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赠药
  掌柜给纪青雪拿来了配好的药,他们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金爷那些属下都急着往旁边躲。生怕他们其中的一个人不高兴又上来补几脚。
  走到门口时纪青雪忽然停住了,她回头往金爷的方向看了看。
  金爷今天也是自认倒霉了,他活了一把年纪就没见过这么彪的女人,他刚从地上爬起来,就看到了纪青雪也正在往这边看。
  他扶着腰,忍不住心里抖了一下,这女人不知道又想干什么?
  纪青雪低头看着手里的药,想了想之后她又缓缓朝金爷走过去了。
  金爷下意识地把双手护住自己的脑袋,他愤然道:“咱们刚刚已经解决了,你……”
  纪青雪什么话也没说,只是给了半株绛红珠。
  “给你。”
  金爷看到突然伸过来的手,当场就愣住了,他结结巴巴地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刚刚才把自己暴打一顿,现在又突然把药分给自己,是在示好吗?
  这女人莫不是脑子有问题吧?
  纪青雪不耐烦的说:“我忙着呢没时间在这儿跟你磨叽,我们家木兰入药只需半株,剩下的你到底要不要?”
  金爷仔细的瞧了瞧她的表情,这时候他才确定这女人是真的想把药分给自己。
  金爷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药,然后假装硬气地说:“我告诉你,就算你把药分给了我,也别指望我会跟你说声谢谢。今天挨这顿打今爷我认栽,可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面子我迟早要找回来。”
  旁边的人听了金爷的话忍不住捂嘴偷笑,看来这混江湖最重要的还得是脸皮厚啊。
  这都被人姑娘揍成什么样子啊?居然还想着要报复回来,而且还是当着人家姑娘面说,这金爷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纪青雪也是“噗嗤”一声就笑了:“那行,我等着啊。”
  真小人总比伪君子要好的多。有多少人表面上对你好,却在暗地里捅刀子,让你根本防不胜防。
  就凭这一点纪青雪开始有些欣赏这个金爷了。
  怂是怂了点儿,但是起码脸皮够厚。
  等她们走了之后,金爷有一改先前的怂样,瞬间就恢复了元气。
  他凶神恶煞的指着周围的人:“看什么看什么!都给金爷我散了啊!”
  周围人识趣地离开,金爷看着自己那站成一排的手下心里就有气。
  他走过去挨个踢几脚:“你们啊,金爷我养你们有什么用!竟然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都打不过,说出去丢不丢人!”
  其中有人瑟瑟发抖的说:“金爷,就那样的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况,况且您不是,不是也没有打的过人家吗?”
  “我……”金爷自己也觉得挺丢脸的,他转而一想,厚着脸皮说,“金爷我那是有君子风度,怎么能对女人动手呢!”
  说完金爷又低低地说了一声,操。
  他其实也想不明白,怎么面对那个女人的时候,自己的武功就使不出来呢。
  看着手里的绛红珠金爷也没时间想其他的了,至少今天把药给拿到了。
  金爷指着躲在柜子后面的人说:“掌柜的,你磨磨唧唧的干啥?还不快把金爷剩下的药给配齐呢,我等着用呢!”
  掌柜的连连点头:“是,是!这就给您配去!”
  纪青雪和容声他们急匆匆地往皇宫的方向赶。
  容声心里面还是有些不舒服:“小师父也真是的,干嘛把药分给他一半啊!”
  纪青雪淡淡地说:“他既然在药铺配药说明家里也有病人,就当是行善积德了吧。”
  主要是木兰的病只适合温和调养,不适合用激烈的药刺激。
  这绛红珠药性本就猛烈,所以只能入药半株。反正另外半株也用不着,就干脆给那个金爷了。
  “小师父你也真是大方,就那半株草药也得花不少银子呢。”
  纪青雪甩出至理名言:“对啊,就是因为花了不少的银子,所以咱们才要让它物尽其用。这玩意儿本就不易保存,放着也是腐烂,那就相当于丢钱啊!”
  容声都快被她给饶晕了,这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反正纪青雪想表达的就一个意思,药买回来不用就是丢钱。
  容声也没有办法,行吧行吧,反正那个什么金爷出言不逊,都已经教训过他了。把药分给他救人也没什么。
  回到皇宫后纪青雪就开始为木兰煎药,火候时辰她都亲自盯着,不仅如此煎好了药还是她亲自喂的木兰。
  喝完药之后,一向坚强的木兰居然哭了。
  纪青雪立刻放下碗,仔细地询问:“木兰你怎么了?可是身体又出现了什么不舒服的症状?”
  木兰摇头,她哽咽道:“没有。属下就是觉得主母千金之躯,不该为属下做这些!”
  纪青雪笑了:“原来就是因为这个呀。这有什么的,你生病了照顾你就是应该的。”
  “可是属下……”
  “没有什么可是。”纪青雪双手轻轻捏住她的脸,然后小心地往外扯了扯,“真没有想到你这一天心里想的倒挺多的。没事不要胡思乱想,咱们都是一家人。”
  木兰热烈盈眶,感激地看着纪青雪的,家人这个词对于他们这些成日里刀口舔血的人来说,实在是太过温暖和遥远了。
  这是她一辈子都不敢奢望的。
  纪青雪放下手,语气十分认真地说:“况且我心里一直很感激你们。谢谢你们在阿炎还没有遇到我的时候替我保护他。”
  门外追风的脑袋就跟大鹅似的,伸的老长了。他听见了木兰的哭声,心里着急的很。
  “影玄你说,木兰为什么哭啊?是不是身上太疼了,或者药太苦?”
  不对啊,就她那个性子不会因为药而哭啊。
  越想这追风心里就越着急,就跟那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团团转。
  众人彼此递了一个眼神,影玄拦住追风的肩膀,不怀好意地说:“木兰里边儿有主母盯着,想出什么事儿都难。可是我们现在有另外的事想知道。”
  追风漫不经心地说:“什么啊?”
  影玄用力地勾住他的脖子:“说,你跟木兰什么时候背着我们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