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炉鼎
  在姜妄一再保证下,沉黛儿方才松口,让他抱着睡一回。
  只是姜妄这厮的话能信吗?有时能有时不能吧?他这回呢?这回一定是假话!
  当沉黛儿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了,迷迷糊糊被闹醒来,就感觉胸前有异样,掀起被子一瞧,就见衣裳都被解开了,露出了里头的红肚兜,红肚兜歪歪扭扭挂在身上,罩着他一双胡作非为的手。
  臀上也不停被磨蹭着,那形状,除了他腿间那恶东西不做二想。
  沉黛儿一时不知自己现在该做什么反应,打他一巴掌?
  “上呀!榨干他呀!一泡浓精别浪费了呀!”狐妖替她急得不行。
  不等沉黛儿纠结明白,就听姜妄轻笑:“醒了?”
  “你,你不是说只睡觉吗?”沉黛儿僵着身子,一点不敢乱动。
  “我原也只想睡觉的,可身体不听我使唤。”
  “……”信他才有鬼了。
  天色不早,外面嘈杂声一片,沉黛儿挣扎着要起来,姜妄紧搂不放,两厢拉扯之间,厮磨更甚,蹭得姜妄直哈气,腰上耸动得更快了,“好黛儿,让我疏解疏解,忍不住了……”
  “不能让他疏解!”狐妖大叫,“没插进去呢!别浪费了呀!”
  狐妖的话到底还是说晚了些,姜妄抵着她臀尽数喷洒了出来,白白稠稠的精水糊了她一裤子。
  狐妖直呼可惜,沉黛儿则是忍不住打他,臭流氓!
  姜妄疏解过后,舒服了,任由她打也不躲,等缓过那阵舒服劲儿,又觍着脸去亲她,压着她糊上一脸湿痕才满意停下,帮她把弄脏了的裤子脱下来。
  “难怪他们都说双修好。”
  沉黛儿不语,心里不知是何滋味,她突然想到,昨儿晚上,她其实只需说自己不喜欢他就好了,就能反驳他的话,当时不知怎么完全没有想到,或许她压根没往这处想吧,打心里默认是喜欢他了吧。
  两个人抱着,亲着,腻歪着,说不喜欢是假的,只是修行怎么办?他虽说的那么轻松,但剑修若真的可以双修,大师兄那天就不会那么担心阿云师姐他们动情了。
  沉黛儿想来想去都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得趁早斩断情丝才是,免得到后面剪不断理还乱。
  沉黛儿犹疑唤了句:“师兄……”
  “嗯?”
  “我不喜欢你,你以后不许再轻薄我,不许再提什么结仙侣的事,我待会儿联系云里涧据点回去。”
  沉黛儿说完,作势要起,姜妄手上用力,不让她动,随即开始脱她衣裳,“看来还是得把生米做成熟饭才行。”
  沉黛儿赶紧伸手拦他,“都说不喜欢你了,你还来,你这是非礼……”
  姜妄停了手,再亲她,一下一下亲在她唇上,“乖,别担心其他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咱们珍惜当下。”
  “你喜不喜欢我,我还是知道的,就如你知道我馋你身子一样,自有感觉。”
  听着他贴心的话,沉黛儿突然很想告诉他妖修的事,想问问他怎么办?只是话到嘴边被狐妖拦下了。
  “其实你们也并非不能在一起。”
  狐妖的话让沉黛儿来了精神,赶紧在心里问它此话怎讲。
  “他们修行能双修,咱们妖修自然也能。”
  “咱们双修与他们的不同,他们的双修在于相互补足,咱们的则是互相夺舍。”
  “这不还是采阳补阴吗?”沉黛儿不解。
  “这可差远了,这么和你说吧,和药修所谓炉鼎差不多,你可以做姜妄的炉鼎,助他修行,也就不必担心你会拖他后腿了,不过前提是你修为到一定境界。”
  “你说的可是真的?”沉黛儿再次确定?
  “你之前怎不告诉我?”
  “妖修大多采取他人精气修为,谁会情愿做别人的炉鼎,这法子用的少,才无人知晓,若不是看你打定主意不想采阳补阴,我才不告诉你呢。”
  狐妖的话让沉黛儿禁不住欢喜,若这是真的,那他们也就可以双修了,也就不必担心会拖累他了。
  沉黛儿忍不住扬起了嘴角,姜妄看她笑,以为她想通了,又亲了亲她的唇,松开压着她的手,将她扶坐起来。
  “不闹了,起床吧。”
  今天天气瞧着要下雨的样子,街道上行人匆匆,姜妄要了个临窗的桌子,两人看着外面过往行人,慢慢吃着早饭。
  吃过饭后,两人依旧还是出去转悠,谁知刚出门,雨就落下来了,只好就近跑进了一家铺子躲躲雨。
  “去去去,一旁躲雨去。”还没喘口气,铺子的伙计就拿笤帚来赶人了,沉黛儿老实,这就要走,姜妄拉着她不让,反问伙计,“你们铺子开门做生意,哪还有把客人往外赶的?”
  伙计上下打量他们一番,嫌弃地嘁了一声:“你们这副穷酸样子,还买得起我们拈花阁的衣裳?快走快走,别碍我们掌柜的眼。”
  “嘿,我还真想瞧瞧你们拈花阁的衣裳有多别致。”姜妄不与他多话,拉着沉黛儿强行进了拈花阁。
  铺子不大,两层楼,里面衣裳样式确实别致,若是阿云在,定是欢喜极了。
  老板是个娘子,姓王,瞧着年纪不大,一双精明眼,看他们闯进来,便赶紧喊住了伙计,笑脸迎上,“伙计不懂事,客官勿要介怀。”说罢转身呵骂了伙计几句,随后领着他们看布匹,与他们说起各种布料的好。
  王老板明显觉得他们买不起好料,只领着他们看普通的布匹,姜妄等她说完,问她:“要买多少才能在你店铺里避雨歇脚?”
  王老板似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随即答道:“进门是客,饶是客官您不买,也能在此避雨歇脚。”
  “那就多谢老板娘,我们就不客气了。”姜妄说着,拉着沉黛儿到一旁椅子上坐下,“王老板仁义,想来也是不会吝啬两杯茶水吧?”
  “客官这是说哪的话。”说罢转身呵斥伙计:“没眼力见的东西,还不给两位客官倒茶水来。”
  王老板故意指桑骂槐,姜妄只做不觉,沉黛儿脸皮薄,有些如坐针毡,但看姜妄一脸没有顾忌的模样,也就安心了,反正有事他顶着。
  小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歇,两人一坐坐到大中午,看他们还没有走的打算,王老板面上已经极为不耐,一旁伙计也挨了不少眼刀。
  眼看着快要到饭点的时候,王老板去了后院,临走递了个眼色给小二,意思不言而喻,让他把他们赶走。
  小二想直接把他们赶走,又担心他们再闹幺蛾子,思来想去,还是自掏腰包,去外面买了把伞给他们,老老实实将他们请走。
  姜妄拿了伞,也就不刁难他了,与沉黛儿打算离开,刚走到门口,就见一辆马车在面前停下,马夫麻利将踩凳拿出,一个丫鬟下来,随即,丫鬟又扶了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下车。
  这女人沉黛儿有印象,就是之前在茶水铺子门前见过的那个美人,姜妄还说她车上有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