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节
但转身，看着来人，便怔愣了一下，“皇叔？”
“不许你往后如此说他了。”端木煌低沉了声音，“他不会放过你的。”
“没关系，我没打算让他放过我。”端木空桓看了一眼那盛怒离开的端木赤雪，“顶多是死，我不怕。”
“你说过什么？德妃护你一命，是让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么？顶多是死？就怕让你生死不得，看你如何神气！”端木煌冷冷转身，“跟我来！”
“你说什么？母妃护我一命？皇叔，你说什么？”端木空桓立即就扯着他的手，“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
“哪一个做母亲的不呵护自己的孩儿！你母妃自然一直护着你，希望你一生平安无事一生平安！岂如你所言，顶多是死！跟我来！”端木煌冷哼。
“皇叔会保护我的是不是？”端木空桓上前跟着他，“皇叔，你不会看着我被他弄死吧？母妃护着我，你也一直护着我的是不是？”
端木煌喉头叹了一口气，“让你调皮！”
端木空桓撇撇嘴，“大不了我逃。”
“他会废了你的轻功，废你手脚，到时候你怎么逃？他远比你想象中的了解你！”端木煌一如既往地低声，“真是令人头疼，你这混小子，就是不懂得收敛一下么？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好好地听话？你如此，真叫我担心，若是德妃知得，也不会开心！”
端木空桓耷拉着脑袋，默默无言，低头跟着他到了一处主帐中，进了主帐之后，又穿过了，然后才到了一处的小营帐。
凤无忧看着他们进来，起身相迎，可是端木空桓此时道，“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要杀我，我一定会先杀了他！”
“你这混小子，你还不知道这其中利害关系！竟说出如此冲动的事情来，坐！”端木煌说着就往凳子那边一指。
端木空桓只好嘟嘴然后坐在那凳子上，然后委屈地坐着，抬眸再看向端木煌。
凤无忧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端木煌，“冷静一下再说话。”
“说吧，找我何事？”端木煌此时倒是问道。
“明天家宴的事情。”端木空桓暂时撇开思绪，抬眸看着端木煌，“凤丞府已经准备完毕。”
“那就依计划行事。”端木煌低沉声音，道，“小空，你先回宫吧！”
端木空桓点了点头，却不想，转头看向凤无忧，撇嘴道，“皇婶，皇叔刚刚凶我了。”
凤无忧怔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端木煌。
“再不走，不仅凶你，还要揍你！”端木煌咬牙，说着就要扬起拳头。
“皇叔坏死了！”端木空桓冲着他冷哼一声，起身，转身拱起屁。股对着端木煌扭了扭，“凶我凶我，让你凶我，我让你闻我的屁！噗噗噗！”他分明地没屁可放，却故意要用嘴来制造那声音来！
“你！”端木煌瞪大了眼睛，整个人被他气得不行，上前要揪他耳朵，端木空桓大笑离开，“哈哈哈！皇叔闻了我的屁！哈哈哈……”
端木煌脸都绿了……浑身怒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凤无忧捂嘴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笑？”端木煌立即眸色扫向凤无忧。
“我觉得真的好笑嘛！”凤无忧冲着他一笑，然后上前来，“你别生气了，五皇子其实很率真呢！真是可爱。”
“你不懂……”端木煌压了怒气，然后看向外面，“他这般下去，会吃亏的，而且，吃大亏……我不会伤他，可是……端木赤雪和朱皇后，就不一定了，甚至，崇帝也不会放过他……”
“崇帝……那可是他的儿子！”凤无忧看向端木煌，“五皇子，他真的很率真，很好。”
“儿子又如何？自古皇室当中，父子相杀，兄弟相残，比比皆是……”端木煌那异瞳闪过一丝的疼痛，他摇了摇头……
若非八年前自己跑得快，被刀砍死的，不是四皇兄端木赐，而是自己了！那个凶手，是父皇烈帝啊……当时，烈帝病，猜忌心尤为重，竟然在狩猎之时大开杀戮，无数随着狩猎的大臣身死。当时，烈帝似是入魔疯癫，竟然朝着他们兄弟端木赐和端木煌两人斩杀……老实忠义的端木赐就如此不幸……
兄弟如何，父子如何？权势面前，江山美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凤无忧见他失神，便不再多问，只是执起了他的手，安静地陪着他。
端木煌执起凤无忧的手，“我们回府。”
端木赤雪返回到自己的府上，浑身戾气，他坐在那书房中，刷刷刷地接连写了几道书信，一手就将书信扔到地上，“让戚碧天去做！”戚碧天即是戚玲珑名义上的父亲，戚大将军。
“是。”黑影闪现，捡了那几封书信就消失。
端木赤雪手中捏着那狼毫，一用力，顿时折成两半！昏暗中的那一双眸，尤为火亮！
清晨的风很快就吹了进来。
凤无忧与端木煌一起用过早膳之后，歇了一会儿就坐上马车，朝着皇宫进发。
路过无忧堂的时候，凤无忧和端木煌下了马车，一同先进去看看。
见得的，云如烟正在那里面捣药。
可是当云如烟见凤无忧和端木煌进来的时候，顿时怔了一下，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那捣药的东西，转身就走。
☆、013 当真太傻太傻！
凤无忧黛眉一蹙，快步上前，“嫂嫂？”
“嗯，你们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云如烟见凤无忧追上来，只好转身，不再离开。
“嫂嫂怎么见到我们就要走？”凤无忧立即就要拉她的手，可没想到，云如烟反射弧似的立即就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眼神躲躲闪闪。
凤无忧惊了一下，“嫂嫂，你？”
“我没事。”云如烟将自己的手臂躲到身后去，然后看向凤无忧笑了笑，“王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没有，我现在想看看你的手。”凤无忧说着立即要上前，可是云如烟倒是向后一退笑了笑，“我的手没事，就是不小心弄的。今日不是宫里设家宴么？你们早点入宫为恰。”说着她看了一眼端木煌，朝着端木煌稍稍欠身行礼。
凤无忧看了端木煌一眼，端木煌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一直都放在凤无忧的身上。
凤无忧回头看回云如烟，“我就看看你的手，看了之后，我跟阿六就离开。”
云如烟迟疑了一下，想着要走，可是凤无忧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要走了。”她皱眉，“是不是二哥打你了？”
“没，没有。”云如烟立即摇头，“旭哥哥对我很好，王妃想多了。”
“那给我看看。”凤无忧说着不容她拒绝，立即拉着她到了石凳上坐下来，“让我看看，我是大夫。”
“不要，真的，真的……”云如烟说着不给凤无忧看，她看了一眼端木煌，想了想，不是个方法，遂又赶紧往屋里走。
凤无忧看了一眼端木煌，“阿六，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端木煌知道女子的手臂岂是给别的男人看的？就让她们进屋里也好。不过这若是云如烟当真是受了什么伤，而且正是凤秋旭所为的话……那……
云如烟很快就进了屋里，凤无忧跟着她进屋，“嫂嫂，不要再躲闪了，让我看看。真的，我是大夫，我知道怎么样让你恢复地更快一些。”
云如烟眼神似是有些动容，“我知道王妃懂得医药，但我也略懂一些的，你这般会浪费了你的时间……真的，不要担心我，我……”
“还说没事？”凤无忧已经掀开了一下云如烟的袖子，正见得的是她的这右手臂上几条鞭痕，凤无忧惊愕了一下，然后又赶紧撩开了一下她的左手臂，见也是如此，几条鞭痕几近要勒进骨头里，深深地，紫红色，那个施暴的人肯定很用力很狠心！
凤无忧整个人惊愕了一下，她抬眸看着云如烟，云如烟此番的已经泪水盈满了眼眶，凤无忧更加是心中一惊。
“是二哥，是二哥做的是不是？他打你了是不是？”凤无忧心中一慌，凤秋旭怎么会打云如烟呢？不是他做的是不是？
凤无忧说着赶紧上前认真看了一下，发现她的脖颈上的衣领特意拉高了一些……她看了云如烟的手臂，发现她的手上的鞭痕当真的一直延伸，估计全身都被鞭打了！
“我，我不小心勒得……”
“还骗我是不是？”凤无忧虽然心中难过，但当真的是想知道个答案，自己的心中已经不安，凤秋旭竟然会打云如烟？！
“你二哥昨晚喝醉了，所以……”云如烟低头，“我不应该劝他少喝的……可是没想到……他也许心情不好，你放心，真的，旭哥哥对我真的很好……这次是意外，例外。”
凤无忧怔愕，“他平日里不会喝什么酒的，怎么可能醉酒呢？”凤无忧看着云如烟手臂上的鞭痕，心中又是一痛，二哥不是这样的人！
“我去找二哥说说。”凤无忧说着就要起身，但是云如烟一把就拉着她，“不要去。”
凤无忧回头，“为什么？”
“不要去，求你。”云如烟眸中噙泪，“不要去……他是无心的，他大概是心情不好，然后醉酒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求你，不要去抱怨他或者是说他……他若是知道我这般，他肯定会自责的。”
凤无忧心都凉了一截，云如烟被打，她还护着凤秋旭。但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凤秋旭当真的不会这般暴力，自己一定要回凤武丞相府看看，为何凤秋旭会突然醉酒。
凤无忧冷静了一下，然后拉着云如烟一同坐下来，从怀中取出一瓶擦伤药来，“我给你擦擦，这个药很见效的。”
“谢谢王妃。”云如烟含泪点了点头。
“叫我无忧，无忧。”凤无忧道，然后弄了点药给她擦上，“如果第二次二哥还是如此，你就跑远一点……我记得你貌似也有武功的，你跑远一点，暂时不要靠近二哥，等二哥清醒了，你再服侍他好不好？”
“好，我听你的。”云如烟道。
凤无忧给她擦好了药，“嫂嫂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和阿六先入宫，等我有时间，一定回凤武丞相府看看。”
“嗯。”云如烟握着她的手，眸色诚恳，“不要跟旭哥哥提及今日的事情，求你了，不然他肯定内心有着自责的，我不想让他自责……朝廷的事情很多，还要对付赤王他们，所以，求你……”
“我答应你。”凤无忧打断了她的话，求你求你，说了这么多，凤无忧的心怎么能够承受？
“嫂嫂，真的，若是二哥再打你，你就赶紧跑啊！”凤无忧忍不住道。
“我知道的。”云如烟点了点头，“你和王爷早点入宫吧！”
凤无忧“嗯”了一声，才走出了这屋门。
凤无忧出来之后，她抬眸看了站在院子里等着自己的端木煌，嘴角动了动，但还是不曾说出话来，等进宫之后吧……
“阿九。”端木煌上前牵起她的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凤无忧摇了摇头，“我们进宫吧！”
端木煌牵着她的手走，没有说话。
只是等到一同坐上了马车，端木煌倒是道，“去凤武丞相府。”
“啊？”凤无忧立即看向他。
“你失神得厉害，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回凤武丞相府看看。”端木煌说着就抚了抚凤无忧的墨发，“不要不开心，凡事肯定都有个解决方法的。”
凤无忧明眸对上他的那异瞳，“二哥……醉酒，然后鞭打了嫂嫂。”
端木煌看着她眼眸中的痛心，心中也不禁跟着一疼，她大概疼惜的是因为凤秋旭对云如烟施暴，而自己痛心的是，她对凤秋旭的那一份依赖和信任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
自己是她深爱的男人不错，但是凤秋旭对于她而言，是一个重要的存在。
端木煌拥着凤无忧入怀，闭上了异瞳，他轻声道，“阿九，我们回去看看就好……我之前交代你二哥做的事情，并不难，依他的能力，肯定能够做好的。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
凤无忧抬眸看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六，不要这样说。”
端木煌拂开了一下她额上遮着的刘海，“我知道。”
凤无忧重新伏在他的怀中，端木煌安静地就抱着她。
凤武丞相府。
凤无忧进了府之后，不等人通报，直接就往旭元阁中走去，端木煌赶紧跟上，生怕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
“不许你往后如此说他了。”端木煌低沉了声音，“他不会放过你的。”
“没关系，我没打算让他放过我。”端木空桓看了一眼那盛怒离开的端木赤雪，“顶多是死，我不怕。”
“你说过什么？德妃护你一命，是让你如此不珍惜自己的么？顶多是死？就怕让你生死不得，看你如何神气！”端木煌冷冷转身，“跟我来！”
“你说什么？母妃护我一命？皇叔，你说什么？”端木空桓立即就扯着他的手，“你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
“哪一个做母亲的不呵护自己的孩儿！你母妃自然一直护着你，希望你一生平安无事一生平安！岂如你所言，顶多是死！跟我来！”端木煌冷哼。
“皇叔会保护我的是不是？”端木空桓上前跟着他，“皇叔，你不会看着我被他弄死吧？母妃护着我，你也一直护着我的是不是？”
端木煌喉头叹了一口气，“让你调皮！”
端木空桓撇撇嘴，“大不了我逃。”
“他会废了你的轻功，废你手脚，到时候你怎么逃？他远比你想象中的了解你！”端木煌一如既往地低声，“真是令人头疼，你这混小子，就是不懂得收敛一下么？到底什么时候你才能好好地听话？你如此，真叫我担心，若是德妃知得，也不会开心！”
端木空桓耷拉着脑袋，默默无言，低头跟着他到了一处主帐中，进了主帐之后，又穿过了，然后才到了一处的小营帐。
凤无忧看着他们进来，起身相迎，可是端木空桓此时道，“我已经想好了，如果他要杀我，我一定会先杀了他！”
“你这混小子，你还不知道这其中利害关系！竟说出如此冲动的事情来，坐！”端木煌说着就往凳子那边一指。
端木空桓只好嘟嘴然后坐在那凳子上，然后委屈地坐着，抬眸再看向端木煌。
凤无忧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端木煌，“冷静一下再说话。”
“说吧，找我何事？”端木煌此时倒是问道。
“明天家宴的事情。”端木空桓暂时撇开思绪，抬眸看着端木煌，“凤丞府已经准备完毕。”
“那就依计划行事。”端木煌低沉声音，道，“小空，你先回宫吧！”
端木空桓点了点头，却不想，转头看向凤无忧，撇嘴道，“皇婶，皇叔刚刚凶我了。”
凤无忧怔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端木煌。
“再不走，不仅凶你，还要揍你！”端木煌咬牙，说着就要扬起拳头。
“皇叔坏死了！”端木空桓冲着他冷哼一声，起身，转身拱起屁。股对着端木煌扭了扭，“凶我凶我，让你凶我，我让你闻我的屁！噗噗噗！”他分明地没屁可放，却故意要用嘴来制造那声音来！
“你！”端木煌瞪大了眼睛，整个人被他气得不行，上前要揪他耳朵，端木空桓大笑离开，“哈哈哈！皇叔闻了我的屁！哈哈哈……”
端木煌脸都绿了……浑身怒气，但是又无可奈何！
凤无忧捂嘴忍不住笑起来。
“你还笑？”端木煌立即眸色扫向凤无忧。
“我觉得真的好笑嘛！”凤无忧冲着他一笑，然后上前来，“你别生气了，五皇子其实很率真呢！真是可爱。”
“你不懂……”端木煌压了怒气，然后看向外面，“他这般下去，会吃亏的，而且，吃大亏……我不会伤他，可是……端木赤雪和朱皇后，就不一定了，甚至，崇帝也不会放过他……”
“崇帝……那可是他的儿子！”凤无忧看向端木煌，“五皇子，他真的很率真，很好。”
“儿子又如何？自古皇室当中，父子相杀，兄弟相残，比比皆是……”端木煌那异瞳闪过一丝的疼痛，他摇了摇头……
若非八年前自己跑得快，被刀砍死的，不是四皇兄端木赐，而是自己了！那个凶手，是父皇烈帝啊……当时，烈帝病，猜忌心尤为重，竟然在狩猎之时大开杀戮，无数随着狩猎的大臣身死。当时，烈帝似是入魔疯癫，竟然朝着他们兄弟端木赐和端木煌两人斩杀……老实忠义的端木赐就如此不幸……
兄弟如何，父子如何？权势面前，江山美人面前，什么都不是！
凤无忧见他失神，便不再多问，只是执起了他的手，安静地陪着他。
端木煌执起凤无忧的手，“我们回府。”
端木赤雪返回到自己的府上，浑身戾气，他坐在那书房中，刷刷刷地接连写了几道书信，一手就将书信扔到地上，“让戚碧天去做！”戚碧天即是戚玲珑名义上的父亲，戚大将军。
“是。”黑影闪现，捡了那几封书信就消失。
端木赤雪手中捏着那狼毫，一用力，顿时折成两半！昏暗中的那一双眸，尤为火亮！
清晨的风很快就吹了进来。
凤无忧与端木煌一起用过早膳之后，歇了一会儿就坐上马车，朝着皇宫进发。
路过无忧堂的时候，凤无忧和端木煌下了马车，一同先进去看看。
见得的，云如烟正在那里面捣药。
可是当云如烟见凤无忧和端木煌进来的时候，顿时怔了一下，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那捣药的东西，转身就走。
☆、013 当真太傻太傻！
凤无忧黛眉一蹙，快步上前，“嫂嫂？”
“嗯，你们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云如烟见凤无忧追上来，只好转身，不再离开。
“嫂嫂怎么见到我们就要走？”凤无忧立即就要拉她的手，可没想到，云如烟反射弧似的立即就将自己的手缩了回去，眼神躲躲闪闪。
凤无忧惊了一下，“嫂嫂，你？”
“我没事。”云如烟将自己的手臂躲到身后去，然后看向凤无忧笑了笑，“王妃是不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
“没有，我现在想看看你的手。”凤无忧说着立即要上前，可是云如烟倒是向后一退笑了笑，“我的手没事，就是不小心弄的。今日不是宫里设家宴么？你们早点入宫为恰。”说着她看了一眼端木煌，朝着端木煌稍稍欠身行礼。
凤无忧看了端木煌一眼，端木煌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眼神一直都放在凤无忧的身上。
凤无忧回头看回云如烟，“我就看看你的手，看了之后，我跟阿六就离开。”
云如烟迟疑了一下，想着要走，可是凤无忧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要走了。”她皱眉，“是不是二哥打你了？”
“没，没有。”云如烟立即摇头，“旭哥哥对我很好，王妃想多了。”
“那给我看看。”凤无忧说着不容她拒绝，立即拉着她到了石凳上坐下来，“让我看看，我是大夫。”
“不要，真的，真的……”云如烟说着不给凤无忧看，她看了一眼端木煌，想了想，不是个方法，遂又赶紧往屋里走。
凤无忧看了一眼端木煌，“阿六，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嗯。”端木煌知道女子的手臂岂是给别的男人看的？就让她们进屋里也好。不过这若是云如烟当真是受了什么伤，而且正是凤秋旭所为的话……那……
云如烟很快就进了屋里，凤无忧跟着她进屋，“嫂嫂，不要再躲闪了，让我看看。真的，我是大夫，我知道怎么样让你恢复地更快一些。”
云如烟眼神似是有些动容，“我知道王妃懂得医药，但我也略懂一些的，你这般会浪费了你的时间……真的，不要担心我，我……”
“还说没事？”凤无忧已经掀开了一下云如烟的袖子，正见得的是她的这右手臂上几条鞭痕，凤无忧惊愕了一下，然后又赶紧撩开了一下她的左手臂，见也是如此，几条鞭痕几近要勒进骨头里，深深地，紫红色，那个施暴的人肯定很用力很狠心！
凤无忧整个人惊愕了一下，她抬眸看着云如烟，云如烟此番的已经泪水盈满了眼眶，凤无忧更加是心中一惊。
“是二哥，是二哥做的是不是？他打你了是不是？”凤无忧心中一慌，凤秋旭怎么会打云如烟呢？不是他做的是不是？
凤无忧说着赶紧上前认真看了一下，发现她的脖颈上的衣领特意拉高了一些……她看了云如烟的手臂，发现她的手上的鞭痕当真的一直延伸，估计全身都被鞭打了！
“我，我不小心勒得……”
“还骗我是不是？”凤无忧虽然心中难过，但当真的是想知道个答案，自己的心中已经不安，凤秋旭竟然会打云如烟？！
“你二哥昨晚喝醉了，所以……”云如烟低头，“我不应该劝他少喝的……可是没想到……他也许心情不好，你放心，真的，旭哥哥对我真的很好……这次是意外，例外。”
凤无忧怔愕，“他平日里不会喝什么酒的，怎么可能醉酒呢？”凤无忧看着云如烟手臂上的鞭痕，心中又是一痛，二哥不是这样的人！
“我去找二哥说说。”凤无忧说着就要起身，但是云如烟一把就拉着她，“不要去。”
凤无忧回头，“为什么？”
“不要去，求你。”云如烟眸中噙泪，“不要去……他是无心的，他大概是心情不好，然后醉酒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的，求你，不要去抱怨他或者是说他……他若是知道我这般，他肯定会自责的。”
凤无忧心都凉了一截，云如烟被打，她还护着凤秋旭。但是，自己心中的那个凤秋旭当真的不会这般暴力，自己一定要回凤武丞相府看看，为何凤秋旭会突然醉酒。
凤无忧冷静了一下，然后拉着云如烟一同坐下来，从怀中取出一瓶擦伤药来，“我给你擦擦，这个药很见效的。”
“谢谢王妃。”云如烟含泪点了点头。
“叫我无忧，无忧。”凤无忧道，然后弄了点药给她擦上，“如果第二次二哥还是如此，你就跑远一点……我记得你貌似也有武功的，你跑远一点，暂时不要靠近二哥，等二哥清醒了，你再服侍他好不好？”
“好，我听你的。”云如烟道。
凤无忧给她擦好了药，“嫂嫂还是休息一下吧，我和阿六先入宫，等我有时间，一定回凤武丞相府看看。”
“嗯。”云如烟握着她的手，眸色诚恳，“不要跟旭哥哥提及今日的事情，求你了，不然他肯定内心有着自责的，我不想让他自责……朝廷的事情很多，还要对付赤王他们，所以，求你……”
“我答应你。”凤无忧打断了她的话，求你求你，说了这么多，凤无忧的心怎么能够承受？
“嫂嫂，真的，若是二哥再打你，你就赶紧跑啊！”凤无忧忍不住道。
“我知道的。”云如烟点了点头，“你和王爷早点入宫吧！”
凤无忧“嗯”了一声，才走出了这屋门。
凤无忧出来之后，她抬眸看了站在院子里等着自己的端木煌，嘴角动了动，但还是不曾说出话来，等进宫之后吧……
“阿九。”端木煌上前牵起她的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
“没有。”凤无忧摇了摇头，“我们进宫吧！”
端木煌牵着她的手走，没有说话。
只是等到一同坐上了马车，端木煌倒是道，“去凤武丞相府。”
“啊？”凤无忧立即看向他。
“你失神得厉害，一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回凤武丞相府看看。”端木煌说着就抚了抚凤无忧的墨发，“不要不开心，凡事肯定都有个解决方法的。”
凤无忧明眸对上他的那异瞳，“二哥……醉酒，然后鞭打了嫂嫂。”
端木煌看着她眼眸中的痛心，心中也不禁跟着一疼，她大概疼惜的是因为凤秋旭对云如烟施暴，而自己痛心的是，她对凤秋旭的那一份依赖和信任远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
自己是她深爱的男人不错，但是凤秋旭对于她而言，是一个重要的存在。
端木煌拥着凤无忧入怀，闭上了异瞳，他轻声道，“阿九，我们回去看看就好……我之前交代你二哥做的事情，并不难，依他的能力，肯定能够做好的。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他的……”
凤无忧抬眸看着他，“我不是这个意思，阿六，不要这样说。”
端木煌拂开了一下她额上遮着的刘海，“我知道。”
凤无忧重新伏在他的怀中，端木煌安静地就抱着她。
凤武丞相府。
凤无忧进了府之后，不等人通报，直接就往旭元阁中走去，端木煌赶紧跟上，生怕她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