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有毒:总裁的绝密情人 第155节
  那个晚上,那样诚恳地说,韩念笙,我想我是爱上你了,而后那么温柔地跟她共赴云雨,后来又因为她而失控气生气,可……结果呢?
  到头来,一切不过是她在自作多情。
  为什么还非要追过来,自取其辱?
  她低下头,动作慌乱地挽了一把头发,这才想起,叶佳茗是知道她的身份的……
  迟辰夫开口打断她的思绪:“来找薛舜?”
  她慢慢地抬头,思维有些迟钝地顺势应了一声,“嗯。”
  他看着她,表情淡漠,只是心口隐隐像是被抓了一下。
  是啊,她来,肯定是为了找薛舜,难不成是为了找他?
  他点点头,侧身问身后的陈秘书:“薛总还在公司么?”
  “薛总今天好像出去见客户了,说是下班就直接走,不回公司了。”
  韩念笙愣在原地。
  她不能说出自己是来找迟辰夫的,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才顺着迟辰夫的话说是来找薛舜的,结果薛舜居然不在?
  连个借口都没了,她无比难堪地站在原地,连要说什么都想不到。
  她这会儿,思维转的很慢。
  那些杂七杂八的情绪拥堵在心口,找不到发泄口,她孑然一人,面对那个盛气凌人的,冷漠的迟辰夫,以及早就已经洞察她那些晦暗秘密的叶佳茗,觉得无处遁形。
  就连唯一的战友薛舜也指望不上了,她这才深深感到无助,剩下唯一的心思,就是逃。
  “我……那我走了。”她低着头,嗓音更加沙哑,透着心慌和没有底气,转身就走,脚下却是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
  她鼻子一酸,也不知道是因为难过,难堪,还是因为这种巨大的愤怒,只觉得眼泪都快要流出来,神思恍惚,脚步虚浮,好不容易稳住脚步,快步地走了出去。
  叶佳茗遥遥看着那背影,唇角勾了勾。
  身后的视线刺得她脊梁骨都痛了。
  迟辰夫看见韩念笙差点跌倒的时候,不由自主就往前走了一步,而叶佳茗挽着他的手紧了紧,他顿住在原地,就这样看着韩念笙离开。
  视线里面那个单薄瘦弱的背影简直弱不禁风,明明她在这大厅苦等是为了来见薛舜的,他却莫名地心痛。
  在他眼里,韩念笙一直都很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就算经历很多不幸,依然可以笑对人生,可是方才那一刻,他却恍若看到了她的软弱和无助,他有种要冲上去把她抱在怀里安抚的冲动,可是,还好,叶佳茗挽住他的手提醒了他。
  他不会再去做多余的事情了。
  ……
  韩念笙几乎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回到雅苑的,就连在地铁上,她都是恍恍惚惚的,心悸的厉害,视线都是朦胧的,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叶佳茗明明知道她的身份,就那么赤裸裸地示威,抱着迟辰夫的手臂,那样傲慢又轻蔑的姿态,看着她……
  明明什么都没说,却什么也都不言而喻了。
  她拿什么跟叶佳茗抢?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未来,她都是彻彻底底的输家,无论她付出多少,迟辰夫都不可能会看得见,他眼里没有她,心底没有她,对她除了厌恶就是欺骗!
  她脚步缓慢而虚浮地回到了雅苑的房子里面,慢慢地收拾自己的东西。
  真的不多,可是薛舜也不会过来帮她,没有人会帮她,她一心复仇,不择手段又工于心计,早已被薛舜嫌弃过,现在连自己的身体也搭上去了,依然不得要领,她没脸再去跟薛舜多说一个字。
  她的眼泪终于缓慢地流下来,坐在卧室的地上,背靠着墙壁,静静地看着这个她曾经住过一年多的房间。
  不知道明天的路在哪里,不知道可以去找谁,就连今晚,走出这道门要到哪里去都不知道。
  她无声地,崩溃地流着眼泪,看着窗外面,天慢慢黑了。
  这几天,迟辰夫都是跟叶佳茗在一起,那么今夜呢,他们要整晚在一起吗?
  门铃突然被按响,她抹了一把眼泪,心底掠过一个可能,一种侥幸,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起身就冲向门口。
  门口一个高大的人影,还不待她看清,就用什么捂住了她的口鼻,类似于麝香的气息萦绕,铺天盖地的黑暗在一瞬间袭来。
  ……
  醒过来的时候,韩念笙发现自己并没有离开,依然在这栋房子里面,只是躺在床上,手被用手铐铐在了床头。
  头昏昏沉沉,迷蒙间听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你醒了。”
  辨认出声音主人的身份,她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梁泽正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目光森冷地落在她身上。
  她的心狂跳,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可是也知道慌乱无济于事,看着梁泽,艰涩地发出声音来,“你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怎么?你以为这是迟辰夫的地方,有他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了?”梁泽笑了笑,手里拿了一把瑞士军刀,打开来,看着刀刃的寒光,口气嘲讽:“我想要弄死你,哪里都一样,别以为迟辰夫压得了我。”
  “呵……”她突然轻笑了一声,“原来你跟迟辰夫也有反目的时候。”
  他一愣。
  虽然早就觉得苏黎同两年多以前已经有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他依然觉得不能适应,即便这样被束缚在床上,她还是这副冷静的,无所畏惧的姿态,这让他有些恼火,用刀刃抵住了她脖子,“还有心情嘴硬!”
  “不然呢?”她索性迎上他视线,“求你放了我吗?两年前我就求过了,有用吗?”
  她看着他,眼眸里面一片淡然,他突然觉得心惊肉跳,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对手,比他想象的更难对付。
  他默了默,道:“上次你伤了陈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