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勇赴死系统 第75节
  陆修樊来到厨房,盯着尚可忙碌的背影看了片刻,开口道:“小泽,过来。”
  尚可回过头,只看到陆修樊转身离开的背影。他解下围裙,加快几步跟了上去。
  回到房间,陆修樊将手中的晶片放在桌上,目色沉沉地望着他,似乎正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是越煊吗?”
  “什么?”
  “欺负你的那群人,是越煊找来的吗?”陆修樊捏起晶片,又问了一遍。
  “不知道。”尚可垂下眼,视线落在这块晶片上。
  “为什么一开始不还击?”陆修樊的声音透出几分怒意。虽然视频后面打斗的过程没有拍到,但从惨叫声听来,尚可应该将他们都解决了。
  “他们是贵族,轻易不能动手,否则会给大人添麻烦。”
  陆修樊呼吸一滞,拳头收紧,继续问:“那么,后来为什么又动手了?”
  尚可平静地回答:“他们弄坏了我的通讯器,让我没能及时接到大人的来电。”
  陆修樊想起几天前自己联系尚可时,通讯突然中断,原来就在那时,尚可正被一群人欺辱。如果他没有拨打那个电话,尚可岂不是要被……想到此处,陆修樊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为了不给他添麻烦,小泽对其他人的欺辱无动于衷。后来之所以奋起反击,仅仅是因为错过了他的来电。陆修樊隐隐明白了,在小泽的世界中,自己就是他的全部。
  他紧紧拉住尚可的手,一字一顿地说道:“小泽,你给我听好了,以后无论是什么人,只要敢欺负你,你都必须狠狠回击,不要有任何顾忌,即便是女王,在危及时也不必忍让。”
  “好。”尚可点头。
  陆修樊将他拥入怀中,脑中再次浮现视频中的画面,眼中透出凌厉的杀气。
  他心中有些疑惑,越煊是越泽的弟弟,即使关系不好,但越泽已经变成守约人,无法再动摇他继承人的地位,为什么还要咄咄逼人?先是将越泽送进分配中心,如今还想找人lj他!心性恶毒至此,实在令人发指。
  几天后,首都发生了几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几个小贵族的孩子陆续被曝出丑闻,迷j未成年人,聚众赌博,收购违禁品等等。这种事情只要不曝光,贵族们一般都可以用钱摆平,但执行者若是陆修樊,他们也只有认栽的份。只是谁也不明白,陆修樊怎么会突然跑来管这种闲事?
  大概只有被抓现行的那些家伙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那天堵截尚可的人,一共八人,一个不落,全都上了娱乐头条。
  越煊这个罪魁或者自然也没有逃过一劫,不但被首都大学退学,而且彻底得罪了首都贵族圈。外人或许不知内情,但这件事很快在圈内传开。越煊竟然撺掇一群不学无术的纨绔去招惹陆修樊的人,简直不知死活,害得其他贵族子弟也跟着倒霉,生怕被王爵的怒火波及。
  与此同时,越家家主越呈也收到一个包裹,包裹中除了越煊与某些纨绔鬼混的照片之外,还有越煊的母亲这几年行为不检的证据。越呈看过后,当场气得差点再次中风。
  越呈心知小儿子此次得罪了陆修樊,若无法得到他的谅解,以后不只是首都,恐怕整个帝国也没有越煊乃至越家的立足之地。
  他想到越泽,如今大概也只有身为陆修樊情人的越泽有办法平息陆修樊的怒火了。
  “在看什么?”陆修樊走进尚可的房间,见他正盯着智脑屏幕发呆。
  “首都大学。”尚可回道。
  “嗯。”陆修樊坐在他身边,亲昵地揽住他的腰,“为什么突然对首都大学感兴趣?”
  “我看到越煊被首都大学退学了。”
  “那是他咎由自取。”以越煊的成绩,根本进不了首都大学。越家花费了大量钱财,才勉强为他争取到一个入学名额。
  陆修樊低头看向怀中的越泽,与越煊相比,两年前的越泽却是凭借真本事考上了首都大学,也就是在那一年,他变成了守约人,永远失去了进入帝都首府、成为一名大学生的机会。
  “想上大学吗?”陆修樊问。
  “我是大人的侍从。”
  “侍从也可以上学啊。”陆修樊将下巴搁在他的肩头,轻咬他的耳朵。
  尚可尽量无视耳朵的异样,手指在屏幕上点了几下,将首都大学的课程表调出来,认真道:“首都大学的基础课程很多,除去上下学的时间,一天至少有6个小时必须待在教室里。剩余的时间,不足以将大人照顾好。”
  陆修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忍不住逗弄:“如果我不需要你照顾,你是不是就有时间去学习了?”
  尚可沉默地看了陆修樊半晌,问道:“大人不需要我照顾?”
  陆修樊:“……我是说如果。”
  “‘如果’不需要我照顾,那么我确实会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但是,”尚可平淡道,“我为什么一定要牺牲照顾大人的时间去学习?”
  尚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一脸“你赶紧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的表情。
  陆修樊:……怎么能这么可爱?
  “学习能让你增长知识,变得比别人更加优秀。”陆修樊绷着脸,尽量不泄露自己愉悦的心情。
  “我每天都有学习,电脑、机械、医术、体能、音乐、厨艺、礼仪……”尚可一一细数。
  陆修樊静静听着,眼中盈满柔情。
  “不过,”尚可又道,“最近陪做爱的次数有些多,缩减了学习时间,但是不要紧,并不影响我的学习进度。”
  陆修樊:……忍不住了,必须狠狠地爱他!
  陆修樊将他压在沙发上,在他唇边低声道:“我喜欢听你说话,再和我说说你平时都是怎么学习的?”
  “网上有教学视频……”
  陆修樊的嘴唇滑过他的喉结,缓缓向敞开的衣襟下探索:“然后呢?”
  “我每天会选两门课程……”
  陆修樊摸上他的腰,解开他的腰带。
  “……”
  “怎么不说了?”陆修樊将他放在沙发扶手上,埋头在他颈项。
  “说……什么?”
  “学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热。”
  “哦?比现在还热?”陆修樊拨动了一下手指。
  “……差不多。”
  “那这样呢?”陆修樊往前送了送,缓缓挤入。
  尚可不说话了,咬着嘴唇,双眼朦胧地望着身上的男人。
  陆修樊呼吸微促,腰身发力,重重压了上去……
  “嘀嘀嘀”,正在此时,内线响起,片刻后,里面传来大管家的声音:“大人,泽少,越家家主越呈来电,请求与泽少通话。”
  陆修樊目色一暗,沉声道:“告诉他,现在没空。”
  “好的。”大管家听到一串细碎的粗喘声和震动声,下意识补充了一句,“打扰大人了,请继续。”
  陆修樊:……关键时刻,管家这种生物可以不要乱入吗?
  尚可分神思索了一下越呈找他的目的,十有八、九是为了给越煊求情。这倒是一个完成任务的好时机,先有越煊作死在前,又有陆修樊的威慑在后,越家名誉扫地,又受到权贵的排挤,正是危机之时。临危授命,远比锦上添花高明许多。
  正在神游之际,身体被抬起,然后猛地被压下。
  尚可低呼一声,整个人跨坐在陆修樊身上……
  晚餐之后,尚可又接到了越呈的电话,希望能与他见一面。
  陆修樊说:“我和你一起去。”
  于是尚可与越呈约定了时间地点。
  第二天下午,在一家高级餐厅的包房内,越呈早早地等在了约定地点。
  5点时,包房的玻璃门被打开,尚可和陆修樊相携而入。
  越呈连忙起身相迎,请陆修樊上座。
  他的中风基本康复,十天前就已经出院了,只是脸部肌肉还有一些僵硬,走路的动作也有些不自然。
  越呈将菜单捧到陆修樊面前,请他点餐。
  陆修樊开口道:“我不是来吃饭的,你想说什么就说。”
  越呈放下菜单,小心翼翼道:“王爵阁下,我知道我的儿子冒犯了您,原本我没有资格来恳请您的饶恕,但我毕竟是他的父亲,无论如何,还是希望您能放他一把。我向您保证,从此之后,我一定严加管束,不让他再出来胡作非为。”
  陆修樊冷冷问:“你知道他对越泽做了什么?”
  越呈看了安静坐在一旁的尚可一眼,低声道:“我知道。”
  “是吗?”陆修樊紧紧盯着他,“既然你知道,那么你告诉我一个叫人lj自己哥哥的人,应该受到怎样的惩罚?”
  越呈脸色发白,一语不发。
  “越煊是你儿子,越泽难道不是?”陆修樊的语气严厉道,“就因为他是守约人,所以你放任自己的小儿子欺辱他?”
  越呈低下头,痛苦道:“是我管教不严。”
  “你确实是管教不严,否则也不会看着越泽被他继母送进守约人分配中心,被明码标价地雇佣给别人;也不会明知他差点被人lj,还想要袒护始作俑者。”
  “什么?分配中心?”越呈猛地抬起头,一脸愕然道,“怎么回事?”
  陆修樊眯起眼,黑色瞳孔中燃起熊熊怒火。越呈竟然到现在还不知道越泽是被自己从分配中心雇佣回来的吗?
  真是可笑,他到底有没有关心过越泽?!
  第88章 守约人
  在此之前,越呈一直以为越泽是陆修樊的情人,对于外界所说的他将变成守约人的儿子送给陆修樊的传闻,他嗤之以鼻,因为他自认不会无耻到用儿子来交换家族的利益。越泽愿意跟着陆修樊,那是他自己的选择。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越泽是被陆修樊当作侍者,从守约人分配中心雇佣回去的。
  守约人分配中心是什么地方,他又怎么会不清楚?堂堂越家长子,曾经的继承人,竟然被人当作货物一般待价而沽!
  若非雇佣越泽的人是陆修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遭到怎样的待遇。等他被人凌辱糟蹋后,家族为了颜面,恐怕再也不会承认他的身份,就此任他自生自灭。
  越呈脸色涨红,全身气得发抖。
  尚可望着阴晴不定的越呈,眼神漠然。这个男人所犯的错误何止是对越泽的冷落?直到越泽离开人世,他也不知道他最引以为傲的长子,之所以会变成守约人,都是被他的妻子和另一个儿子所害。
  不过,他暂时还不打算揭开这个真相,他要让整个越家都知道,越泽究竟承受了多大的伤害。
  这时,尚可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转头望去,看到陆修樊沉凝的侧脸。他盯着越呈,冰冷道:“越呈,你听着,从今天开始,小泽与你们越家再无关系。”
  越呈回过神,连忙道:“不,越泽是我们越家的子孙,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陆修樊冷淡道:“在他以“尚泽”的身份成为我的人后,越家就失去拥有他的资格了。今天之所以带他过来,不过是与你们做个了断。”
  他本想给越呈一次弥补的机会,毕竟他是小泽的父亲,如果可以,他希望小泽能够从家人那里获得一丝关怀和慰藉。然而,这个人却再次伤害了小泽。守约人或许没有正常人那么丰富的情感,但他会记住他听到看到的一切。今天的会面,除了再次确定越呈对小泽的漠不关心和对另一个儿子的偏爱之外,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