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级大佬拒做炮灰对照组(快穿) 第64节
  林晚丝毫不觉得感动,这一定不是因为她太冷漠,而是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真心,所以触动不了她的心。
  林晚叹息一声;“夫人,你知道吗?每一次我觉得我对你已经足够了解的时候,你都能够刷新我的认知,让我觉得人性是如此复杂而美妙。”
  林夫人脸色微微变了,还在勉强坚持:“林晚,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够好,但是林晚,我知道错了,你给娘一次机会好吗?”
  林晚淡淡的说道;“林夫人,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希望你能够懂得哪怕你不爱我,起码要尊重我。但是很可惜,你似乎从来都不明白尊重二字是如何书写。”
  林夫人脸色发白,她不甘心;“我是为你好。”
  林晚问她:“如果我打你一巴掌,说是为你好,你能接受吗?”
  林夫人脸色一变,下意识的后腿了几步,而后又反应过来,张口想要解释:“林晚,我不是——”
  “不必多说了。”林晚摆摆手:“林夫人,我很肯定,我们恐怕是没有办法做相亲相爱的母女,所以,我对你唯一的要求是,我希望你能够尊重我,不要干涉我的决定,可以吗?”
  林夫人张张嘴,到底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狼狈离去。
  林晚让人将裙子收起来,次日就穿了一身七八成新的莲青色男装,头发束起来,只插了一根翡翠玉簪,腰间挂着一块翡翠玉佩,就这样出来了。
  林夫人在大门口看到她的时候简直是想要晕厥过去。
  她都能够想象得到,等会儿到了陈国公府,旁人会如何议论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她承受这样不可承受的重量?
  林夫人很想拂袖而去,很可惜,这一次的赏花宴,她不得不去。
  没办法,只得闭上眼睛上了马车,林晚则是直接骑马随行。
  等到陈国公府那条街,一路上就遇到不少马车,有人悄悄拉开车帘,看到外面一身莲青的少年,容颜迤逦,光华流转,姿仪绝伦,令人心折,一颗芳心瞬间沦陷。
  “那是谁家的公子?长得真好看。”少女捧着心红了脸。
  “不认识哎。”
  “没听说谁家有这般如玉公子啊。”
  “比京城四大美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不知道定亲了没有?”
  ……
  车中议论纷纷。
  林晚若有所感,回头看到车帘下少女粉红的脸,晶亮的眼,不由得一怔,继而浅浅一笑,微微颔首。
  那一瞬间,如春风吹过大地,万物复苏。
  少女听到心底怦然裂开,嫩嫩牙叶探出头来,又迅速的成长成一株花,热烈的盛开。
  等她再回过神来,眼前已经消失了少年的身影。
  她捂着胸口,喃喃低语:“我好像,爱上了一个人。”
  林晚丝毫不知道自己无意间俘获了少女的芳心,她随着林夫人很快就进了陈国公府。
  陈国公府是世袭罔替的勋贵,府邸几乎占据了整条街的一半,非常的宽阔,里面雕梁画栋,处处可见精致华贵。
  前来接引她们的是梁妈妈,梁妈妈一见林晚,不由得眼角直抽抽,下意识的转头朝林夫人看去,林夫人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表示无奈,梁妈妈想想林晚的性子,也知道林夫人已经是尽力了,只是搞不定这位主,这也叫梁妈妈心里多了几分嘀咕,也不知道林尚书能不能压住林晚,这要是压不住,到时候怕是好事多磨。
  不过,梁妈妈心里想,林晚愿意不愿意其实都无所谓,只要林尚书应下,夫人就可以进宫求皇后娘娘下旨赐婚,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林晚就算是再不愿意,难不成还敢抗旨不成?
  想到这里,梁妈妈就露出热情的笑脸,“林夫人林姑娘可算是来了,夫人已经等候多时,快随老奴来。”
  林夫人和林晚跟着梁妈妈进了正院,还没有进去,就听得里面传来女子爽朗的声音;“林姑娘来了?快快请进来。”
  丫头迎了出来,见到林晚瞬间也是僵了僵,很快又反应过来:“林夫人林姑娘快快请进,我们夫人等您二位都等得心焦急了。”
  林夫人和林晚进了门,便见上首坐着个满头珠翠,珠光宝气,富贵逼人的贵妇人笑着跟她们打招呼:“林姑娘,你可算是来了,快快过来让我瞧瞧,到底是个怎样灵秀的姑娘,才让梁妈妈回来之后赞不绝口。”
  梁妈妈拉着林晚上前,笑着将林晚推到陈国公夫人面前:“夫人可快看看。”
  陈国公夫人拉过林晚上下打量,满眼都是欣喜,丝毫不见半分惊讶;“哎呀呀,果真是钟灵毓秀,人间少有,我怎么就没这么好的女儿呢?林夫人,不如将你这女儿送给我做女儿吧?”
  陈国公夫人含笑打趣,林夫人摆手:“喜欢就拿去吧,整一个磨人精,就会气我!”
  “那可说好了,以后就是我的女儿啦。”陈国公夫人欣喜的对林晚说:“好姑娘,以后来给我做女儿如何?”
  “义女吗?谋财害命的那种?”林晚侧头问。
  陈国公夫人和林夫人瞬间僵住神色。
  陈国公夫人反应快,哈哈一笑:“小丫头可真是会开玩笑。”
  没有再提刚刚的话题,陈国公夫人道:“还没当面跟晚姐儿道谢呢,当初要不是你,我儿只怕就要葬身贼手了。”
  林晚淡声说:“国公夫人不必客气,您已经两次三番送去谢礼,恩情已了,以后就不必再提了。”
  “那一点东西哪里就能够表达我的感激?”陈国公夫人嗔道。
  “世子来了。”正在这时外面小丫头回话。
  陈国公夫人眼睛一亮,忙说道;“快请。”
  又对林晚笑道:“知道晚姐儿你今天要过来,玉宸早早便期待了,若不是他身体有些虚弱,我押着他继续留在府里休养,他早就跑去林家当面跟你道谢了。”
  正说着,秦玉宸龙行虎步的进来了。
  林晚抬眼看去,秦玉宸果然不愧是男主,当初伤成那个样子,如今竟也全好了,面上看不到半点儿疤痕,一张脸俊美得叫人惊叹,浑身沉稳高贵的气度更让他出类拔萃。
  “见过母亲。”秦玉宸朝陈国公夫人行礼。
  陈国公夫人笑着叫起:“之前不是一直想去林家拜访晚姐儿吗?你看人就在这里了,正好可以当面致谢。”
  秦玉宸先是跟林夫人见礼,而后才看向林晚,见着林晚的瞬间他有些怔然,显然是没有想到她前来参加赏花宴竟然不着女装穿男装,目光微闪,心里染上淡淡的厌恶,面上却是丝毫不露,秦玉宸朝林晚拱手:“之前蒙林姑娘相救,感激不尽。”
  林晚似笑非笑;“举手之劳罢了。你不怨恨我来得太晚,我就谢天谢地了。”
  “怎会?”秦玉宸想起自己如今身上的残缺,眼神多了几分阴郁,心里恨不得将林晚碎尸万段,面上却是不露;“当时贼匪众多,姑娘若单身前来,只怕也要身陷险境,这绝非玉宸所愿意看到的。如今幸得性命,已是感激不尽。”
  寒暄几句,陈国公夫人便让秦玉宸带林晚去后花园走走。
  林晚淡淡的看了林夫人一眼,转身跟着秦玉宸出去了。
  秦玉宸出了屋子脸上的笑容便褪尽了,整个人散发着一股股冷气。
  林晚侧头:“秦世子如今连个笑容都没有,莫不是不愿意带我出来?这真是世界上保鲜期最短的感激了。”
  不过是出个门的时间。
  秦玉宸居高临下的看着林晚:“林晚,你为什么不答应婚事?”
  林晚嗤笑:“答应了,然后一辈子看你脸色吗?秦玉宸,别人稀罕你,我可不稀罕你!”
  林晚转身就走了,完全不给秦玉宸甩她的机会。
  秦玉宸脸色铁青,拳头捏得紧紧的:“林晚,总有一天,我会让你跪在地上求我。”
  林晚撇开陈国公夫人的丫鬟,很快就找到了林雪儿所在的院子。
  “林雪儿。”
  林雪儿正闷闷的坐在睡莲缸前,揪着叶子一下一下的逗着金鱼,听到林晚的声音吃了一大惊,猛地回头看到林晚,眼睛撑得大大的:“林晚?!”
  林晚打量了林雪儿一眼,只见她身上穿着最上等素色云锦的裙子,头上插着用珍珠打的首饰,虽然素净,却因为眉眼已经张开,原本的婴儿肥褪去,便多了几分清艳绝俗,不由得挑起了眉头:“看来你这日子过得不错呀?”
  林雪儿脸色难看,神色警惕,“你怎么会在这里?”
  林晚掀唇:“我在这里当然是因为主人邀请!”
  林雪儿变色:“不可能!你撒谎!”
  林晚笑了:“你急了!”
  林雪儿否认:“我没有!”
  林晚没机会她,转身走了,“好好享受你最后的狂欢吧!”
  林雪儿眼皮子猛跳,拉住林晚,“你什么意思?”
  林晚翘唇,“你不知道吗?陈国公夫人早就派人去林家村向我提亲,要聘我做世子妃。”
  林雪儿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不,不可能,你骗我!秦大哥说过他只喜欢我,只会娶我,他不可能娶你的!你骗我!”
  林晚笑道:“是吗?可陈国公夫人身边的梁妈妈亲口说了,你对秦世子并无男女之情,只有兄妹之意,所以陈国公夫人决定认你做义女。恭喜你啊林雪儿,牺牲了父母兄长,终于如愿成为了国公府的义女,将来前程似锦,只是不知道你夜半可曾梦见过你爹娘兄长?真想问问他们可曾后悔过啊!”
  林雪儿捂着耳朵:“啊啊啊,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林晚,你真坏,你怎么这么坏?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林晚笑了笑,没再理会她,转身就走,才推开门,就遇到急匆匆过来的秦玉宸,秦玉宸见她从里面出来,脸色难堪,凶狠的瞪着林晚:“你对雪儿做了什么?”
  林晚轻松:“叙了一下旧而已,秦世子何必大惊小怪?”
  秦玉宸阴沉:“你要是敢伤害雪儿,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林晚挑眉:“哦,你打算怎么不放过?我很期待!”
  林晚飘然而去。
  秦玉宸进院子,“雪儿,你怎么了?”
  林雪儿听到声音,抬起头眼泪刷的掉下来,“秦大哥,你要娶林晚了吗?你不要我了吗?”
  少女半仰着脸,露出洁白如玉的脸庞,皮肤细腻得没有一点儿瑕疵,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此时盈满了泪水,像珍珠线一样滚落下来,楚楚可怜,动人心肠。
  秦玉宸忍不住将她搂入怀里。
  “雪儿,你听我解释。”
  林雪儿在他怀里仰着脸望他,尽是依赖和信任:“好,你说。”
  秦玉宸却又忽地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当初这主意是陈国公夫人提出来的,但点头的也是他自己。
  他一直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林雪儿说,便想先拖着,拖到不能再拖再说,万没想到林晚竟然找到了林雪儿,将这件事给捅穿了。
  秦玉宸心里恨林晚,又鄙夷林晚。
  当初梁妈妈去林家村提亲,给足面子,林晚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现在认了林尚书夫妻,倒是肯来陈国公府做客,仗着自己是未来世子妃作威作福了。
  秦玉宸心里冷笑,只怕是以前傻,不知道国公府的世子妃代表的是什么,如今在林夫人的教导下终于懂得了,自然是不舍得放手了。
  又蠢又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