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悬剑山设立黑庄和白庄的目的,她想了一路,如今算是明白了。
  看向她滚过来的路,她试探了一下,但明显是高坡。扶着那石壁站起身,手向上探,滑溜溜的,越往上越滑,两侧的石壁亦是滑溜溜,她爬不上去。
  伸手向另一侧摸,有空处,她试探着抬腿,没有阻挡,这是一条通道。
  向前走,一手扶着石壁,感受这石壁的光滑,很明显是用心修葺的。
  走了大概有几十米,遇到了一个明显的弯道,小心的拐过去,意外的竟发现这边前路尽头竟然有些光亮。
  眨了眨眼睛,秦栀继续向前走,尽管知道这有着光亮的尽头不会有好事情,可此时也没有办法,她只能过去了。
  顺着那光亮走,可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发现那光亮还是很远。
  摇了摇头,如果她的分析推断是正确的,不管这条路有多远,都不会有危险。
  如此,她心里倒是也安定了,继续向前走。
  大概将近两刻钟,那光亮才更放大了些,看来近了。
  叹口气,她扶着石壁,一步步前行,光亮越来越近,同时也看清了。
  那是一道拱形门,缀着珠帘,光就是从珠帘后透出来的。
  走近,她抬手撩起珠帘,入眼的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桌椅精致,色彩搭配的尤其好,让人不禁心头一松。
  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房间的高桌上,一个衣着飒爽的女人正坐在桌子上,一只脚踩着下面的椅子,一手拿着一个精致的盘子,另一手在拿着瓜子,吃瓜子。
  秦栀出现,她没丝毫的意外,看过来,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随手把瓜子皮扔出去,“又来新人了。过来吧,那边坐。”声线微低,几分潇洒,十分符合她此时的形象。
  顺着她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是她正对面的位置,紧靠墙壁的位置有几把椅子,此时此刻,有个人正坐在那儿。
  从那道门走出来,秦栀缓步的走过去,同时也看清了坐在那儿的那个人,是个长得极为白净精致的少年。
  他穿着一身绛紫色的长衫,映衬的他皮肤更为白皙,长发束在发顶,同长衫颜色的发冠,十分精美。
  他看着新来的秦栀,脸上一副懵懵的表情,精致的大眼睛满是不知所措,看起来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自己为什么在这里。
  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秦栀也看着他,视线过多的在他脸上停留,继而判断出,这人的表情是真的,并非刻意。
  “能进来这里,显然你也不是寻常人。两种选择,留在这里为我们效力,或者是被扔进悬剑山自生自灭。”那女人不停的吃着瓜子,搭在椅子上的那条腿还在抖,边说道,语气随意。
  “我能通关黑庄,最后还是会落到白庄,你们又何必这么焦急?再说,你们这般强迫,又怎么能让我服气?”秦栀缓缓开口,她知道这白庄究竟是做什么的了,所以对于这个女人所说的话也并不意外。只是,他们的方法让她有些诧异,如此迫不及待,若是判断错误,岂不是浪费精力和时间。
  “你想要什么?”那女人高高的挑起眉毛,这个动作让她看起来有点凶。
  “我之所以会来闯黑庄,目的就是想要一剂解药。南部特产的黑蜂毒,我要解药。”秦栀明确的说出自己的目的,很淡然。
  “好啊,解药可以给你。只不过,就看你能不能拿着它离开这儿了。”那个女人笑了一声,然后放下装着瓜子儿的盘子,随后手一转,就从腰间拿出一个黑色的瓷瓶来,直接扔给了秦栀。
  伸手接住,秦栀几分诧异,看了看那瓷瓶,又抬头看向那个女人,她还在笑。
  “白庄还真是要什么有什么,你随身都带着我想要的东西。”她捏着瓷瓶,一边叹道。
  “白庄要什么有什么,看到这里的东西了,每一个里面装的都是稀世药材,书架上这些卷轴都是绝世孤本。而且,这些只不过九牛一毛,别处更多,要什么有什么。即便是金山银山,也不在话下。”那女人笑呵呵,随着说话下巴也扬的很高。
  秦栀微微点头,“看来白庄还真是名不虚传。”将那个瓷瓶收起来,她相信这个是可以解毒的,那个女人没有说谎。
  “你们二位好好想想,尽管你们无比聪慧,但凭你们,是离不开的悬剑山的。”那女人从桌子上跳下来,拍拍手,便走了出去。她丝毫不担心他们两个会做出什么来,放心的从房门走出去,而且门都没关。
  顺着房门看出去,出现在眼前的是澄碧无尽头的水,那水无敌的清透,有木船在上面,可是看起来那船好像是悬空飘着的。
  水面宽阔,两侧是高高的险峰,根本攀爬不上去的那种险峰。
  好马不吃回头草 060、知晓其秘密
  收回视线,秦栀站起身,环顾了一圈,然后走向她刚刚进来时的那道门。
  哪知掀开珠帘,看到的却是墙,严丝合缝,好像她根本不是从这儿进来的。
  微微皱眉,她转身,随后一步步的朝着刚刚那女子坐的地方走过去。
  那桌子上摆着许多吃的东西,瓜果点心,干果瓜子,还有一壶茶,数个倒扣着的茶杯。
  拿起果子,秦栀倒是很放心的吃,视线在高台上的那些看起来很名贵的罐子上查看,下一刻便伸手揭开了一个罐子的盖子。
  随着盖子打开,好闻的药材味儿飘进鼻子里,秦栀凑近看了看,还真是稀奇的药材。
  挨个罐子看了看,秦栀随后转向那些书架上的卷轴。
  拿起一个,解开上面的丝带,然后举起来刷的展开。
  远山为背景,画的是山水,水流婉转,清澈透底,很好看。
  瞧这幅画,看起来还真有些古旧,应该有些年头了。
  再看署名,秦栀微微眯起眼睛,这个人她知道啊,在书上看到过,是吴国一个很有名的画家,不过已经去世二百多年了。
  “这是假的,不是钟大嵩的真迹。”蓦地,身后传来一道很轻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很好听。
  回头,那个少年已经走过来了,他坐在那儿时看起来好像年纪不大,但这会儿秦栀却忽然发觉,这哪是个小孩子,分明是个成年人,只不过这精致的五官凑在一起,再加上白白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像个少年罢了。
  他很高,秦栀在看他的时候都得仰起头来。
  “假的?刚刚那个女子不是说,这里都是孤本么。”秦栀倒是一时分不出真假来,要鉴定这些古物,她得需要很多时间去研究。
  “都是假的,我之前看过了。”少年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完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