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6章 白菜卷肉?顺利离开
  端木霖看到安然无恙的两人,悬在半空的心才放下来,“黎公子,谢谢你,你又救我一命。”
  “也是你命不该绝,凑巧让我们看到。”黎洛棠淡笑道。
  “那些是什么人?你怎么会被他们抓住?”上官姗姗问道。
  端木霖舀了一勺豆腐花,吃完,才缓缓道:“这事说来话长。”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黎洛棠看出了端木霖的迟疑,她亦无意深究,故意这么说。
  “对哟,别说,吃豆腐花吧。”上官姗姗多聪明啊,立马就领会了黎洛棠言外之意,配合默契的把先前的问题略过。
  摊主也挺配合的,两碗豆腐花送了过来。
  “豆腐花里怎么放酱汁?”黎洛棠和上官姗姗同时道。
  端木霖诧异地道:“豆腐花里不放酱汁,放什么?”
  “放糖啊!”又是异口同声。
  两人都是南方口味,吃得是甜豆腐花。
  “你们尝尝,味道很不错的。”端木霖说道。
  上官姗姗舀了一勺吃,黎洛棠在现代尝试过了,她吃不惯,把碗推到端木霖面前,“我不吃,你吃吧。”
  “味道也还行。”上官姗姗咽下那一口,“把它想像成豆腐汤,也就能吃了。”
  “我不吃,你们快吃吧。”黎洛棠说道。
  吃完豆腐花,三人去客栈把马牵了出来,而后寻了家药铺。
  黎洛棠掏出细丝条,就去开锁。
  “黎公子,这样不合适。”端木霖出言阻拦。
  “有什么不合适的,拿了药材留下银子就可以了,不要那么迂腐。”上官姗姗淡定地道。
  锁开了,三人进到药铺,点了灯,配好药材。
  寻到炉灶,起火熬药。
  端木霖不仅被灌了断脉软筋散,还被刺进了七穴针。
  他看似和正常人无异,但不能动武,而且针会在经筋中游走,等什么时候七针合一,他性格难保。
  “好歹毒的手段。”黎洛棠感叹道。
  还好中药中针的时间不长,虽解毒取针时,要吃点苦头,但调养些时日,就能恢复过来。
  黎洛棠去熬药,上官姗姗则要为他取七穴针。
  取针之前,上官姗姗找了块软木给他,“咬着。”
  “不必,我能忍住。”端木霖坚定地道。
  “很痛,没有人能忍得住,万一在取针的过程中,你大叫,引来了人,怎么办?”上官姗姗沉声问道。
  端木霖还要说什么,上官姗姗却不耐烦了,将软木塞进他嘴里,“少啰嗦。”
  上官姗姗让他把衣裳脱下来,先点住几道护心穴,免得取针时,针乱游走,钻进心脏,那就麻烦大了。
  取针挺麻烦的,虽然只有七根,但现在针已游动,并不在入针处,她要先寻针,再把针引到入针处,才能取针。
  上官姗姗将内力逼进指尖,在端木霖身上轻按,寻找深入肌肤里的针。
  这看似简单的动作,其实很耗费内力。
  端木霖不知上官姗姗是女子,并无异样。
  上官姗姗脸上有易容物,看不出来,只是白皙小巧的耳朵,已然红透。
  再大咧咧的女子,也是会害羞的。
  “第一针找到了。”上官姗姗用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找到,用内力推动针游走。
  一点一点的推动,易容物下的脸上,已渗出薄汗。
  端木霖痛得牙关咬紧,额头上,大汗淋漓,脖子上,青筋暴起,双手紧握,掌心掐出血痕。
  七根针取出来后,两人都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
  这时,黎洛棠把药端了出来,“可以喝了。”
  端木霖喝了药,又打座调息。
  “你还好吧?”黎洛棠问上官姗姗。
  “还好。”上官姗姗笑了笑。
  半个时辰后,端木霖缓缓收功。
  三人把碎银子放在柜台上,熄了灯,走出药铺,把门锁上。
  去城门口,等天亮。
  没马,可以凭轻功翻城墙离开,有马,就只能等城门开了。
  天色蒙蒙亮,城门打开,三人立刻出城。
  这里是那些人的地盘,早点离开,比较安全。
  就在她们离城一刻钟后,那位范管事就带着一群人,凶神恶煞地来了。
  时辰尚早,出城的人很少,范管事向城门守卫一打听,得知三人已离去,目光微凛,“溜得可真快。”
  范管事心中暗恨,那两小子看起来年幼,行事却很老练。
  逃离惠山镇的三人,无从知晓这后续之事。
  因端木霖身上有伤,又只有两匹马,赶路的速度较慢。
  午时初,离金陵城还有十来里路。
  三人去了歇脚长亭旁的小店吃午饭,听常在这条路来往的客人喊着要吃店主拿手的白菜卷肉,她们也要了这道菜。
  菜上桌了,上官姗姗才想起,对端木霖道:“你要戒荤腥七天。”
  端木霖看着淋着一层褐红色酱料的青翠白菜叶,咽咽口水,低头默默地扒拉碗里的糙米饭。
  透过嫩白的菜帮子,隐约可见里面裹着的那团肉。
  咬上一口才发现,黎洛棠和上官姗姗眼中一亮,这小店的厨子的厨艺不错,这菜的口味,不负她们刚才的期待。
  清甜的大白菜用这种煮法,完美的保留住了白菜原有的汁水,配上外酥里嫩的肉丸子,美味可口。
  吃完午饭,三人慢悠悠的赶路。
  申时正,她们看到了金陵那高高的城墙。
  金陵!
  钟山龙蟠,石头虎踞。
  清真居士一首《金陵怀古》,感慨历史兴亡,透露着历史变迁,人亡物移,故国繁荣与孤城幽寂的荒凉。
  佳丽地。南朝盛事谁记。
  山围故国绕清江,髻鬟对起。
  怒涛寂寞打孤城,风樯遥度天际。
  断崖树,犹倒倚。莫愁艇子曾系。
  空余旧迹郁苍苍,雾沉半垒。
  夜深月过女墙来,伤心东望淮水。
  酒旗戏鼓甚处市。想依稀、王谢邻里。
  燕子不知何世。入寻常、巷陌人家,相对如说兴亡,斜阳里。
  虽说金陵已不如六朝时那么繁华鼎盛,但毕竟是六朝古都,夫子庙、秦淮河仍然热闹,充满了喧嚷与脂粉。
  昨晚一夜未睡,今天又赶了一天的路。
  三人寻了一家客栈,要了三间上房,进屋补觉去了。
  一觉睡醒,已是酉时正,三人出门去酒楼吃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