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小娘子(重生) 第23节
  还要看伤有没有好点,东西有没有吃了。
  沈青洵不觉得她养只兔子有什么,可一想到这兔子是沈卫骢猎回来的,心里就不怎么舒坦。
  特别是宋初渺还在那认真地顺毛,摸摸脑袋戳戳耳朵,他看那兔子就更觉得碍眼。
  但难得是她喜欢,他自然不会说什么。
  到了第二天晚上,大兔子看起来稍微有点精神了,睁了眼睛到处看。
  宋初渺有些高兴。
  当时看它伤那么厉害,还挣扎着想要跑。
  她就想把它抱回来。
  以前在农妇那时,她好多次都在想,要是她逃跑的时候,能碰上什么人救走她该多好啊。
  宋初渺支着下巴,伸手点了点兔子脑袋,又摸了摸,才去歇息。
  隔日一早,素夏起来一番忙碌,备好早膳后见姑娘还没醒,就先去看了眼那兔子。
  走到兔子窝前,她一眼看去却怔住,傻了眼。
  大兔子死了。
  第16章
  宋初渺起来吃了点东西,想着去看兔子时,却见素夏挡着她支支吾吾的。
  她就猜到点什么了。
  素夏知道姑娘喜欢那兔子,要是知道死了定要伤心,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瞒。
  短短一早上找不来一模一样的兔子顶替,就说是兔子半夜跑了吧,可那伤姑娘是看在眼里的,夜间房中又闭着窗门,大兔子能往哪跑去?
  素夏对上宋初渺的目光,明白姑娘怕是已猜到大半,不过是在等着她说罢了。
  她在心里叹口气。姑娘那样聪明,哪是好瞒得过的?她只好说出大兔子半夜伤处恶化没了的事。
  宋初渺听后静静坐了片刻没动,然后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伤还是重了,虽然救回来两天,也还是死了。昨晚那样精神,还以为能好呢。
  谁想只是最后一股生气。
  宋初渺让素夏将大兔子埋了后,这事就过去了,也再没提过。
  就像是没捡过那么只兔子一样。
  瞧着如同往常一样平静,可是素夏整日近身伺候着,早熟悉了宋初渺性子。
  姑娘虽看着无事,但实则情绪低落着呢。
  连眼里亮着的光彩,都暗淡了许多。
  素夏没想那么多,只当姑娘是太喜欢那兔子了。
  可想了好些法子哄姑娘高兴,也没什么用。
  她暗自着急,见着三少爷时自然也与他说了。
  调来姑娘身边后,她同三少爷说的话,加起来能比以往一整年都多。
  沈青洵先前见她关心照顾那兔子时,就猜到她怕是想到自己身上去了。
  有这么个小东西给她逗逗玩玩,挺好。他看过一眼也算挺精神,料想没什么。
  谁想那兔子说死就死了。
  宋初渺她会如何多想?
  她即便救回了兔子,好好养着照顾着,却也没什么用,最后仍是死了。
  虽然她回来了,可身子也落了病根,带着寒症旧疾,日日以药为伴。
  可她不怕苦不怕难受地喝下去,就真的能养好么?
  一想到她会胡思乱想到这些,以及前世的情形,沈青洵脸色实在说不上好看。
  大夫提过,人若同病气低了头,调养起来会更不易。
  沈青洵心中记挂,特意去寻了她喜欢的小玩意来哄她,又挑了几本风物志及杂学的书册,好叫她无暇胡思乱想。
  如此几回,才见她神色总算好上一些。
  这晚回了自己房中,沈青洵望着深色床幔,还是越想越不得劲。
  这个怒气四处飘荡没地方落脚,最后只得停到了沈卫骢头上。
  这事论到头,还是沈卫骢的问题。
  好好的,猎什么兔子回来?
  听见少爷房内有动静,钟全立马睁了眼,还以为少爷要出门办事,披衣而出想要跟上。
  然而见他一抬手示意不必跟随,又没出府是往其他院子去的,也就转头回自己房里歇了。
  若没什么事,少爷一般不会半夜去找大少爷。
  再想到少爷这两天郁郁沉沉的气压。
  那就是二少爷要倒霉了。
  沈青洵一路疾行,径直去了沈卫骢院中,一脚踹开他房门。
  院内下人本想要通报,但瞥了眼三少爷冷冷的脸色,步子又停住了。
  况且才看清,人就跟一阵风似地过去了,追也来不及。
  于是都颇有经验缩一边去了。
  沈卫骢刚睡下不久,梦里不知遇上什么好事,扬起的嘴角压都压不住。
  突然被三弟吵醒,整个人还是懵的。
  他借着院内洒入的光亮,看清了床边站着的人,眯着眼一脸纳闷。
  “三弟?这是怎么了?”
  沈青洵掀了他被子,声音也冷的像兜头泼下的水。
  “起来,练练。”
  被子突然被抽走,加上三弟含了冰的语气,凉的沈卫骢一哆嗦。
  他听清楚了这四个字,觉得头贼疼。
  “现在?”
  “现在。自己走还是拖你走?”
  沈卫骢彻底醒过来了,看三弟样子也不像在开玩笑。
  平常他倒是想找三弟切磋,可他回回躲着他,甚是郁闷。
  现在三弟竟主动说要练练,可以说是如愿以偿。沈卫骢原本该是很兴奋的,如果不是被人从美梦里生生扯出来的话。
  三弟什么毛病?
  “都什么时辰了啊,明儿吧,我去找你。”沈卫骢打了个哈欠去扯被子。
  伸手扑了个空。
  沈青洵拎着人就提了出来,也不去府上习武场,直接丢去了院子里就动手。
  沈卫骢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摔了个天旋地转,后来反应过来了,仍旧没逃离天旋地转的命运。
  兄弟二人就这么在院中切磋了大半夜。
  或者说,沈卫骢单方面被揍了大半夜。
  躲在黑暗角落里的下人们都捂着脸不忍多看。
  最后打完人的沈青洵拍拍衣尘走了。
  落了一身酸痛,觉得手脚骨头哪哪都被卸了一回的沈卫骢,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是不是哪得罪三弟了?
  二少爷跟三少爷昨夜练武的事,府上第二天大多都知道了。
  倒是无人刻意去传,或嚼什么舌头,只是二少爷身上惨迹明显了点,任谁看了都明白。
  好在三少爷对脸手下留情。
  这事倒没进宋初渺的院子。
  新制的一批衣裳送来了,素夏忙着挑看收拾,没得空出去。
  看这日子,很快要入冬了,姑娘体弱,衣裳也要比寻常更厚实些。
  她收完衣裳回来,就见姑娘伏在桌案,手中摆弄着一个木雕的马儿。
  马儿雕的精细,底下还做了横档,搁桌上一按,便摇摇摆摆起来,当真如马儿奔驰一般。
  手边还有一堆这样那样的玩意。
  都是沈青洵送来的。
  宋初渺任那木雕马儿在那跑,又拿过一个糊了纸的竹编,上头绘了几只翩翩蝴蝶。
  小时候她觉着蝴蝶好看,颇为喜欢,之后在山里时什么都见过,反倒淡了。
  她看着蝴蝶和马儿心想,表哥送她这些,当她还是小孩子么?
  虽这么想着,宋初渺眼中却浮现一丝丝笑。
  表哥同她说,等她再好些起来,可以教她骑马。
  宋初渺心里是想学的。
  她虽有个会打战的爹,却一点也不会骑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