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子 第11节
白家村村长笑道：“你这小子。”说完夹起一片肉往嘴里送，吃到嘴里，笑道：“我说怎么都来呢，这味是好！”然后打开自己的酒葫芦，又吃又喝了起来。
晌午正是清闲的时候。都忍不住出来走走！林桥这边的生意就没闲过。又是招呼客人，又是收银子，还得烤兔子，煮面条。一个人把好几个人的活儿都给干了，丝毫不慌乱。
白家村村长吃喝完也不走。反倒是对林桥来了兴致，在他旁边聊着。
过了一会儿，有人道：“林三哥，你们村的村长也来了？”
林桥顺势看过去。村长林立根可跟白家村的村长不一样绷着脸，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这老头可不好惹，手里拎着个旱烟袋往这边走来。他行五，按照林桥的辈分得管人叫一声五叔，但小辈每一个敢跟他攀亲戚的！
林桥道：“立根叔，你怎么也来了？吃饭没呢？没吃饭吃点。”
林立根还没开口，旁边白家村的那老狐狸就开了口：“是不是也是被这香味给勾来的？立根啊，来来来，咱们老哥俩喝点！”
林立根可跟一般村长不一样。要的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威严，不跟村民打成一片。平常装的可高深莫测了，今儿被白家村的村长点破，脸往哪儿放：“我不饿，就是出来转转。”但有旧友相邀也不能不给面子，他勉为其难去找了白家村的村长旁边坐下。
刚坐下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就上来，随后又端上一盘片好的兔肉。
林立根道：“这是干啥，我刚吃完！”
“你在家吃的不算！”
被人盛情邀请，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尝一口。紧锁的眉头面对美食也没有得到舒展。但是下筷子的速度变快了！对面白家村的村长还偷夹了好几筷子那个不爽，但凡在灾荒年过来的人没有不护食的。仿佛吃到嘴里的不是兔子肉是他的肉似得。
林桥过了一会儿又端上来一盘处理后的兔杂，卤的心肝脾肺肠，能吃的都能煮熟了之后放在卤里入味，本来是林桥打算拿回家吃的，这一盘虽然模样不好看，但是劲道，咬在嘴里咔嚓咔嚓的。用来佐以下酒是最好不过的！
有眼尖的看见了。忙道：“那个怎么卖？”
“不卖！”
被这么一说，俩村长抢的那叫一个快，一盘很快就吃完了。林家村的村长林立根道：“好啊，真是好！”他轻易不夸人。
“可不，小伙子不错，热情，不知道成亲没有。”白家村的村长虽然没女儿，但是白家村里待嫁的女儿可不少。要是能把他拉成村女婿也行。
林立根一眼就看出这老小子的心思：“他儿子都满月了！”
白家村村长有几分遗憾！
林立根看着林桥目光复杂。
白家村的村长道：“今年年景好，不像是这去年那么干旱。咱们这是宝地，没地震没水灾的。看那外头……天灾人祸的每天不知道发生多少？”灾年熬过去了，这日子多了很多盼头。说完又加了一盘子烤兔肉，吃的满嘴流油。
“可不，再没饿死过人，挺好。”林立根说着，天灾快过去了，吃饭也有了滋味，一边吃一边看着，不能让那老小子多吃他盘子里的！
说完给林桥招呼过来算钱，好说歹说都不要。不光他这份不要连白家村村长那份都不收钱！
白家村村长一个劲儿说：“你这面子就是大，我是沾你的光咯。我们村那群臭小子都没这样孝敬我？”
说的林立根精神抖擞十分骄傲。林桥这可给足了他的面子，老头表面不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回了家之后，打听了他家又养猪又养鸡的，吩咐儿子拿一袋榨油剩的豆柏给他送去。
第17章 报答
村长大人一向高冷，从不给村里这群年轻人好脸，村里的年轻人还都挺害怕他的，突然对林桥这么好，让很多人都难以理解。
林桥还得了村长的青眼？
那些家里养鸡鸭的人也都暗自嘀咕，村长把那豆柏藏的跟宝贝似得，拿银子换都不成。如今倒是大方直接拎了一袋子去，别提多眼红了。
一袋豆柏可把孟母给高兴坏了，拿出一块捏碎喂给小鸡，小鸡啄的一个比一个来劲儿，出摊后剩的泔水也拉回来喂猪，他家这猪比来的时候大一圈。抢食也积极。孟母一天喂四五次，圆滚滚的，要不了一年就能宰了吃肉。
收摊结束之后，林桥都会先换一身衣裳，把手和脸什么的都洗干净。一点没有那些做吃食的人浑身油乎乎的，反倒是干净清爽，连陈瑞都发现他桥哥比之前可英俊多了。
林桥抱着宝宝出来玩吗，小宝宝最喜欢爹爹抱。一抱起来就笑的嘎嘎的。眼睛弯的很好看。让陈鹤看着直吃味：“小马屁精，看见你爹回来就这么高兴。”
林桥一脸骄傲：“我儿子！”
小宝宝又嘎嘎的笑了两声，像是给他捧场似得。
这一大一小的自己玩的高兴，陈鹤看着也觉得有趣，没一会儿林桥就凑过来了：“媳妇。你把之前买的那件白色衣服再穿给我看看呗？”
陈鹤看着他道：“你不是不喜欢我穿那件衣服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林桥坚决否认。陈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半晌林桥讪笑：“那就单独穿给我看！”
陈鹤低头想了一下：“你想看穿的还是不穿的？”
林桥瞬间脑子里像是有烟花炸开了，随后鼻血就下来了。
陈鹤红着脸把他手里的孩子抢走了，出去透气去。
林桥立刻追了出去：“媳妇……”
屋子外头，正在切猪草的陈瑞小声的问着娘亲：“桥哥怎么成天跟着哥哥屁股后头转？”
“干活，你个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儿。”
“哦。”
孟母看他们小两口感情好。忍不住道：“你要能找个你桥哥这样的，就行。”
“好。”陈瑞郑重的答应。
孟母没当回事儿说完就继续干活儿了。这猪真讨人喜欢。一天比一天大，养着也有乐趣在！
……
林桥趁着大家不注意亲了陈鹤一下，陈鹤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抗拒。这般纵容让他的色心更收不住了！小宝宝睁着大眼睛看着，爹爹和娘亲开心的手舞足蹈的。力气小的都抱不住他！
陈鹤道：“谁家哥儿这么闹腾的？”
“那你小时候不这样？”
“我娘说我可乖了。”陈鹤看着怀里的宝宝。这孩子小人精似得。才多大点，什么话都能听明白似得！
“那就是随我了！”
“这般活泼将来没人要。”
“笑话，我儿子还缺这个？没人要更好，爹爹一直养着！”他抱着儿子，老父亲一般的叨叨：“儿子，你将来可不能远嫁啊，你要是远嫁的话，我跟你娘就只能再生一个了。”
越说越不像话！
但偏偏陈鹤爱极了他这不正经的样子。
抱着儿子玩了一下午！林桥开始做晚餐，之前还不让他下厨房，但做了几次确实特别好吃之后。大家就默默的退位让贤了！林桥也就肆无忌惮的把他空间中的调味料装在罐子里。放在厨房。有了现代提纯后的增味剂，晚饭的美味更成了大家一天的期盼。
林桥今儿打算做一个蒜蓉青菜，腊肉蒸的米饭。还有之前封存的酱菜。
都快做好了，邻居有人跑过来，有事儿要说似得！可是看见他锅里蒸的白花花的米饭。忘了要说的话。眼睛都看直了！
这太阔绰了！那吃的是米么？不是，是吃银子呢。
空气中那香味像是小钩子似得，把魂儿都勾走一半。那大米白的跟雪似得。放了腊肉，泛着油光。大口吃满嘴肯定香！
“婶子，找我啥事儿？”
一句话，才让邻居回魂儿，正色道：“大成去县城里打工 ，腿折了。他爹把他们家发分出去住。刚被人发现自杀了！”
大成就是村子里特实在的汉子，当年林桥媳妇生产，就是他跑去找的岳母！又是他给家里买的产奶的母羊，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就这样了？
“他现在呢？”
“被人救下来了，他爹也真是的。当初大成能赚钱的时候也不这样。还是亲爹呢。比后爹还不如！这不是逼着人去死吗？”邻居婶子叨叨着，最近林桥在村子里的地位不低，所以看热闹的时候也不忘叫上他！
“带我去看看！”
“好。”
一个村子里都不太远。远远的就能看到一群人围着，中间还夹杂着骂声：“小兔崽子长本事了。还学了那妇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有本事你去找城市里干活儿的雇主，专门气我们？窝里横，什么玩意。老太太我是吓大的？”
婶子道：“这是大成的娘！”说话的时候直皱眉。
外人都听不下去，有人仗义直言：“行了，别说了，人都够惨了。你们还逼人去死？”
老太太拎不清直接冲着发话的人就去了：“放屁！我管教自己的儿子，跟你们有屁关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敢跟老娘挺腰子，老娘当初在村子里牛气的时候，你还钻你爹大胯玩呢。”
说的人想上去打他！
林桥走上前，一眼就看到大成一脸死气沉沉的，旁边的妻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上还有个红巴掌的印子，老实的汉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道：“爹娘，不用说了。以后只当你没我这个儿子吧！”
老太太老爷子看他就生气：“行，今儿当大家伙的面做个见证。以后就当没这个儿子。”一个干不了重活儿的瘸腿窝囊废也挺不起门户。一辈子也就这样子了，不拖累他们更好。
大伙儿虽看不下去，但这年头也帮不上什么都挺不是滋味的。
林桥突然开口道：“你先去看看腿，这腿是一辈子的事儿。”才受伤，说不定还有的治。
大成抬起头道：“林三哥，谢谢啊。”别的就不说了，他现在这个情况，爹娘都跟他划清界限了。一屋子兄弟姐妹藏在屋里都不想出来，家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外人呢。今儿林桥能说这个话，他就很感激了。他这样的情况借钱都张不开嘴！他干不了活了将来怎么还钱？一心求死，但唯有一点就是她媳妇今年才十八，还是好年华呢，不该守着他过一辈子。回头再劝劝她，改嫁得了！
林桥道：“钱没了，还能再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先去看大夫，这银子我去想办法。”林桥恩怨分明，初来乍到大成是第一个对他热情的人。这忙一定帮。
外头已经有人把村里的大夫给找来了，大夫来了之后把他伤腿固定住。又开了五天的药。这银子林桥出了！
向来爱面子的汉子嚎啕大哭。听的人心里怪难受的。那哭声中的委屈不甘，外人都忍不住落泪。今儿半个村子这人都来看热闹了，但伸出援手的却是一向被他们排除在外的林桥。忍不住肃然起敬！
“林三哥，等我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你！”
“这话叫你说的，赶紧好吧，等你好了有个活儿让你干，赚的绝不必出去打工少。”林桥说着。
大成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光：“真的？”他不怕死，就是怕当废物一样的活着。
“嗯。”林桥点了点头。
旁边的人也来了好奇：“是啥活儿啊，我们能不能干？”林桥现在可不一样了。连村长都高看一眼的人。他说的话，肯定值得一听！
第18章 狗
林桥跟大夫说看病的钱从都他这里出，又给了他一千文。道：“你摔土胚不错，回头可以在村里荒的窑里烧制一些瓦罐，这钱就算定金。”
瓦罐这东西家家户户都用，装水或者装粮食也可以煮食饭菜！村里就有一个大的窑厂。大部分村里的年轻人都在里头干过活儿，像大成是里头的佼佼者。只是后来瓦罐被外来的陶瓷给取代了，本地外地都不好卖，窑厂就关了。还欠了人好几年的工钱呢！村长说了，以后谁要是烧瓦罐，随时进去用就成了！料和场地都是现成的，用来抵工钱。但是也没人去。时间长了。都快忘记那个地方了！
听林桥这么说，旁人也歇了心思。哪里是为了那个瓦罐？就是为了帮大成找的一个新的说法！
大成心里也知道！
等林桥走后，没少跟邻居们说：“你们都错看林三哥了，他人可好了。”
晌午正是清闲的时候。都忍不住出来走走！林桥这边的生意就没闲过。又是招呼客人，又是收银子，还得烤兔子，煮面条。一个人把好几个人的活儿都给干了，丝毫不慌乱。
白家村村长吃喝完也不走。反倒是对林桥来了兴致，在他旁边聊着。
过了一会儿，有人道：“林三哥，你们村的村长也来了？”
林桥顺势看过去。村长林立根可跟白家村的村长不一样绷着脸，看着就让人望而生畏！这老头可不好惹，手里拎着个旱烟袋往这边走来。他行五，按照林桥的辈分得管人叫一声五叔，但小辈每一个敢跟他攀亲戚的！
林桥道：“立根叔，你怎么也来了？吃饭没呢？没吃饭吃点。”
林立根还没开口，旁边白家村的那老狐狸就开了口：“是不是也是被这香味给勾来的？立根啊，来来来，咱们老哥俩喝点！”
林立根可跟一般村长不一样。要的就是那高高在上的威严，不跟村民打成一片。平常装的可高深莫测了，今儿被白家村的村长点破，脸往哪儿放：“我不饿，就是出来转转。”但有旧友相邀也不能不给面子，他勉为其难去找了白家村的村长旁边坐下。
刚坐下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就上来，随后又端上一盘片好的兔肉。
林立根道：“这是干啥，我刚吃完！”
“你在家吃的不算！”
被人盛情邀请，他只好勉为其难的尝一口。紧锁的眉头面对美食也没有得到舒展。但是下筷子的速度变快了！对面白家村的村长还偷夹了好几筷子那个不爽，但凡在灾荒年过来的人没有不护食的。仿佛吃到嘴里的不是兔子肉是他的肉似得。
林桥过了一会儿又端上来一盘处理后的兔杂，卤的心肝脾肺肠，能吃的都能煮熟了之后放在卤里入味，本来是林桥打算拿回家吃的，这一盘虽然模样不好看，但是劲道，咬在嘴里咔嚓咔嚓的。用来佐以下酒是最好不过的！
有眼尖的看见了。忙道：“那个怎么卖？”
“不卖！”
被这么一说，俩村长抢的那叫一个快，一盘很快就吃完了。林家村的村长林立根道：“好啊，真是好！”他轻易不夸人。
“可不，小伙子不错，热情，不知道成亲没有。”白家村的村长虽然没女儿，但是白家村里待嫁的女儿可不少。要是能把他拉成村女婿也行。
林立根一眼就看出这老小子的心思：“他儿子都满月了！”
白家村村长有几分遗憾！
林立根看着林桥目光复杂。
白家村的村长道：“今年年景好，不像是这去年那么干旱。咱们这是宝地，没地震没水灾的。看那外头……天灾人祸的每天不知道发生多少？”灾年熬过去了，这日子多了很多盼头。说完又加了一盘子烤兔肉，吃的满嘴流油。
“可不，再没饿死过人，挺好。”林立根说着，天灾快过去了，吃饭也有了滋味，一边吃一边看着，不能让那老小子多吃他盘子里的！
说完给林桥招呼过来算钱，好说歹说都不要。不光他这份不要连白家村村长那份都不收钱！
白家村村长一个劲儿说：“你这面子就是大，我是沾你的光咯。我们村那群臭小子都没这样孝敬我？”
说的林立根精神抖擞十分骄傲。林桥这可给足了他的面子，老头表面不说，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回了家之后，打听了他家又养猪又养鸡的，吩咐儿子拿一袋榨油剩的豆柏给他送去。
第17章 报答
村长大人一向高冷，从不给村里这群年轻人好脸，村里的年轻人还都挺害怕他的，突然对林桥这么好，让很多人都难以理解。
林桥还得了村长的青眼？
那些家里养鸡鸭的人也都暗自嘀咕，村长把那豆柏藏的跟宝贝似得，拿银子换都不成。如今倒是大方直接拎了一袋子去，别提多眼红了。
一袋豆柏可把孟母给高兴坏了，拿出一块捏碎喂给小鸡，小鸡啄的一个比一个来劲儿，出摊后剩的泔水也拉回来喂猪，他家这猪比来的时候大一圈。抢食也积极。孟母一天喂四五次，圆滚滚的，要不了一年就能宰了吃肉。
收摊结束之后，林桥都会先换一身衣裳，把手和脸什么的都洗干净。一点没有那些做吃食的人浑身油乎乎的，反倒是干净清爽，连陈瑞都发现他桥哥比之前可英俊多了。
林桥抱着宝宝出来玩吗，小宝宝最喜欢爹爹抱。一抱起来就笑的嘎嘎的。眼睛弯的很好看。让陈鹤看着直吃味：“小马屁精，看见你爹回来就这么高兴。”
林桥一脸骄傲：“我儿子！”
小宝宝又嘎嘎的笑了两声，像是给他捧场似得。
这一大一小的自己玩的高兴，陈鹤看着也觉得有趣，没一会儿林桥就凑过来了：“媳妇。你把之前买的那件白色衣服再穿给我看看呗？”
陈鹤看着他道：“你不是不喜欢我穿那件衣服么？”
“我什么时候说过？”林桥坚决否认。陈鹤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半晌林桥讪笑：“那就单独穿给我看！”
陈鹤低头想了一下：“你想看穿的还是不穿的？”
林桥瞬间脑子里像是有烟花炸开了，随后鼻血就下来了。
陈鹤红着脸把他手里的孩子抢走了，出去透气去。
林桥立刻追了出去：“媳妇……”
屋子外头，正在切猪草的陈瑞小声的问着娘亲：“桥哥怎么成天跟着哥哥屁股后头转？”
“干活，你个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儿。”
“哦。”
孟母看他们小两口感情好。忍不住道：“你要能找个你桥哥这样的，就行。”
“好。”陈瑞郑重的答应。
孟母没当回事儿说完就继续干活儿了。这猪真讨人喜欢。一天比一天大，养着也有乐趣在！
……
林桥趁着大家不注意亲了陈鹤一下，陈鹤瞪了他一眼，但也没有抗拒。这般纵容让他的色心更收不住了！小宝宝睁着大眼睛看着，爹爹和娘亲开心的手舞足蹈的。力气小的都抱不住他！
陈鹤道：“谁家哥儿这么闹腾的？”
“那你小时候不这样？”
“我娘说我可乖了。”陈鹤看着怀里的宝宝。这孩子小人精似得。才多大点，什么话都能听明白似得！
“那就是随我了！”
“这般活泼将来没人要。”
“笑话，我儿子还缺这个？没人要更好，爹爹一直养着！”他抱着儿子，老父亲一般的叨叨：“儿子，你将来可不能远嫁啊，你要是远嫁的话，我跟你娘就只能再生一个了。”
越说越不像话！
但偏偏陈鹤爱极了他这不正经的样子。
抱着儿子玩了一下午！林桥开始做晚餐，之前还不让他下厨房，但做了几次确实特别好吃之后。大家就默默的退位让贤了！林桥也就肆无忌惮的把他空间中的调味料装在罐子里。放在厨房。有了现代提纯后的增味剂，晚饭的美味更成了大家一天的期盼。
林桥今儿打算做一个蒜蓉青菜，腊肉蒸的米饭。还有之前封存的酱菜。
都快做好了，邻居有人跑过来，有事儿要说似得！可是看见他锅里蒸的白花花的米饭。忘了要说的话。眼睛都看直了！
这太阔绰了！那吃的是米么？不是，是吃银子呢。
空气中那香味像是小钩子似得，把魂儿都勾走一半。那大米白的跟雪似得。放了腊肉，泛着油光。大口吃满嘴肯定香！
“婶子，找我啥事儿？”
一句话，才让邻居回魂儿，正色道：“大成去县城里打工 ，腿折了。他爹把他们家发分出去住。刚被人发现自杀了！”
大成就是村子里特实在的汉子，当年林桥媳妇生产，就是他跑去找的岳母！又是他给家里买的产奶的母羊，这才过去多长时间就这样了？
“他现在呢？”
“被人救下来了，他爹也真是的。当初大成能赚钱的时候也不这样。还是亲爹呢。比后爹还不如！这不是逼着人去死吗？”邻居婶子叨叨着，最近林桥在村子里的地位不低，所以看热闹的时候也不忘叫上他！
“带我去看看！”
“好。”
一个村子里都不太远。远远的就能看到一群人围着，中间还夹杂着骂声：“小兔崽子长本事了。还学了那妇人的一哭二闹三上吊。有本事你去找城市里干活儿的雇主，专门气我们？窝里横，什么玩意。老太太我是吓大的？”
婶子道：“这是大成的娘！”说话的时候直皱眉。
外人都听不下去，有人仗义直言：“行了，别说了，人都够惨了。你们还逼人去死？”
老太太拎不清直接冲着发话的人就去了：“放屁！我管教自己的儿子，跟你们有屁关系。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敢跟老娘挺腰子，老娘当初在村子里牛气的时候，你还钻你爹大胯玩呢。”
说的人想上去打他！
林桥走上前，一眼就看到大成一脸死气沉沉的，旁边的妻子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脸上还有个红巴掌的印子，老实的汉子被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他道：“爹娘，不用说了。以后只当你没我这个儿子吧！”
老太太老爷子看他就生气：“行，今儿当大家伙的面做个见证。以后就当没这个儿子。”一个干不了重活儿的瘸腿窝囊废也挺不起门户。一辈子也就这样子了，不拖累他们更好。
大伙儿虽看不下去，但这年头也帮不上什么都挺不是滋味的。
林桥突然开口道：“你先去看看腿，这腿是一辈子的事儿。”才受伤，说不定还有的治。
大成抬起头道：“林三哥，谢谢啊。”别的就不说了，他现在这个情况，爹娘都跟他划清界限了。一屋子兄弟姐妹藏在屋里都不想出来，家人尚且如此更何况外人呢。今儿林桥能说这个话，他就很感激了。他这样的情况借钱都张不开嘴！他干不了活了将来怎么还钱？一心求死，但唯有一点就是她媳妇今年才十八，还是好年华呢，不该守着他过一辈子。回头再劝劝她，改嫁得了！
林桥道：“钱没了，还能再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你先去看大夫，这银子我去想办法。”林桥恩怨分明，初来乍到大成是第一个对他热情的人。这忙一定帮。
外头已经有人把村里的大夫给找来了，大夫来了之后把他伤腿固定住。又开了五天的药。这银子林桥出了！
向来爱面子的汉子嚎啕大哭。听的人心里怪难受的。那哭声中的委屈不甘，外人都忍不住落泪。今儿半个村子这人都来看热闹了，但伸出援手的却是一向被他们排除在外的林桥。忍不住肃然起敬！
“林三哥，等我来世当牛做马报答你！”
“这话叫你说的，赶紧好吧，等你好了有个活儿让你干，赚的绝不必出去打工少。”林桥说着。
大成的眼睛里一下子就有了光：“真的？”他不怕死，就是怕当废物一样的活着。
“嗯。”林桥点了点头。
旁边的人也来了好奇：“是啥活儿啊，我们能不能干？”林桥现在可不一样了。连村长都高看一眼的人。他说的话，肯定值得一听！
第18章 狗
林桥跟大夫说看病的钱从都他这里出，又给了他一千文。道：“你摔土胚不错，回头可以在村里荒的窑里烧制一些瓦罐，这钱就算定金。”
瓦罐这东西家家户户都用，装水或者装粮食也可以煮食饭菜！村里就有一个大的窑厂。大部分村里的年轻人都在里头干过活儿，像大成是里头的佼佼者。只是后来瓦罐被外来的陶瓷给取代了，本地外地都不好卖，窑厂就关了。还欠了人好几年的工钱呢！村长说了，以后谁要是烧瓦罐，随时进去用就成了！料和场地都是现成的，用来抵工钱。但是也没人去。时间长了。都快忘记那个地方了！
听林桥这么说，旁人也歇了心思。哪里是为了那个瓦罐？就是为了帮大成找的一个新的说法！
大成心里也知道！
等林桥走后，没少跟邻居们说：“你们都错看林三哥了，他人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