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意外波折
  宁夏根本没想到这些,听着宁泉海的话,只能不甘心的答应下来。
  想着找时间,再偷偷过来看厉霆深。
  病房里,厉霆深听着渐行渐远的脚步声,薄唇启合,“关门。”
  温妤迟疑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她再转过身,看到男人的侧脸十分疲惫,他的眼神也变的涣散无神,只是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温妤看了眼时间,走过去问道,“厉总,你要吃点什么吗?”
  男人只是摇头,“不用。”
  温妤哦了声,准备继续回到沙发上坐下,手机震动了一声,是温秀兰发来的信息,说继承手续有问题,要温妤现在就回去。
  她皱着眉头,有些犹豫。
  毕竟厉霆深这边也需要有人守着。
  身后传来男人冷冽的嗓音,“你先回去吧,我一个人可以。”
  “可是……”
  温妤露出几分难色,作为他的助理,在这个时候守在医院,的确是温妤份内的工作。
  “出去。”
  他声音冷了下去,凝眉吐出这两个字,就转过身去。
  温妤见状,只好说,“那我回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她拿上自己的东西,快步走出了病房。
  听到关门声,男人的目光又暗淡了几分。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厉家的规矩,一旦他给正正做捐献手术的事曝光,等待温妤和正正的将会是无休止的折磨。
  即便他已经做好了迎接那些后果的准备,但他不确定,正正会不会受到伤害。
  这么想着,他心里平白冒出了几分懊恼。
  温妤打了辆车,从医院直接赶回了温家,路程不远,她期间又接到了温静茹打来的电话,那边声音很小,温静茹似乎怕被人听到似的。
  压着嗓子告诉温妤,“他们找了个理由,要让你放弃继承!”
  温妤皱眉,又听她说了几句,随后电话就被挂断了。
  到底,温秀兰母女在打什么主意!
  温妤回到家里,看到金律师和温秀兰坐在客厅里,气氛似乎不那么愉快。
  一见温妤回来,温秀兰立刻起身,迎了过来,拉着她不肯松手。
  “小妤,你快听金律师讲讲,那块地,出问题了!”
  “温小姐,我们提交材料之后,被审核机构否认了,他们认定你不是温建国先生在遗书中认定的唯一继承人,李心颖女士同样具有继承权利。”
  “什么?”
  温妤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个方向发展。
  从血缘关系上来看,李心颖只是她爸的侄女,凭什么能成为文件的继承人!
  金律师接着拿出几份文件摆在温妤面前,“温小姐,事实的确如此,所以,你们最好近期讨论一下继承比例的问题,过几天,我会再来一趟。”
  说完,他便带着他的助手离开了。
  温妤站在温家客厅里,只觉得头晕目眩。
  她不甘心她爸苦心留给她的东西,就这么被李心颖分掉!
  温秀兰在旁边听着,暗自窃喜,她似乎早就知道了这一切,假惺惺的安慰温妤,“小妤,我也不懂这些法律上的事,有什么问题,你跟心颖商量着来吧,以后,家里还都要靠你们。”
  这话,说得好听。
  一旦温妤松口,等继承手续办完,那块地和公司的股份都会有李心颖的一份,而且占比绝对不少。
  到那个时候,她们母女俩会像寄生虫一样,吞噬掉温家的一切。
  可事到如今,除了按照流程办事,温妤没有任何办法。
  她暗暗咬牙,瞥了温秀兰一眼。
  “好啊,反正我一个人,也撑不起这个家。”
  她说完,回房间陪了正正一会儿,忽然想起了那天温静茹拿给她的名片,那个姓韩的律师……
  既然那个人是她爸去世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而温秀兰至今没有在她面前提起过,或许,他是可以信任的。
  温妤拿着名片,匆匆离开了温家。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温秀兰慢悠悠的喝着茶杯里的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不管温妤找谁帮忙,她都赢不了!
  温妤打了三四次,电话才接通。
  听到对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温妤攥着手机的手都不稳了。
  “喂?哪位!”
  “你好,我姓温,我想找韩律师。”
  几秒钟后,那人叹了口气,“我发给你地址,现在过来吧。”
  他似乎早就知道温妤会找他,也没多问,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看着地址,温妤皱了下眉头,这个地方她曾经去过,就在厉霆深和亦亦住的别墅区里。
  她没有其他选择了,只能按照对方说的做。
  先看看有没有办法破坏掉温秀兰的计划!
  她按着那人发给她的地址,按响了一栋别墅的门铃,“你好,韩律师在吗?”
  门很快被佣人拉开,那人看了看温妤,带她走了进去。
  花园里一片枯寂的景色,一点生气都没有。
  推开别墅大门,也能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加上别墅里的装修和昏暗的灯光,一切都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温妤慢慢挪动脚步,掩去眼中的诧异神色。
  很快,她被带到了二楼的房间门口。
  “请。”
  佣人推开房门,示意她进去。
  温妤深吸了一口气,“韩律师?”
  她面对着书桌前的男人,低声问道。
  对方抬起头来,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比温妤想象的要更加年轻,他修长的指尖攥着一支钢笔。
  “你就是温总的大女儿?”
  听他这么说,温妤点了点头,她基本可以确定,这个人很了解温家的情况。
  “在国外呆了六年,怎么突然回来了?”他随口问着,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
  跟金瀚那种一直野心勃勃的看着委托人的律师不同,韩宇戟给人一种很冷淡的感觉。
  温妤愣了两秒,声音颤抖着,“听说,你是我父亲去世前,见过的最后一个人,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爸为什么会留下那份遗嘱,他有没有特别提起过什么?比如,温家的事!”
  她的情绪不可控制的激动起来,呼吸也越来越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