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2)
  你还谈恋爱了!!
  审计空低头一笑,道:不要瞎说,恋爱是去年谈的。
  啊啊啊啊啊!
  观众一片沸腾。
  导播吓得直叫:各机位!千万别切郑惊老师!千万别切他!
  小郑老师笑得一脸幸福,这柜门岌岌可危。
  盛观年看热闹不嫌事大,一脸姨母笑:你那么多歌,为啥选这首歌?
  审计空不假思索道:因为喜欢。
  想了想,他补充:其实这首歌的原曲是有些抽离感在的,像我们有时会感到孤独,觉得没人理解自己,其实这种状态是常态,没有绝对的理解。
  一年前,我也觉得生活百无聊赖,得过且过,但我遇到一个人,有了他之后,我觉得生活都明亮起来,我很喜欢他的陪伴,如果能和他体会人世百态,我很愿意。
  啊啊啊啊啊!!
  好刚一男的
  就喜欢这么负责的男人*^_^*
  空哥走心了o(_)o
  审计空继续说:所以,虽然没有绝对的理解,但可以有陪伴,我也想对我的队员说,无论结果怎么样,这只是人生的一部分,你们特别棒,我陪你们走到最后。
  《鲸行》由原本的抒情风改成了电子风,由歌曲换成了rap,由抽离感变成了脚踏实地感。
  郑惊站在台下,看着大屏幕上的人,满脸笑意。
  这时,一个工作人员跑过来,递出一束向日葵:小惊老师,你的花。
  郑惊接过来,打量着怀里的花束,还好,由于在冰柜里存放着,这向日葵和下飞机时一样新鲜。
  工作人员不解:小惊老师,你为什么不现场订花呢?
  就这一束花,郑惊可宝贝的不得了。
  郑惊得意道:这我自己种的。
  工作人员:
  由于要避嫌,下半场中,除了一开始,郑惊和审计空很少出现在同一画面或者相邻画面,甚至连审计空的报幕,都不是郑惊来报。更别说审计空演唱的全过程,没有一个郑惊的十三号镜头。
  荀遇清看向郑惊的机位,拿起对讲机,道:切十三号镜头。
  导播老师:
  给点糖渣嘛。荀遇清看向纪柏寒。
  纪柏寒微微一笑,妥协了:切吧。
  硕大的屏幕里出现郑惊的笑脸,观众席上尖叫起来,这时,审计空也唱完了最后一句,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观众席,这轰动声不像是喝彩。
  后面!
  空哥,看后面!
  审计空转身,身后屏幕里人不是他,是一个和向日葵比着灿烂的少年,看得审计空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他拿着话筒问观众席:好看吧?
  好
  歌曲终了,郑惊抱着花束上台,整个过程一直在屏幕的放大之下,在《鲸行》的余音中,郑惊笑意盈盈跑向审计空。
  镜头后,荀遇清不住地感慨:真他妈的甜。
  年轻真好。纪柏寒受到了触动。
  荀遇清似乎想到了什么,他回头,寒哥。
  嗯?纪柏寒看向他。
  荀遇清清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没什么,就是想说、感恩有你。他比了一个土土的爱心。
  纪柏寒扑哧笑了,我也是,谢谢你陪着我。
  郑惊远远跑向舞台,审计空温和地注视他,并加快步伐走上前。
  空哥,演出快乐。郑惊把花递给他。
  快乐。审计空接住了。
  两人在一片惊天动地的掌声和呼声中走下舞台。
  审计空低头看着向日葵,含笑:我以为你会送玫瑰。
  玫瑰代表爱情,我们不缺爱情。郑惊看着他,认真道。
  这一刻,郑惊没了平时的卖乖和从容,他就那样看着审计空,说了一句不像情话却很动听的话,空哥,我希望,你以后的每一天,都能充满阳光。
  阳光?
  审计空看着满眼真诚的男朋友,举起花吻在他的侧脸。
  审计空想,他寂静无风的空中出现一个太阳,从此,生活光芒万丈。
  第114章 番外一:成年人蚊子血
  车上一片寂静,开车的人不说话,后座的人也不吱声,明烨有些后悔,他刚刚怎么就把那句话说出口了?
  其实我来纽约是找你。
  这搞得就像自己想吃回头草一样。
  好吧,虽然确实有点想吃。
  你回哪儿?明烨主动开口。
  宁禹都心不在焉地说了个酒店。
  明烨奇怪:你怎么住酒店?
  他那带着能停直升机草坪的庄园呢?
  这么想看我流落街头?宁禹都嗤了一声。
  明烨这才想起来,宁禹都跟他爸闹翻了,那庄园应该是住不成了。
  你爸真不管你了?明烨微微咳了下。
  宁禹都摊摊手,自暴自弃道:是啊,这盛世如你所愿。
  明烨:
  他啧了一声:我说,你能别阴阳怪气的吗?
  老子驾照被吊销了!车也被扣了!你想让老子有多心平气和?宁禹都炸毛了。
  明烨皱眉:驾照是我给你吊销的?
  宁禹都:不是。
  车也是我给你扣的?
  也不是。
  明烨加重语气道:如果不是我来给你善后,你跟你好兄弟也不知道要在警察局蹲多久。
  这个确实。
  恐怕还会把郑大律师招过来,告他一出拐带儿童罪,不过郑惊应该成年了吧?
  宁禹都自知理亏,他愤怒地磨着牙,怼不出一句话。
  明烨本身不是爱挑刺的人,可碰上宁禹都,他总是忍不住开启自己的毒舌模式。
  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明烨不咸不淡道:谁跟你呆一起,都会变得不靠谱,我以前带郑惊时,他机灵又懂事,不知道有多省心。
  宁禹都哼了一声:是啊,你喜欢的类型嘛。
  明烨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
  他冷笑一声:到底谁更像喜欢他?
  你!宁禹都撇嘴:天天小惊长,小惊短,为了小惊啥都管。
  我管他是因为他是我的艺人!明烨强调。
  呦,还你的?宁禹都嘲讽道:人是审计空的!
  明烨来火了:那你呢?去哪儿都拽着郑惊,喝酒找他,赛车找他,连被你爸赶出门了,想的也是来美国投奔郑惊,你才要搞搞清楚!郑惊喜欢的是审计空。
  我来美国,是因为我赛车场在这儿!宁禹都提高音调。
  那酒店是郑惊给你订的吗?
  那是因为他预算不够,不知道怎么住酒店最划算,只能靠脑袋好使的郑惊帮他计划。
  酒吧是郑惊带你去的吗?
  那是他好兄弟带他去散心的啊。
  吃饭也是郑惊请你的吧。
  因为他不知道怎么吃饭最划算呀。
  明烨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宁禹都心虚了,这要是传到审计空耳朵里,那就不好了,那哥们儿看起来不好惹。
  哎,你别去审计空那儿瞎说。宁禹都解释:郑惊是我弟弟!我一直拿他当弟弟的。
  想了想,他补充:我不是故意黏着他,我真的有很多东西整不明白,以前的狐朋狗友都没了联系,只有郑惊还愿意跟我玩。
  明烨闭了闭眼睛:
  宁禹都思索起来:这么说起来,我以前为了他们跟你吵,挺不值当的。
  你知道就好!明烨生硬道:早说过你的朋友们不是什么好东西,一堆酒囊饭袋。
  宁禹都笑了,他慢吞吞地伸了个懒腰,悠悠道:我在你眼里不也是酒囊饭袋吗?
  明烨张张嘴,只是说:你比他们强,起码意识到了。
  那当然!宁禹都直起腰,哼道:老子的赛车场可是很受欢迎的,这样下去,日入斗金不是梦!
  哼哼,很快他就能再买一个庄园(自以为)。
  明烨不忍心泼他冷水,很不真诚地送上祝福:恭喜。
  嗐,也是多亏了郑小惊。宁禹都翘起腿,洋洋得意道:你别说,这小孩儿怎么啥都会?
  又是郑惊。
  明烨微呼一口气,佯做不在意地问:他做什么了?
  他帮我的赛车场建了个网站和社交讨论区,放了赛车场的很多照片。
  没错,照片都是帅哥。
  还有场主自己的帅照。
  明烨是生意人,一听就明白了,他嘴角抽抽:帅哥效应啊?
  宁禹都来了兴致:诶!郑惊就是这样说的!
  明烨:我培养个艺人,最后倒给你培养个助理。
  你少嘚瑟,你也就给人家安排安排工作行程。宁禹都不屑:什么赚钱让人家去做什么,人家优秀是人家自己努力。
  明烨深呼吸一口气:会建网站和拍照片就是有优秀了?
  那宁禹都是瞎吗?自己可是能熟练运用各个办公软件,按他的说法,那可是相当优秀了。
  那么功利呢你?人家优秀,是因为人家有能力!还有格局
  咱俩能别说郑惊了吗?明烨打断他,重重呼了口气:他是产品吗?你这么推销他?
  宁禹都反嘴一句:是你先提他。
  明烨:
  宁禹都沉默片刻,问:所以你来纽约,到底是干什么的?
  明烨:谈生意。
  宁禹都隐隐失落,但也在意料之中。
  到达地点,宁禹都下车,恶劣地问:车费多少钱啊?
  明烨瞥他一眼,跟着下车。
  宁禹都:送就不必了,我没行李。
  谁要送你?我也住这里。明烨大言不惭道。
  宁禹都大吃一惊:你也住这里?
  我们平民百姓都住这里,不是谁都像宁少爷你,有一个庄园的。明烨率先走进酒店。
  宁禹都挠着头跟进去,嘟囔:咱俩这算什么孽缘。
  孽缘?
  明烨微微蹙眉,他猛地转身,宁禹都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去。
  你要是觉得不自在,我可以立刻走。明烨火气上头。
  宁禹都对他的反应不明所以,顺口道:我们又不住一间房,我为什么要不自在?
  是这个道理没错,但明总显然被宁禹都气的有点晕,你要是想住一间房,也不是不可以。
  宁禹都愣住了。
  明烨盯着他,目光由忿然化为无奈再化为无力,宁禹都,你永远都听不懂我的话。
  他说,他是来找宁禹都的,宁禹都不信。
  这种住一个酒店的巧合,如果不是人刻意为之,概率也不会很大。
  可惜啊,宁禹都不信他的真话,也看不穿他的假话。
  宁禹都启唇,有一瞬间,凭借本能反应,他是想反驳的,但没啥好说的。
  啊,他应了一声:是吧。
  他低头,从明烨身边略过。
  郑惊也说过,我们不是一类人。宁禹都那时很失落,没把郑惊的第二句话听进去。
  郑惊宽慰他:但明文宪法可没有规定,不是一类人就不能在一起,你看王八跟绿豆,多配啊不是?
  电梯门打开,宁禹都先走进去,然后觉得肩膀一紧,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明烨按着肩膀贴在了墙上。
  我再说一遍,别再提郑惊!明烨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
  靠!宁禹都挣扎:你给老子松开,我去你
  明烨很是烦躁:宁禹都,没有郑惊你是不是活不下去?你是不是真喜欢上他了?
  宁禹都不挣扎了,他侧脸,古怪地看向明烨:你在吃醋?
  明烨呼吸一滞,他恼火地低头。
  那你他妈去找审计空啊!是老子把郑惊抢跑的吗?妈的,柿子专挑软的捏!宁禹都骂骂咧咧道。
  明烨:
  紧扳着宁禹都肩膀的手滑向宁禹都的侧颈,明烨倾身,稍稍用力,吻在宁禹都的唇上。
  明明在商场上游刃有余,如鱼得水,可他对着宁禹都,就是说不出好听的话,许是他骨子里就这么刻薄,不过是被优雅的人皮遮住了,于是他理所应当地以为,自己本来就是这么温和。
  可本性的一些东西,本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之所以没有表现出来,是因为遇到那些人,不足以自己显露出本性。
  但遇到宁禹都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表现出自己的恶劣。
  关于他和宁禹都的这份孽缘,要怎么收场?
  明烨不知道。
  他有些赌气般地吻在宁禹都双唇间,但宁禹都总躲,好像还在骂骂咧咧,可明烨没心思听,他像是失控一般,攥着宁禹都的手腕,将人牢牢压制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