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不可理喻
  “我就是觉着相信这种传言的人,脑子一定……”但顾安童还是住了嘴,这些人会想歪,其实和周予钧的性格有关吧。
  周予钧这个人,一般不愿意和别人打交道或者深交,愿意和顾安童来往,也是因为他们曾经同门。在英国的时候,顾安童有时候没办法,顾年光又太忙,她就只好把萱萱塞给周予钧。
  其实一开始周予钧肯定也很头疼,甚至于抗拒照顾萱萱。
  只是萱萱本身就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特别讨人喜欢,尤其是会撒娇卖萌,长期相处,周予钧才养成了对萱萱百依百顺的习惯。
  这么说的话……也难怪其他人多想。
  顾安童忽然间内疚了,她小心翼翼的和周予钧说:“抱歉啊予钧。没想到给你惹麻烦了。”
  周予钧滣中吐出一声嗤笑,“没什么,他们说什么就能左右到我了?就算我喜欢萱萱,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吧。”
  好吧,顾安童知道自己的这个小师弟一向特立独行,她也猜到这件事对他应该没什么影响,见他情绪没什么大抵触便也就挂了电话。
  周予钧回了屋子里,刚进大堂就被周吾正给喊了过去。
  周吾正年岁和顾安童的大伯顾云朗相当,此时此刻他的手正在椅背上一下一下的敲着。
  当周予钧走进来的时候,周吾正的眸子里还是浮现了非常满意的神色。
  不得不说,整个周家,就这个孙子是最有气度,也最有成就的。
  别家孩子到了这个年岁,不是叛逆就是纨绔子弟的做派,周予钧却因为自身沉淀,老成持重的,哪怕不过十八岁,也有种特别的气质,是别家这个岁数的男孩子无法达到的。
  十八岁的周予钧成就就有很多,可能因为头脑天才,所以小小年纪就已经越级考上大学,甚至于十八岁就已经去英国进修建筑学硕士,不仅如此,他还是国学大师柳拂风的关门弟子,在风水上的造诣已经驰名海外。
  别人家这个岁数还在调皮捣蛋,到了周予钧这里,基本上都快拿了学业和事业的大满贯。
  风水?迷信?不——相比较顾安童学习的茶道是为了颐养性情,周予钧已经把生意做到了香港台湾,香港台湾的很多富商都信这个,如果不是周予钧年岁太小,恐怕早就已经把买卖做的风生水起了。
  好乖的孙子啊……
  周吾正让周予钧坐下,轻咳了声说:“最近……”
  周予钧挑眉,“那么神奇的言论你也能信?”
  周吾正被孙子那犀利的眼神给看的微微一愣,而后他哂笑着,“当然不是啦,爷爷怎么会不相信我的乖孙子。”
  但人无完人,不是有句话说,越天才的人,就越有另辟蹊径的爱好吗?
  周吾正握拳在滣下,思忖了片刻后还是和孙子好声好气的沟通,“爷爷没有别的意思啊,只是我们周家毕竟是这丰城里的大家大户,你看你前几个哥哥们到了岁数,要么已经定了婚,要么呢,也找到合适的对象。”
  周予钧这次是愣了半天,忽然间打断爷爷的话,“爷爷你什么意思,我才十八岁,你让我尽早结亲?”
  周吾正顿了顿,“周家要找儿媳妇,又或者我周吾正的小孙子,我们周家最有出息的孩子找媳妇,可不能随随便便,其实这件事你爷爷我也想了很久,觉着这个时候和你说也比较合适,不然你过些日子又回了英国,可就得再等几年了。那个姑娘家,爷爷想让你早点定下。”
  周予钧听了有些头疼,这大门大户的规矩他也懂,只是到这个年头,还搞什么包办婚姻,那就太难为人了。
  多少这爷爷还是受了那传言的蛊惑,可周予钧也懒得辩驳,再说,他也从来没想过自己以后会娶什么样的妻子,因为对他来说,是谁都一样,因为他谁也瞧不上眼。
  在周予钧眼里,天下的女人都一个样,都是红颜白骨,而他结婚,也仅仅承担着传宗接代的任务。
  所以周吾正提出来了,周予钧心里哪怕不乐意,也仅仅是抬了抬眉,“随你吧,都行。”
  于是,四岁的还在满地爬着玩魔方和积木的顾萱萱,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原因,将十八岁的小师叔早早的推入订婚的殿堂。
  是日,周家最小的孙子周予钧,与丰城孟家还只有十二岁的小千金孟华韶结亲。
  所谓结亲就已经相当于结了个亲家,要等到了法定年龄再结婚的意思。
  其实周予钧特别想说,十二岁,到法定年龄二十岁还有八年——和四岁的萱萱有区别吗?不都是幼齿吗?自己的爷爷周吾正简直是给他那恋童癖的名号雪上加霜。
  当然,周予钧对于这些事情,根本无所谓。
  十二……就十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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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安童和周予钧打完电话,就出门开车,去司家宅子接萱萱,到了山下她给司振玄电话,让他把萱萱送到外面的广场,她不想进屋了。
  司振玄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但没有不答应,只是轻轻的嗯了声。
  顾安童把车停在老宅外面,司振玄已经抱着萱萱站在树下,父女两的温馨场面让顾安童心里头暖了暖,总觉着因为萱萱的存在,她和司振玄之间已经改变了很多很多。
  “你回来了?”顾安童想伸手去抱萱萱,司振玄却轻轻挡开。
  萱萱眨巴着眼睛要妈妈,但司振玄却没有将萱萱给她,而是声音冷沉的说:“你如果再这样教育孩子,我觉着哪怕对簿公堂,我也要把萱萱要过来。”
  顾安童被司振玄说的一愣,旋即面色涨红起来,“我教育怎么了?萱萱哪里有问题?司振玄你不要胡乱往人身上安罪名!”
  “你听听外面现在怎么说?周予钧有恋童癖,你居然让萱萱和他单独在一起。”司振玄声音越来越冷,面色也仿若进入冬季,冰寒彻骨,“你为什么不告诉萱萱,她是个女孩子,要自珍自爱?周予钧居然还给萱萱洗过澡!”
  顾安童觉着司振玄简直不可理喻,“你胡说什么,周予钧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你认识他的时间也不短吧?这种闲言碎语你居然都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