上门了。
楚授他们三个也跟着一起回了警局，需要录口供。
通过警察他们才得知，原来那个巷子没有监控，因此混混选在那里下手，专门蹲守路过的单身女性。
楚授听了，反倒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他变身触手怪的画面没有被拍到。
安全了。
至于那个混混。楚授解释说当时混混想对他做坏事，他被吓坏了，使劲一推，没想到混混正好脚一滑撞到了墙壁上，还摔进垃圾桶。
估计混混是撞坏脑子了神志不清，才会对着受害者那么恐惧。他这个受害者根本不知道什么触手怪什么水母章鱼。
受害者不知道，受害者好怕怕。
至于真正的受害者混混本人，则是已经被吓傻了，自动失忆。
公正无私的警察看看缩在林静远身边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楚授，再看看鼻青脸肿面目可憎满嘴胡言乱语的混混。
当即把混混关进审讯室，一顿秉公执法。
话说回来，幸好警察来得快，展翊又拦得及时，林静远真的能把人打死。
楚授没想到原来林静远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发起火来战斗力也这么强。
光脑查询了相关法律之后告诉他，以林静远那种打法，事后可能也会被追究一点法律责任。毕竟林静远他们到场的时候，混混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而林静远也不是受害者本人，并不存在自卫一说。
所以，没有监控，对林静远来说也是好事。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楚授心里还有点隐隐不安。他怕混混睡了一觉清醒过来，把看到触手怪的事说出去，暴露他外星生物的身份。
林静远却误会了他的紧张神情。
对不起。林静远低低道，我应该陪你一起的。要不是我光顾着跟人聊天，你就不会遭遇这种事
啊？楚授茫然，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真没遭遇什么！
林静远却还是很愧疚。
展翊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转头又朝楚授笑道，不过，你一个男孩子，这么容易受欺负确实不行。
楚授：
该怎么解释，他没有受欺负
楚授正在思考怎么澄清这个误会，展翊又语出惊人道：要不这样吧。你来跟我学拳击吧。男孩子出门在外可要保护好自己啊。
楚授：？？？不用了吧？我很强壮的。遇到坏人我可以打他。
展翊看着他细细瘦瘦的胳膊，一时没忍住，噗地笑了。
他忍着笑意道：就你这小身板儿，坏人轻轻松松把你扛起来就走了。你怎么跟人打？
战斗力被鄙视了，楚授立马就不服气了，气鼓鼓地道：我一个可以打你们十八个，你信不信！
展翊：真的吗？我不信。
楚授郁闷：总之我真的不需要！！！
不行，你需要！
这次开口的，却是林静远。
楚授转过头，正对上林静远不容置疑的目光。
林静远异乎寻常地强硬：从现在开始，我监督你锻炼！我给你做健身餐！你一定要好好健身，去练拳击！
楚授：
学拳击干嘛啊！我打人又不用拳头！！！
用拳头打人多疼啊！
他的视线落到林静远因为暴打小混混而红肿的指关节上。
不知怎么，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第四十章
总之，楚授就这么开始了健身打拳的生涯。
林静远说到做到，从此之后每天给他做健身餐，还风雨无阻亲自送他去健身房。
楚授原来对人类美食是没有需求的，奈何林静远之前做饭太好吃，他已经完全迷上了人类食物的口感。
现在突然由奢入俭，开始吃健身餐，楚授感觉自己的生活质量一下子就下来了。
虽然林静远给他做的健身餐营养均衡，色彩艳丽，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但和之前那些美食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啊！
呜呜呜，他想念冰淇淋，想念芝士火锅，想念烧烤酱，想念各种高油高脂高糖的热量炸弹！
可是这些，林静远现在都不给他吃了！
林静远，你变了！你说好了要每天喂饱我的！
当然，不是说健身餐吃不饱。
从能量角度来说，林静远特制的健身餐完全符合楚授人类身体的日常需求。
但问题是，楚授吃东西，本来也不是为了生理需求啊！
他本来就是因为吃东西有心理快感才吃的！
健身餐吧，虽然看着好看，口感也还行但从心理上根本无法让他满足啊！
更要命的是，林静远一边给他一日三餐做健身餐，另一边还在做馋死人的美食视频。
于是，楚授每天都欲求不满，眼巴巴地看着他制作美食，却能看不能吃。
每天承受着巨大的心理饥饿不说，还要被林静远押送去健身房。
说到健身房，那又是另一种地狱
因为，健身，真的太痛苦了！！！
什么有氧无氧，什么力量训练耐力训练展翊像个精通满清十大酷刑的变态西厂大太监，每天都变着花样操练他。
今天练腿明天练腰后天还有手臂和背楚授本来以为练到肌肉酸痛第二天就可以休息了，没想到展翊拍拍他，告诉他，腿酸不要紧，明天我们练腰，不会用到腿的哦！
楚授躺在地上欲哭无泪，简直不想爬起来。
老实说，他的人类身体真的挺弱的。
毕竟这具身体是他当时参照周围人群的平均值来捏的而所谓的周围人群，就是那些一天到晚不是泡网吧就是宅宿舍的大学生
一群白斩鸡，都是细胳膊细腿儿，身上没几两肌肉的。
像他这样的，展翊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如果楚授真的是个普通人类，万一对上展翊这种练过的，那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轻轻松松被人拎起来就走。
可问题是，楚授他不是人啊！
他是外星触手怪啊！
他一个触手尖尖都可以把一米八八的展翊biu一下弹出去老远，而且，像这么强壮的触手，他还有十七条！
你有本事让我用原形跟你打啊！
把你揍得粘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你信不信！
然而，这毕竟也只能想想。
他是触手怪的事情不能暴露。
因此楚授只能每天含泪嘤嘤嘤，被林静远摁头吃健身餐，被展翊笑眯眯地要求再做十组。
他好惨啊！
他这个触手怪做得好没尊严啊！！！
这天，楚授实在是太累了，借口来不及写更新了，向展翊提出要早点结束早点回家。
展翊挑眉：新文？我怎么没看到你专栏有新文？
开小号的事不能让展土豪知道，不然又是霸王票警告。
楚授差点说漏嘴，连忙改口道：存稿，还在存稿，还没发呢！
展翊那边总算糊弄过去。楚授打电话给林静远，自己先去洗澡换衣服。
这些天，楚授上健身房，都是林静远亲自接送的。
楚授锻炼的时候，林静远就在楼下咖啡馆里呆着，查查资料，学学咖啡拉花什么的。
楚授发了个消息，林静远就上来了。正好在力量器械前看到展翊。
他什么时候能练成你这样？林静远盯着展翊的结实健壮胸肌。
你想他练成我这样？展翊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笑道，到时候跟你撒娇，小拳拳砸你胸口，一拳能给你砸断十几根肋骨。你想他变成这样？
林静远：
倒也不必。
此时恰好楚授洗完澡出来，头发湿哒哒的，像刚洗过澡的小狗狗。
他看到看到林静远就笑弯了眼睛，小跑着过来。
林静远想象了一下楚授那漂亮脸蛋搭配一个肌肉大猛男身体的样子，整个人不禁后退一步。
害怕.jpg。
楚授茫然：怎么了？
展翊忍俊不禁：他怕你铁拳拳锤他胸口。
楚授：？？？
回到家，楚授就回自己房间开始码字。
码字的事儿倒不光是个借口。他存稿是真用完了。
《白衣》的版权虽然早就卖出去了，但文章还没写完。他是跟剧组编剧边聊边写的，因此速度比平常自己写更慢。
呕、呕呕呕呕混混一下子被逼出眼泪。
与此同时，泪眼模糊的视线里，他看到了更为可怕的场景。
只见那原本穿着白衬衫、牛仔裤，清纯得像高中生一样的漂亮男孩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身高近2米，形状奇特，像章鱼又像水母的巨大粉红色生物。
更多的触手缠上混混的身体。他感觉自己双脚离开地面，整个人都落入了触手怪的掌控。
呜、呜呜呜呜！混混害怕得心脏欲裂，拼命挣扎。
然而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之下，他像只被蟒蛇缠住的小白鼠，除了瑟瑟发抖以外，已经做不了任何事。
为什么要踢我的狗？楚授瞪着他，它会很痛的你不知道吗！
混混试图求饶，然而还没等他发出声音，巨型触手已经裹挟着他，狠狠朝墙上撞去！
砰！！！
当林静远看到狗勾独自跑过来时，就意识到不对了。
他人呢？！
长长的牵引绳拖在地上，狗勾着急地叫个不停，咬着他的裤子，使劲儿把他朝某个方向拖。
林静远整颗心都揪了起来，赶紧跟着狗勾跑。
展翊也赶紧停好车，跟了过来。
林静远心急如焚，大声呼唤着楚授的名字。他推开夜市熙熙攘攘的人群，焦急张望，却怎么都不见楚授的人影。
直到狗勾把他带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小巷口。
楚授！你在哪儿！林静远的声音都开始发抖了怎么会在这种地方？楚授遭遇了什么
砰！砰砰砰！
几乎是在他开口的同时，一连串巨大的撞击声从巷子里传来。
林静远和展翊都吓了一跳，随后就听到一个弱弱的声音。
我、我在这里！
是楚授！
两人赶紧声音来源跑去。
只见小巷深处，连路灯都照不到的地方，楚授正慌慌张张地拉着自己的领口。
领口绷开了，很明显是被外力强行扯坏的，连纽扣都不知道弹到哪里去了。
林静远瞳孔骤缩，冲到楚授面前。
你怎么他话还没问出口，忽然听到垃圾桶里传来一个呻吟声。
呃
林静远下意识地把楚授护在身后。展翊上前，一脚踢翻垃圾桶。
呜！
垃圾桶里滚出来一个人。
一个浑身都是垃圾、一看就是小混混的男人。
林静远瞬间脸色一变。他看了看衣衫不整的楚授，心头猛地一撞。
展翊揪着混混的领子，一把将人从垃圾堆里拎起来。
展翊还没开口，林静远已经快步走过来，朝着混混的脸，抬手就是一拳！
展翊一怔，楚授也睁大了眼睛。
林静远从展翊手里抢过混混，按着混混的肩膀，把人怼在墙上一拳一拳地砸。
混混一开始还在求饶，没两下就被砸得鼻青脸肿意识模糊，嘴里满是鲜血，只能含糊不清地求饶呻吟。
楚授大惊，连忙上前阻拦：别打了别打了！我没事！林静远你别打了！
展翊也按住他的手：冷静点。再打出人命了。咱们先报警。
混混听到报警二字，居然如同见到了救星。他赶紧呜咽着朝展翊身后躲去，含糊不清哀求道：对对对，快报警！快把我抓进去，呜呜呜呜
林静远却不顾劝阻，想把人从展翊身后揪出来接着揍。
楚授怕真的闹出人命，赶紧抱住林静远的腰：别打了！我们等警察来好不好！林静远你冷静一点！
林静远咬着牙，拳头颤抖着，仿佛强忍着极大的情绪。
他被楚授死死抱着腰，无法再上前。
楚授隐约感觉到，他的身体也在微微发抖。
对不起林静远嘴唇翕动，声音发颤地说了这么一句。
楚授一愣：啊？不明白林静远为什么要道歉。
林静远嘴唇紧抿，一言不发地伸手过来。
楚授歪过脑袋，看到他轻轻地给自己理了理衣服。
真的没事吗？林静远压低声音，轻声说，如果你说不出口，就松开手，别拉着我。在警察来之前，我帮你报仇。
像是怕他不答应一样，林静远又补充了一句，别担心。我心里有数，不会出人命。
楚授感觉林静远变得很不一样。他从未见过林静远这样的表情。
这么愤怒。这么痛苦。
楚授心里一阵发慌，他下意识地抱紧林静远的手臂：我没事。
想了想，他又加上一句：你别怕。我真的没事。
林静远仔仔细细地看着他，把他从上到下检查一遍，总算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他的语气里有种让人难过的味道。
几分钟后，警察赶到。
警察早就怀疑这个混混跟几个案子有关，只是苦于证据不足，没法抓人。没想到这次混混自己送上门了。
楚授他们三个也跟着一起回了警局，需要录口供。
通过警察他们才得知，原来那个巷子没有监控，因此混混选在那里下手，专门蹲守路过的单身女性。
楚授听了，反倒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他变身触手怪的画面没有被拍到。
安全了。
至于那个混混。楚授解释说当时混混想对他做坏事，他被吓坏了，使劲一推，没想到混混正好脚一滑撞到了墙壁上，还摔进垃圾桶。
估计混混是撞坏脑子了神志不清，才会对着受害者那么恐惧。他这个受害者根本不知道什么触手怪什么水母章鱼。
受害者不知道，受害者好怕怕。
至于真正的受害者混混本人，则是已经被吓傻了，自动失忆。
公正无私的警察看看缩在林静远身边的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楚授，再看看鼻青脸肿面目可憎满嘴胡言乱语的混混。
当即把混混关进审讯室，一顿秉公执法。
话说回来，幸好警察来得快，展翊又拦得及时，林静远真的能把人打死。
楚授没想到原来林静远这么温柔的一个人，发起火来战斗力也这么强。
光脑查询了相关法律之后告诉他，以林静远那种打法，事后可能也会被追究一点法律责任。毕竟林静远他们到场的时候，混混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而林静远也不是受害者本人，并不存在自卫一说。
所以，没有监控，对林静远来说也是好事。
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
楚授心里还有点隐隐不安。他怕混混睡了一觉清醒过来，把看到触手怪的事说出去，暴露他外星生物的身份。
林静远却误会了他的紧张神情。
对不起。林静远低低道，我应该陪你一起的。要不是我光顾着跟人聊天，你就不会遭遇这种事
啊？楚授茫然，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真没遭遇什么！
林静远却还是很愧疚。
展翊安慰道：这不是你的错。转头又朝楚授笑道，不过，你一个男孩子，这么容易受欺负确实不行。
楚授：
该怎么解释，他没有受欺负
楚授正在思考怎么澄清这个误会，展翊又语出惊人道：要不这样吧。你来跟我学拳击吧。男孩子出门在外可要保护好自己啊。
楚授：？？？不用了吧？我很强壮的。遇到坏人我可以打他。
展翊看着他细细瘦瘦的胳膊，一时没忍住，噗地笑了。
他忍着笑意道：就你这小身板儿，坏人轻轻松松把你扛起来就走了。你怎么跟人打？
战斗力被鄙视了，楚授立马就不服气了，气鼓鼓地道：我一个可以打你们十八个，你信不信！
展翊：真的吗？我不信。
楚授郁闷：总之我真的不需要！！！
不行，你需要！
这次开口的，却是林静远。
楚授转过头，正对上林静远不容置疑的目光。
林静远异乎寻常地强硬：从现在开始，我监督你锻炼！我给你做健身餐！你一定要好好健身，去练拳击！
楚授：
学拳击干嘛啊！我打人又不用拳头！！！
用拳头打人多疼啊！
他的视线落到林静远因为暴打小混混而红肿的指关节上。
不知怎么，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第四十章
总之，楚授就这么开始了健身打拳的生涯。
林静远说到做到，从此之后每天给他做健身餐，还风雨无阻亲自送他去健身房。
楚授原来对人类美食是没有需求的，奈何林静远之前做饭太好吃，他已经完全迷上了人类食物的口感。
现在突然由奢入俭，开始吃健身餐，楚授感觉自己的生活质量一下子就下来了。
虽然林静远给他做的健身餐营养均衡，色彩艳丽，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但和之前那些美食相比还是差了一大截啊！
呜呜呜，他想念冰淇淋，想念芝士火锅，想念烧烤酱，想念各种高油高脂高糖的热量炸弹！
可是这些，林静远现在都不给他吃了！
林静远，你变了！你说好了要每天喂饱我的！
当然，不是说健身餐吃不饱。
从能量角度来说，林静远特制的健身餐完全符合楚授人类身体的日常需求。
但问题是，楚授吃东西，本来也不是为了生理需求啊！
他本来就是因为吃东西有心理快感才吃的！
健身餐吧，虽然看着好看，口感也还行但从心理上根本无法让他满足啊！
更要命的是，林静远一边给他一日三餐做健身餐，另一边还在做馋死人的美食视频。
于是，楚授每天都欲求不满，眼巴巴地看着他制作美食，却能看不能吃。
每天承受着巨大的心理饥饿不说，还要被林静远押送去健身房。
说到健身房，那又是另一种地狱
因为，健身，真的太痛苦了！！！
什么有氧无氧，什么力量训练耐力训练展翊像个精通满清十大酷刑的变态西厂大太监，每天都变着花样操练他。
今天练腿明天练腰后天还有手臂和背楚授本来以为练到肌肉酸痛第二天就可以休息了，没想到展翊拍拍他，告诉他，腿酸不要紧，明天我们练腰，不会用到腿的哦！
楚授躺在地上欲哭无泪，简直不想爬起来。
老实说，他的人类身体真的挺弱的。
毕竟这具身体是他当时参照周围人群的平均值来捏的而所谓的周围人群，就是那些一天到晚不是泡网吧就是宅宿舍的大学生
一群白斩鸡，都是细胳膊细腿儿，身上没几两肌肉的。
像他这样的，展翊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如果楚授真的是个普通人类，万一对上展翊这种练过的，那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轻轻松松被人拎起来就走。
可问题是，楚授他不是人啊！
他是外星触手怪啊！
他一个触手尖尖都可以把一米八八的展翊biu一下弹出去老远，而且，像这么强壮的触手，他还有十七条！
你有本事让我用原形跟你打啊！
把你揍得粘在墙上抠都抠不下来你信不信！
然而，这毕竟也只能想想。
他是触手怪的事情不能暴露。
因此楚授只能每天含泪嘤嘤嘤，被林静远摁头吃健身餐，被展翊笑眯眯地要求再做十组。
他好惨啊！
他这个触手怪做得好没尊严啊！！！
这天，楚授实在是太累了，借口来不及写更新了，向展翊提出要早点结束早点回家。
展翊挑眉：新文？我怎么没看到你专栏有新文？
开小号的事不能让展土豪知道，不然又是霸王票警告。
楚授差点说漏嘴，连忙改口道：存稿，还在存稿，还没发呢！
展翊那边总算糊弄过去。楚授打电话给林静远，自己先去洗澡换衣服。
这些天，楚授上健身房，都是林静远亲自接送的。
楚授锻炼的时候，林静远就在楼下咖啡馆里呆着，查查资料，学学咖啡拉花什么的。
楚授发了个消息，林静远就上来了。正好在力量器械前看到展翊。
他什么时候能练成你这样？林静远盯着展翊的结实健壮胸肌。
你想他练成我这样？展翊给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肱二头肌，笑道，到时候跟你撒娇，小拳拳砸你胸口，一拳能给你砸断十几根肋骨。你想他变成这样？
林静远：
倒也不必。
此时恰好楚授洗完澡出来，头发湿哒哒的，像刚洗过澡的小狗狗。
他看到看到林静远就笑弯了眼睛，小跑着过来。
林静远想象了一下楚授那漂亮脸蛋搭配一个肌肉大猛男身体的样子，整个人不禁后退一步。
害怕.jpg。
楚授茫然：怎么了？
展翊忍俊不禁：他怕你铁拳拳锤他胸口。
楚授：？？？
回到家，楚授就回自己房间开始码字。
码字的事儿倒不光是个借口。他存稿是真用完了。
《白衣》的版权虽然早就卖出去了，但文章还没写完。他是跟剧组编剧边聊边写的，因此速度比平常自己写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