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明月香眼底划过尖锐,看来有人是不想让她坐上将军夫人的位置。
  “这段日子你没见着我,有没有想我?”明月香在秦蛟的怀里慢慢旋过身,深处一只光溜溜的胳膊勾在秦蛟的脖子上,带着香气凑在秦蛟面前,另外一只手拎着湿哒哒的长巾,也不知能盖住什么。
  秦蛟的鼻血都快喷出来了,他咳嗽了一声,羞涩的撇开眼点点头。
  “都湿透了,到不如洗一洗。”明月香说完,将长巾在胸侧扎了个结,然后很自然的为秦蛟脱下了衣衫,秦蛟从不会反驳她,温顺的如同一只绵羊,伸手就帮着明月香将自己的衣衫脱了下来。
  这下可好,秦蛟比刚刚还要尴尬,两人这算是彻底的坦诚相见了。
  明月香见秦蛟拘谨的模样,轻笑一声,慢慢离开他的怀抱,划水来到池边。
  秦蛟只觉着怀中一阵空虚,想要去拉她又有些怯怯。
  谁知道明月香反身又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罐香露。这香露是明月香亲手配的,里头有数十种花汁药材,加上一些何首乌人参一类的补药,香味清新却又说不出是什么香气,不但可以保养头发还能清洁肌肤。
  明月香也不别扭,她将秦蛟拉到水稍稍浅些的位置,再用手取出一些香露均匀的抹在秦蛟暴露在水面上的部分。
  秦蛟看着明月香认真的模样,还有那小手缠缠绵绵的抚摸,整个人僵硬的就跟块石头一样。
  “噗,你又不是受刑!”明月香故意抹的带上几分暧昧,可却又在秦蛟呼吸急促之时将罐子塞在他手上道:“自己洗洗去!”
  秦蛟立刻背过身,走到一旁池边里里外外洗得格外干净,就连头发都洗了。
  明月香仰躺在水池里,如同鲛人般自由的游动,她原本想要做的更出格,只是甜头总要一点点给的好。
  两人都洗得喷香,明月香又让秦蛟取来另外一条长巾围着,这才带着他去了三折屏风的后头,秦蛟看着明月香光洁的后背,眼睛都要红了。
  “过来!”明月香用手拥着那条湿哒哒的长巾,朝着秦蛟勾勾手指。
  两人就如同天雷勾地火,站在屏风后头就激励的亲吻起来,明月香死死缠住秦蛟的身子,两人抵着屏风后的软榻半站半坐的缠绕起来,两条洁白的长巾也被扔在一旁沾上了灰尘。
  “嗯……”片刻喘息,明月香那双眸子就如同被水洗过一般,湿润的带着恍惚,她身子微微绷紧显得有些难受,这就如同望梅止渴,两人几乎什么都尝试过了,唯独最后那一关却是死死防着。
  秦蛟比她更难受,只是他是习武之人又是将军,自制力变态的强悍,他轻压在明月香的后背上,一只手还包裹着她的浑圆,他细细密密亲吻着明月香的肩头,如同生命般珍惜。
  “你若是去边关,咱们的婚事怎么办?”明月香略低的声音中带着不舍的干涩。
  “去边关之前,娶你回家。”秦蛟痴迷的看着明月香,只觉着与她一处到天荒地老都甘愿。
  “噗,我以为你会让我做妾。”明月香带着一身红痕起了身,取了一件亵衣披在身上,又拿了一块干帕子仔细的为秦蛟擦着发。
  岂料秦蛟却拿过那块干帕子亲手为明月香擦起了头发。
  明月香看着两人的黑发纠缠在一处,仿佛被这屋里的热气熏湿了眼眶。
  “我能有最好的,都给你!”秦蛟不怎么会解释,他只能剖析他自己最直白的心情说与明月香听,他在她跟前没有秘密,只要是明月香想要,就是血肉他都愿意剖开给她看。
  明月香偷偷叹了口气,这傻子若是知道自己差点跟人跑了,会不会当时就疯掉。
  “阿蛟……”
  “恩!”
  “我陪着你到老。”明月香淡淡的声音传来。
  秦蛟拿着帕子的手抖个不停,微微低下头,过了一会儿一颗泪珠顺着鼻梁滑了下来。
  “好!”
  暖语听明月香的吩咐说要找一套男装,她差点以为自己未老先衰听错了,可明月香再三确认之后她就开始坐立不安,她生怕自家姑娘年纪太轻做了后悔的事儿,虽然姑娘已经与秦蛟订了婚,但这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啊,万一不是完璧入了将军府再让将军看轻了怎么办?
  “姑娘自有分寸,你何苦操这个心,小心别让蔡嬷嬷她们发现就成了。”袖双到是无所谓,在她心里她家姑娘就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她家姑娘美成这样,将军肯定死心塌地哪里敢看轻了?
  暖语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到她这里出了差错吧?她赶紧偷偷出去寻了一套男仆的衣服给明月香送来。
  外衫明月香也不要,直接让秦蛟穿着亵衣将他穿来那套洗净晾起来,然后秦蛟抱着明月香通过浴池后头的长廊回到了她的寝室,两人什么都不想做,只是盖着被子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次日醒来,没有意外秦蛟又跑了,明月香扯了扯嘴角,这整日搞的跟偷情似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姑娘……”暖语进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明月香依着身子看她一眼就明白了:“嬷嬷知道了也好,你们不如嬷嬷心思缜密,多跟着学一学吧。”
  等着明月香穿戴完毕,蔡嬷嬷就进来了,明月香只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蔡嬷嬷的脸色便好了起来,只道:“姑娘知道分寸就好,虽说那些狐媚的手段不该正经姑娘知道的,但是事事从权,别让规矩框住了自个儿,毕竟这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的,冷暖自知。”
  果然蔡嬷嬷与众不同,不过想想看田家当初有意思让她陪着田家姑娘入宫,就知道她绝不会是个死板不懂变通的嬷嬷。
  “我请的各位姑娘,可有说什么时候来?”明月香很满意,她并没有与姐姐们一同用早膳,而是在自己的院子里用了。
  “说是今儿下午就能到,齐家姑娘来的会早一些,据说齐家在这边有庄子她昨儿个就先到了。”蔡嬷嬷回道。
  “那就让门房的人瞧瞧,咱们上午先去庄子外头转转,带着思远也好看看。”明月香已经算是嫡出女了,更何况庄子都是她的,她当然要尽地主之谊。
  明思远年纪还小,对外头的世界还很新鲜,尤其是他大部分的时候都在读书,偶尔与父亲出去见识也多是商铺,这种农田小溪,村落大山的场景对他来说几乎只出现在书本上,就连他瞧见几个村里的孩童下河摸鱼都露出了艳羡的表情。
  明月香很理解他,但是这毕竟不是一母同胞的弟弟,她也不敢担这个责任,所以只好笑着道:“你若是喜欢可以招那些孩子们回来说说话。”
  “不了,让他们过来,反而显得拘谨。”明思远毕竟早熟,他很克制的说道:“一会儿我还要去念会儿书。”
  明月香见那几个孩子似乎摸到了什么,便叫来菊杏说了几句,菊杏很快就跑了过去。
  明安灵站在明月香身后,看她滋润的模样以及庄子上的奴仆对她的谄媚,心头酸溜溜的难受,她的嫁妆里只有两个不算好的铺子。
  明青宛到是觉着无所谓,她更在乎下午齐家姑娘与徐家姑娘来了之后如何交好,她嫁给孔永嘉已经改变不了,更何况这是她一直的目标,但是她不希望就这么安安静静待在孔永嘉的后院里,默默的当个小妾。
  她抬头看向明月香的背影,依旧那么妖娆多姿,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当初秦蛟她也是认识的,也曾产生过一瞬的好感,只是做个武将的妾实在不是她所希望的,到没想到这个武将居然如此感情用事。
  说不出是遗憾还是后悔,她到底对秦蛟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而她有想法的人……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