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5,缠绵悱恻的爱恋,第五章(4)
  可见,下厨做饭不是影姑天生喜欢干的活,只是她不得不承担做家务的义务——那样才有钱可以赚,远远比接客赚得钱多且轻松。而且在道德上不会无端受人歧视,遭人白眼,这样有一种自尊会把她灵魂净化,让她体会到还有另一种做人方法——堂堂正正的,不再受人耻笑。
  在厨房里正洗碗的影姑一想到先前韩露给她的一叠钱时,整个人好象正燃烧的炉火一样,生气勃勃,欢快麻利。
  洗完碗以后,她哼着歌从冰箱里把早上菜农送来的一块鲜红猪肉拿了放在砧板上,用锋利的菜刀把其切成块。
  豹头像一个幽灵一样,一声不吭地站到投入切肉的影姑身后,陷入了他对漂亮女人习惯性的呆滞状态,这是他长期喜欢肉rou欲的必然结果。他曾认为影姑只是一个会在床上讨男人欢心的轻薄女子,此时,她竟然在厨房里麻利地干起活来。而且面对血淋淋的肉时,就像面对脏乱的男人,她毫不觉得反感,豹头不禁感到很有趣!
  “小荡dang妇,几天不见,你改变不小啊!令人感到震惊……竟然有模有样地准备烧饭了。”豹头突然发话。
  影姑放下手中的活儿,猛地回过头,一脸惊讶,“啊!是你!我想也只有你才会对我这么不尊重。”
  “我是来见我上次看上的那妞儿的!”豹头神情迷离地说。
  “她已经离开这了!”影姑不耐烦地说,继续切肉。
  “别切了,小荡dang妇,告诉我那妞儿去了那里?”豹头道,“这次我找她是有另外重要的事,不是想要跟她睡觉。”
  影姑回过头,瞪大眼睛,警告道:“你不许叫我小荡dang妇,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
  豹头越是听影姑这样说,气焰越嚣张了,大声喊:“荡dang妇!荡dang妇!荡dang妇!你就是一个小荡dang妇!”
  影姑放下手中的菜刀,抓起一把已经切好的鲜肉向豹头的脸上狠狠地砸去,弄得他一脸肉渣,加上那脸是灰色的,看起来像屠宰动物的案板。
  这惹怒了豹头,他抹了一把脸,咬牙切齿地说:“下贱胚子,竟然敢丢我的脸!”
  豹头愤怒地走上前,一把揪住影姑胸前的衣服,欲要挥手打影姑的耳光。影姑使劲反抗,抓住豹头的衣领也不放。就这样,他们彻头彻尾地扭打了起来,彼此嘴里骂声不已。
  他们从厨房撕打到客厅,谁也没有占上风。正当他们死死拧着对方的头发不放时,被突然降临的声音喝住了,“你们这是做什么?”韩露板着脸问。
  影姑愤然地说:“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闯入这里行凶,我得制止它!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豹头忿忿地说:“你这个下贱胚子不识抬举,除了风骚,就一无是处了。我今天要好好教训教训你,让你明白一个道理,明白你是一个十足的骚娘们儿!”
  “你们还不快放手!”韩露再次喝道。
  他们彼此不情愿地放了对方,都已是鼻青脸肿、头发凌乱、衣服不整。
  影姑的紫色胸罩露在被扯破的衣服外面,她朝豹头“哼”了一声,整理好衣服坐到椅子上,气鼓鼓地咕哝着,谁也没听见她说什么。
  豹头皱着眉头,擦了擦脸上的血液,血是影姑的尖指甲抓破他皮的伤痕流出来的。他仇恨地望了一眼影姑,径自向大门外走去……然后消失在别墅的大厅。
  韩露走近影姑,问:“这是怎么回事?”
  影姑把刚才事情的经过如实地告诉了韩露。
  韩露警惕地问:“豹头老找那个女人干什么?”
  影姑说:“还不是因为他看上了她呗!不过他说,他这次找那女人有重要的事,不是要跟她睡觉。”
  韩露诧然问:“什么重要的事?”
  影姑说:“没跟我说。”
  韩露若有所思地说:“豹头从来都不是好东西,肯定又是来别墅捣什么乱,或者是那只臭苍蝇嗅到了什么。”说完,径自上了楼梯,小猎豹也跟了上去。
  韩露进了卧室,从桌子上的烟夹里抽出一支烟,点燃,神情凝重地抽了起来……思量着八月先生杜撰出一个可以让人长寿的鳞茎的目的是什么呢?她相信吴青的义女是真不知道鳞茎的存在。既然八月先生是杜撰的,为什么又要安排她来别墅寻找鳞茎呢?而且让她来会见的人吴青还莫名地死了,只能耗费时间,追问吴青的义女,做些无用功。因为她相信,世间绝对不可能有让人长生不死的东西。
  该死!她觉得自己被八月先生牵着鼻子,陷入了他制造的阴谋,她可不希望到时候成为他阴谋的牺牲品,所以接下来行事,要多长个心眼儿。
  还有,那个九先生真是一个没脑子的老东西,都快进黄土的人了,还想着得到八月先生杜撰的长寿鳞茎。
  韩露越想越感到迷茫……
  影姑没有换衣服,而是径自进了厨房,继续做饭……
  但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对刚才的事还在耿耿于怀,或者是对韩露的神秘,表示疑虑,这种疑虑让她心情沉重。因为整个别墅里时刻充满着诡异,风吹草动都会让她毛骨悚然。
  影姑从韩露凝重的表情看得出,她见的人,让她很不愉快。那个可恶的豹头就如韩露所说,他就是一只臭苍蝇,嗅到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了,所以今天又找上门来了。
  豹头嗅到了什么呢?难道是别墅里的财产?但这里没有可带走的值钱古董!不然她早先藏上几件了,留着养老!
  5
  一整天,我都在挖坑——毫无闲念地挖坑,只想着让李婶尽快入土为安。
  不知不觉,坑已经可以容纳李婶的尸体了。
  我稍微歇息了一会儿,用床单把李婶的尸体裹紧,头脚都裹得严严实实的。
  床单就算是李婶的棺材了吧!
  我试图把李婶弄到坑边,却发现尸体沉的像一块巨石,我使尽全身力气才移动尸体。
  我几乎是把尸体拖到坑边的——坑离床边就一米多的距离,我却累得满头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