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春潮带雨
  后面两人是怎么滚床单的,石娉和冯旭都忘记了。
  石娉整个人跨坐在冯旭腰间,扯衣服的动作极为粗暴,那些洋玩意看着光鲜亮丽,料子却极为含糊,一使劲就撕裂出老大一条口子,隐约透出冯旭肌理分明的腹肌。
  冯旭这种善于伪装的骚狐狸,惯是能让人神魂颠倒,一不留神就容易中计。石娉即使再三提醒自己莫要贪图美色,可是下半身那档子事情,靠理智可不容易控制,何况石娉还眼馋了对方好久。
  大概是好不容易得了手,石娉低头狠狠咬住了身下男人的嘴唇,柔软细腻,一磨就染上一抹嫣红格外漂亮、格外想要让人占为己有。
  冯旭能够感受到石娉呼出的气流都宛如热浪,他当年在广州伪装浪荡公子,万般花丛过都能格外冷静,可此刻见石娉那双美目,也由不得自己难以控制情动。不过他也心里清楚明白,石娉这种军阀,深情两字和她绝对不搭边,看人的眼神专注深邃,实则看条狗都柔情似水。
  冯旭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动心,不过身体反应却控制不了,下身那玩意如烙铁般滚烫而坚硬,等他裤子被石娉扒下后,冷热相交更是刺激得他忍不住后仰头露出漂亮凸出喉管,让石娉一口叼上印染上一串暧昧的红印。
  石娉对上冯旭这骚货可不客气,她半跪床上一脚踩在他大腿内侧上,脚指头顺着内侧肌肉缓缓滑至腿根,另一只手操起床边散落的皮带一弯折,然后顺着冯旭起伏的胸腹肌肉从头滑下至胯间那浓密毛发丛中撩拨,冯旭呼吸渐粗,半眯起双眼内暗含着情欲和期盼。
  皮带粗糙坚韧,冯旭的皮肤却是细腻柔软,石娉手脚齐上对着冯旭胯间部位蹂躏,冯旭只觉自己浑身无力,任由石娉在他身上为所欲为,他软绵绵地从口中闷哼了几下,被石娉用皮带锁住了双手更是无力挣扎,皮带锁着手卡在那性器处,石娉的手握住他的命根,他的手包住石娉的手,一时之间极尽旖旎春色,也说不清到底是谁在诱惑谁。
  石娉感受到手中性器脉络缠绕已经足够准备充沛后,她钩住了冯旭的手,两人双掌相合,借力对着那蓄势待发的性器就是一坐,两人双双爽快的发出声音,石娉骑跨在冯旭身上自我调整角度苏爽
  冯旭眸色渐深只觉自己埋入了那片激荡宝地之中,肉穴如此多汁柔软,只要石聘一抽动,那肉穴就会下意识收缩。待到情浓时刻,皮带根本挡住冯旭,他嫌石娉跨坐性器起伏的动作过慢,干脆双手一扭轻易从皮带扣中挣脱,随即扣住了石娉腰身,完全没有石娉反应的机会,狠狠向下一压,石娉只觉体内性器嚣张而霸道,频率高没有一丝缓和,两人交合压紧处,冯旭一手揉捏住石娉那滑腻嫣红的肉核,一手抓牢了石娉那无法掌控的丰盈,自从他初次和石娉解禁尝鲜后,就知道石娉双乳是敏感部位,此刻他手掌研磨揉捏,还时不时直起身张嘴含住那乳头,偶尔轻咬挑逗,偶尔狠狠嘬一口,引得石娉忍不住压住他脑袋不放,好在冯旭那腰力惊人,维持姿势并不费力。
  石娉每一寸部位都恰到好处的美好,大胸、细腰、长腿皆是尤物般的存在,惹火又动人,关键吸引人的还是石娉那毫不忸怩的姿态,不媚俗不做作,肉体和灵魂交融的光泽犹如一泓清水倒映在他眼中;犹如一道光辉射入他的心中。
  一进一出,性器因为过于亢奋而充血胀大,冯旭只感到自己被收缩的穴口不断吐纳刺激下,射精的欲望汹涌而来,他红了眼试图控制住这上头的滋味,奈何身上驰骋的女人根本不肯收手,只顾得上自己满足,左右摇摆起伏,性器感受着内壁的敏感点,也让石娉惬意满足的发出了高潮的喟叹声。石娉一高潮,挤压收腰冯旭也完全没法克制这种春潮带雨的滋味,一把将满足后想要撤退的女人狠狠压入自己身下,架起石娉双腿就来势汹汹的狠狠插入那带出一丝黏液的肉穴内。
  “吸得好爽——”冯旭下意识地挺动着下腹,一次次地用力撞击肉穴,石娉那挺翘臀肉在如此撞击下更显肉感十足。石娉刚刚高潮过后,此刻浑身酥软,被冯旭如此激烈攻势之下,自然是格外敏感,只觉得下身一股热流而上窜过全身,兴致再起的她主动挺腰迎合着冯旭那性器的冲刺,难以言喻的酥麻和痛快感油然而生,两人几乎缠绕在了一块,一起攀登快乐的顶峰,一起迷醉在这欢愉的海洋之中。
  这两人在春风一度的时候,冯淇最近在西北驻军的就格外凶险了。
  民国十八年西北一带发生了百年难遇的特大旱情,连续三年饥荒无收,一时之间死者日众、尸腐通衢,简直是人间惨剧。老百姓流离失所,当地驻军日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冯淇曾经一度喝稀粥粗粮十多天,把自己饿成了细甘蔗。
  天灾还没过,人祸就开始了。北伐战争之后,蒋介石控制的南京政府虽然名义上掌控了中央控制权,但是有名无权威。国内党争激烈,各地军阀割据严重,经济萧条造成各个地区差异性增加,蒋介石为了加强集权压制各路军阀,最终冯玉祥和阎锡山握手言和,经历各方角逐之后,逐渐达成了反蒋联盟。
  当初北伐时候关系好,冯淇部队驻军在那里没有问题,可是如今冯玉祥倒戈呼应了阎锡山反蒋,冯淇就危险了,因为他是蒋介石的人。
  形势不对之前,冯淇带着部队一路从陕西地界逃至河南,河南那里还没来得及屁股坐稳,中原大战爆发了,反蒋八个方面军全线出击,第二方面军冯玉祥率西北军一路由河南陇海、平汉两线作战。
  冯淇被蒋介石赶鸭子上架匆匆任命作战,在河南战场对上了老熟人鹿钟麟。鹿钟麟作为西北军前敌总指挥,倾三十万大军分六路进入河南,战争一开始就打得格外激烈。
  老话怎么说来着——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冯淇和那老鹿去年还是一起啃窝窝头的交情,转头就要对炮轰炸起来。
  冯淇兵行险着用会了当年石娉对付他的那招,佯退实进,将整个镇子团团包围起来,把鹿钟麒派出的第二旅硬生生切断了和大部队的联系,成为被放弃的断臂般。围困的第三天弹药不足了,旅长在飞射的子弹中找到了唯一存活下来的一团团长。
  团长已经满脸乌黑着脸,眼见旅长顶着硝烟上了前线,四脚匍匐扑到他身边大声喊道:“旅长,带了突击队掩护您赶紧撤吧,兄弟们顶不住了!”旅长这个时候就是想要走也走不掉了,在一声声剧烈的爆炸中,只觉整个镇子都在地动山摇。
  而冯淇待在远处的账内,听着起伏不断的炮火声,扭头看向了角落边安静捧着大馒头狂吃的白面书生。
  那人自称朵奔不谷克颜,汉名佟克颜,蒙古小王爷,冯淇派人查过蒙古朵奔王爷确实有一子,但是没有王爷那儿子相片做对比,也一时很难辨别对方话中真伪。不过就算对方是个假王爷也无所谓,这位佟克颜可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他事先跑来提醒他西北军叛变,他怕是会在陕西境内被冯玉祥拿来祭旗。
  只是救命恩人性格有些古怪,虽然面如美玉,可眼神却仿佛淬了冰般冷漠。平时能不开口就不多言,这些时日除非必要他都没有听过对方说过几句话,只有在吃东西的时候,才仿佛看出他有一丝人气,好在这位佟兄外露人气的时刻比较多,因为冯淇观察过对方,那家伙比较爱吃,只要有吃的东西,他就会两眼放出神采来,抓着东西无论美味都会选择入肚。
  一夜炮轰之后,硝烟弥漫下是整个镇子的死寂。独立团的士兵们在大炮轰开的大门后率先冲了进去,持枪对着城内残余士兵冲锋杀戮般扫射,力求一个斩尽杀绝。不过冯军虽然杀人无情,纪律还算严明,进城列队两旁并没有像一般部队那般打砸烧抢,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可抢了——连街尾的公共茅厕都被轰出了一个大洞,到处黄白污秽飞天。虽然同样是黄色,金条的黄和大便的黄还是两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