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惹了不该惹的人
  如果是别人的人情,洪望声一点儿都不稀罕,因为没这个资格。
  他可是洪门门主,想他帮忙的人多得是,很多时候都是他做别人的人情,而不是别人做他的人情。
  不过洪望声知道周晓飞的实力,有这么强大的人欠他人情,换谁都求之不得。
  只是周晓飞弄残了他儿子,这个仇恨可没那么容易消除:“你的人情我真不稀罕,你也别太看得起你自己了,你在岛国怎么折腾是你的事,我才懒得理你!”
  洪望声气呼呼地挂断了电话,周晓飞却是一点儿也没在意,呵呵笑了笑:“司机,北门町神木大厦。”
  午夜零点,周晓飞终于带着两个惊魂未定的女孩子到了神木大厦。
  为了防止那个的士司机泄露他们的行踪,周晓飞用邪术抹掉了他这段时间的记忆。
  抹掉别人记忆的能力属于邪术范畴,不过周晓飞一点儿都不觉得这是邪术,因为有时候忘记比记得更好。
  以前周晓飞需要花点数兑换失忆卡来抹掉别人的记忆,阴阳风水术提升到中级之后就不需要了。
  神木大厦表面上看是一座办公楼,实则这是洪门在都京市的据点。
  周晓飞三人一到,立刻有一名年轻人迎了上来:“周先生是吗?”
  周晓飞点了点头:“是我。”
  “您好,我是洪门的朱富贵。”这名年轻人很是热情,“里面请。”
  周晓飞跟着朱富贵走进了神木大厦,见到了洪门在都京市的堂主洪先。
  洪先四十来岁,留着八字须,有点儿像电影《功夫》里的包租公。
  见周晓飞来了,洪先很是客气地说道:“周先生,需要送走的是这两位女士吗?”
  “是的。”周晓飞点了点头,“你们只需要将她们安全送到冬京机场,让她们坐上回往华夏的航班就行。她们是光明正大地来,不需要偷渡回去。”
  “好的,这件事情就交给我们了。”洪先点了点头,应承了下来。
  他并不知道周晓飞是谁,门主只告诉他这个人姓周,因为两个女孩子得罪了三口组,需要他们护送回冬京机场。
  门主发话了,他照办就是。
  周晓飞正准备离开,见洪先脸上的气色有些不对劲,不禁说道:“你的暗伤发作了吧?”
  洪先大骇,惊愕地看着周晓飞:“周先生,您怎么知道?”
  周晓飞道:“我是个医生,也是个习武之人。信得过我的话,我用内劲替你梳理一下筋脉,休息几天就好了。”
  “我当然信得过周先生,来吧。”就算洪先不知道周晓飞是谁,他只知道周晓飞能让他们门主发话帮忙,那就证明周晓飞信得过。
  况且周晓飞一眼就看出他的暗伤发作了,这么厉害的医生一旦错过了,花钱都没地方找,所以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周晓飞走到洪先身后,单掌按在洪先的后背上,内劲源源不断地涌入洪先体内,迅速梳理洪先的筋脉,肃清体内的积血。
  不到五分钟时间,洪先便觉得自己的伤痛不复存在,身体状态比没受伤前更强。
  “谢谢周先生!”洪先狂喜不已,“谢谢,谢谢。”
  “不客气,只需要你们帮她们安全送回华夏就行了。我还有点事,先走了。”周晓飞走了,那两个女孩子目送着周晓飞离开,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们很想说“谢谢”,可是她们知道周晓飞并不在乎她们的谢意,更不在乎她们的报答,周晓飞救她们完全是出于大家同是华夏人的同胞情谊。
  如果没有周晓飞,她们俩要是落到王跃军手上,那下场想想就可怕。
  像周晓飞这样的好人,实在是少之又少啊!
  “对了,先前他说他叫周什么来着?”陈敏朝着刘少霞问道,“我只记得他姓周,名字忘了。”
  “咦,奇怪了,他打电话的时候我明明记得,怎么现在也想不起来了?”刘少霞皱着眉头,努力回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只记得,他先前说他叫孙晗来着。”
  原来,周晓飞也让她们忘记了他的名字,以免麻烦。
  其实所有人都误会周晓飞了,如果能不惹麻烦的话,他尽量不惹麻烦。
  只是他一旦惹上了麻烦,那他也不怕,最多就是闹他个天翻地覆!
  离开神木大厦,周晓飞再次前往三关町,准备找那个王跃军算账。
  别说这个王跃军是个忍者,哪怕他是个普通的人贩子,只要他对华夏人下手,周晓飞就不会放过。
  对于周晓飞这种愤青而言,最看不惯的就是华夏人在国外被人欺负。
  在家里被自己人欺负周晓飞还有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大家都是华夏人。
  可是在国外被外国人欺负,那就不行,更何况欺负人的还是周晓飞最痛恨的岛国人!
  周晓飞知道那家伙肯定还在那个酒店之中,所以杀了个回马枪。
  果然,周晓飞通过查看酒店的监控看到了王跃军走进了酒店二楼左边最里面的一个房间,房间外挂着“社长办公室”的牌子。
  看样子,这儿是老板的房间。
  周晓飞并不是莽撞的人,他看到门口旁边的垃圾桶上有一张废纸,他便将废纸捡了起来,随手画了一道金色的符印施放在这张废纸上。
  这张废纸一下子动了起来,变成一个小纸人,从门缝底下钻了进去,然后周晓飞便躲进了旁边的房间。
  对于周晓飞来说,这些酒店的门锁有和没有一个样。
  他知道旁边的房间没人,躲里面刚好。
  王跃军并没注意到房间里多了一张纸,哪怕他是忍者,也不会去注意一张废纸。
  此时,他脸色发白地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眼神之中满是愤怒:“这个该死的华夏人,破坏了我的好事,还想杀我!要不是我反应快,真被他一掌拍死了!”
  “你太不小心了。”坐在办公桌前的一名中年男子抽着大雪茄,吐出了一口大烟圈,神色凝重,“能够用名片杀人的华夏人,目前为止我没见过几个。伊贺军,恕我直言,你惹了不该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