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谁敢碰她,绝不放过
  男人没有搭腔。
  乔爱一脸的绝望,“你难道一直都知道么?”
  宴西聿摇头,“当然不,所以我给你过你很多次机会,只要你坦白,我日后照样补偿、依旧照顾……”
  “所以,现在呢?”乔爱紧张了,“我们好歹相爱过,我们做过几百个日夜的恋人……”
  “不。”宴西聿淡淡的打断。
  什么?
  乔爱看着他,他现在,难道连过去的那段关系都要推翻吗?
  “还记得我问过你,学校图书馆前的刻字?”男人视线直直的落在她身上。
  乔爱有点心虚,但又依旧强撑气势。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字了,所以从一开始,我要找的人就不是你。但在一起期间,我想我这个男朋友无可挑剔,直到今天,不是么?”
  他语调都是不疾不徐的,所以乔爱才会越紧张。
  他是早就想好了今天要一刀两断了吧?
  她咬着唇,知道当初确实是她撒了谎,可她那时候也喜欢他啊,他问她是不是喜欢,就点头了,有错么?
  倒是他,刚确定关系就出国了,还没毕业又直接服役了,说是谈恋爱,哪有在一起过?
  履行男朋友的职责?
  早知道如果指的是满足她所有衣食住行,她宁愿不要罢了!
  可现在说这些都迟了,乔爱只是看着他,“别忘了我还怀着你的孩子!”
  宴西聿眼神里的淡漠达到了极致。
  连声音都显得毫无温度,“你觉得我是个受威胁的人?”
  乔爱狠狠咬了唇,她何尝不知道他根本就不会受任何人的要挟?谁若是威胁他,那简直是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可是她还有别的选择吗?
  男人神色里透出了毫不掩饰的失望,“我们曾经也算是有过几年历史,事实证明,始终不是同一类型的人,我一直因为你当初的遭遇而抱歉,几乎没有底线的去弥补你。”
  说着,宴西聿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她能变成现在这样,可能也有他很大的原因,他对她太好了。
  “无底线?”乔爱听到这里,倒是讽刺的笑了,“我看你对官浅妤才是无底线的护着!”
  宴西聿从一开始,最怕的就是她对官浅妤的记恨,结果到现在,哪怕他已经对她尽力弥补,她还是这么无理取闹?
  他双手别进了裤兜,整个人看起来越发冷漠。
  薄唇淡淡的扯了一下,“从你回来开始,哪一件事我没有向着你?你真的当那些事我一无所察么?我以为你会满足,你会收敛。”
  “说得好听!”乔爱嗤笑着,干脆也不再顾忌着他,冷哼道:“你说你对我好?你说你弥补我?那你看看我得到了什么?”
  她狠狠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狼藉,“是这个你当做陷阱的订婚宴?还是我此时此刻已经成被列入了走私帮黑名单的大礼?”
  老熊在知道她要真的嫁给宴西聿那一刻,一定是震怒,否则今晚也不会冒险来北城。
  现在好了,她跟宴西聿没了关系,她也被老熊视为叛徒,无论是进还是退,她都是死路一条!
  乔爱狠狠吸了一口气,道:“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今晚之后,想必你也不可能再对我那么好了?那干脆摊开了说吧。”
  她微微扬起下巴,丝毫没有平时的柔弱。
  道:“这个孩子我一定会留下,一定会好好的生下来!他这辈子是宴家的后人,而我是他的亲妈!”
  北城南郊的山体坍塌事故到现在,董新武都没有丝毫消息,想必尸骨都被山石碾得粉碎了,所以她仅存的顾虑也没了。
  宴西聿始终不觉得他那晚有过荒唐行为,但她毕竟确确实实怀了孕,而他目前还没法查清原因,也没那个时间。
  生下来,反倒刚好了。
  他淡淡的点了一下头,只一句:“随你。”
  乔爱没想到他的反应竟然这么轻描淡写,一时间正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而宴西聿没看她,径直往门口走:“既然已经谈完,我还有事去忙。你的事业,我承诺过的不会收回,但我们之间的关系,到此为止。”
  乔爱看着他真的头也不回离开,顿时跌坐到了地上。
  他竟然连孩子都可以不要?
  突然想起来,当初官浅妤也怀了孕流产的,他对所有人不都是这么冷漠么?
  栗天鹤的车上。
  那个赫赫威名的走私帮负责人被绑了手脚,此刻正用冷血怒眉,双眼赤红的盯着栗天鹤,“把我关进去,也不怕你们的北城掘地三尺被炸穿?”
  栗天鹤笑了笑,“你可以告诉手底下的人来炸,我们把乔爱也关隔壁去,怎么样?”
  “你们敢!”老熊顿时越发躁怒起来。
  看得出来,他对乔爱确实很“在乎”。
  可不是么?要不是“在乎”,今晚也不绝至于亲自涉险。
  这不,老熊还是没忍耐住,问:“你们把乔爱怎么样了?”
  栗天鹤咧了咧嘴,“能怎么样?既然跟西哥订婚,那当然走流程,可能……洞房?”
  “哐!”一声。
  栗天鹤的话音刚落,座椅被老熊狠狠踹了一脚,“谁敢碰她,我绝不放过!”
  栗天鹤稍微踩了一下刹车,短短的时间就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暴躁,又继续稳稳的往前开。
  “我要见宴西聿!”老熊开口:“他要什么条件就开!都不是乳臭未干的小子,玩这一套有意思?”
  栗天鹤点了点头,“能见,但不是现在。”
  西哥今晚恐怕会整夜陪在医院,其他事不可能有心思处理了。
  ……
  凌晨,医院走廊。
  宴西聿没换衣服,但整个人简单清理过,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了,只有下巴的地方磕破了皮,还沾着一点血迹。
  他明显浑然不在乎这些,一双眼睛只盯着那扇门。
  中途看了一眼官少君,“你还是个病患,不回?”
  官少君原来的身体素质很好,但昏迷几个月,现在腿骨还没恢复好,呆了一整天确实累,但只是挑了挑眉,“我是她哥,唯一的家属。”
  何况,他是真怕那个傻妹妹醒来真的把全世界都忘了,不陪着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