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
  对,孤太开心了,孤要给你奖励!说完,又是低头轻碰粉唇。
  苏长乐抿了抿唇,娇娇的轻笑几声,眼尾斜乜了他-下∶什么奖励?
  她的嘴唇微微嘟着,笑容甜如蜜.桃,微微上挑的凤眸,尽显娇.媚勾人的女人味,少女的清甜娇憨与女人的妩.媚,完美地揉合在一块。
  她就这样乖巧的倒在他怀中,毫不设防。
  明眸善睐,顾盼生辉。
  沈星阑呼吸微窒,心跳陡然悸动不停,他低头,凑近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了什么。
  苏长乐唇边的笑意逐渐凝住,精致漂亮的小脸儿啊,又慢慢地红了起来,心怦怦怦跳个不停。
  呜呜鸣,她不要绣荷包给沈星阑啦!那哪里是奖励啊,臭不要脸沈星阑!
  接着她就被揽腰抱了起来。
  苏长乐惊呼一声,抿唇娇嗔∶太子哥哥!明日还得回门!好,孤自有分寸。。
  他低沉的噪音带着一点极轻的笑意。闺香帐暖,卿卿妖.娆。
  就连月色天光,都漫上几许桃花意,美不胜收。
  翌日。
  天光未亮,沈星阑便已睁开眼。
  掀开锦被时,怀中的小娇儿皱眉嘟囔几声,一个翻身,就将锦被整个卷走
  沈星阑强健的体格瞬间暴.露在早晨微凉的空气之中,他看着仍在熟睡中的苏长乐,无奈而又宠溺的笑了笑,下榻抓起衣裤,随意一套。
  他没有让秦公公进来伺候,也没有让四喜进来叫醒苏长乐,只吩咐四喜将苏长乐今日要穿的衣物,放在榻边的矮几。
  沈星阑在偏间洗漱更衣完毕之后,才又回到寝间。苏长乐睡得极沉,昨夜两人并没有胡闹太久,但连续两日的折腾,显然将她累着了。
  他见天还未亮,低头摸了摸她的睡脸,就又离开寝间,再度将自己关在书房内。
  待天光渐亮,秦公公来叩门,他才离开书房,回到寝间。囡囡,该起了。他上榻,将睡得酣甜的小娇儿揽进怀中。苏长乐呜咽几声,嘟着嘴不知说了什么。
  沈星阑见她赖床不肯起的模样,忍俊不禁,他凑近她耳畔,哑声道∶再不起,孤可要亲.你了。
  他的声音很轻,却隐隐透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危险。
  苏长乐猛地睁开眼,犹带几许桃花意的凤眼,无辜的看着他,软呼呼的噪音带了点撒娇∶起了,我起了!
  沈星阑低低一笑,拿起一旁衣物,准备一件一件替她穿上。苏长乐见他手里拿着粉色的贴身小衣,娇俏小脸的睡意瞬间消逸无踪。
  她耳根红了起来,警戒的看着他∶太子哥哥要做什么!沈星阑淡定无比的说∶伺候你更衣。
  苏长乐又翻了几圈,将自己裹成了蚕蛹,双颊漫上羞答答的红云。
  我不要你,让四喜进来伺候便好。
  沈星阑听见她这么说,高昂的情绪瞬间低落下去,看着她静默片刻,再开口时,声音染上了几许失落∶固因这么快就不要孤了?
  苏长乐看到他那失魂落魄的伤心模样,听到他那可怜兮兮,像被抛弃的语气,简直哭笑不得。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沈星阑将她捞回怀中,低声哄道∶那快起来,时候不早,别让你岳丈和岳母在府外等候太久。
  如今她已贵为太子妃,三朝回门,父亲需领着全府奴仆候在门口等着。
  苏长乐软,着噪音,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太子哥哥!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试图撒娇让他心软。那软绵娇羞的小语气,听得人心都化了。
  沈星阑却是低头碰了碰她的额头,低低一笑∶囡囡再这样撒娇,我们可就没法回门了。
  苏长乐张嘴咬了他一口,又羞又臊,耳根绯红。沈星阑唇上一痛,眉头却连皱都没皱,面上笑意反而愈发愉悦。他一面说,一面掀开锦被∶孤待会儿还要替你画眉,孤没帮人画过眉,可能会比平时耗费的时间还要久一些,囡囡乖,快点起来。
  苏长乐∶..这哄小孩儿的语气!
  沈星阑替她套上衣物,讲得头头是道,说得天花乱坠;夫妻间都是这样帮彼此穿衣裳的,这次孤帮你,下次换你帮孤。
  苏长乐听得满脸通红,完全不敢相信沈星阑居然又一大早又在胡说八道。
  最后,她还是乖乖的让沈星阑伺候更衣。
  沈星阑倒是没胡来,他眉眼低垂,专心的替她穿上一件一件繁琐的衣物,动作看起来十分熟练。苏长乐觉得有些奇怪。该不会沈星阑还替别的女郎穿过吧?!
  她脸上的热意退了下去,癌着嘴说∶太子哥哥你是不是替很多姑娘穿过衣裳?
  沈星阑听出她那酸溜溜的小语气,甜滋滋的笑了起来,低头碰了碰她的耳朵,道∶没有,孤只伺候过你。
  苏长乐不信∶那你怎么动作一点也不生疏。沈星阑随口说∶与你定亲之后,孤就日日练习。苏长乐一听他这么说,心里愤怒的小火苗瞬间就窜了上来,她瞪着他问道∶太子哥哥找了哪个宫女来练习?
  一想到小宫女红着脸,羞答答的看着沈星闻的模样,她就突然好气!
  沈星阑怎么可以找别人练习这种事!沈星闹闷笑道∶谁说孤找宫女练习了?苏长乐∶不然你找了谁。秦七。。秦七是秦公公的名字
  苏长乐想象了下那个画面,瞬间室息了下。那还不如找小宫女算了。
  沈星阑见她一脸惊恐,又低低笑了起来,抬手点了点她的鼻尖道∶孤开玩笑的,孤没有找任何人试,孤就是问了宫里教习嬷嬷穿衣的顺序。
  苏长乐半信半疑。
  沈星阑将四喜喊了进来,说∶你替太子妃梳头,孤替她画眉。沈星阑画眉的技术也十分熟练,将她一双黛眉画得又细又长,清湛有型,甚是好看,仿佛他早就画过无数次那般。苏长乐看着神情专注的沈星阑,目光逐渐复杂起来,前世她跟沈星阑水火不容,他根本没对她做过这些事。
  她唔了一声,有些不确定地问∶太子哥哥也找了人练习画眉?
  沈星阑张了张嘴,还来不及回答,她就又紧接着说∶该不会这次真的找了小宫女吧!
  这吃醋的小模样啊,简直不要太可爱。
  沈星阑忍住想要将人揽进怀中的冲动,抿唇笑道∶没有,没有找小宫女,也没有找小太监,孤对着铜镜自己画的。
  苏长乐;.
  苏长乐的表情非常复杂,她无法想象沈星闻画了眉的模样。她突然心灵福至,惊恐地抬眼,冲着他问道∶那、那衣裳,该不会也是.
  沈星阑突然安静下来,怔怔地凝望着她。
  其实穿衣裳和画眉,他练习的对象不是旁人,也不是别人,都是她。
  想到那些练习,沈星阑心头葛然划过一抹痛楚。他垂下眼帘,不发一语,继续替她画起眉。
  苏长乐却是误会了他突如其来的安静,以为真如她所猜的那般,他拿自己来练习。
  她突然不知该笑沈星阑傻,还是说他可爱。
  苏长乐垂眸,如凝脂般的柔荑交握在一块,有些害羞的说∶其实太子哥哥不用学这些东西没关系。
  她长长的眼睫落了下来,仿佛蝴蝶扑扇的翅膀,未施粉黛的脸庞透着嫣红,宛若盛开的海棠花,美得张扬夺目,鲜活而明媚。她就活生生的坐在他眼前,夜里还依偎在他怀中。沈星阑闭了闭眼,忽然丢开手中眉笔,手指挑起她的下巴,薄唇重重的落了下去。
  苏长乐呆愣愣的瞪大眼,心跳不已。四喜就在后头,她不敢乱动。
  她不明白沈星闹到底怎么了,怎么画周画得好的就又!四喜满脸通红,羞得不敢抬头。她也被太子突如其来的轻狂给吓了一跳。好半晌,沈星阑才松开苏长乐。
  沈星阑见她一副被吓到的模样,神情款疚,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的唇,目光深邃,眸子里某种情绪流转∶固固打扮起来实在太过好看,孤一想到你待会就要上口脂,之后到了相府也不能亲昵,一时情.不.自禁.
  四喜听见太子对自家姑娘的表白,突然觉得她不应该待在这里,她应该候在外间才对,可是她又不敢乱动。
  苏长乐也没想到沈星闹居然如此大胆,在旁人面前就说这些话,一股红晕从脖颈直接漫上耳根脸颊,凤眼羞涩妩媚的斜也了他一
  这实在太羞人了!
  鸣鸣鸣,她觉得自己在四喜面前,完完全全没有形象可言了!
  太子妃归宁,相府门口一大早就聚集了不少人,苏父和苏母也早早就领着一众奴仆在外头候着。
  苏母心里其实非常担心,女儿只余七岁心智,宫里并不比外头,万一闯了什么大祸,怕是太子也护不住她。
  苏泽倒是老神在在,只是在看到太子座驾终于抵达时,英俊的眉眼亦不由得透出几分笑意。
  马车停下之后,沈星阑先一步下了马车,随后便见他候在车旁,一手握住苏长乐的柔荑,一手轻揽她不堪盈盈一握的细腰,小心翼翼地将她接了下来。
  苏玉见到太子亲自搀扶着妹妹下马车,而不是让四喜伺候,眉梢轻轻挑了挑,显然非常地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苏长乐∶ 臭不要脸沈星阑!沈星阑∶ 孤不要脸,孤只要孤的囡囡苏长乐∶鸣鸣鸣,这些话你到底都是从哪里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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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苏天扬见状,倒是笑容爽朗。
  待苏泽领着相府众人,恭敬地行礼请安之后,苏长乐便迫不及待地扶起苏父苏母。
  沈星阑站在后头看着她,见到她脸上都是笑,他的眼底亦缓缓漫上温柔笑意。
  他其实喜欢看着苏长乐笑,她笑起来很好看。
  前世苏长乐回门时,在人前虽无半分异状,但沈星阑知道,当初她吃完归宁宴,与苏母回到后院,母女两人独自待在房内说体己话时,她又哭了。
  他所认识的苏长乐,其实并不爱哭,她自尊心极强,特别地倔强,又特别地好面子。
  发生那件事之后,她却是有很长一段时间,很容易动不动就掉泪,有时郁郁寡欢,有时怒气滔天, 愤世嫉俗。
  她变得很奇怪,极度不可理喻。
  他很心疼,也很难过,想尽各种方法,千方百计的想让她变回以前那个爱笑的小姑娘,却无能为力。
  所幸这一世,她什么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发生任何错误,她还是那个单纯爱?轻?吻?最?萌?羽?恋?整?理?笑的小姑娘。
  就在苏父苏母要迎着他们进府前,苏长乐发现沈星阑仍一动不动的站在后头。
  他面上虽在笑,目光也看着她,但她总觉得他透过自己在看谁。
  苏长乐觉得有点奇怪,最奇怪的是,沈星阑分明在笑,还笑得特别温柔,她居然觉得,那温柔至极的笑意里,带着说不出的难过与悲伤。
  看着沈星阑这模样,她心中莫名其妙丝丝拉拉的疼了起来。
  难道是因为她气他太过轻狂,在马车上无论他怎么低哄,她都不理他,还一直拍开他伸来的手,所以他又陷入忧郁之中,觉得自己被抛弃了?
  可刚刚下马车时,她明明就主动把手递给他,让他牵又让他扶了啊,她又不是真的生他的气。
  谁叫他画眉画到一半,就突然亲.她,当时四喜还在后头呢!
  苏长乐皱了皱眉,觉得沈星阑一个大男子,简直比她还要娇气,还要难哄。
  她原本打算不理沈星阑,就这么跟苏父苏母一块进门,却在准备转身时,又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