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吊坠
  夏芊芊看着还是和之前一样脱俗动人,但是印堂处却隐约有一丝丝暗纹,我目光稍稍往下就看见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脖子上戴着一个鎏金的吊坠项链,吊坠是一个金色的人形小瓶子,边上刻着几个东洋的文字,一眼看上去虽然没什么,但是自从我到了玄境后,就能清楚的感应到小瓶子里的阴气。
  “长生?”夏芊芊美眸中波光闪耀,可看到我的目光后,立马就上来掐了我一把,红着脸嗔怒道:“你个下流胚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怎么还是这个德行?”
  我先是浮夸的做出被掐疼的样子,可是就在这一瞬间,我顿时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怨毒的盯着我一样。
  怨气!
  我左右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
  “喂!你没事吧?”夏芊芊见我不说话,不解的问道。
  我咧嘴一笑:“臭丫头,那么多年过去了力气倒是增长了不少啊……”
  “活该,你怎么也在这里啊?”夏芊芊还是那副小鸟依人的样子,掐了我一把后,拉着我的手就摇了摇。
  我准备说话,马上就感觉一股杀气从她身后传来,侧头一看,就见一个中年男人正在皱眉看着我。
  “咳!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
  夏芊芊的身子明显一颤,回头看着中年男人道:“爸……这是我同学李长生……”
  “嗯,你好,我们有事,就先失陪了。”夏芊芊她爸瞥了我一眼,然后就对她使了个眼色就大步走了。
  “长生,我爸对不熟的人都这样的,你别介意啊,这是我名片,记得给我打电话啊!”夏芊芊一脸歉意的看着我,递给我一张名片后就转身跟上她爸的步伐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不住摇头,她正在吸收那瓶子中的阴气,面向上都发生了变化,如果不尽快解决的话,将来必定要出问题的。
  “我说你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搞得像是中学生谈恋爱一样……”张修缘在一旁拿我打趣道。
  “你个臭光棍儿,懂个毛……”我说完也不再理他,转头又跟了上去,想尽快跟夏芊芊说明其中厉害。
  夏芊芊一家所坐的位置在酒店的一个角落,大大的一张桌子就四个人,她爸坐在主位上,旁边是个打扮妖娆的女人,看样子估计没比夏芊芊大多少,怀里还抱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再边上才是她。
  她爸第一时间就看见了我,本来喜笑颜开的,在看到我之后就立马板上个脸了。
  “叔叔,我找芊芊说点事。”我礼貌性的笑了笑。
  “嗯?长生?”夏芊芊转过头来看着我,也是愣了一下。
  她爸还没说话,旁边那个女人倒是刻薄道:“看来李总家的饭局也没多了不起啊,什么人都能进……”
  我一身地摊货穿着出现在这种场合,也不怪她这样,刚想解释一下,却夏芊芊她爸不知道从我身后的方向看到了什么,眼中顿时闪起精光,嘴角急忙就拉着边上的小三站了起来,一把就把我揽在了一旁。
  “哟!黄总!好久不见啊!”
  我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回头一看发现竟然是二叔的秘书,小黄。
  “小李总,你这是去哪了?李总他们都在找你呢,酒会就等你开席了!”小黄显然也看到了夏芊芊她爸把我揽开的动作,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便对我投来一个询问的眼色。
  我摇了摇头,毕竟是夏芊芊的家人,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等我回头时,只见夏芊芊她爸和她后妈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我,夏芊芊则皱着个眉头,眼中更多的则是不解。
  “吃完饭我给你电话!”
  “哦……好。”夏芊芊木讷的点点头。
  随后二叔就在酒会上宣布了临江大厦过户给我的事,顿时引起一顿喧哗,这些人有羡慕,有嫉妒,更多的则是疑惑,那么多人在场,我也只能接受了这亿万富翁的身份。
  酒会很快结束,说实话,感觉是真的累,看见谁都得绷着个脸笑着,搞得脸上肌肉都有些不自然。
  和二叔他们一出酒店门,我就看见夏芊芊的身影站在远处等我。
  “二叔,你们先回去,我晚点回来。”我向二叔说道。
  二叔沿着我的目光看去,面色复杂道:“明天颖颖就回来了啊……你今晚回家的吧?”
  我苦笑着点点头,这才得以脱身。
  夏芊芊站在路灯下,凉风微微牵动她的裙摆,看上去就是一道养眼的风景,感受到我的目光就转过身来看着我,嘴角勾勒出那个甜美的笑容。
  “你来啦?”
  我也不多说,上去就想给她一个拥抱,可是我没想到的是她却将脸转向了一边,用手轻轻挡住了我。
  “别这样……”
  我愣了一下,顿时感觉像是在我心里捏碎了一个柠檬般,看着她绝色的容颜,我也就释怀了,那么美丽的女子,身边的位置肯定不会空缺的。
  “嗯,是我唐突了,不好意思。”
  看到我苦涩的样子,她急忙说道:“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我还是单身的,不过因为有些东西,不能让你碰我!”
  “为啥?你爸?”我愣了一下,四下看了一眼,并没有发现她家人的身影。
  “他?他现在估计恨不得我直接睡你边上呢……”夏芊芊一脸的无奈道。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芊芊,我听我二叔说酒店里面的房间刚翻新过,不如我带你去验收一下怎么样?”我咧嘴笑道。
  夏芊芊捂嘴笑道:“李长生,你现在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啊,脸都不会红了。”
  随后我们就一起在街上溜达了一圈,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丫头居然连手都不让我牵了。
  这丫头开打了话匣子,原来当年我送她回家后她就得了一场重病,她爸把她接来临江后走了好多的医院,可是都没有用,后面还是去了一个道馆,人家连续做了一个星期的道场才好的。
  来到这边她过得也挺好的,不过她那个后妈都不待见她,而且自从她这后妈给她生了个弟弟后,她爸对她就越来越冷淡了,加上家里的生意不如之前,所以她爸就想通过这次李总的酒会多认识些人,最好是给她找个豪门嫁了,也能照顾家里生意。
  其余事她对我几乎知无不言,但是当我问她戴的那个项链时,她却只口不提。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看着那瓶子向外渗出的丝丝阴气,我眉头不由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