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无法说服
  这风水先生的口气让我非常的不舒服,这是对我的一种轻蔑。
  而我,当场就反唇相讥:“我可没点谁的名,是你自己对号入座,心虚罢了。就你,连让我质疑的资格都没有。”
  这风水先生那叫一个气,吹胡子瞪眼,像是要吃了我一样。
  但他对号入座是事实。
  而他那样子,不可能就这么忍下去,立即就改口道:“先不管你指的是谁,我就问问你,谁给你说那是一处大忌之穴?不要以为长着一张嘴巴就可以乱说,当心风大闪了舌头。”
  我嗤之以鼻,没好气地道:“那你怎么就敢说那是一处珍珑地,又是谁给你的勇气,梁静茹吗?”
  风水先生气得不行,高声道:“我认定那是珍珑地,那便是珍珑地。”
  真把他自己当神仙了么,我道:“你认定是你的事,我认定也是我的事,我就认定那是一处大凶之穴。”
  “呵呵。”
  风水先生一脸的鄙视:“你认定,谁会信你?你问问在场的,谁信?”
  “我信。”林姨坚定地说道。
  林姨不说话倒好,这一说话,林常丁气得火冒三丈。
  而风水先生也不高兴了,没好气地说林姨:“我乃十乡八里都推崇的风水家,从业三十余年,这方圆几十里,你打听一下我画先生,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他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他能懂多少,你居然信他不信我?”
  面对这画先生的质问,林姨一时说不出话。
  一是或许真找不到话说,二是可能有些顾忌林常丁。
  我立即道:“就你这样的人,敢说此地为珍珑地,想来也是沽名钓誉,浪得虚名之徒。”
  “混账!”
  画先生当场暴呵:“老夫几十年修来的名誉,岂容你一个毛头小子诋毁,今天你这么跟我对着干,我倒要好好问问,什么是风水?此地又如何大凶?看你狗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来,哼!”
  “呵呵!”
  我笑了,随之说道:“是以铜山西崩,灵钟东应,木华于春,粟芽于室,气行乎地中,其行也,因地之势,其聚也,因势之止。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之谓风水。”
  “葬山之法,势为难,形次之,方又次之,夫千尺为势,百尺为形,势与形顺之,吉,势与形逆者,凶,势凶形吉,百福希一,势吉形凶,祸不旋日,千尺之势,宛委顿息,外无以聚内,气散于地中。不蓄之穴,腐骨之藏。”
  这一下,这画先生挑眉,眼神有些不一样了。
  林常丁等人也是一愣一愣的。
  如此,我道:“此穴为雄鹰展翅之形,也有一飞冲天之势,但这是小形小势,不足千尺,千尺来势,是为飞箭,百尺为形,雄鹰飞天,箭射飞鹰,势与形逆,葬之大凶。”
  “呵呵!”
  画先生根本不服,却是笑了,他说道:“没想到你还算有些名堂,不过,你终究是太年轻了,势之止,势之另起,此地飞天之势,自立而起,另成一势,互不相干,当不论之。”
  我立即地道:“天下祖脉,始于昆仑,昆仑之下,旁龙杂脉,皆依昆仑之势,此地虽是另起一势,但势势相冲,仍为不吉。”
  “再说了,此地形为王侯之穴,珍珑之地,千百年来,大能无数,不乏撵龙寻穴之人,必有人发现,若无势形相冲,恐怕早就被人葬了此地,还会空穴到现在?”
  “荒谬!”
  画先生不服我,却是说道:“珍珑之地自有福人葬,是者得之,不是者,错之。若说天下祖脉出昆仑,干脆葬到昆仑山顶去,何必山间寻野龙。”
  他这是胡搅蛮缠。
  到了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这画先生不服我,即便我说得对,他也会找其它的借口来反驳。
  要么是他真的愚昧,风水葬学不精。
  要么是他为了捍卫自己的名誉,不能当着这些人的面丢脸。
  总之,要说服他,恐怕不可能了。
  说服不了他,我只好对林常丁道:“我也是一片好心,不会害你,此地确实不能葬, 你三思而后行。”
  大概是因为我刚刚和画先生争辩,知道我还是有些东西,他没有无视我的话,挑眉思索。
  这个时候,林姨也赶紧说道:“爸,你要考虑清楚。”
  林常丁也没有再呵斥林姨。
  但画先生又跳出来,说道:“这小子虽然有些名堂,但毕竟年轻,不知道还可以人为改势,且当他说的是真,我也有应对之法,不必担忧。”
  “荒唐!”
  我立即反驳:“人之所为,移小势小形,大势大形,人力岂能改之。”
  “够了!”
  林常丁直接吼了一嗓子,打断了我和画先生的争论,随之对林姨道:“立即带着这小子滚下山去。”
  唉!
  林常丁终究是选择相信那画先生。
  “爸,既然此地有争议,咱们重新择一处,这样岂不两全其美。”林姨赶紧提出建议。
  “让你滚,没听见吗?再如此,明天你母亲下葬你还想不想看最后一眼?”林常丁冷着一张脸,扭过头去,不再看林姨一眼,也不再听林姨说什么。
  林姨咬牙。
  扑通跪在地上:“爸,难道我会害你吗?”
  林常丁不再理会林姨,也不理会我,对其它人道:“就葬在那里,我们去研究一下怎么个葬法。”
  如此,林常丁一行人往那雄鹰展翅之地赶去。
  “林姨。”
  我上前,把林姨扶起。
  她整个人像是没有魂一样,毫无精神。
  “如果你说的是真,恐怕林家要出大事,迟则三五年,急则不定时。”林姨无比的担忧。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之前已经给林常丁说得很清楚,奈何林常丁不听我,要听画先生。
  林姨想了想,说道:“父亲他不听,执意要葬,我也无能为力,是好是坏,一切凭天意。”
  思考一番,我提议:“要不,我们到现场去看看,再劝一劝?”
  “算了!”
  林姨沉下口气,心灰意冷,已经不想再管这事。
  我感觉到遗憾,真心希望是自己看错了,画先生是对的。
  我下意识再看一看周围山形山势,想看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但,最终还是确定我之前没有看错。
  或许,这将会成为林常丁永不可挽回的遗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