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9金和银,我期待你的作死。
  金和银是目送臧笙歌离开的时候,才舒缓了一口气的,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坐在了地上,手凉的几乎无法动弹。
  忽然一个士兵走了过来,金和银微微的抬起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人,他迅速扔下纸条,然后这才跑远。
  金和银一只手在地上按着,一只手颤抖着拿着那边的纸条,她本身酒量很好,现在却变得有些晕,甚至有点想吐。
  金和银仰了仰头,让自己的想要吐出来的欲望往下压了压,然后这才拆开看。
  “公主,我是许公子安排的另一个卧底现在柳姜堰正在前面冒充是许公子,他这么做的原因就是要我给你传递消息,许公子需要大武山上的地图,哪怕最险恶的也好。”
  “另外,他最近可能没办法给你传递消息,所以你要自己想办法,虽然很苦,但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金和银有些晕乱的拿着这些,那些字迹写的很急,所以在落下的时候竟然有点潦草,最后一行是那人的名字——萧偿。
  金和银对他的印象还在很久很久以前臧笙歌和他冲突的那些,传闻中的萧偿有断袖的癖好,他那么喜欢臧笙歌又怎么能帮助自己呢?
  只是有一瞬间金和银想明白了一切,萧偿是被许木心骗上来的,其实萧家的野心不过也是莫初罢了。
  作为前朝遗孤,莫初成为了众人的抢手货。
  金和银低着头,最后一丝的想吐感觉迸发出来了,可是她却看到了士兵的影子。
  金和银无情的把纸团成一团,然后塞在嘴里,就像是吃到了无比的美味一般,然后匆忙下腹,她只期待自己的运气能好些,不要被怀疑就好。
  臧笙歌终究是精明的,该守的地方人员一点都没少,他们几个刚走到前面的时候,就知道被人下套了,一直在背后监察金和银。
  金和银真的很险,就在她把信条放在嘴里咀嚼的时候,臧笙歌扯住了她的肩膀,他那一副求知欲,让金和银笑了笑,就像是气虚的病人一样。
  臧笙歌一只手掐着金和银的脖子,将她往地下按,然后冷声道:“许木心呢?”
  金和银抬眼看着臧笙歌,这才不断的吸气,双眼通红,甚至连红血丝都有了,苍白的小脸上竟然多了一丝紫色:“我不知道。”
  臧笙歌微微的低下头,拎着她的肩膀,撕裂了她的半边衣襟,这才甩在旁边:“金和银你别逼我做出些不人道的事情来违背我们的游戏规则。”
  金和银扯了扯自己的嘴角,特别鄙夷的对臧笙歌说了一句:“你的意思是你本身还是你的人?”
  臧笙歌忽然站了起来,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这才招呼几个士兵过去,他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并且命令道:“过去。”
  几个士兵觉得金和银怎么说也是个公主,这样有点暴殄天物了,这才看向臧笙歌,见到后者的眼神后觉得不用白不用这才走了过去。
  涔迁抬头看着这个场面,桃花眼微微的眯着,然后这才笑了一声:“十殿下的解决之道就只是这样吗?”
  臧笙歌反过头问:“怎么?涔教卫也想试试?”
  涔迁摆摆手:“叫你的人下手轻一点,毕竟这小丫头是你的试药工具吗?”
  金和银似乎才稍微从那时的窒息感中缓过来,就看见从臧笙歌身边走过来一群士兵。
  金和银支起身子往后面挪,她看着臧笙歌在人群中颐指气使的模样,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为了问出个结果。
  金和银不知道自己执着什么,山巅上的那些悲剧又让她回想了一遍,这一刻,她觉得臧笙歌就是个恶魔。
  也许臧笙歌从前没有对她那般的好,她也不会有那么大的恐惧。
  臧笙歌缓步走来,金和银以为他是终于要放过自己了,却没想到他只是给她答案:“在我和一群人里,我选择了后者,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
  金和银到底要不要说,这样一个狠心的男人,她到底要怎么活下去?
  金和银被三个人撕的只剩下一件内衬的时候,她终于环住了臧笙歌的双腿,甚至把膝盖跪在地上,抬起看着他:“求你,别在这里,别在这里任何地方都行。”
  臧笙歌无情的看过她本是洁白的指尖似乎有一丝尘埃,这才道:“可以。”
  金和银有太多的可怕的感觉了,臧笙歌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金和银觉得自己已经被锁死了。
  但她哭不出来,只是松开臧笙歌的裤腿,然后那些人把她拖走,换一个安详的地方接受审判。
  金和银昏昏沉沉的,只是低着头笑了一声,手指抬起,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拼了命的勾住臧笙歌的手腕。
  但臧笙歌没有说停下,那些士兵就没有停下,那般撕扯过后,金和银可以说是衣衫褴褛,才把着臧笙歌的手腕,她坚持了好久终于在臧笙歌带着手腕上的手链扯断,上面的装饰品往地上四起,她才垂下手腕。
  她说:“谁能救救我,顾拾救救我好吗?”
  臧笙歌看着她,这才道:“顾拾已经死了。”
  金和银笑了一声:“是啊,那我到底在叫谁呢?”
  臧笙歌给了金和银最后的机会:“你说不说?”
  金和银终于忍不住垂下头,然后吐出那被她压了好久的呕吐物,她已经没有能力去喊叫了:“我不知道。”
  “十殿下,现在还继续吗?”几个士兵看到金和银吐成这样不仅窘迫无比。
  臧笙歌嗤笑了一声,这才反问:“你说呢?用不用我洗洗在给你送过去?”
  “亏我以为能看到一直走伪善风格的十殿下审问犯人,以为能够有什么成效。”涔迁叹息的摆了摆手。
  臧笙歌冷冷的笑,倒也不是为金和银辩驳什么:“到了这个地步,她说不出假话的,她的确不知道。”
  “看看她的呕吐物里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们留她一个人的时间太充裕了,这段时间,他很有可能和内鬼在一起密谋什么,甚至我怀疑,许木心根本就没上山,就是他的卧底在捣鬼,而且还不止一个。”
  臧笙歌说完这句话,这才弯下身子,把金和银抱在怀里:“今天的事,谁要是泄露半分,让其他有心之人知晓了,我的手段,大家有目共睹吧?”
  涔迁笑吟吟的,这才道:“我这里有几件女孩子的衣裳,待会我派人给十殿下送过去?”
  臧笙歌虽然病弱,但抱一个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女人来说还是很轻松的,此时有些云印的衣袖翻飞,他敛出一丝一丝不屑的表情:“倘若涔教卫有用些,我也就不煞费苦心的这样对待一个女人。”
  涔迁笑臧笙歌明明自己心狠手辣,可明眼人能看出来,只是不说罢了。
  当金和银在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经换上一件干净的薄衫躺在臧笙歌的榻上。
  榻很大,天花板上镶坠着几串耀眼的流苏,终日里因风而起,相互碰撞,声音悦耳。
  金和银微微的睁开眼睛,胃里的难受感觉依旧没有消散,只是蜷着身子抬起手腕想要去触碰。
  胡正眠也受邀来到这里为金和银诊治,此时的金和银瘦的几乎如柳枝,甚至精神状态也不是很好。
  胡正眠熬制了一碗药,这才走了过去,他长相不算好看,却也耐人寻味,加上穿的规整,看起来很稳重:“公主你终于醒了。”
  金和银侧目看他,一袭青丝随着她的动弹微微的滑下枕头贴近颈口,这才生涩的问:“我逃出来了吗?”
  “是啊,已经过去了。”胡正眠去拿了药碗,这才道:“我喂你喝药吧。”
  金和银咬了咬自己的嘴角,这才支着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胡正眠正手帮她捋顺,金和银笑了一声:“谢谢。”
  金和银低头喝了一口药,药的苦涩让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连眼睛都有些水润,有些酸涩眨了眨眼睛。
  视线中靠在臧笙歌门边的,他声音透着一股寡,掀帘而进:“出去。”
  金和银就那样定定的看着臧笙歌,她感觉到深深地恐惧,甚至只是低下头,不去多看。
  胡正眠给金和银的安全感终究因为臧笙歌的在场而消散,金和银觉得窒息,复而躺在榻上背对着臧笙歌。
  臧笙歌缓步走来,适才坐在金和银的旁边,却透着股阴寒之气:“金和银,你告诉我你们的人还有多少陷阱等着我去跳?”
  金和银就那样盯着墙板的一个地方:“我应该为许木心他们担心吗?毕竟你才是真心能下狠手的人。”
  金和银刺耳的嘲讽让臧笙歌笑了一声,他扣住金和银的两只手腕压在榻边,眼神定在她的脸上:“可惜,你还是输了。”
  金和银听不太懂,只是那样迷茫的看着臧笙歌,她知道等待她的会是更加残忍的下场。
  “我想你这么喜欢把秘密吃下去,就不怕被发现吗?”臧笙歌有些侥幸的说着,这才继续往下看她。
  金和银不敢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便只能笑了,这才道:“臧笙歌,你疑心病真重。”
  臧笙歌低头笑了一声,这才平静的说着:“看来你还是没长记性。”
  “金和银你知道自己求饶的模样有多卑微吗?被碰过的地方虽然被诊治过了,那就能没感觉了吗?”
  金和银吸了一口气,这才把头埋了起来,臧笙歌用手捏着她的下巴,揪起,力道极大,这才道:“回答我的问题。”
  “酒喝的多了,也许什么都不是,你不信任我,又为什么叫我回答?”金和银有一种预感,臧笙歌这是试探,他这种人最阴险的地方就是引诱,每次金和银稍微觉得他有点人性的时候,总能看到他的手段。
  臧笙歌手段卑劣,甚至还有点卑鄙,甚至连自己的生辰都能利用,这一刻金和银多么庆幸柳姜堰并没有告诉自己,他们的计划。不然她真的不知道,在那种情况下,她可能会招供的吧。
  金和银的心里压力真的很大,甚至她整个人都是处在崩溃的边缘,却也只能拼了命的掩盖。
  臧笙歌拍了拍金和银的脸颊,然后这才道:“收拾东西回去吧,晚上的试药我会去的。”
  “金和银,我期待你的作死,因为每次你的不自量力,都会让我觉得这个游戏它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