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六十六章:还能相信谁
  皇上看到儿孙的样子,心中更明朗了许多。
  在这个位置上,权衡的太多了,以至于沉浸在权衡之中,忽略了最简单的快乐。
  “都免礼了。”皇上说着就走了下来,弯腰看着推车里的风同“太子给他起了名字叫风同?”
  “是。”云洛兮点头。
  因为风同早产的太多了,很多人都怀疑这小郡王不是太子妃生的,现在皇上看到风同的眉眼,便没有这样的疑虑了。
  “最近风同都在你们府上,给你们添麻烦了。”皇上轻轻的逗了一下风同,风同竟然笑了起来,让皇上很开心。
  皇上封了风同为寿郡王,可见也是非常看重风同的,毕竟皇上要扶持太子,不能让太子过不去。
  “没什么麻烦的,都是一家人。”云洛兮觉得风同这小子就是势利眼,平时也不见他笑一个,一见到皇上就开始笑。
  皇上听云洛兮这样说看了她一眼:“这两天大臣都在说给太子纳妃,朕也在考虑这件事。”
  ?“不是皇后的孝期还没过吗?”云洛兮奇怪。
  “皇后过世的时候,朕已经说过了,皇后不用守孝。”皇上很平静的说。
  云洛兮觉得自己踩到雷了:“可是太子纳妃这事儿吧,也不是我们能过问的。”
  “太子好像很抵触,朕想让你们劝劝他,朕不想他这几年一个人。”皇上直接说。
  风临渊和云洛兮对视了一下,瞬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太子妃没有了,太子若是在皇上驾崩之前还没有纳妃,那就要守孝三年,最起码不能婚娶,太子真的就是一个人了。
  “说不定太子是有心上人,所以才会抵触这件事。”云洛兮嘟囔着说。
  皇上看着云洛兮:“真的?”
  “我就这样想想。”云洛兮还不知道太子是什么态度呢。
  皇上知道太子和云洛兮走的进,云洛兮会这样说,可能真的有,他想了想云洛兮身边的人,好像没有和太子适合的:“只要太子喜欢,就算没什么出身,也可以被纳为侧妃。”
  云洛兮懵懵的:“我就随便说说。”
  皇上神秘的笑了一下:“渊儿,你过来一下。”皇上转身离开了。
  皇贵妃打量着云洛兮。
  “你看什么,我真随便说说。”云洛兮一副和我无关的样子。
  “你是不会随便说说的,说吧,到底是谁?”皇贵妃看着云洛兮的样子。
  “真随便说说。”
  皇贵妃看云洛兮不说也不追问了:“你可知道我为什么叫你们入宫?”
  “不知道。”
  皇贵妃叹了一口气,让人把风浪给带出去了,自己和云洛兮说了起来。
  皇上带着风临渊到一个孤零零的亭子上面,这亭子很高,周围没有草木,视野非常好。
  “父皇可有什么事儿要告诉儿臣。”风临渊看着皇上的样子。
  “玄宗给朕下了通牒。”皇上直接说。
  “什么?”风临渊惊讶。
  皇上点头:“他们让朕传位给沛王,那信笺在朕第二次看的时候,化为火苗消失了。”
  风临渊一脸紧张:“那父皇……”
  “朕本想当做没有看见,趁着蛊虫发作的时候直接去了,玄宗也不能说什么,但是生死之间,才想起来还有事情没有交代。”
  “我们何必怕他们。”风临渊看着父皇的样子“儿臣这就对玄宗正面宣战。”
  “不可。”皇上看着风临渊的样子。
  他知道风临渊了解玄宗,而且暗地里和玄宗过招,那都是暗地里的,若是真宣战了,他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为何不可?难道让他们继续愚昧天下人?”风临渊一脸凝重。
  皇上微微的叹了一口气:“渊儿啊,这是皇宫,他们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信笺放在朕的枕头下,朕还能相信谁?”
  风临渊听的心里一阵冰凉,的确是这样的。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朕就在想一个问题,这京城也许就是玄宗的活人墓,连朕都是他们的棋子。”皇上转身看着风临渊“朕不甘心。”
  风临渊想了想行礼:“父皇放心,儿臣穷其一生,也要搬动玄宗。”
  “原本江湖宗门,与我们朝廷不和朕可以接受,但是若是视我天幽国的百姓为草芥,不行。”皇上很严肃的说。
  “是。”风临渊单膝跪下。
  “快起来。”皇上扶了一下风临渊“他们既然威胁朕了,接下来可能会有别的动作,你要万万小心。”
  “是。”
  等皇上和风临渊过来,皇贵妃也告诉云洛兮昨天的事情了,她装作不知道在那里逗风同玩儿。
  “难得你们进宫,就陪朕到外面转转。”皇上笑着说。
  “是。”风临渊行礼。
  几个人推着风同,慢慢的往外面走,突然听到一阵惊呼声。
  “不好了,的小郡王落水了。”宫人大叫了起来,然后稍微会点水的都开始往水里跳。
  宝王府的小郡王若是在皇宫里出事,他们这些人的脑袋都不用要,谁敢怠慢啊。
  风临渊一个起落,直接跃入水中,把沉在水里的风浪给拎了出来,风浪的脸色苍白,不过还有呼吸。
  “风浪。”云洛兮也快步走了过去。
  风临渊按了两下风浪的胸口,风浪侧身把腹中的积水给吐了出来,做起来就看自己的脚踝。
  “怎么了?”云洛兮看着风浪那奇怪的反应。
  “有人抓着我的脚。”风浪直接说“我踢了他的头。”
  “封锁这里,检查所有人的头。”风临渊立马吩咐到。
  周围的侍卫立马把这里封锁了,很快有个宫人就被抓起来了,他的头部有几个包,水下的阻力大,任凭风浪竭尽全力踢了,也只是有几个鼓起来的包。
  “你为什么要伤害小郡王?”皇上盯着那宫人。
  那宫人他有印象,人很勤快,在他身边打杂的,他想自己枕头下面的信笺可能就是这个小宫人放的。
  “既然被你们抓住了,要杀要剐随你们,哪儿有那么多为什么。”那小宫人一脸的愤恨和嘲讽。
  “被杀被剐都不怕,你到底和本王有什么深仇大恨?”风临渊看着那个小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