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闺房私话
  竟是一旁一直静静跟着的见夏也瞧出了她的不专心出声提醒,待骆明诗反应过来,见夏已是双手将她扶住,一副怕她摔着的模样。
  也罢,走都走了,难道还要转身回去不成?他一个大男人又能有什么事呢。
  这般想着也不再去管他,只快步往骆明雪的居所去了。
  待到了骆明雪所居住的地方,便见着门门口仅有二人守着,房门却是紧闭着的。
  正疑惑着走近,二人见着骆明诗也立即反应过来,向骆明诗行礼道,“给二小姐请安。”
  说话的声音略微大了些,惊动了屋内的人。
  下一刻便听着声音从里边传来,“是二小姐回来了吗?”
  是大夫人的声音,人还未出来,声音便已是传了出来。
  听着还有脚步走近的声音,骆明诗也上前走了两步,便见着门被从里边推开。
  再抬眼,却是见着大夫人同骆明雪皆是满面泪痕的从里边走了出来。
  骆明诗有片刻的愣怔,随即也快速反应了过来。明日便是骆明雪出嫁的日子,大夫人同骆明雪怕是原先正在房间一同说着些什么,一时情动,便也落下泪来。
  见状,也快不走上前道,“母亲和姐姐怎的都出来迎我,我真是好大的面子,只是着外边风大,母亲和大姐还是快些进去罢。”
  二人虽是没有注意到这些,但是骆明诗好歹也不能叫她们这副样子给外人瞧了看了笑话。
  待骆明诗推搡着二人走进屋内,大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抬手三两下将面上的泪痕拭去,骆明雪见状,也拿手帕在脸上轻轻擦拭着。
  “诗儿怎的突然就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见大夫人问话,骆明诗立即就答道,“是我的不是了,只是也想着,大姐明日就要出嫁,我今日来也是应该。”
  说到出嫁,骆明雪似是又是红了脸,也将头埋得更低,大夫人却是接话道,“是该今日来的,你可真是个乖孩子。”
  许是方才同骆明雪二人相拥而泣表露的慈母情谊还未尽数散去,现下对骆明诗说话也很是温柔慈爱。骆明诗忽而觉得有几分不适,之前大夫人对她也不错,只是从未这般语气同她说话过。她并不是在讨伐着大夫人对骆明雪好过她,只是单纯的觉得很不习惯罢了。
  只是强自笑了一声,转而说起别的道,“方才先去看了父亲,见着身子还算康健,只是提及大姐明日婚事,有些不舍。未曾第一时间来看母亲,倒是不知晓,怎的母亲同大姐哭的这班伤心?”
  闻言,大夫人面上也露出了几分羞赧,只牵着骆明雪的手紧了紧,随后又道,“让你见笑话了,我只是念着你大姐一下子也要嫁人了,心中有些不舍罢。”
  本是强自镇定说着向骆明诗解释的话,说到最后却是再次语气哽咽。
  骆明诗忽而有些懊恼,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只立即转了话题道,“母亲还是莫要再懊恼,不过倒是听说大姐未来的夫婿柳公子为人很是胆大心细,谦和有理。大姐嫁给他做妻将来必定是幸福美满。”
  听得骆明诗的话,大夫人果然止住了哽咽,就连骆明雪也跟着抬起头看过来。
  “若真是如此,那我儿嫁过去,应是不错的。可还打听到别的?”这般问着,忽而又想到什么一般,继而又问道,“他的母亲为人如何?平日里待人可慈善?”
  “柳公子的母亲也是个极为贤良淑德的人,柳公子的父母也极是相处融洽和睦,互相体恤。”
  听得骆明诗的话,大夫人果然渐渐展露了笑颜,显然已很是欣慰了。
  “若诗儿你此话当真,那明雪嫁过去,我也是不需再愁了。”
  骆明诗听了也是一阵笑安慰着大夫人道,“本也实在无需再愁。母亲你自己替大姐选的人,怎的你好不放心了?”
  大夫人闻言也面上又是欣喜,又是迥然。最终又是若无其事一般,三人又是拥坐在一起,说着些高兴的话。
  没一会儿面上都带着笑意,就连骆明雪面上也泛着欣喜的红晕。想来明日就要成亲了,不然面上如何强自镇定,内心里都是难以平静的吧。
  “还是诗儿喜庆,一来便逗的我们合不拢嘴了。”
  听闻大夫人的打趣,骆明诗面色如常的别开眼,转而看向大夫人道,“母亲还是别打趣我了,我本就是来沾沾大姐的喜气,是讨便宜来的,母亲不嫌我碍事便好。”
  大夫人早已是乐得合不拢嘴,这会儿听了骆明诗这般说,更是觉得心头大悦。自己的女儿出嫁,可不就是众人都想争着讨喜气的大喜事?
  却是看了骆明诗一阵,直到骆明诗也察觉道几分不对来,正略显得有些紧张的回望着大夫人的时候,忽而听得大夫人出声问道,“别光说明雪的喜事了,诗儿你的喜事呢?”
  骆明诗一怔,疑惑的看向大夫人,她又有什么喜事?“母亲是指什么?我的大喜事早已过去了二月有余,还能有什么喜事?”
  大夫人却是笑得神秘,“自然是非得你那大喜日子过去了几月有余之后,才会有的喜事啊。”
  边说着,还不断朝着骆明诗的肚子看过去示意。
  一下子便明白了大夫人华中的意思的骆明诗忽而面色爆红。
  已经示意的如此明显了,骆明诗哪里还能不知晓大夫人的意思。想必是问她怀孕的事情。
  骆明诗忽而想到她同齐茂云至今都还未圆房,又哪里来的有孕?
  只是这件事却是不能同大夫人讲的,因为只是故作羞怯的说道,“母亲多虑了,我现下还不曾有孕。”
  大夫人却是不买骆明诗的帐了,并不将骆明诗的话当一回事,只自顾自道,“这件事情你可就不能说的这么肯定了。有时候即便是怀上了,也没有那般明显,说不定你已经是有了,自己却不知道呢。”
  大夫人这般明显的话一说出口,就连骆明雪也听懂了,也是一脸笑意的看向,骆明诗,不时还朝着了吗的肚子瞥好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