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047：自知之明
王小兰和沈天羽一见出现在客厅的沈天苌，立刻收起了谄媚的笑容。
沈天苌走前去，眼眸低垂：“大舅妈，你回来了。”
赵涵虽然已经快50岁，却保养得当，在她脸上看不大出岁月的痕迹，精致的眉眼看沈天苌一眼，露出一股嘲讽的意味：“听说你自己开了公司，小小年纪，野心不小。”
沈天苌瞥了一眼沈天歌，看样子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和陆之汣的事情告诉赵涵，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但沈天苌绝不相信她会善罢甘休。
“我先回房了。”沈天苌淡淡道。
沈家人这种虚伪的“温馨”场面，她历来都不会参与，甚至在暖城上大学的四年时间里，她极少回云城，只有过年的时候沈天越亲自打电话给她，她才会在除夕夜当天赶回去，但只要大年初三一过，她便又回到学校。
当年她高考的分数足以让她去全国最好的京大，但是暖城的s大却在这时向她抛出橄榄枝，并且给她全额奖学金以及提供寒暑假开放的宿舍，所以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s大。
沈家人并不关心她去哪个学校，只要她不给他们拖后腿。况且s大的金融系在全国也是有名的，加上还有个不学无术的沈天羽垫后，谁还会管她呢。
s大啊，真是她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而现在，不知道陆之汣算不算是她的第二正确的选择？
“沈天苌！”沈天歌忽然叫住她。
沈天苌转头，沈天歌把一个粉色的礼品盒递到她面前：“这次回国我都给大家准备好了礼物，唯独差点漏了你的，幸好昨天路过机场的免税店，我一眼就看中它，觉得实在太适合你了。”
沈天苌接过礼物盒，淡淡道：“谢了。”
沈天羽看着沈天苌冷漠的背影，讥讽的笑道：“不就是攀上了陈家的人，有什么了不起。”
沈天歌蹙眉：“陈家人？”
沈天羽点头，低声说道：“嗯，就是昨天晚上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云城陈家的大小姐陈紫染。”
因为沈天苌，她还被打陈紫染打了巴掌，一想到这，沈天羽在心里又把沈天长骂了百八十遍。
沈天歌神色一变，心里的嫉妒和恨意不由又加重了几分，陆之汣还没完，现在又多了一个陈紫染，呵，沈天苌你果然好手段。
沈天苌回到房间，拆开沈天歌给的礼物盒，里面竟然躺着一面精致的镜子，沈天苌拿起来在手里把完了一番。
沈天歌是在让她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
果然是沈天歌的作风，连送个礼物，都要让她有自知之明。
她透过镜子看见自己的脸，她对自己的长相一直都有自知，特别是卸掉那些不适合她的“温柔乖顺”的伪装之后，她五官的光彩便完全被激发出来，她绝对是漂亮的，甚至在沈天歌和沈天羽之上。
不然高中的时候，沈天歌也不可能想要把她的脸划花。
用沈天歌的送的镜子来每天审视自己比她漂亮的这张脸，沈天苌觉得这感觉似乎也不赖，于是干脆直接把镜子放在梳妆台摆着。
048：看清一个人
第二天沈天苌看到陈紫染发给她的简历的时候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特助这个职位会有这么多人投简历，已经经过了陈紫染筛选了一轮了，到她手里面的时候竟然还有五十份之多，她都有点怀疑她出的工资是不是高出了行业平均水准？
在房间里看了一上午的简历，最终筛出了五个人，和陈紫染商量一下，决定就让这五个人下周来直接来面试。
肚子忽然有点饿，才想起自己一早上都没吃过东西，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要下午两点，早就过饭点时间，因为下午要去4s店拿车，沈天苌决定直接去外面吃，再直接去取车。
出了房门，客厅电视里正播放着律政新闻，但是客厅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沈天苌缓步穿过，刚走到大门口却听身后传来沈天越的声音。
“沈天苌。”
沈天苌转头，看见沈天越半躺在沙发上正要起来，眼镜也有些歪了，看起来刚才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所以沈天苌也没注意到他。
“你没吃中午饭。”
“大哥，我下午还有事，我出去吃。”
沈天越伸手扶正了眼镜，眼神里闪过不悦：“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什么事情这么忙，让你在家里吃中午饭的时间都没有？”
沈天苌见沈天越语气有些强硬，也不打算惹恼他：“行，那我先在家里吃了再去。”
沈天越从沙发边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餐厅。
沈天苌嚼着有些凉了的饭菜，没想到沈天越也没吃过，难道刚刚一直在等她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沈天苌讨厌沈家的一切，但是不包括沈天越，在沈天长记忆里，沈天越是沈家第一个朝她伸出手的人。
那时沈天羽和她为一个玩具而推搡起来，她不小心将沈天羽推到在地，晚上王小兰便偷偷用针扎了她满手针眼，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王小兰那张恶毒至极的表情，她甚至忘记了哭泣，而沈天越是第一个发现并且制止的人，他甚至还直接告诉了沈星茹。
她以为沈天越是沈家愿意接纳她的那个人，沈星茹死后，他对她颇有照顾，他会偷偷帮她藏起一块蛋糕，他会悄悄塞给她他的零用钱，他送家里人礼物永远也不会忘了她一份。
但是看清一个人，可能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她成为众矢之的，沈天越却选择转身的那一秒，她想她看清了沈天越，当他说出“如果不是姑姑，我根本不会这样对你”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彻底冷了。
沈天苌吃好饭，正想起身。却听沈天越开口道：“你一会儿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大哥，我自己打车就可以。”
说完也不看沈天越的脸色直接出了沈宅大门，这顿饭吃的真的有些压抑。
在门口了等了十分钟，却没有一辆出租驶过，沈天苌正打算用手机软件叫一辆，沈天越却驾着车停在了她面前，他打开副驾的车窗，对着沈天长开口：“上车吧。”
沈天长一看叫车软件里竟然没有一个出租司机接她的单，只好认命地上了沈天越的车。
“去哪里？”
沈天长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答道：“云景路555号。”
“那个4s店？你要买车？”
“车已经选好了，现在去取车。”
“钱够吗？”
沈天苌转头看向沈天越。
“车本来是要挂在公司名下的，钱也由公司出。”沈天苌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但是去选车的时候，我男朋友自作主张的替我付了钱。”
对于陆之汣送她车这个事情，她从来不打算遮掩。
049:她想要弥补陆之汣
沈天越一听到沈天苌说到男朋友，神色不禁有些僵硬，他想起沈天苌被那个男人带走的那个晚上，他痛恨自己在那个男人面前的无力感。
“即便是恋人关系，毕竟还没有定下来，你也不该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样会显得我们沈家拿人手短。”沈天越尽量像一个兄长那样说话，却根本又如鲠在喉。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那是客户今天才给他的律师费：“这里面有五十万，你拿过去还给他，如果不够我晚点再给你。”
沈天苌却没有伸手去接：“大哥，我男朋友送给我的东西，我不会觉得是拿人手短，即便是要还，我也有我自己的方式和办法，不需要沈家来为我承担，更不需要大哥你的破费。”
沈天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沈天苌，在沈家这么多年，倒是难为你了。”
沈天长眉眼淡淡，显得漫不经心：“是啊，大哥，你到今天才发现，也挺难为你的。”
沈天越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究竟是在暖城的四年改变了沈天苌，还是就像沈天苌问他的，他真的懂过她吗？他曾经以为他是懂的。
在沈天苌要下车的那一秒，他终于问出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想问的那句话：“沈天苌，六年前的那件事，是不是让你没法原谅？”
沈天苌转头看着他，带着讥讽意味：“大哥说的是哪件事？原谅谁？原谅她们还是原谅你？”
“大哥，我的字典里没有原谅两个字，因为有些人根本就不配。而至于你，我从未在意过那些，谈何原谅？”
说完直接拉开门下了车。
沈天长取完车，忽然地就想起陆之汣来。她也不打算矜持，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只响了三声，就已经被那头接通。
“陆之汣，你在哪里？”
“在公司。”昨天因为陪沈天苌，某个男人落下的工作有点多，一直从早上忙到下午。
“晚上一起吃饭吗？”
“好。”
两人通完电话，沈天长直接驱车前往森兰公寓。
她要想弥补陆之汣，上次自己没陪他一起吃晚饭。
到公寓附近的菜市场，已经稍微熟悉了陆之汣口味的沈天长买起菜来也得心应手，挑了一条新鲜的鱼，再买齐所需的各色配料，再搭配时下最新鲜的季节蔬菜，选了一块成色良好的五花肉，对于要做什么菜，她早已了然于胸。
买好菜回到公寓，沈天苌输入上次陆之汣给她的公寓密码，果然公寓的门顺利的就打开了。
她走到二楼的卧室，打算还是继续穿陆之汣的衣服，却发现衣柜里有一半已经整整齐齐摆放了女士的衣服，春夏秋冬，从内到外，一应俱全。
沈天苌心里滑过一阵温暖，换了一件舒适的家居服，虽然还是保守的款式，但是已经比锦园的适合这个季节多了。
看了一下时间还早，便拿过自己带过来的笔记本，开始处理数据以及公司一些事物安排。看了一眼下周的计划，陈紫染已经和她打过招呼，宁择西周二会先从暖城飞过来和他们碰面，然后和何夕会面是重中之重。
050：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数据处理和分析是比较耗费精力的一向工作，等沈天长从电脑面前抬起头来，发现天差不多都黑了，但是她晚饭还没开做，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挽好头发到厨房开始处理食材。
一边做菜她一边想，等宁择西来她一定要好好“压榨”他，起码数据处理分析这块她就要分给他一半才行。
等沈天苌把所有的菜都准备好，时间已经直指晚上八点。
陆之汣接到沈天苌的电话时候，顾言玦已经在他办公室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因为他被颜舜华各种围追堵截，实在是没地方去了。
陆之汣以为沈天苌不过是挑外了外面的餐厅和他一起吃顿饭，没想到她竟然亲自在公寓里下厨了，想起上次回森兰公寓没看到她的那种失落，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他看着坐在他办公室不肯走顾言玦，心里思索着怎么能将顾言玦这个碍眼的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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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兰和沈天羽一见出现在客厅的沈天苌，立刻收起了谄媚的笑容。
沈天苌走前去，眼眸低垂：“大舅妈，你回来了。”
赵涵虽然已经快50岁，却保养得当，在她脸上看不大出岁月的痕迹，精致的眉眼看沈天苌一眼，露出一股嘲讽的意味：“听说你自己开了公司，小小年纪，野心不小。”
沈天苌瞥了一眼沈天歌，看样子她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把自己和陆之汣的事情告诉赵涵，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但沈天苌绝不相信她会善罢甘休。
“我先回房了。”沈天苌淡淡道。
沈家人这种虚伪的“温馨”场面，她历来都不会参与，甚至在暖城上大学的四年时间里，她极少回云城，只有过年的时候沈天越亲自打电话给她，她才会在除夕夜当天赶回去，但只要大年初三一过，她便又回到学校。
当年她高考的分数足以让她去全国最好的京大，但是暖城的s大却在这时向她抛出橄榄枝，并且给她全额奖学金以及提供寒暑假开放的宿舍，所以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s大。
沈家人并不关心她去哪个学校，只要她不给他们拖后腿。况且s大的金融系在全国也是有名的，加上还有个不学无术的沈天羽垫后，谁还会管她呢。
s大啊，真是她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而现在，不知道陆之汣算不算是她的第二正确的选择？
“沈天苌！”沈天歌忽然叫住她。
沈天苌转头，沈天歌把一个粉色的礼品盒递到她面前：“这次回国我都给大家准备好了礼物，唯独差点漏了你的，幸好昨天路过机场的免税店，我一眼就看中它，觉得实在太适合你了。”
沈天苌接过礼物盒，淡淡道：“谢了。”
沈天羽看着沈天苌冷漠的背影，讥讽的笑道：“不就是攀上了陈家的人，有什么了不起。”
沈天歌蹙眉：“陈家人？”
沈天羽点头，低声说道：“嗯，就是昨天晚上在她身边的那个女人，是云城陈家的大小姐陈紫染。”
因为沈天苌，她还被打陈紫染打了巴掌，一想到这，沈天羽在心里又把沈天长骂了百八十遍。
沈天歌神色一变，心里的嫉妒和恨意不由又加重了几分，陆之汣还没完，现在又多了一个陈紫染，呵，沈天苌你果然好手段。
沈天苌回到房间，拆开沈天歌给的礼物盒，里面竟然躺着一面精致的镜子，沈天苌拿起来在手里把完了一番。
沈天歌是在让她照照镜子看看自己什么样？
果然是沈天歌的作风，连送个礼物，都要让她有自知之明。
她透过镜子看见自己的脸，她对自己的长相一直都有自知，特别是卸掉那些不适合她的“温柔乖顺”的伪装之后，她五官的光彩便完全被激发出来，她绝对是漂亮的，甚至在沈天歌和沈天羽之上。
不然高中的时候，沈天歌也不可能想要把她的脸划花。
用沈天歌的送的镜子来每天审视自己比她漂亮的这张脸，沈天苌觉得这感觉似乎也不赖，于是干脆直接把镜子放在梳妆台摆着。
048：看清一个人
第二天沈天苌看到陈紫染发给她的简历的时候吓了一跳，她没想到特助这个职位会有这么多人投简历，已经经过了陈紫染筛选了一轮了，到她手里面的时候竟然还有五十份之多，她都有点怀疑她出的工资是不是高出了行业平均水准？
在房间里看了一上午的简历，最终筛出了五个人，和陈紫染商量一下，决定就让这五个人下周来直接来面试。
肚子忽然有点饿，才想起自己一早上都没吃过东西，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要下午两点，早就过饭点时间，因为下午要去4s店拿车，沈天苌决定直接去外面吃，再直接去取车。
出了房门，客厅电视里正播放着律政新闻，但是客厅里却一个人都没有。沈天苌缓步穿过，刚走到大门口却听身后传来沈天越的声音。
“沈天苌。”
沈天苌转头，看见沈天越半躺在沙发上正要起来，眼镜也有些歪了，看起来刚才是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所以沈天苌也没注意到他。
“你没吃中午饭。”
“大哥，我下午还有事，我出去吃。”
沈天越伸手扶正了眼镜，眼神里闪过不悦：“已经让人准备好了，什么事情这么忙，让你在家里吃中午饭的时间都没有？”
沈天苌见沈天越语气有些强硬，也不打算惹恼他：“行，那我先在家里吃了再去。”
沈天越从沙发边站起来，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餐厅。
沈天苌嚼着有些凉了的饭菜，没想到沈天越也没吃过，难道刚刚一直在等她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沈天苌讨厌沈家的一切，但是不包括沈天越，在沈天长记忆里，沈天越是沈家第一个朝她伸出手的人。
那时沈天羽和她为一个玩具而推搡起来，她不小心将沈天羽推到在地，晚上王小兰便偷偷用针扎了她满手针眼，她永远都不可能忘记王小兰那张恶毒至极的表情，她甚至忘记了哭泣，而沈天越是第一个发现并且制止的人，他甚至还直接告诉了沈星茹。
她以为沈天越是沈家愿意接纳她的那个人，沈星茹死后，他对她颇有照顾，他会偷偷帮她藏起一块蛋糕，他会悄悄塞给她他的零用钱，他送家里人礼物永远也不会忘了她一份。
但是看清一个人，可能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她成为众矢之的，沈天越却选择转身的那一秒，她想她看清了沈天越，当他说出“如果不是姑姑，我根本不会这样对你”的那一刻，她的心就彻底冷了。
沈天苌吃好饭，正想起身。却听沈天越开口道：“你一会儿去哪里，我送你。”
“不用了大哥，我自己打车就可以。”
说完也不看沈天越的脸色直接出了沈宅大门，这顿饭吃的真的有些压抑。
在门口了等了十分钟，却没有一辆出租驶过，沈天苌正打算用手机软件叫一辆，沈天越却驾着车停在了她面前，他打开副驾的车窗，对着沈天长开口：“上车吧。”
沈天长一看叫车软件里竟然没有一个出租司机接她的单，只好认命地上了沈天越的车。
“去哪里？”
沈天长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答道：“云景路555号。”
“那个4s店？你要买车？”
“车已经选好了，现在去取车。”
“钱够吗？”
沈天苌转头看向沈天越。
“车本来是要挂在公司名下的，钱也由公司出。”沈天苌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笑容：“但是去选车的时候，我男朋友自作主张的替我付了钱。”
对于陆之汣送她车这个事情，她从来不打算遮掩。
049:她想要弥补陆之汣
沈天越一听到沈天苌说到男朋友，神色不禁有些僵硬，他想起沈天苌被那个男人带走的那个晚上，他痛恨自己在那个男人面前的无力感。
“即便是恋人关系，毕竟还没有定下来，你也不该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这样会显得我们沈家拿人手短。”沈天越尽量像一个兄长那样说话，却根本又如鲠在喉。
他从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那是客户今天才给他的律师费：“这里面有五十万，你拿过去还给他，如果不够我晚点再给你。”
沈天苌却没有伸手去接：“大哥，我男朋友送给我的东西，我不会觉得是拿人手短，即便是要还，我也有我自己的方式和办法，不需要沈家来为我承担，更不需要大哥你的破费。”
沈天越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沈天苌，在沈家这么多年，倒是难为你了。”
沈天长眉眼淡淡，显得漫不经心：“是啊，大哥，你到今天才发现，也挺难为你的。”
沈天越没有再说话，他不知道究竟是在暖城的四年改变了沈天苌，还是就像沈天苌问他的，他真的懂过她吗？他曾经以为他是懂的。
在沈天苌要下车的那一秒，他终于问出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想问的那句话：“沈天苌，六年前的那件事，是不是让你没法原谅？”
沈天苌转头看着他，带着讥讽意味：“大哥说的是哪件事？原谅谁？原谅她们还是原谅你？”
“大哥，我的字典里没有原谅两个字，因为有些人根本就不配。而至于你，我从未在意过那些，谈何原谅？”
说完直接拉开门下了车。
沈天长取完车，忽然地就想起陆之汣来。她也不打算矜持，直接给他打了电话。
只响了三声，就已经被那头接通。
“陆之汣，你在哪里？”
“在公司。”昨天因为陪沈天苌，某个男人落下的工作有点多，一直从早上忙到下午。
“晚上一起吃饭吗？”
“好。”
两人通完电话，沈天长直接驱车前往森兰公寓。
她要想弥补陆之汣，上次自己没陪他一起吃晚饭。
到公寓附近的菜市场，已经稍微熟悉了陆之汣口味的沈天长买起菜来也得心应手，挑了一条新鲜的鱼，再买齐所需的各色配料，再搭配时下最新鲜的季节蔬菜，选了一块成色良好的五花肉，对于要做什么菜，她早已了然于胸。
买好菜回到公寓，沈天苌输入上次陆之汣给她的公寓密码，果然公寓的门顺利的就打开了。
她走到二楼的卧室，打算还是继续穿陆之汣的衣服，却发现衣柜里有一半已经整整齐齐摆放了女士的衣服，春夏秋冬，从内到外，一应俱全。
沈天苌心里滑过一阵温暖，换了一件舒适的家居服，虽然还是保守的款式，但是已经比锦园的适合这个季节多了。
看了一下时间还早，便拿过自己带过来的笔记本，开始处理数据以及公司一些事物安排。看了一眼下周的计划，陈紫染已经和她打过招呼，宁择西周二会先从暖城飞过来和他们碰面，然后和何夕会面是重中之重。
050：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数据处理和分析是比较耗费精力的一向工作，等沈天长从电脑面前抬起头来，发现天差不多都黑了，但是她晚饭还没开做，立刻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挽好头发到厨房开始处理食材。
一边做菜她一边想，等宁择西来她一定要好好“压榨”他，起码数据处理分析这块她就要分给他一半才行。
等沈天苌把所有的菜都准备好，时间已经直指晚上八点。
陆之汣接到沈天苌的电话时候，顾言玦已经在他办公室坐了一个多小时了，因为他被颜舜华各种围追堵截，实在是没地方去了。
陆之汣以为沈天苌不过是挑外了外面的餐厅和他一起吃顿饭，没想到她竟然亲自在公寓里下厨了，想起上次回森兰公寓没看到她的那种失落，他不想再体会第二次。
他看着坐在他办公室不肯走顾言玦，心里思索着怎么能将顾言玦这个碍眼的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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