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 出手救治
  骆明诗起先观陆离的脸色就知晓即便是花费了这么多,那老太太的病情怕是仍未得到缓解的,只是这会儿听得陆离说,便是更加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心神不禁一凛,面上跟着一紧,随即道,“快带我进去瞧瞧。”
  陆离闻言,回身看了看身后的房屋,又转过头的看了看骆明诗和齐茂云,面上有些迟疑,“怕是寒舍简陋,唯恐招待不周,夫人还是,”
  不待陆离说完,骆明诗就懒得再仔细听他说完,直接提步直入那茅草屋。
  起先本见着他面有难色,还以为怕是有些不方便他们入内所以才一直等着他发话,谁料的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这么犹疑。
  简陋又如何,她又不是来做客的。
  骆明诗提步往里头去了,即便是不等骆明诗开口,他也会立即跟上。
  陆离有些愣怔的看着想携而入的一对宛如璧人的如画般的背影,本是一副极为赏心悦目的画面,只是配上这很是充满穷酸气味的草屋已是极为不搭。
  闪神间那二人已经入内,面上有些无奈的神色,陆离暗自长叹了一口气,便也快速的跟着进去了。
  只是陆离没想到,等他进了房间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画面。
  他病重的老母亲在轻声呻吟,病痛狠狠的折磨着她。只是她那满上皱纹和斑点布满整个皮肤的手被一只青葱白玉般的手轻轻搭着。
  带他凝神再仔细一看,骆明诗竟是坐在放置在床边那整个屋子中仅有的一个破旧的凳子上,在为他的母亲把脉,那老神在在的仿佛入定了一半的沉稳的气质,还真有几分出世神医的模样。
  只是这夫人,还会医术?
  陆离再也忍不住压抑的张开嘴,转眼看了看一旁站着的齐茂云,见他面上表情也是如出一辙的沉稳,并没有任何惊讶的神色。显然,见着这种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夫人,原来还真的会医术啊。
  想通了这层,陆离心头一下不禁涌现出一摸抹狂喜。
  虽然那么多的大夫都说他母亲必死无疑,只是他对骆姑娘从来都是信服的,虽只是初见了几次,然而这人无论是为人处事还是言行举止,抑或是她的爽朗率真,皆没有让他失望过。
  不知为何,心底忽然涌现出对她的一股强烈的信服感。
  眼神有些炙热的看了一眼骆明诗仍在把脉的动作,也不上前打扰,只是快步踱至桌边,拿着仅剩的两只碗出门,快速的将两个碗清洗了一番,这才端了那碗的茶水进屋,端给二人喝。
  骆明诗此刻正好收回手,见陆离递了茶水过来。正觉的有些口渴,便立即接了过来。
  只是瞧了一眼,虽说是茶水,却也只是一些茶叶渣冲泡的水而已,。然而也只是一瞬,随即毫不犹豫的抬手往嘴里送去。
  一旁还有些迟疑的齐茂云见了,便也不在犹豫,学着骆明诗的模样,也喝起来。
  骆明诗一碗茶水下肚,再拿过碗,碗里只剩下一些茶渣。
  抬眼正对上陆离看过来的探究和疑惑的眼神也不在意,顺手再将那碗递还给陆离。
  陆离也顺手接了,动作很是流畅自然。
  骆明诗待那碗递出去的那一刻便觉得有些不妥,她也是被人伺候惯了,往日里身边都有灵韵她们服侍,做这些动作也很是正常,只是陆离现在虽说委身于她,却并非是为她作下人的。
  抬眼瞧了瞧陆离的神色,见没什么不妥,这才也不再纠结的将这事抛开。
  利落的转身便开始为那老太太诊治起病情来。
  老太太的病情的确是很严重的,却也不是没有治。此刻却是疼痛的陷入了昏迷。
  她现在正要为老太太打通几处要穴加以针灸推拿,以便于驱散那长久堆积的瘀血,活血热气,这样老太太的疼痛感也少了些。
  只是这针灸她暂时没带,所以只是些推拿,手掌上还还运着功,这样推进穴道的动作带着内力和热力,以便于更深入的为老太太诊治,效果也事半功倍。
  一旁站着的齐茂云和陆离二人只见着骆明诗在老太太的身上几处推拿按摩,不时还将老人的身子翻倒过来。
  很是折腾了一番后,便听着一直陷入昏睡的老太太忽然一个激灵的大口喘气,上半个身子几欲坐起来,这才又听她大口吐了一声气,身子也是跟着猛然欲坠。
  这番凶猛的速度砸在床上,老太太肯定受不了。
  陆离见状,焦急的冲身上前,却是被骆明诗抢先一步稳稳接住了老太太,陆离身子一顿,又见骆明诗将老太太缓缓放倒在床上平躺着。
  陆离忍不住去看老太太神色,他迫切的想知道经过了方才一番动作,老太太的病情如何了。
  只是正对上老太太睁开且看过来的双眼时,陆离还是忍不住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的老母亲,已经疼痛昏迷多日了。
  即便是他带着她搬家折腾时她也不曾张开眼,让他几乎以为她再也不会吧眼睛睁开了。
  这会儿却是明明白白的睁开眼睛,神色安详,还带着些许笑意慈祥的看着他。一瞬间,他忘了周遭的一切,只是眼睛舍不得移开视线,泣不成声。
  他的老母亲,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还活着,还醒着。
  骆明诗的声音提醒着他这不是梦,而是现实,“老太太的病情确实很严重,这会儿醒来也仅是一时乐观,若是及早些医治,后果会很严重。”
  齐茂云见骆明诗说完,还欲上前去碰那老太太,当即伸手阻止了骆明诗的手。
  “你也才大病初愈方才那一番功夫已经是极限,不得再继续透支自己的身子。”
  强势的不容拒绝的口吻,手上却是温柔的替骆明诗擦拭方才那一番劳累而细细密密的冒出来的额头上的汗水。
  骆明诗闻言,想了想也的确如此,自己方才那一番功夫实在是身体承受之大限,不得再强行运功。
  这才又道,“其实不运功也行,用针灸的话其实也能达到一样的效果,只是我没有带在身上。还有,老太太的病情要配合汤药服用才好,也需要尽早配制一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