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7节
  他在拼命
  黑风录排名三十三位的“金顶刀魔” 绝非浪得虚名 而他明明已找到了对方的弱点 并善加利用而占得上风 绝沒有道理会在这儿败落
  ----2014-4-20 13:33:09|7862318----
  第八百三十五章 夺人
  葛力在拼命
  黑风录排名三十三位的“金顶刀魔” 绝非浪得虚名 而他明明已找到了对方的弱点 并善加利用而占得上风 绝沒有道理会在这儿败落
  只要比对方更狠更毒 更敢于拼命 就一定能取胜 这是葛力唯一相信的事 他才是这世间最强的杀手
  就在片刻之前 厉虎也会这么想 若换他在葛力的位置 也会做与葛力一样的选择 然而现在 他已有所不同
  领悟到剑道至理的厉虎 生來所具的天赋得以完全发挥 剑法招式已不再刻意追求凶狠毒辣 却更加犀利锋锐 令人无可抵挡
  “铮”地一声脆响 “寒鱼刃”与“蛇翼剑”正面相交 软刀立时被压得垂下 “蛇翼剑”的五尺青锋长趋直入 刺入了葛力的下颚 穿颈而过
  一剑致命
  葛力僵立在当地 睁大眼睛瞧看着这一剑 实是难以置信自己竟会这般被杀死
  “这……这是甚么剑法 ”葛力问道 鲜血已从嘴里溢出
  这一剑绝非厉虎以前所用过的武功 甚至不是“青蟒剑法” 如果说“青蟒剑法”的招式犹若毒蛇 这一剑已不是蛇 而是龙
  葛力的刀即便能与蛇蟒缠斗 到了真龙的面前 却只能被降服
  厉虎却并不回答 只翻手抽剑 葛力颈上鲜血喷涌 身子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一双眼睛依然瞪着
  “蛇翼剑”插回到了腰带上 厉虎看了一眼仆倒在地的尸体 缓缓道:“这就是能杀你的剑法 我也不知它叫甚么名字 ”
  剑是用來诛恶的 亦是用來保护值得保护之人 只要能达成目的 剑法叫甚么名字又有甚么打紧
  屋外空地上的一场剧斗胜负已分 茅屋里被封住了穴道的君父当然逃不了
  厉虎走入屋中 看了一眼瘫倒在土炕上的君父 目光又转向墙角施青竹的尸体 不禁轻叹了一口气
  “牛魔王 你是不是看见这个女人被杀了 所以觉得惋惜 ”朱徽婵跟进了屋來 开口问道
  如果是在之前 她瞧见厉虎的这般神态肯定不会高兴 多半还要发一会公主脾气 但是此时 朱徽婵却挽住厉虎的手臂 柔声道:“其实你用不着为她惋惜 因为从今以后 你的身边总会有我 而我一定会比她对你好一百倍 ”
  厉虎咧开嘴笑了笑 道:“这个女人对我实在并不好 不但一直骗我 还几乎要了我的命 所有的女人里 也就只有你对我最好了 所以我才让你当铁扇公主 ”
  朱徽婵一张俏脸上泛起了红云 嗔道:“谁想当铁扇公主了 很稀罕么 ”她虽然如此说 手臂却把厉虎搂得更紧了些
  施青竹和葛力的两匹马就在屋外 厉虎提着君父扔在其中一匹的背上 让朱徽婵骑另外一匹 自己则跨上先前來时的坐骑
  三匹马上了山路 朝着白马关的方向驰去
  行出了数里 只见远处的土坡之间风尘扬起 显是有大队人马朝这边疾奔过來 先前厉虎和朱徽婵从白马关出來追踪君父时 关隘内的战事就已大占上风 现下那些“天诛”杀手定然早被击溃 远处驰來的多半是“恶狗门”接应的人马
  果然那一片尘土越行越近 厉虎瞧见奔來约有五六十骑 当先的三个人 正是华不石、司马如兰和西门瞳 而他们身后的骑士皆是一身黑衫劲装 背着火枪的霹雳营弟子
  厉虎心中一喜 催马迎着队伍驰去 却在此时 只听得“呼”的一声 竟有一条棒影横空击來
  这一棒挂动风声 势大力沉 却是从路边的一辆篷车上打來的
  这里本是马道 路边偶尔停靠一辆马车并不奇怪 而此车也一点不起眼 木制的车辕甚是老旧 由一匹骡马拉着 青色帆布的车篷低垂不知里面装载何物
  车前坐着一名体形粗短的车夫 头戴遮阳竹笠 马鞭搭在辕上 三骑驰近之时 这车夫垂着脑袋似是正打着磕睡 直到厉虎的座骑从车旁边经过 忽从车篷内抽出一根黄澄澄的大棒 兜头盖面直砸了过來
  寒光闪动 厉虎拔剑在手 反手一剑顺着大棒直削了下去 那车夫虽是突袭 但厉虎这一剑连消带打 实是以攻为守的妙招 如若对方不撒手扔棒 立刻便要被剑锋削断手腕
  然而 厉虎这一式只削出一半 却忽发觉胸前真气一窒 “蛇翼剑”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 偏出了尺许开外 而对方的大棒已砸到了头顶
  若是以前的厉虎 在此情形之下只能勉强闪开要害 硬接一棍后再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 但此时他对剑道正有所领悟 又刚刚赢下了与强敌葛力的一战 无论心智或是应变 都处在巅峰状态 手腕一抖 “蛇翼剑”的剑尖竟倏然折回 疾绕而至 刺在在棒端
  “铮”地一声 大棒被长剑荡开了 从厉虎身侧劈过 却砸在了座骑的后臀上 那匹马哪经受得住如此重击 登时骨断筋折 失蹄扑倒
  此时坐在篷车前的车夫已抬起头來露出了面容 却是一个肥头大耳 恶形恶相的女子 正是“仙都派”的丑妇佩娘
  厉虎当日未曾参加过“凌霄论剑会” 不知道佩娘的來历 也不知道世上有藏密“元磁神功”这等奇门内功 眼见对方竟有引开自己剑势的异能 他心中也自一惊 身形从扑倒的马背上倒纵而出
  佩娘一击未中厉虎 忽然收回大棒 一把抓起身旁的长鞭直挥出去 所打的却是朱徽婵
  这支长鞭的木柄足有七尺 柄端系着丈余长的粗索 比起寻常车夫所用的马鞭既粗又长 朱徽婵虽在两三丈外 这一鞭亦能抽及
  厉虎此刻本已跃在空中 百忙中剑尖在倒地的座骑鞍顶一点 身形腾挪 横纵出五尺 挡在了朱徽婵身前 “蛇翼剑”反卷而上 直削向击來的长鞭
  以他宝剑的锋锐 木制的长鞭若被削中定要折断 但那佩娘手腕一转 长鞭“呼”地撤回 却扫向了另一匹马背上驮着的君父
  原來这丑妇袭击朱徽婵只是虚招 为的是要引开厉虎 真正的目标却是君父 但见长鞭飞至 顿时缠住君父的腰 佩娘手臂一提 将他拉得凌空而起 朝着篷车飞了过去
  厉虎一出手便被对方的奇功所乘 以至于吃了一个亏 而佩娘的声东击西之计也甚是成功 到了现在他再想抢回君父已來不及了
  然而厉虎的应变之快 亦非常人可比 他本已跃在空中 一脚踏在朱徽婵座骑的胸胛之上 那匹马被踏得连退了数步 而厉虎借力疾蹿而前 一剑飞出 直刺君父的后心
  既然抢不回來 就只能刺杀了此人 厉虎本就是行事果决之人 此时出手全不犹豫
  丑妇的长鞭倒卷而回 却及不上厉虎前蹿迅捷 眼看着君父便要被一剑刺死 却忽听得蓬车内有人喝道:“佩娘且住 我有话说 ”
  那丑妇闻言长鞭一沉 君父便即落在地上 “蛇翼剑”扑地一声刺进了君父的后背 剑尖入肉一寸 总算及时收住未发 厉虎也顿住前冲之势 落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