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保护一个人的代价
自从那一次之后，纪予璇完全躲着汤成轩，避不见面。
即使她有和汤文亚、汤文雪见面，但依然只有他，是她不见的。
说她没有吓到也是骗人的，其实实际上她害怕的很，没见过哥哥那个可怕的一面。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在与汤文亚姐妹俩见面的时候，她们提到了汤成轩，让她内心有点动摇。
「对了！对了！我妈最近都一直念哥哥呢！说他在学校打架闹事。」汤文亚不知道理由，只知道妈妈很生气的样子。
「哦！你说那件事阿！真是意外呢！我以为哥哥是不会动手打人的呢…..」难怪妈妈会生气。
怎、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予璇，你在学校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汤文亚发问，认为与她们哥哥同学校的人应该很清楚。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纪予璇别过头，不愿再提起这件事。
「可是你们两个最近很少见面吧！」
「嗯…..是啊！」正确来说，是她无意间去闪避汤成轩，并不是很少见面，是她故意避不见面才是。
如果她们两个知道哥哥是为了她才把事情闹这么大的，她们两个一定会怪她的吧…..
而且哥哥他在学校到底会受到什么处分呢？
这让她感到好惭愧。
说到处分的话，汤成轩完全没受到半点惩罚。
虽说因为动手打学弟这理由不对，但是是为了保护女孩子，于是学校只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没有人希望把事情闹大，当然！这件事完全是陈智杰压下来的。
汤成轩当然觉得是好事，但是…..
那件事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他至少有两个月没见到纪予璇了，不如说自从他动手打人那一次之后，纪予璇根本很明显在躲他。
她打算这样躲他一辈子吗？
于是，汤成轩终于沉不住气，决定下课后去找纪予璇。
下课后，他第一时间要去找她，却被陈智杰喊住，「喂！阿汤，你要去哪？」
「有点事。」
「这样啊！那你早点回来吧！」
「怎么了？」
「你忘了吗？我们不是讨论好下课后要去哪里玩了吗？」
哦…..对哦…..好像有这回事，他都忘了…..
「我知道了，我尽早回来。」说完，从教室离开。
他走到三年级教室，纪予璇看到他，有点吃惊，既不能闪也不能装不熟，现在班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她的哥哥，是帮她出头的人，所以哪一种方法都不行。
汤成轩见纪予璇走出来，什么话都没说，任由他这样牵着走，纪予璇也乖乖听话不做任何抵抗，知道那没有效。
之后，他们来到了没人会经过的地方。
「璇璇，你最近为什么要躲我？」
「我没有躲你啊！我只是在忙而已…..」糟糕，她有这么明显吗？
「一忙就两个月？」他叹息，以为没穿帮吗？
「是啊！哈哈哈……」而且她最近精神也很差啊…..
算了！不多问，直接切入重点，「那有人找你麻烦吗？」
「没有没有。」她挥着手，表示没有，他在教室抓狂打人的样子，谁还敢找她麻烦？
「是吗？那就好。」果然…..还是被她讨厌了吗？他苦笑，「那我先走了，你继续忙吧！」说完打算转身离去前，他又默默开口，「璇璇，虽然我这么说可能会不太好，但是，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依然会选择那样的决定，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无法保护你了！我很抱歉吓到你了。」说完，直接离去。
他露出落寞的表情，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听着他们的对话。
纪予璇伸出手想要喊住汤成轩，「轩…..」但又咬下唇，喉咙像是卡了什么一样，使她发不出声音来。
她低下头，流出了泪水。
笨蛋！大笨蛋！她真是没用！她为什么连一句「谢谢你」都说不出口呢？她知道哥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会打人也是因为她，要不是因为她，他还是温柔体贴的那个哥哥啊！
「对不起…..」内心充满了自责，让她无法面对他。
虽然很害怕，可是那也是她害的，要不是她的话…..
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下午，纪予璇拿着笔，努力专心的上课，可是不知为何，感觉视线好模糊，头又很昏又热，她是怎么了？
谁知道她要从书包拿起书本时，身体像是失去了主权，让她摔在地上。
「蹦」的一声，吓坏了同学以及老师。
「老师…..怎么办？」
「予璇！予璇你怎么了？」
「老师！快送她去保健室阿！」
一堆唧唧喳喳的声音，纪予璇完全听不见，只知道好难受……
此时，刚刚与黄芯芳谈判完的汤成轩，正走向贩卖机。
真没想到黄芯芳那傢伙会拍到璇璇的照片，他一气之下与黄芯芳尬上了！
只是后来最后聊完后，知道她对手只有陈智杰一个，他也不多留，直接闪人。
他本来想投币时，原本手拿着的硬币，却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像是触碰电一般，不自觉地让手放开，硬币掉在地上。
这个是……
通常有这种感觉是…..
感觉会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是错觉吗？
希望是自己想太多的好…..
然而隔天去学校，汤成轩却看见智杰与班上男生起鬨的声音，他看好友被打成这样，看不下去直接出拳，本来想要严厉警告，却反而被阻止。
「喂！汤成轩，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黄芯芳认为打架无法解决事情。
「我闹？你没看到眼前的情况吗？我再不出手你也别想要班上寧静了！」他瞪眼，这女人懂不懂啊？
「可是打架是不好的行为啊！」
「你在囉嗦我连你都一起揍！」他在解决问题欸！她在阻止什么鬼啊？
他还被威胁欸！这女人没看到他火气很大吗？
「就算是这样，那个女孩看到也不会高兴的！」黄芯芳理直气壮反驳。
「威胁她存在的人，我管她高不高兴！不管怎么样，她如果出事是我不能忍受的事，你拿她威胁我也没用！」笑得很冷。
「我想你还是赶快去找人吧！免得拖越久，人就越危险喔！」男同学凉凉的说。
汤成轩气不过，直接再揍一拳，拉着黄芯芳和陈智杰离去找人。
找到班上才知道纪予璇原来从昨天下午请假到现在都还没来学校。
原来她没事吗？不！就算真的没事，他也要亲眼看看本人真的没事才能安心！
在陈智杰的劝导下，他直接翘课回去，走到纪予璇的屋子。
纪予璇昨天醒来才发现已经凌晨了，但烧依然还没退，原本躺在床上的她，因为门铃响起，再加上人都不在，她只好揉着双眼，慢慢得走到楼下去，伸手去开门。
结果谁知道，门外的人是汤成轩。
他怎么在这里？现在是下午三点多没错吧！课呢？
「哥哥，你怎么来了…..」她还在作梦吗？
「发烧吗？有好一点了吗？」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他怎么知道她发烧了？
「我没有发烧，你不用担心。」她别过头，脸上还有点微红。
「那最近这几天有遇到奇怪的人吗？」他盯着她看。
「奇怪的人？」她歪着头不解，「哥哥你遇到奇怪的人吗？」
「没有吗？」心里石头终于稍微放下一点。
看来那些人是故意的吧！他非宰了他们不可！
「没有。」她摇头。
「没有就好，你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进度有问题我再帮你解决就好。」汤成轩拿出鸡精。
「听大人说生病要补充营养才会快快好起来。」他轻笑，仿佛像从前一样。
「我没有生病，你听谁说的？」其实她连看医生都没有，只有一直躺在床上而已。
「别骗我！你脸这么红怎么可能没发烧？」他摆明不信，伸出手摸向她的额头，他只摸一秒却手却秒缩回来，「等等！你有去看医生吗？怎么这么烫？」
这烫度大概三十九度有了吧！她在搞什么啊？
就算躲他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在他摸上她的额头一瞬间，她拍掉他的手，逞强的说：「我没事啦！我天生体温高，没关係。」脚有点站不稳。
惨了！她好像真的快站不住了…..
汤成轩觉得这样不行，皱着眉，「如果没人陪你去看医生，那我带你去！不能一直不处理，拖越久只会更严重，不会让自己以为好了。」他有发现她的脚步站不稳了。
真是的！为什么不多多依靠他一点？还要逞强…..
「都说我没事了啊！」她才不要看医生！她会怕，可是…..
她头好像越来越晕了。
「那好吧！你先回去躺床，我先回家里拿退烧药，你这样就不用看医生。」唉！不想看医生那他只好回家拿药先哄哄她了。
她话还没说，纪予璇像是到了极限，直接靠在汤成轩身上，呼吸也变得有点困难，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
「璇璇？你怎么了？」难道发烧到站不住了吗？
纪予璇没有回话，直接昏倒在汤成轩面前，汤成轩及时接住她。
「璇璇！璇璇！」完了！昏过去了！
汤成轩只好努力揹起她，带她去看医生。
唉！还是这么爱逞强啊！
但这样也好，他也能直接带她去看医生了。
带她看完医生后，汤成轩简单和父母报备一下，便让纪予璇睡在自己的房间。
而自己睡在地板上。
虽然才国小，但也知道男生与女生是不能睡一起的阿！
打完针的纪予璇，脸色好了很多，让汤成轩松了一口气，还因为不放心，连续半夜几次起床看她有没有再烧起来。
幸好没有。
到了早上，他马上打电话给陈智杰请假，毕竟他才是学校的主人，所以跟他请假最快了。
「这样啊！那好多了吗？」
「嗯！好多了。」
「是吗？那就好，那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去学校了。」
「谢了。」说完，他掛断电话。
现在就只能等她起床了。
等纪予璇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的事情了。
她揉了揉刚睡醒的双眼，努力睁开眼，却发现…..
这里好像不是她的房间欸！
「你醒了啊！」
这股熟悉的声音，她眨了眨眼，才确定是谁，「哥哥，这里是…..」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人有没有好一点？」他伸出手摸着她的额头，虽然半夜确认几次，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我在这里睡一整天吗？」
「从昨晚到现在。」汤成轩解答。
天！这么久了？
「我该回家了。」说完想起身，汤成轩快速地拿出水杯和药。
这是….
「吃完药才能回家。」汤成轩认真的眼神看着纪予璇。
纪予璇吞了吞口水，觉得好可怕啊！
「我不要！我病好多了！」苦苦的又噁心啊！
「那这个呢！」拿出家里的糖果，他对妹妹们都这样。
「不要！我不喜欢吃糖果！」又不是小孩子！
「那只好….」她拿出一隻泰迪熊。
她看到玩偶，就眼睛一亮，「我要！」
「要就把药吃下去！」
「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有这个选择。」
纪予璇只好接过汤成轩的水杯和药，苦着脸吃下去。
呜呜呜！她再也不要感冒了啦！
汤成轩见她把药吃了，才把熊熊给她，让纪予璇重新展现笑容。
下午，汤成轩才把纪予璇送回家，纪予璇一直抱着娃娃不放。
「好了！虽然你现在好得很多，但是依然要好好休息，知道吗？」他叮嚀。
「嗯…..」她点头。
「还有，如果最近有不认识的人找上你，千万不要跟人家走，知道吗？若有人逼你要告诉我喔！」
「好。」她依然点头。
「那我走了。」在汤成轩打算转身离去时，纪予璇伸出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哥哥…..」她撇着眼，不知道眼睛该看哪才好。
「嗯？」
「谢、谢你…..我很开心…..还有…..对不起…..」她轻声地说。
汤成轩蹲下身，宠溺摸着她的头，「不要紧！以后不要再犯就好，如果有不舒服再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不是！她不是想说这个！她只是想说两个月前的事情……
可是，依然说不出口。
她其实不怪他，毕竟事情是她引起的，怎能怪他呢？只能说自己太没用了，可是现在…..
她一样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那先这样，我走囉！」说完，站起身离去了。
原本那开朗的表情，再转身之后，却变成凝重的表情。
啊啊！果然还是很怕他吗？
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选择。
谁敢欺负她伤害她，这就是他所该付出的代价，即使要与全世界为敌…..
他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
即使她有和汤文亚、汤文雪见面，但依然只有他，是她不见的。
说她没有吓到也是骗人的，其实实际上她害怕的很，没见过哥哥那个可怕的一面。
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才好…..
在与汤文亚姐妹俩见面的时候，她们提到了汤成轩，让她内心有点动摇。
「对了！对了！我妈最近都一直念哥哥呢！说他在学校打架闹事。」汤文亚不知道理由，只知道妈妈很生气的样子。
「哦！你说那件事阿！真是意外呢！我以为哥哥是不会动手打人的呢…..」难怪妈妈会生气。
怎、怎么突然提到这个？
「予璇，你在学校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汤文亚发问，认为与她们哥哥同学校的人应该很清楚。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纪予璇别过头，不愿再提起这件事。
「可是你们两个最近很少见面吧！」
「嗯…..是啊！」正确来说，是她无意间去闪避汤成轩，并不是很少见面，是她故意避不见面才是。
如果她们两个知道哥哥是为了她才把事情闹这么大的，她们两个一定会怪她的吧…..
而且哥哥他在学校到底会受到什么处分呢？
这让她感到好惭愧。
说到处分的话，汤成轩完全没受到半点惩罚。
虽说因为动手打学弟这理由不对，但是是为了保护女孩子，于是学校只好睁一隻眼闭一隻眼，没有人希望把事情闹大，当然！这件事完全是陈智杰压下来的。
汤成轩当然觉得是好事，但是…..
那件事之后，已经过了两个月，他至少有两个月没见到纪予璇了，不如说自从他动手打人那一次之后，纪予璇根本很明显在躲他。
她打算这样躲他一辈子吗？
于是，汤成轩终于沉不住气，决定下课后去找纪予璇。
下课后，他第一时间要去找她，却被陈智杰喊住，「喂！阿汤，你要去哪？」
「有点事。」
「这样啊！那你早点回来吧！」
「怎么了？」
「你忘了吗？我们不是讨论好下课后要去哪里玩了吗？」
哦…..对哦…..好像有这回事，他都忘了…..
「我知道了，我尽早回来。」说完，从教室离开。
他走到三年级教室，纪予璇看到他，有点吃惊，既不能闪也不能装不熟，现在班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她的哥哥，是帮她出头的人，所以哪一种方法都不行。
汤成轩见纪予璇走出来，什么话都没说，任由他这样牵着走，纪予璇也乖乖听话不做任何抵抗，知道那没有效。
之后，他们来到了没人会经过的地方。
「璇璇，你最近为什么要躲我？」
「我没有躲你啊！我只是在忙而已…..」糟糕，她有这么明显吗？
「一忙就两个月？」他叹息，以为没穿帮吗？
「是啊！哈哈哈……」而且她最近精神也很差啊…..
算了！不多问，直接切入重点，「那有人找你麻烦吗？」
「没有没有。」她挥着手，表示没有，他在教室抓狂打人的样子，谁还敢找她麻烦？
「是吗？那就好。」果然…..还是被她讨厌了吗？他苦笑，「那我先走了，你继续忙吧！」说完打算转身离去前，他又默默开口，「璇璇，虽然我这么说可能会不太好，但是，如果时间能重来，我依然会选择那样的决定，如果我不这样做，我就无法保护你了！我很抱歉吓到你了。」说完，直接离去。
他露出落寞的表情，完全没注意到旁边有人听着他们的对话。
纪予璇伸出手想要喊住汤成轩，「轩…..」但又咬下唇，喉咙像是卡了什么一样，使她发不出声音来。
她低下头，流出了泪水。
笨蛋！大笨蛋！她真是没用！她为什么连一句「谢谢你」都说不出口呢？她知道哥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她，会打人也是因为她，要不是因为她，他还是温柔体贴的那个哥哥啊！
「对不起…..」内心充满了自责，让她无法面对他。
虽然很害怕，可是那也是她害的，要不是她的话…..
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下午，纪予璇拿着笔，努力专心的上课，可是不知为何，感觉视线好模糊，头又很昏又热，她是怎么了？
谁知道她要从书包拿起书本时，身体像是失去了主权，让她摔在地上。
「蹦」的一声，吓坏了同学以及老师。
「老师…..怎么办？」
「予璇！予璇你怎么了？」
「老师！快送她去保健室阿！」
一堆唧唧喳喳的声音，纪予璇完全听不见，只知道好难受……
此时，刚刚与黄芯芳谈判完的汤成轩，正走向贩卖机。
真没想到黄芯芳那傢伙会拍到璇璇的照片，他一气之下与黄芯芳尬上了！
只是后来最后聊完后，知道她对手只有陈智杰一个，他也不多留，直接闪人。
他本来想投币时，原本手拿着的硬币，却莫名其妙地抖了一下，像是触碰电一般，不自觉地让手放开，硬币掉在地上。
这个是……
通常有这种感觉是…..
感觉会有什么不祥的预感……
是错觉吗？
希望是自己想太多的好…..
然而隔天去学校，汤成轩却看见智杰与班上男生起鬨的声音，他看好友被打成这样，看不下去直接出拳，本来想要严厉警告，却反而被阻止。
「喂！汤成轩，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黄芯芳认为打架无法解决事情。
「我闹？你没看到眼前的情况吗？我再不出手你也别想要班上寧静了！」他瞪眼，这女人懂不懂啊？
「可是打架是不好的行为啊！」
「你在囉嗦我连你都一起揍！」他在解决问题欸！她在阻止什么鬼啊？
他还被威胁欸！这女人没看到他火气很大吗？
「就算是这样，那个女孩看到也不会高兴的！」黄芯芳理直气壮反驳。
「威胁她存在的人，我管她高不高兴！不管怎么样，她如果出事是我不能忍受的事，你拿她威胁我也没用！」笑得很冷。
「我想你还是赶快去找人吧！免得拖越久，人就越危险喔！」男同学凉凉的说。
汤成轩气不过，直接再揍一拳，拉着黄芯芳和陈智杰离去找人。
找到班上才知道纪予璇原来从昨天下午请假到现在都还没来学校。
原来她没事吗？不！就算真的没事，他也要亲眼看看本人真的没事才能安心！
在陈智杰的劝导下，他直接翘课回去，走到纪予璇的屋子。
纪予璇昨天醒来才发现已经凌晨了，但烧依然还没退，原本躺在床上的她，因为门铃响起，再加上人都不在，她只好揉着双眼，慢慢得走到楼下去，伸手去开门。
结果谁知道，门外的人是汤成轩。
他怎么在这里？现在是下午三点多没错吧！课呢？
「哥哥，你怎么来了…..」她还在作梦吗？
「发烧吗？有好一点了吗？」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他怎么知道她发烧了？
「我没有发烧，你不用担心。」她别过头，脸上还有点微红。
「那最近这几天有遇到奇怪的人吗？」他盯着她看。
「奇怪的人？」她歪着头不解，「哥哥你遇到奇怪的人吗？」
「没有吗？」心里石头终于稍微放下一点。
看来那些人是故意的吧！他非宰了他们不可！
「没有。」她摇头。
「没有就好，你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进度有问题我再帮你解决就好。」汤成轩拿出鸡精。
「听大人说生病要补充营养才会快快好起来。」他轻笑，仿佛像从前一样。
「我没有生病，你听谁说的？」其实她连看医生都没有，只有一直躺在床上而已。
「别骗我！你脸这么红怎么可能没发烧？」他摆明不信，伸出手摸向她的额头，他只摸一秒却手却秒缩回来，「等等！你有去看医生吗？怎么这么烫？」
这烫度大概三十九度有了吧！她在搞什么啊？
就算躲他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
在他摸上她的额头一瞬间，她拍掉他的手，逞强的说：「我没事啦！我天生体温高，没关係。」脚有点站不稳。
惨了！她好像真的快站不住了…..
汤成轩觉得这样不行，皱着眉，「如果没人陪你去看医生，那我带你去！不能一直不处理，拖越久只会更严重，不会让自己以为好了。」他有发现她的脚步站不稳了。
真是的！为什么不多多依靠他一点？还要逞强…..
「都说我没事了啊！」她才不要看医生！她会怕，可是…..
她头好像越来越晕了。
「那好吧！你先回去躺床，我先回家里拿退烧药，你这样就不用看医生。」唉！不想看医生那他只好回家拿药先哄哄她了。
她话还没说，纪予璇像是到了极限，直接靠在汤成轩身上，呼吸也变得有点困难，紧紧的揪着他的衣服。
「璇璇？你怎么了？」难道发烧到站不住了吗？
纪予璇没有回话，直接昏倒在汤成轩面前，汤成轩及时接住她。
「璇璇！璇璇！」完了！昏过去了！
汤成轩只好努力揹起她，带她去看医生。
唉！还是这么爱逞强啊！
但这样也好，他也能直接带她去看医生了。
带她看完医生后，汤成轩简单和父母报备一下，便让纪予璇睡在自己的房间。
而自己睡在地板上。
虽然才国小，但也知道男生与女生是不能睡一起的阿！
打完针的纪予璇，脸色好了很多，让汤成轩松了一口气，还因为不放心，连续半夜几次起床看她有没有再烧起来。
幸好没有。
到了早上，他马上打电话给陈智杰请假，毕竟他才是学校的主人，所以跟他请假最快了。
「这样啊！那好多了吗？」
「嗯！好多了。」
「是吗？那就好，那你好好照顾她吧！我去学校了。」
「谢了。」说完，他掛断电话。
现在就只能等她起床了。
等纪予璇起床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八点的事情了。
她揉了揉刚睡醒的双眼，努力睁开眼，却发现…..
这里好像不是她的房间欸！
「你醒了啊！」
这股熟悉的声音，她眨了眨眼，才确定是谁，「哥哥，这里是…..」
「这里是我的房间，你人有没有好一点？」他伸出手摸着她的额头，虽然半夜确认几次，但还是有点不放心。
「我…..我在这里睡一整天吗？」
「从昨晚到现在。」汤成轩解答。
天！这么久了？
「我该回家了。」说完想起身，汤成轩快速地拿出水杯和药。
这是….
「吃完药才能回家。」汤成轩认真的眼神看着纪予璇。
纪予璇吞了吞口水，觉得好可怕啊！
「我不要！我病好多了！」苦苦的又噁心啊！
「那这个呢！」拿出家里的糖果，他对妹妹们都这样。
「不要！我不喜欢吃糖果！」又不是小孩子！
「那只好….」她拿出一隻泰迪熊。
她看到玩偶，就眼睛一亮，「我要！」
「要就把药吃下去！」
「可是…..」
「没有可是！你只有这个选择。」
纪予璇只好接过汤成轩的水杯和药，苦着脸吃下去。
呜呜呜！她再也不要感冒了啦！
汤成轩见她把药吃了，才把熊熊给她，让纪予璇重新展现笑容。
下午，汤成轩才把纪予璇送回家，纪予璇一直抱着娃娃不放。
「好了！虽然你现在好得很多，但是依然要好好休息，知道吗？」他叮嚀。
「嗯…..」她点头。
「还有，如果最近有不认识的人找上你，千万不要跟人家走，知道吗？若有人逼你要告诉我喔！」
「好。」她依然点头。
「那我走了。」在汤成轩打算转身离去时，纪予璇伸出一隻手，拉住了他的衣角。
「哥哥…..」她撇着眼，不知道眼睛该看哪才好。
「嗯？」
「谢、谢你…..我很开心…..还有…..对不起…..」她轻声地说。
汤成轩蹲下身，宠溺摸着她的头，「不要紧！以后不要再犯就好，如果有不舒服再跟我说，我一定会帮你的。」
不是！她不是想说这个！她只是想说两个月前的事情……
可是，依然说不出口。
她其实不怪他，毕竟事情是她引起的，怎能怪他呢？只能说自己太没用了，可是现在…..
她一样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那先这样，我走囉！」说完，站起身离去了。
原本那开朗的表情，再转身之后，却变成凝重的表情。
啊啊！果然还是很怕他吗？
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后悔自己所做的选择。
谁敢欺负她伤害她，这就是他所该付出的代价，即使要与全世界为敌…..
他也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