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陷害我?4
  绿萼脸一红道:“什么第一次,男人哪里在乎什么第一次。”
  “为啥男人就不在乎自己的第一次却要在乎女人的?将来我的男人若没是个没了贞操的,我肯定不要。”顾桑苗大声道。
  “桑苗你……真是没羞没臊,天底下只有女人有贞操,男人哪有……”
  “是,男人天生就该没节没操没品无良就对了。”顾桑苗顺着她的话一路往前走。
  屋里,齐思奕差点走火入魔,强吸一口气才调息好气息,那人清清脆脆的声音越走越远,直至再也听不见。
  想笑又觉得无奈,唇边爬过一抹苦涩,普天之下,也许只她会如此霸道又特别,原来你竟如此看重贞操,那今晚你特地过来,是担心我会失身么?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也是在乎我的?
  东厢房里,黄莺果然还未睡,当看到顾桑苗扶着绿萼进来时,一脸惊讶:“小苗你……”
  顾桑苗还披着齐思奕的袍子呢,本该是绿萼侍寑,她却一身暖昧,让人不得不遐想。
  “哦,爷遇刺,绿萼受了伤。”顾桑苗答非所问。
  “遇刺,那爷有没有受伤?”黄莺果然大惊道。
  “受了点小伤,好在我及时赶到,给爷服了药,绿萼姐姐受了点轻伤,咱们快扶她进去歇息吧。”顾桑苗道。
  这样一说,既解了绿萼的尴尬,更全了她的面子。
  绿萼感激地看着她,由衷道:“桑苗,谢谢你。”
  “不客气。”顾桑苗瞅了眼青竹的屋子,果然里面漆黑一片,连黄莺都没睡,她却装成局外人,这分心机与耐性果然是不可小觑。
  冷笑一声,顾桑苗不露声色地离开。
  第二日顾桑苗早早就起了,洗漱完后便候在齐思奕房外。
  冬至冷冷看着她:“难得啊桑苗姑娘。”
  顾桑苗一脸愧意,紧张地问:“爷如何了?身子可好些了?”
  “算你还有点良心,进去吧,爷醒了。”冬至道。
  顾桑苗掀帘子正要进去,眼角果然瞟见站在拐角处的青竹。
  “爷,可好些了?”齐思奕正在穿衣,顾桑苗狗腿地跑过去服侍。
  齐思奕的手一顿,怔怔地看着她。
  要知道她素来懒怠,最不爱起早床,他便吩咐不到早餐时分不许叫她,这还是第一回主动服侍他早起更衣。
  “昨儿个晚上回去,就一直没睡好,总担心你的伤势……”顾桑苗边说边与他颈间的盘扣较着劲,穿来这么久,她还是不太会解盘扣。
  齐思奕微笑地看她拧巴着一张脸,也不帮忙。
  解了半天,也不知怎么就揪住了解不开,性子一急就上嘴,绒花在他颈间轻扫,柔柔的有点痒,微低头能看见她小巧玉瓷般的耳朵,可爱之极,方压下去的血气又往上涌,忙稳住心神,苦笑地捧起她的脸:“云绣纺新制的衣服,才穿一天呐。”
  “会做盘扣了不起么?非弄这么紧的,人家怎么也解不开。”顾桑苗这才松了口,嘟嘟嚷嚷的好生气恼,扯了扯他的衣襟道:“爷以后睡觉,穿简单些的衣服吧,这种衣服麻烦得紧。”
  他好笑道:“一直都这么穿的,有更简单的衣服么?”
  “当然有,套头的,不用扣子,再不济,腰上系个带子,松松垮垮的一扯就开,穿也方便脱也方便。”她理直气壮道。
  “没见过,不知什么样子的。”他随口道。
  “简单,一会子我画图样儿,让绿萼帮爷裁两件。”知道自己不是贴身服侍人的料,顾桑苗老实站一边看着他自己更衣,笑咪咪道。
  “不要。”他一口回绝。
  “为啥?真的很好穿,也别用绸缎做面料,太容易起皱,用细葛棉布,柔软舒适又透气吸汗。”
  “你做的我就穿。”说话间,他已经穿戴整齐,坐上轮椅,自顾自地去了耳房洗漱。
  “我不会女红呀,我做的衣服……”
  “只要是你做的,我就穿。”
  “爷可真给面子。”
  早知道就不多这几句嘴,没事又给自己找了件麻烦事。
  “你该自豪。”
  顾桑苗扒在门框看他给自己倒热水,自己洗脸漱口,小嘴噘上了天去:“人家不会呀。”
  脸上一热,他将热热的毛巾蒙在她脸上用力搓揉:“女儿家不会做女红,也就你还这般理直气壮。”
  “不会做女红很丑么?人家就是不会呀。”她的小脸被搓得红红的粉嫩粉嫩的,瓷娃娃一样,可爱又娇俏,他眸光一炽,忍不住捧住亲了一口,哑声道:“要不,咱们两个一起做好么?”
  他的眼神太温柔太甜腻,像是喝了百年沉酿般,她扬起微熏的眉眼,笑嫣如初绽的海棠:“好呀,可是爷会么?”
  他心肝儿一颤,强忍着要将她拥入怀里的冲动,伸指点了点她红润诱人的唇:“不会,我跟你一起学。”
  他虽比女儿家还要美艳三分,却是十足十的阳刚男子,举手投足间不带半点阴柔,尤不喜人说他男生女相,所以特别注意言行举止,如今却说要与她一道做女红,这话若让齐凌远知道,肯定要跌破下巴。
  顾桑苗呆呆地点了点头:“好,一会就画衣样儿,只是,要怎么裁?”
  “我来就好。”到底没忍住,捧着她的脸在她唇上满足地轻啄一口。
  “我饿了。”再和他粘腻下去,真的会沉醉在他的温柔里,顾桑苗艰难地开口,与他保持距离。
  “好,去用早膳。”
  “对了,爷的腿……”突然想起昨儿他体内毒素的平衡被打破,腿伤会不会更严重了,弯腰就要掀他的衣袍,他一把捉住她的手:“小苗……”
  脸色微赫,桃花眼里漾着醉人的馨香。
  “看看嘛,我昨儿那药是新制的,人家可是忙了两个时辰呢,总让人家看看药效嘛。”
  他捉着她的手不肯放:“好多了,真的,小苗的心血,没点效果怎么能对得住你,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