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节
  想到这儿他不禁有点伤心,从来都按时回家做二十四孝老公的他这次终于起了一丝反叛心理,在陈瀚东他们都走了之后,他一个人留下来喝酒,当然,他没有叫人来作陪,底线在哪里他还是非常清楚的,顶多搞个夜不归宿,但是上错床这种事是绝对绝对不允许的。
  陈寒雪定了门禁,晚上十点之前必须回家,如果有什么推不掉的应酬也必须打电话报备。
  可是今天到了十一点人都没回来,她打了个电话过去追问,竟然没人接听,她生气的把门从里面锁上,心想管他丫的,爱回不回。
  虽然想着是很潇洒,可是真躺到床上去的时候又怎么都睡不着了,总觉得这个床好像格外的大,旁边格外的空,被子格外的冷。
  哦,现在已经是夏天了,一定是她把空调的温度打的太低了。
  “喂,把空调开高一点。”她下意识的冲旁边嚷了一句。
  换做是平时应该立刻就有了动静,可是现在旁边静悄悄的,她转了一下身,这才想起那个混蛋还没回家呢。
  无奈,她只得自个儿爬起来把空调的温度调高一点,然后又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十二点了,那混蛋!
  陈寒雪千想万想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给伍毅骅,这次倒是有人接了,只不过是一个醉鬼的声音。
  “老婆……我……爱你……”
  陈寒雪呸了一声:“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别以为说两句甜言蜜语我就会放过你。”
  那边静了一下,伍毅骅打了个酒嗝,然后追问:“那你爱不爱我?”
  “……”陈寒雪怔住。
  “我都告诉你我爱你了,你就不能告诉我你爱不爱我?”伍毅骅生气了,难得的发了脾气。
  陈寒雪郁闷的吼道:“你嚷什么嚷,赶快给我滚回家来,别自己开车,找个代驾。”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伍毅骅心里是说不出的失望,他不开心的说到:“我不要回去,我还要继续喝酒……”
  然后还神经质的喊了一句:“美女,一起来喝啊……”
  美女?陈寒雪眉心一跳,握着手机的手捏的咔咔直响,她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现在在哪里?”
  “嗯?我,吗?帝王酒吧……”说完伍毅骅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和美女喝酒去了。
  陈寒雪立刻起床,穿上衣服就匆匆出了门,然后以风驰电掣般的速度赶到了帝王酒吧,在周群的私人包厢里面找到了正独自喝着闷酒的伍毅骅。
  她站在门口使劲闻了闻,确定没有女人的香水味儿之后才踏步走了进去,推了一把伍毅骅,冷冷的说到:“干什么呢,还不快起来跟我回家?”
  伍毅骅只是想试试她,没想过她真的会来,所以一抬头见是她还有些蒙,以为是自己喝多了产生了幻觉。
  陈寒雪弯下腰和伍毅骅对视着,眉心皱的老高:“酒精中毒,傻了?”
  伍毅骅伸手摸了摸陈寒雪的脸颊,是真的,有温度的,他咧嘴傻笑了一下:“你来接我,是因为你爱我,是吧?”
  陈寒雪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如果不是因为在意他,谁愿意大半夜的跑过来啊,害她美容觉都没睡。
  伍毅骅一个纵身将陈寒雪扑倒在了沙发上:“老婆,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嘴硬一会,告诉我你爱我很难吗?”
  陈寒雪嫌弃的皱了皱鼻子:“滚开啦,臭死了。”
  “你不说我就……”伍毅骅眼珠一转,然后凶猛的吻了上去。
  陈寒雪狠狠揪着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你丫的,给我挺清楚了,老娘只说这一遍,我陈寒雪,喜欢你伍毅骅,我稀罕死你了。”
  正文 第223章:睡错了人
  第223章:睡错了人
  陈瀚东和余式微的故事还在继续,这个城市的上空另一个故事也在悄然上演。
  此刻已是夜深人静,整座城市都陷入沉睡之中,长远医院的走廊上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几个穿着黑色西装带着墨镜的男人来势汹汹的朝走廊尽头的一间病房走去。
  查房的医生想要上前拦住问个明白却被一把掀开。
  人群分成两排,一个穿着白色西装胸前佩戴着新郎胸花的男人缓步走来,眼里却是蓄积已久的狂狷怒气。
  一看这阵势就是来者不善,医生战战兢兢地问到:“你……你们想干什么?”
  男人根本不屑回答。
  一个有着浅绿色眸子的男人在他耳畔低语了一句什么,医生的脸色顿时变得比身上的白大褂还白,哆哆嗦嗦的缩在一边再没了二话。
  男人脸色阴沉的盯着门板,神色莫测。几秒钟之后他突然猛地抬脚一踹,病房的门哐当一声撞到了墙上。
  病床上的人似乎料到会是如此,所以也没有太过惊讶,只慢慢转过头来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脸上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你好像……不应该在这里吧?”
  她双眼红肿,黑色长发稍嫌凌乱的披散在肩头更衬的她面容苍白如纸。
  北堂御抬步走近,居高临下的盯着她,那刻骨的目光像是要把她钉死在十字架上:“……孩子呢?”
  “没了。”肖唯闭上双眼拼命压抑自己想要再次放声痛哭的冲动,身下的床单被狠狠揪住。
  原以为说出来有多艰难,没想到只要在这个男人面前,多狠绝的话都能说出口。
  可,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心血,再没力气去掩饰悲伤。
  “没了?你就一句没了?不打算再解释一下?”他终于失去理智将她狠狠的从床上提起,微红的眼眶深处依稀有泪光闪烁。
  肖唯急促的呼吸着,她刚刚流产,身子虚弱到极点,她哆嗦着没有半点血色的唇佯装凶狠的说到:“我不想要,你不是早就知道我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是你逼我留下他的!因为他,我每天都生活在煎熬里,痛苦的恨不得马上死掉。”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也会痛?”他没有识破她的伪装反倒信以为真,愤怒的举起手想要狠狠扇她一耳光,可是看着她的眼泪却怎么也下不去手,只能猛地握拳捶向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