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火烧的很大,它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很快变成了一个火堆。
  泥人突然恼了,一起吼了起来,“哎呀,不对,你死了我们怎么办?现在我们手都断了,你要死,也得等我们死了才行啊。”
  火堆中居然还有声音传出来,“那你灭了火,我先把你杀死以后再继续烧。”
  三个泥人异口同声,“我怕烫这话说得有趣,桑榆不由得扑哧笑了起来,不过也不光是他,连王熙都有点失常了,真是啊,谁见过泥人和木头人聊天,还这么能鬼扯的?
  火堆中再次发出一声叹息,伸出一条带火的手臂在旁边一扭,水龙头打开哗啦啦的喷出来,洒落在火堆上,火势立刻熄灭,变成了一片浓烟和水雾。
  木头人仍旧在浓烟之中,没人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泥人也渐渐被散布过来的浓烟罩住,我们朝后渐渐退开,但是烟雾却渐渐卷席过来。
  这似乎不太对吧?
  虽然我不知道会怎么样,但是几个杀手不会突然变的这么无聊吧,杀我们不死就真的自杀啊?
  看桑榆他们的样子也有点迷惑,就在这一刻我眼角一闪——刚才钻入地板下的那只老鼠,现在畏畏缩缩的从一根柱子后面伸出头来,但是轻烟过处,它居然瞬间变成了一副枯骨。
  鼠骸!(恶搞死翼桑的《龙骸》了)
  “走我骤然吼了一嗓子就朝外冲。
  烟雾中突然寒光闪动了!
  “不好
  无数的刺针激射而出,铺天盖地宛若一道厚实的针毯。
  我看见寒光的时候已经动了,转身一拉,委身一扑,直直把桑榆就压在了身下——眼角看起来似乎王伤也对王熙做了同样的事情。
  刺痛感并没有袭来,反倒是一阵气浪…“吼
  这股气浪连带而来的怒吼,犹如浪涛差点把我从桑榆身上掀翻。
  抬头一看,行观上师手结印,脸发红,须发皆张僧袍鼓荡,竟然一声密宗‘狮咆’把飞针从半空击落。
  烟雾竟也散了。
  正面那个木头人全身是孔,看起来都是针刺的射眼。
  现在它已经跃起半空,一张嘴,居然又是一把毒针。
  十三少手中流星飞舞如同圆月华彩,成为一道光盾,把飞针纷纷击落。
  他只是一笑,不待木头武士继续,手中的流星再度飞出,犹如灵蛇吐信雷霆般的射了过去。
  木头人身在半空,居然斜斜飞出几米,硬生生躲过了这一击。它随手拔出腰间武士刀,朝着十三少劈头斩落。
  十三少与木头人激战,但是那些泥人呢?
  我还没想明白,但是已经发现自己不用想了——桑榆眼中有个渐渐变大的黑影,正看着我的后方。
  无法躲、不能让,我唯一的办法是抱着桑榆就地一滚!
  “铛泥人手中的长刀砍在身旁的台阶上,火星四溅碎石乱飞。
  我已经动了。
  呃,说错了,不是我已经动了,而是桑榆已经把我朝旁边一推,推得我滚动了。
  等我爬起来的时候,桑榆、王伤、王熙已经各自和一个泥人战在了一起。
  不能没事做啊,我蹭蹭跑到了行观上师的身边,“大师没事吧?”
  上师面如止水已经渐渐平复,“我不碍事,你快去帮他们——这些是傀儡尸,暗中应该有个傀儡尸纵者,当心不要被偷袭了
  什么?忍术十二秘之一的傀儡尸纵者?
  cāo纵傀儡尸属于高级忍术,纵者把尸体肌肉和骨骼经过强化处理,关节等处加上特制的秘药保证灵活,然后添加各种机关、毒药、暗器等等,就像在老腊肉里面安个老鼠夹子一样。尸纵者所能控制的尸体数量和傀儡尸的功能成反比,越是复杂的傀儡尸,纵者就越是cāo控的少。
  我转身冲进了院中,这个时候没什么好说,直接就掏出了m500。
  眼看面前的木头武士,速度快招式复杂,武士刀加上毒针攻势如cháo,时不时还有离体分解弹射四肢,这复杂程度远远超过了一般的武士;再看那三个泥人攻击虽然也很猛,但是只不过是物理攻击加上简单的土遁。
  他们虽然招数不同,但是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速度都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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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二十五节 尸纵与木纵
  (前几天看见杂谈区有个品书的帖子,就去求喷了——果然流云做风水师比做写手擅长点,ri记改编都改得毛病不少。其中最大的一条就是说流云写书拖沓了,情节太慢,呃,这里流云受教了!我对诸位保证,后面我尽量少点介绍,少点拖沓,情节快点,然后不必要的都不写——实在有没明白的,干脆大家以后就发帖子来问好了)
  这还真是不好办。
  准星不断在面前的几个人身上转换,瞄了半天都没能开枪——对手都在不断的腾挪,在庭院、走廊、假山、屋檐甚至柱头间穿梭改变,我玩枪最多打点死物,这种情况下叫我开枪,你叫我怎么敢啊?
  突然几声鹤鸣响起,声音虽然不大确尖利刺耳犹如锥心,刺痛带着无比惊栗使我心头一颠,手一抖,m500差点掉了下来!
  再抬眼,场中已经形势大变。
  泥人从我头顶已然掠过,闪电般的扑向了行观上师,而后面才反应过来的桑榆等人飞奔追袭,已经落后了十几米远。
  而那木头人也同样飞起弹射冲去。
  ri式庭院有大有小,这里看起来就是属于大的哪一种,差不多两个篮球场的面积,中间是樱花树、池塘、小桥流水凉亭之类,距离上师所在的屋檐差不多三四十米,但也只是弹指之间的事。
  还没等追击中的桑榆掏出枪来,行观上师再度结印——当然他要是真等桑榆、十三少出手的话,估计都是一死人了。
  他右脚向后一步,手结莲花法印指翻如跳,双目一瞪突然张口怒喝:“斗
  声如轰雷,居然把那扑来的泥人半空径直击落!
  同时砰砰几声枪响,有我的也有桑榆的,全部打在泥人身上,而十三少的流星也及时赶到把那身形受阻的木头人从半空击落。
  看来上师动了气,斗字真言出口并没有停,手印接着开始变化,口中称颂马头观音:“震慑畜牲道魔障,何耶揭梨婆尊者,面呈狮子无畏庄严…”面前地上居然渐渐有股黑烟升起。
  突然上师脸色一动,张嘴朝着斜前方一口喷出。
  密宗世间法!
  说是一口其实和那灭火器的感觉差不多,随着一喷,面前的黑烟居然唰的射了出去,击在后面的柱子上,留下一片黑斑。
  虽然没看见什么,但是我只觉得空气荡漾,视线骤然有所扭曲。
  不用说了,遁术!
  我抽出枪就是两下,嘭嘭打在后面的柱子上。空气还是继续荡漾,行观上师也继续盯着面前那片虚无,而那黑烟灵活异常,一次次的喷出,噼里啪啦把檐下的窗户木墙之类打得千疮百孔。
  看来尸纵者出现了!
  这家伙似乎是为了不让行观上师破坏自己的傀儡尸,所以冒险偷袭,不过看起来失败了。
  我正心中寻思,突然看见上师脸色一变!
  就在他胸前,露出了一个明晃晃的刀尖!
  一道黑色的人影骤然从他身后飞起,吊在屋檐上发出喋喋怪笑,随后飞射而出,在院中一点落在樱花树上——他倒挂着伸出头,“咻咻,出来啦,咻咻。”
  另一道人影出现在走廊外,同样的怪笑。
  一滴鲜血出现在刀尖,然后又一滴…鲜血变成了小溪,滴滴答答流淌在榻榻米上。
  “上师十三少猛然冲了过来,一把扶住他,但是看起来似乎没用了,上师的脸色开始发黑,眼睛如同死灰一般,原来是毒!
  他伸出手来想抓什么,但是落了空,十三少伸手接住他的手,“上师,你…”
  行观上师张了张嘴,话还没有说出口,眼中那点点的灰白都已经消失。
  好厉害的毒,好厉害的忍者!
  外面的傀儡尸和木头武士都已经被砍成了块,但是两个家伙毫不在意,只顾着自己喋喋的笑,如看见了世上最可笑的事情一般。
  “我们错了十三少慢慢放下行观上师,和我站在一起,“原来有两个
  估计这才是他们藏在背后的计划,行观上师也是他们真正的目标——先是使用两种傀儡尸攻击,准备偷袭;失败以后使用了毒烟,但是再次被我们躲过;随后便是正面袭击,让傀儡尸和木头武士骤然发难,而其中一个尸纵者作为诱饵,另一个从后面偷袭!
  一环接着一环,一扣借着一扣,心机之深圈套之多世间罕见,不愧是第六天大魔王看重的忍者流。
  偷袭上师得手的忍者倒挂树上,黑褐色的紧身衣包裹着又瘦又长的身子,树丫之间弯弯曲曲的扭啊扭,全身像是没有骨头,那双又细又小的眼睛盯着我们眯成一条缝,活脱脱就是条蛇,毒蛇!
  另一个忍者就是在行观上师前面做诱饵的就是很典型的忍者装束,只不过他没有一般忍者所装备的忍具袋,而是在背上交叉斜跨着两个条带,腰间则是一条鼓鼓囊囊的腰带。
  他也在笑,抱着肚子甚至附身爬在树上,“笑死我了,这就是半鬼所说的那些中国高人?”他转身过来指着我们,“看他们那样子,和狗屎有什么区别?”
  旁边的桑榆似乎一动,但是我马上斜斜跨出一小步,示意看看再说。
  “尊重人是必须的,咻咻,”那蛇一样的忍者盘旋着从树上下来,“介绍一下,我是六蛇,咻咻,”六蛇站在地上不断蠕动,“这位则是流。”
  他看着我们的眼神露出神往的模样,还不时伸出舌头舔舔自己的下巴。
  我们一起打了个寒战!
  那俩家伙站在院中,我们看着那几个泥人钻出来的坑,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文也不敢乱动——流也转过身来和六蛇一起看着我们,就像是饿狼盯着一群羔羊。
  这我受不了!
  当时我还没开口,桑榆首先不干了,“尸纵术和傀儡术很不得了吗?”她把m500塞进口袋一把抽出尺剑,“来试试?”
  但是这句话出口,那俩个家伙先是对望一眼,然后突然一起爆笑起来。
  六蛇边扭边笑,边笑边扭,嘴里嚷了起来,“咻咻,可笑啊,居然几个家伙点能力都没有了,居然还嚣张…”他突然转过脸盯着桑榆,“美女,死字怎么写,你知不知道?咻咻。”
  果然!那个陷阱和他们有关系。
  “草泥马就在瞬间桑榆暴击了。
  随着这声河东狮吼她冲了过去,手中的尺剑划出一片雪亮的刀光,剑锋所指正是六蛇的咽喉。
  六蛇突然就退了。
  他脚步一溜退开三尺,背已经贴在了樱花树上。
  旁边一道闪光射了过来,竟然比桑榆还快了几分。
  六蛇退无可退,身子突然沿着树干滑了上去!
  “铛雪亮的矛头带着流星锁链钉在了树干上。
  桑榆已经掠空而起,犹如大鸟扑进了树冠中。
  逼人的刀光,激得树冠红叶纷纷飘零。
  六蛇的身体一曲,随即弹起,掠过雪亮刀光随着红叶飘飘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