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太霸道了怎么破 第20节
  牛艳玲盯着他的情书。郭靖白胖的脸上浮起了红晕。响铃了,牛艳玲伸手把郭靖的情书抽干脆利落地抽走。
  郭靖小声问陆容:“她是什么意思呢?”
  陆容的手原本抓起了笔打算记笔记,这会儿又不得不放到铅笔盒子上。
  郭靖戳了戳前桌的腐女:“喂——我写了封情书给……我喜欢的人,我还没写完,她就拿走了。”
  腐女头也不回冷酷无情道:“bg滚粗。”
  郭靖:“qaq”
  这节课下,牛艳玲拿着一封崭新的情书回来了,手脚麻利地掀开郭靖的书桌藏了进去,嘱咐道:“好好看看。”
  郭靖读着牛艳玲清秀的字迹、唯美流畅的语句,激动得不能自已。比起牛艳玲的爱语,他写的算什么东西?
  郭靖用情书n瑟地去抽打前座腐女的脊背,压低了嗓门道:“喂,她回信了,我们在调情。”
  腐女:“滚,这不叫调情。”
  当天晚些时候,牛艳玲跟李南边汇报今日郭靖事件记录。
  1、上课前给他擦脚;
  2、给他打水4次(他比我家的牛还会喝水);
  3、扶他上厕所3次(喝的多撒的也多);
  4、帮他打饭1次;
  5、解答他的学习问题7次(有点烦人);
  6、帮他修改情书一份。
  李南边:“呃……情书?”
  牛艳玲:“他语文超级烂,写个情书读都读不通,他还写在了生物试卷的背面,自己一塌糊涂。我给他换了一张纸,语句修改润色了一下,语文是我的强项。”其实如果李南边读过的话,就会知道牛艳玲是重新写了一篇。
  李南边:“……好吧,再接再厉。”
  李南边:【红包】
  牛艳玲:【已查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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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鉴于牛艳玲为了照顾郭靖,在陆容身边定居 ,陆容觉得是时候解决一下自己的头发问题了。他给梁闻道下达了秘密指示,梁闻道和霁温风是一个班的。
  霁温风当天课间听到梁闻道在隔壁过道说:“8班的班草换人了,以前不是那个姓盛的吗?现在听说变成了一个姓陆的。”
  霁温风停下了笔。
  同学a:“不会吧,盛宇超帅啊——姓陆的,谁?”
  梁闻道:“陆容。”
  同学a:“没听说过。”
  梁闻道:“嗯,以前就是个路人甲,换了个发型,8班女生都疯了,据说有人为了追求他,专门搬了把椅子坐在他身边。”
  过道对面霁温风手中的笔“啪”地一声拗断了。
  梁闻道、同学a:“……”
  霁温风吃完午饭,专门从第二教学楼上楼,绕道8班回教室。8班女生又都疯了,涌出来围观他。他隔着窗户扫了一眼空荡荡的教室,教室后排的三人行非常扎眼:打着石膏翘着腿的高大胖郭靖,郭靖里面坐着认真写作业的陆容,陆容旁边本该是过道的地方果不其然坐着一个女生,虽然黑壮结实,但她直勾勾盯着陆容的眼神还是让霁温风很不爽。
  陆容在郭靖和牛艳玲的衬托下,清瘦白皙,再加上那头韩式花美男的烫发……
  霁温风阴着脸掏出了手机。
  三秒之后,教室里的陆容从裤兜里摸出了手机,霁温风发消息给他:婚礼以后把头发弄回来。
  陆容抬头,看向窗外,霁温风插着裤兜站在阳光里,脖子上挂着鲜红的bests耳机,眯着眼睛看他。
  陆容:计划通。
  他就知道霁温风这么扭曲的性格会对自己的东西有扭曲的占有欲,见不得他大受欢迎。
  前座腐女写着作业,头也不抬道:“这个,才是调情。”
  第23章
  礼拜五下午,霁温风和陆容都请了病假回家。明天就是霁通和方晴的婚礼,霁通让他们去铂悦龙湖彩排。霁温风和陆容已经不做花童了,也没有在婚礼上承担其他重要角色,没有什么“请双方的小孩各自上台讲话”这种环节,不过陆容的话依然深深地印在霁通的脑海——让孩子参与进来!
  婚礼现场那么繁杂,总有活让他们俩干。
  霁通是个处女座,上升星座是天蝎,所以霁温风和陆容都乖乖地找了托辞,吃完午饭后就打车到铂悦龙湖酒店。老宋要开婚车,忙死了,他们只能自力更生。
  一到酒店,霁温风就冷酷地对陆容说:“婚礼上不要跟我待在一起,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俩的关系。”
  陆容心中冷漠地“呵呵”了两声:又是这种“你只是我的小奴隶不配拥有姓名”的戏码吗,了解。
  他顺势装出一副孤愤自傲的模样,用面部表情说:我也一样。
  霁温风甩开陆容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蹙着眉头质问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刚才都没跟我打招呼。”
  陆容:“……”
  陆容:“哥哥好。”
  霁温风:“你要是还不能尽快养成习惯,我就不养你了。”
  陆容:“……”
  这个男人是否还记得,就在上一秒,他还让自己滚远点,不要让人知道他们是一家人?霁温风真是这个世界上最矛盾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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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铂悦龙湖占地十几公顷,依山傍水风景优美,设计简约风格前卫,霁温风和陆容进了门毫不费力地直扑主会场。虽然明天才正式举办婚礼,可动线上已经贴满了霁通和方晴的结婚照。照片底下写着中日英三语的“请往前走”,他们把自己的结婚照当做了路标,强行让所有人吃狗粮。
  不但路标,其他婚礼元素也已经布置妥当了。花园小径路边缠着粉白相间的丝带,路灯上扎着北欧风格的花束,路过的草坪已经摆好了洁白的椅子,牧师站在凉亭里拿着话筒排练明天的草坪婚礼,背后有个中等规模的乐队在演奏婚礼进行曲。歌手正在开嗓,酒店工作人员在喂鸽子——乐队背后甚至有一笼和平鸽!
  陆容问:“霁叔叔是信仰基督的吗?”
  霁温风:“他是个程序员。他信阿西莫夫三大定律。”
  陆容:“我妈信佛。”
  陆容、霁温风:“……”
  所以这个牧师是怎么回事?!霁通是想把所有的婚礼形式都试验一边吗?!
  两个人赶到婚礼主会场,果不其然那里是中式的,不但是中式的,还是古风的,霁通和方晴都穿着汉服、戴着假发,在司仪的引导下跪在最前头,夫妻对拜。
  霁温风和陆容看着这布置得跟横店影视城一样的酒店大堂,俱是无语地坐下来,这时候台上发生了一些状况。
  霁通一直在嚷嚷,他追求尽善尽美,这又是他渴望已久的婚礼,这把他从一个温文尔雅的儒商变成了一个暴君。他掌控欲爆棚,不断推翻仪式流程,对什么都不满意,最终跟司仪吵了起来。他和司仪吵得不可开交,方晴在一边看了半晌,终于气得把绣球扔了,穿着汉服大步流星地跑了。
  霁通:“娘子!”跟在她身后跑了。
  新郎和新娘接连跑过两人身边。霁温风端着酒杯缓缓抿了一口:“这个婚是不是不结了?”
  陆容:“……”
  司仪、婚庆工作人员和酒店工作人员在台上聚成一圈,又吵了一会儿,司仪走向陆容和霁温风:“你们是新郎新娘的儿子?霁先生说你们可以帮忙。”
  霁温风、陆容:“……”
  司仪:“是这样的,新郎新娘跑了,可我们还需要人彩排,方便我们掌握精准掐点,测量机位什么的。你们可以扮演一下新郎新娘吗?霁先生他太高了,除了霁少爷谁也扮不了。”
  陆容忙道:“我妈妈倒是……”可以找其他女人演一下。
  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霁温风已经扣住了他的手腕。
  霁温风和善地微笑着:“好的,他演新娘。”
  陆容:“……”
  听上去有点羞耻,不过事实上就是走走台步,完成彩排,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
  霁温风下一秒就打断了他的妄想:“容容,快去房间里换一下装。”
  司仪:“……换装?不需要的。我们就是想看个定点和走位。”
  霁温风:“得换上婚纱,再化个新娘妆,不然怎么看得出来效果?彩排得正式。”
  司仪:“说的也是。”他确定了这确实是霁通的儿子,这完美主义倾向跟他爹一模一样。
  霁温风把陆容的手交到司仪手里,陆容原本柔软的手现在已经攥成了坚硬的拳头疯狂往后撤:“新郎新娘就是出现了一些小摩擦,他们很快就会解决完,回来参加彩排。如果要看效果,他们本人更合适。”
  司仪哦了一声:“他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他们最好永远不要回来了。”霁先生真是太烦人了,只要有他在这个彩排永远都完不成。
  “来吧,小公子。”司仪歪了下脑袋,看向了更衣室。
  陆容将杀人的眼神投向了霁温风,他现在明白霁温风为什么那么积极配合了。他嘴角噙着坏笑,不怀好意地盯着他。
  陆容尚在发育期,身体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身材修长纤细,轻而易举地套进了方晴的露背婚纱——就算套不进,婚庆公司也有别的尺码,更衣室里恐怕有一百多套婚纱,霁通真的准备得很充分。
  化妆师给他上了假发,化了妆面:“小哥你皮肤好好哦,一点毛孔都看不到……”
  陆容:“请把我画成另外一个人。”
  化妆师:“嗯?”
  如果要女装,就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霁温风都a上来了,他不能就这么乖乖地束手就擒。
  他穿着球鞋的身高跟方晴穿高跟鞋差不多,画了个战斗妆以后,司仪打量着镜中的陆容:“小公子可以啊!”
  “嗯……”陆容扶稳了胸口的垫片,让左右两片对称,淡定地走出了更衣室。
  霁温风已经换上了正装,站在摄影师身边调试他的摄影机:“等会儿要把一切都原原本本地拍下来。”听见身后的骚动,他转过身来,对上女装的陆容。
  霁温风瞳孔微张。
  他原本是想戏弄陆容的,如果他能拿到陆容狼狈的女装照,那他日后势必一往无前。但是现在好像事与愿违了,他这个小奴隶,扮起美女来还真不赖啊。
  陆容提着裙子走到他身边,挑衅地问:“怎么了,亲爱的?你怎么看起来不太高兴?”
  霁温风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人,他挺起了腰板,气定神闲地支起了胳膊肘。
  陆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