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国机修 第582节
这还是巴里能够查到的，查不到的那些更加隐秘的数字呢？根本没人知道有多少，一旦这些资金开闸放水，冲倒得绝对不是一两个人。
季东青相信国家也注意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采取行动。
“这不是操纵物价么？如果陈老还健在这帮孙子绝对不敢这么做，想当年就是在咱们脚下这块土地上，陈老采取了……”
贺文举听到这里被气得够呛，言语中想到了老一辈革命家，被外界誉为‘经济沙皇’的陈老，季东青一阵苦笑。
按照贺文举的意思现在就应该军队管制，严厉打击这些投机倒把，季东青心道哪有那么简单？
第957章 全民跟风最终造成的只有雪崩
我们国家参加wto谈判经历了多少年的艰辛努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有了今天的成果，真的实行管制，那么前期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们一直致力于做的市场经济也将会彻底破灭，现在国家正是骑虎难下的时候，但是季东青不方便说。
毕竟纯搞技术的人很难理解经济学里面的复杂逻辑，这玩意比搞技术难多了，或者说套路深多了。
“东青，你小子真不带个好头，我们家老爷子不能动肝火，你小子来就没憋着好屁是不是？老爷子有好歹我不收拾你……”
望着老爹义愤填膺的样子，贺贤年一阵没好气。
“你给我闭嘴，东青三连句话就把你三年没给我说明白的东西讲通了，我心里舒服多了！就是现在死了老子我也不遗憾，至少我揣着明白走的！”
“好了好了，我亲爹，您别说了，咱们等下要开始寿宴了，都快点入席，我错了还不成么？”
面对老爹，贺贤年没有一点脾气，毕竟老爷子都快八十了，每天那么强大的脑力劳动，还能够熬多少年没人知道。
这么多年老人和儿女聚少离多，在贺文举的意识里始终国家的使命大于天，眼睛里的偶像只有一个，钱学森先生。
“老师，我们过去吧，我到厨房帮忙, 给你老做点内蒙那边的烧烤，另外咱们东北的菜我弄两个, 你常在东北爱吃那个！”
“去吧, 还是你小子贴心, 我这亲儿子刷个碗都不会！”
“亲爹，今天就别揭我短了呗？”
“哼, 放过你一次！”
贺贤年满面堆笑，贺文举这才脸色好了一点。
饭菜都做好了，季东青这顿没来得及发挥, 下午开始给老爷子准备各种烧烤和杀猪菜，贺文举少有的清闲，也跟着季东青忙活。
贺贤年和一帮贺老的学生也没闲着, 在贺贤年的别墅草坪上面尽情的踩踏，季东青突发奇想直接做北美的地坑烤肉。
几个人说干就干，在贺贤年的草坪上挖了一个长方形地沟, 然后丢进去木柴开始烧火, 等到整个地坑滚热后, 直接放入猪肉羊肉牛肉，盖上盖子开始等待收货。
那边季东青弄个炉子开始烤串, 贺老不喜欢吃肉，季东青直接弄了一堆从东北带来的干豆腐卷, 里面包上小葱和香菜, 撒上孜然辣椒面, 刷上东北大酱，贺老吃的那叫一个香。
烤肉好了，众人开始围在一起吃烤肉, 贺老破天荒的吃了两块, 还喝了一小杯茅台，小脸红扑扑的。
贺老不喜欢玩扑克这些东西, 季东青一帮人就陪着贺老下棋。
季东青的棋艺水平是同学里面最臭的, 看的贺贤年直挠头。
“去一边去, 以后别说是我的学生，我这盘槽马你都看不出来, 你是怎么进的我的班？小易你来！”
望着季东青连续输给自己好几把, 贺文举一阵笑骂，在贺文举看来季东青是故意的。
季东青只能挠挠头离开, 实际季东青棋艺是真不行, 贺贤年也不知道，对着季东青竖了个大拇指, 意思季东青懂事。
第二天贺老还有几天假期，众人陪着贺老在上海的大小景点开始转悠，这么多年贺老还是第一次在大上海溜达，眼睛里少有的出现了轻松。
有些人闲着无聊看手机，无意间看了一眼股票，立马人就定住了。
“小易，你干嘛呢？快看那边……”
谷易师兄那边望着手里的股票，快速的翻动大盘，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傻了。
一个同学发现了易师兄的异常捅了一下易师兄，易师兄赶忙把大盘给对方看，对方心里也咯噔一下赶忙查看自己的股票。
伴着这个人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查看股票，所有人的脸上都生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咋回事？你们干嘛都不吱声了？”
贺老正在和季东青观看海边的风景，忽然学生们集体噤声，贺老不由得一愣。
“东青，你快看看，现在该怎么办？”
易师兄眼看着自己手里股票价格迅速往下跌，眼看到了自己购入的价格，是不是再等等或者怎么办心里没有主意了。
“大盘怎么样？”
“一半绿！”
“全抛了，快！”
季东青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产生，心道难道是股灾真的来了，易师兄赶忙全部出售，可是股价一秒钟一个价，根本赶不上，就好像所有人都在抛售股票一样。
“挂底价，快！”
望着易师兄麻爪了，季东青直接让易师兄挂上购入价格，几秒钟股票成交了，下一刻股票价格直接跌破了易师兄的进货价，好在易师兄的股票脱手了。
“呼，好险啊！东青这是咋回事？”
望着自己的钱回来了，易师兄擦了一把汗。
“如果我们猜错的话是股灾，你看大盘，如果是你这只股票的庄家在砸盘，那其余的股票不会有动的！银行，地产，电力这种股票价格今天几乎没动，这不正常！尤其银行他们是券商，他们要么涨要么跌，怎么会不动，这绝对不正常！”
季东青指着手机屏幕上几个券商的股票大声的说道，有几个同学还在坚持，脑门上已经出汗了。
贺文举也凑过来看季东青的手机，似懂非懂，但是知道肯定有事。
“应该不会吧，东青，巴菲特不是说……”
“你还信巴菲特？他也只不过是资本养的一条狗而已，让他怎么叫唤他都得听话，信他你不是找死？你又没跟他吃晚餐消费，他会给你有用的信息么……”
望着几个曾经和自己一起参加精英同学会的同学，季东青直摇头，心说什么时候都有咬着粑粑橛子硬犟的！
“还是再看看吧，你们说呢？”
“我觉得也应该再看看，陶匀毕竟是成功的上市公司老总……”
一帮人回忆陶匀的话，眼睛里都是期盼，季东青扁扁嘴直接闭嘴了，转过头继续和贺文举游玩，没有售卖股票的一群人此时提心吊胆的望着手机。
接近11点题材股回落，权重股跳水，大盘跳水超1%，马上要吃饭了，这帮人哪有心思吃饭，很多人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所谓专家的电话。
第958章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让这些人没想到的是，专家们集体噤声了，或者说关机了。
“这可怎么办？我刚刚入手才几天，涨了不到一块钱，今天亏掉了十几块，这不是扯淡么？”
“应该会涨回来吧……”
中午休市，还在坚持的一帮人凑在一起，相互打气，易师兄看看季东青，季东青就是那样的老僧入定，贺文举也抬抬头，也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
下午众人返回贺贤年的别墅，除了季东青陪着贺文举喝茶聊天之外，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研究股票。
易师兄静静地盯着自己刚卖掉的股票，这只股票短暂的上升，接着开始回落，每次下降都会出现新低，看的易师兄心惊肉跳。
另外一些人还在坚持，期望股市能够出现奇迹，只是下午股市仍旧没有半点好转，严格意义上说出现了严重的大跳水。
午后开盘银行，地产等权重股延续上午跳水走势，沪指再度放量跳水暴跌超4%，沪指跌破4300点整数关口，创农历羊年春节后最大单日跌幅，也为近4个月来最大单日跌幅。截止收盘沪指报4298.71点，跌幅4.06%，深证指报14233.10点，跌幅4.22%，创业板报2783.44点, 跌幅2.17%。。
这个数据面前，一帮还持有股票的学霸们坐不住了, 纷纷在收盘前全部沽空, 有人损失了几万块, 投资大的几十万进去了，还有人脸都绿了, 饭都没吃就离开了。
只有按照季东青提醒抛掉股票的人安心留下来吃饭，贺贤年那边谎称公司有事离开了，季东青看得出对方那边肯定也损失了不少钱, 担心引起老爷子注意找地方舔舐伤口去了，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沽空了。
“东青，问你个问题, 你说这些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当初在实验室的时候每个人都埋头苦干，补助什么都不少！”
“即便是出了实验室, 现在的工资也都很可以了, 可是怎么都不好好去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反倒去投机倒把，玩什么股票？那个不就是数字游戏, 击鼓传花么？老祖宗说了多少遍了，怎么连我们工业大学这帮天之骄子也这样呢？”
“你走南闯北, 也出国了, 见识的比我多, 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老了，还是这个社会真的变了！”
望着除了季东青之外的所有学生都离开了，贺文举脸上升起疲态, 作为很多人的研究生导师, 博士生导师，甚至还是人生导师。
贺文举很难想象自己言传身教的学生竟然也变得满身铜臭味, 不好好工作而是去炒股！在贺文举看来这太难理解了。
“老师, 其实这件事一点都不难理解, 因为这个社会现在变得太浮躁了，用新东方俞敏洪的话说现在的整个氛围太浮躁了, 别的不说您看所有媒体, 哪怕是央媒的附属频道，播放的都是造富故事, 千万亿万融资, 百万投资都是小的，以小博大的故事充斥视野！”
“尤其智能手机普及以来, 普通人似乎从大众视野之中消失了！所有文章和作品全部是围绕富翁与造富故事展开！在这些文章或者作品里面，几乎所有人都是开豪车住豪宅泡美女，月薪十万百万，随手一下就能够买劳斯莱斯！”
“可是当我们从这些自媒体媒介上面抬起头，放眼看去呢？每到上班点，大城市里的公交车从来都是爆满的，地铁连一个站着的地方都没有！很多人心里的落差就来了，现实之中呢？涨工资又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媒体上面的各种专家不断地兜售理财产品，整个社会都在说不理财的男人或者女人是落伍的人！那么什么是理财呢？首选的就是基金股票，因为我们看得见，所以你看到了……”
季东青对于这种社会现象也很无奈，自己手下的管理和工人也有很多人在买股票，尽管季东青不断的警告手下这玩意有风险。
但是这帮人也同样的很无奈，在工厂打工有几个能够月入过万的？
就那公司的中层管理没有奖金和福利的条件下也不可能达到月均工资一万，季东青的公司工资在同行业内已经是高的。
那些小作坊，如同刘老头一样的企业大有人在，做到副总级别的工资也就七千出头，距离一万虽然很近了，但是很少有人能够拿到手月均一万的工资。
季东青零四年大学毕业，那时候绥平学院的工资还算是不错的，也只不过一千多块钱，算上课时费这些综合工资才过得去。
那些刚刚走出学生门的普通大学毕业生工资普遍只有一千六七算是高的，这还是五险一金扣完之前！
即便是2015年的现在，普通大学毕业生的入职工资也只是两千多一点，这还是东北工资比较高的城市，大连！
其他城市的工资水平更低，你指望凭借学历或者能力一夜暴富？对不起！吧！
寻常大学的研究生毕业生入职工资三千二，这已经算是高工资了，进入高校什么的入职工资更是没几个钱。
媒体的大肆宣传和各种影视作品的浮夸，造成了很多不容忽视的问题，在年轻人的聊天之中，十万二十万绝对不是问题，但是真的想要拿钱，一万块钱都是事，这就是赤果果的现实。
季东青从点滴入手给贺文举讲解，老人越听越揪心，后来甚至站了起来，在屋子里面缓缓前行，季东青跟在后面。
“东青，你说这是不是完全西化啊？早些年我们学习的时候长讲的一件事就是警惕全盘西化，因为我们很多经验证明，这种路子不行，我怎么感觉这个和以前学习的时候说的案例这么像呢？”
贺文举回过头，望着季东青眼睛里都是担忧，季东青咧咧嘴，心道老师，你想少了，现在很多东西我们都赶超了人家同时代了。
“老师你看电视么？”
“有时候看，怎么这么问？”
季东青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指了指远处和贺文举走向花园，工人们已经把地坑全都填回去了。
季东青相信国家也注意到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采取行动。
“这不是操纵物价么？如果陈老还健在这帮孙子绝对不敢这么做，想当年就是在咱们脚下这块土地上，陈老采取了……”
贺文举听到这里被气得够呛，言语中想到了老一辈革命家，被外界誉为‘经济沙皇’的陈老，季东青一阵苦笑。
按照贺文举的意思现在就应该军队管制，严厉打击这些投机倒把，季东青心道哪有那么简单？
第957章 全民跟风最终造成的只有雪崩
我们国家参加wto谈判经历了多少年的艰辛努力，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有了今天的成果，真的实行管制，那么前期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们一直致力于做的市场经济也将会彻底破灭，现在国家正是骑虎难下的时候，但是季东青不方便说。
毕竟纯搞技术的人很难理解经济学里面的复杂逻辑，这玩意比搞技术难多了，或者说套路深多了。
“东青，你小子真不带个好头，我们家老爷子不能动肝火，你小子来就没憋着好屁是不是？老爷子有好歹我不收拾你……”
望着老爹义愤填膺的样子，贺贤年一阵没好气。
“你给我闭嘴，东青三连句话就把你三年没给我说明白的东西讲通了，我心里舒服多了！就是现在死了老子我也不遗憾，至少我揣着明白走的！”
“好了好了，我亲爹，您别说了，咱们等下要开始寿宴了，都快点入席，我错了还不成么？”
面对老爹，贺贤年没有一点脾气，毕竟老爷子都快八十了，每天那么强大的脑力劳动，还能够熬多少年没人知道。
这么多年老人和儿女聚少离多，在贺文举的意识里始终国家的使命大于天，眼睛里的偶像只有一个，钱学森先生。
“老师，我们过去吧，我到厨房帮忙, 给你老做点内蒙那边的烧烤，另外咱们东北的菜我弄两个, 你常在东北爱吃那个！”
“去吧, 还是你小子贴心, 我这亲儿子刷个碗都不会！”
“亲爹，今天就别揭我短了呗？”
“哼, 放过你一次！”
贺贤年满面堆笑，贺文举这才脸色好了一点。
饭菜都做好了，季东青这顿没来得及发挥, 下午开始给老爷子准备各种烧烤和杀猪菜，贺文举少有的清闲，也跟着季东青忙活。
贺贤年和一帮贺老的学生也没闲着, 在贺贤年的别墅草坪上面尽情的踩踏，季东青突发奇想直接做北美的地坑烤肉。
几个人说干就干，在贺贤年的草坪上挖了一个长方形地沟, 然后丢进去木柴开始烧火, 等到整个地坑滚热后, 直接放入猪肉羊肉牛肉，盖上盖子开始等待收货。
那边季东青弄个炉子开始烤串, 贺老不喜欢吃肉，季东青直接弄了一堆从东北带来的干豆腐卷, 里面包上小葱和香菜, 撒上孜然辣椒面, 刷上东北大酱，贺老吃的那叫一个香。
烤肉好了，众人开始围在一起吃烤肉, 贺老破天荒的吃了两块, 还喝了一小杯茅台，小脸红扑扑的。
贺老不喜欢玩扑克这些东西, 季东青一帮人就陪着贺老下棋。
季东青的棋艺水平是同学里面最臭的, 看的贺贤年直挠头。
“去一边去, 以后别说是我的学生，我这盘槽马你都看不出来, 你是怎么进的我的班？小易你来！”
望着季东青连续输给自己好几把, 贺文举一阵笑骂，在贺文举看来季东青是故意的。
季东青只能挠挠头离开, 实际季东青棋艺是真不行, 贺贤年也不知道，对着季东青竖了个大拇指, 意思季东青懂事。
第二天贺老还有几天假期，众人陪着贺老在上海的大小景点开始转悠，这么多年贺老还是第一次在大上海溜达，眼睛里少有的出现了轻松。
有些人闲着无聊看手机，无意间看了一眼股票，立马人就定住了。
“小易，你干嘛呢？快看那边……”
谷易师兄那边望着手里的股票，快速的翻动大盘，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傻了。
一个同学发现了易师兄的异常捅了一下易师兄，易师兄赶忙把大盘给对方看，对方心里也咯噔一下赶忙查看自己的股票。
伴着这个人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查看股票，所有人的脸上都生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咋回事？你们干嘛都不吱声了？”
贺老正在和季东青观看海边的风景，忽然学生们集体噤声，贺老不由得一愣。
“东青，你快看看，现在该怎么办？”
易师兄眼看着自己手里股票价格迅速往下跌，眼看到了自己购入的价格，是不是再等等或者怎么办心里没有主意了。
“大盘怎么样？”
“一半绿！”
“全抛了，快！”
季东青心里一种不好的预感产生，心道难道是股灾真的来了，易师兄赶忙全部出售，可是股价一秒钟一个价，根本赶不上，就好像所有人都在抛售股票一样。
“挂底价，快！”
望着易师兄麻爪了，季东青直接让易师兄挂上购入价格，几秒钟股票成交了，下一刻股票价格直接跌破了易师兄的进货价，好在易师兄的股票脱手了。
“呼，好险啊！东青这是咋回事？”
望着自己的钱回来了，易师兄擦了一把汗。
“如果我们猜错的话是股灾，你看大盘，如果是你这只股票的庄家在砸盘，那其余的股票不会有动的！银行，地产，电力这种股票价格今天几乎没动，这不正常！尤其银行他们是券商，他们要么涨要么跌，怎么会不动，这绝对不正常！”
季东青指着手机屏幕上几个券商的股票大声的说道，有几个同学还在坚持，脑门上已经出汗了。
贺文举也凑过来看季东青的手机，似懂非懂，但是知道肯定有事。
“应该不会吧，东青，巴菲特不是说……”
“你还信巴菲特？他也只不过是资本养的一条狗而已，让他怎么叫唤他都得听话，信他你不是找死？你又没跟他吃晚餐消费，他会给你有用的信息么……”
望着几个曾经和自己一起参加精英同学会的同学，季东青直摇头，心说什么时候都有咬着粑粑橛子硬犟的！
“还是再看看吧，你们说呢？”
“我觉得也应该再看看，陶匀毕竟是成功的上市公司老总……”
一帮人回忆陶匀的话，眼睛里都是期盼，季东青扁扁嘴直接闭嘴了，转过头继续和贺文举游玩，没有售卖股票的一群人此时提心吊胆的望着手机。
接近11点题材股回落，权重股跳水，大盘跳水超1%，马上要吃饭了，这帮人哪有心思吃饭，很多人拿出手机开始拨打所谓专家的电话。
第958章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让这些人没想到的是，专家们集体噤声了，或者说关机了。
“这可怎么办？我刚刚入手才几天，涨了不到一块钱，今天亏掉了十几块，这不是扯淡么？”
“应该会涨回来吧……”
中午休市，还在坚持的一帮人凑在一起，相互打气，易师兄看看季东青，季东青就是那样的老僧入定，贺文举也抬抬头，也失去了继续玩下去的心情。
下午众人返回贺贤年的别墅，除了季东青陪着贺文举喝茶聊天之外，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研究股票。
易师兄静静地盯着自己刚卖掉的股票，这只股票短暂的上升，接着开始回落，每次下降都会出现新低，看的易师兄心惊肉跳。
另外一些人还在坚持，期望股市能够出现奇迹，只是下午股市仍旧没有半点好转，严格意义上说出现了严重的大跳水。
午后开盘银行，地产等权重股延续上午跳水走势，沪指再度放量跳水暴跌超4%，沪指跌破4300点整数关口，创农历羊年春节后最大单日跌幅，也为近4个月来最大单日跌幅。截止收盘沪指报4298.71点，跌幅4.06%，深证指报14233.10点，跌幅4.22%，创业板报2783.44点, 跌幅2.17%。。
这个数据面前，一帮还持有股票的学霸们坐不住了, 纷纷在收盘前全部沽空, 有人损失了几万块, 投资大的几十万进去了，还有人脸都绿了, 饭都没吃就离开了。
只有按照季东青提醒抛掉股票的人安心留下来吃饭，贺贤年那边谎称公司有事离开了，季东青看得出对方那边肯定也损失了不少钱, 担心引起老爷子注意找地方舔舐伤口去了，就是不知道对方是否也沽空了。
“东青，问你个问题, 你说这些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们都是我的学生，当初在实验室的时候每个人都埋头苦干，补助什么都不少！”
“即便是出了实验室, 现在的工资也都很可以了, 可是怎么都不好好去做自己的本职工作, 反倒去投机倒把，玩什么股票？那个不就是数字游戏, 击鼓传花么？老祖宗说了多少遍了，怎么连我们工业大学这帮天之骄子也这样呢？”
“你走南闯北, 也出国了, 见识的比我多, 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我老了，还是这个社会真的变了！”
望着除了季东青之外的所有学生都离开了，贺文举脸上升起疲态, 作为很多人的研究生导师, 博士生导师，甚至还是人生导师。
贺文举很难想象自己言传身教的学生竟然也变得满身铜臭味, 不好好工作而是去炒股！在贺文举看来这太难理解了。
“老师, 其实这件事一点都不难理解, 因为这个社会现在变得太浮躁了，用新东方俞敏洪的话说现在的整个氛围太浮躁了, 别的不说您看所有媒体, 哪怕是央媒的附属频道，播放的都是造富故事, 千万亿万融资, 百万投资都是小的，以小博大的故事充斥视野！”
“尤其智能手机普及以来, 普通人似乎从大众视野之中消失了！所有文章和作品全部是围绕富翁与造富故事展开！在这些文章或者作品里面，几乎所有人都是开豪车住豪宅泡美女，月薪十万百万，随手一下就能够买劳斯莱斯！”
“可是当我们从这些自媒体媒介上面抬起头，放眼看去呢？每到上班点，大城市里的公交车从来都是爆满的，地铁连一个站着的地方都没有！很多人心里的落差就来了，现实之中呢？涨工资又是特别困难的事情！”
“媒体上面的各种专家不断地兜售理财产品，整个社会都在说不理财的男人或者女人是落伍的人！那么什么是理财呢？首选的就是基金股票，因为我们看得见，所以你看到了……”
季东青对于这种社会现象也很无奈，自己手下的管理和工人也有很多人在买股票，尽管季东青不断的警告手下这玩意有风险。
但是这帮人也同样的很无奈，在工厂打工有几个能够月入过万的？
就那公司的中层管理没有奖金和福利的条件下也不可能达到月均工资一万，季东青的公司工资在同行业内已经是高的。
那些小作坊，如同刘老头一样的企业大有人在，做到副总级别的工资也就七千出头，距离一万虽然很近了，但是很少有人能够拿到手月均一万的工资。
季东青零四年大学毕业，那时候绥平学院的工资还算是不错的，也只不过一千多块钱，算上课时费这些综合工资才过得去。
那些刚刚走出学生门的普通大学毕业生工资普遍只有一千六七算是高的，这还是五险一金扣完之前！
即便是2015年的现在，普通大学毕业生的入职工资也只是两千多一点，这还是东北工资比较高的城市，大连！
其他城市的工资水平更低，你指望凭借学历或者能力一夜暴富？对不起！吧！
寻常大学的研究生毕业生入职工资三千二，这已经算是高工资了，进入高校什么的入职工资更是没几个钱。
媒体的大肆宣传和各种影视作品的浮夸，造成了很多不容忽视的问题，在年轻人的聊天之中，十万二十万绝对不是问题，但是真的想要拿钱，一万块钱都是事，这就是赤果果的现实。
季东青从点滴入手给贺文举讲解，老人越听越揪心，后来甚至站了起来，在屋子里面缓缓前行，季东青跟在后面。
“东青，你说这是不是完全西化啊？早些年我们学习的时候长讲的一件事就是警惕全盘西化，因为我们很多经验证明，这种路子不行，我怎么感觉这个和以前学习的时候说的案例这么像呢？”
贺文举回过头，望着季东青眼睛里都是担忧，季东青咧咧嘴，心道老师，你想少了，现在很多东西我们都赶超了人家同时代了。
“老师你看电视么？”
“有时候看，怎么这么问？”
季东青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指了指远处和贺文举走向花园，工人们已经把地坑全都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