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5章气息犹存
  之后杜灵洲在安平县开办了制造琉璃的作坊其中分了四成的干股给易飞尘,经过杜灵洲的运作,琉璃在大梁的贵族之中广泛的流传开来,其完美的透光性和美观,完美的替代了窗纸。
  因为杜灵洲作坊建造的隐蔽,绝大多数人只知名贵无比的琉璃出自安平县,却并不只其出自知县杜灵洲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教书先生之手。
  易飞尘和杜灵洲可算是大梁之内的隐形富豪。
  季锦筠所求之事正好对在易飞尘的枪口之上,易飞尘自然乐得为季锦筠解决这不值一提之事。
  “你经常出入县城,可有门路?”琉璃的价值季锦筠并不知道,只觉得易飞尘一个小小的学堂都用的起,以她的财力应该不成问题。镇上用并没有用琉璃做柜台的门面,她先用上,也可以做个噱头吸引顾客。
  “别人问,我自是会回答没有。但这人是你,另当别论。”易飞尘宠溺的刮了一下季锦筠的鼻子。
  “那边多谢未来夫君了!”季锦筠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
  解决了一个难题季锦筠的心情放松下来,在硕大的池塘里游了两个来回,是极耗费体力的。心情一放松,困意袭上心头。
  季锦筠靠着易飞尘合上眼睛睡了过去。
  “阿锦,水热了,洗个澡去床上歇息一会。”易飞尘贪恋的抚着季锦筠一头瀑布般的黑发。久久没有听到季锦筠回应,低头一看才发觉抱着自己的女子睡得正香。
  易飞尘将季锦筠抱进屋里,盖好被子。静静的坐在床边欣赏着季锦筠的睡姿。
  季锦筠睡得并不安稳,平躺了没一会就侧过身蜷缩起了身子。像一个没有安全感的孩子,紧紧的将被子抱在怀来。做好这一切仿佛才安心的沉沉睡去。
  等到易飞尘走了,刘向文蹑手蹑脚的打开门。
  为什么他这么大一个大活人,完全被忽略了,当着他一个小孩子的面搂搂抱抱,都不怕对他造成不好的影响吗?
  刘向文吃完饭就困了,碍于两人没完没了的秀恩爱,他怕打扰到两人被迁怒,只好忍者困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好不容易季锦筠睡着了,他看到了希望,结果易飞尘抱着季锦筠回房没了动静。他只好继续在瞪着眼睛盯着正房的动静,皇天不负有心人,在他不知多少次撑不住差点把脸撞到桌上的时候,易飞尘终于走了!
  爬到床上,刘向文赌气的季锦筠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才安生的躺好。
  这是他的娘亲,他都没有亲过,就被别的男人抢了先,不亲回来心里不是滋味呢。
  池塘边,被季锦筠救下的黑衣男子一动不动的躺在草丛中,烈日灼热的照耀在他男子的身上。炙热,烘烤,但是他依旧没有挪动地方,静静的等待着将他从池塘中救起的女子。
  只是他不知那女子早已从另一个方向回了家,睡得憨香。
  忽然一个人影飘落而下,单膝跪在地上。“主人,属下来迟还望恕罪。”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和男子一样全身被黑衣包裹,不过不同的是男子脸上带着银狐面具,女子是被黑布遮面。
  “池塘小舟之上的女子可还好?”黑衣男子肃杀的声音说出关心人的话语,着实让单膝跪着的女子吃了一惊。
  回想赶路过来,舟上空当,并未有人。
  “人已离去。”黑衣女子如实回答。
  黑衣男子冷凝的双目挣开,凌厉的扫向黑衣女子。
  “属下在附近等候。”生人勿进的目光,女子还是识得,恭敬的行了一礼,纵身飞入茂密的树林之中。
  芦草摇晃了两下,回归平静,一如黑衣女子不曾出现过一般。
  小路上,季锦筠提着一个竹篮,气喘吁吁的朝着河塘这边赶来。
  入睡没一会的季锦筠,忽然做了一个噩梦惊醒。梦中,那个被她救下的黑衣男子,化作厉鬼扑向她。看不清楚样貌,凭借着身形和衣着季锦筠能认出就是黑衣男子。
  想着黑衣男子重伤一人独自呆在河塘边上,可能真的一命呜呼,季锦筠的心就揪了起来,噩梦不会凭空而来,她觉得这是上天对她的警示。黑衣男子不能死,死了对她没有好处。
  想到这季锦筠哪里还能安稳的睡下去,立刻起来备上了伤药和食物,往黑衣男子这边赶。人没死,她就救,人死了一了百了,她又不是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只能挖个坑把人埋了,做到仁至义尽。
  当季锦筠紧赶慢赶,赶到的时候,黑衣男子刚打发走了黑衣女子。所以季锦筠并没有看到刚才的一幕。
  “你可别死了,我不过就是回家拿些伤药,绷带和食物,不是丢下你不管哦!”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时辰,好在不算太久,季锦筠直接省略了吃饭,撩未婚夫。捡着对自己有利的说道。
  “为了救你,你都不知道我承受了多少委屈。”季锦筠蹲下身子,打开竹篮。东西准备的很齐全,足够应付黑衣男子的伤势。
  “你可知,身为一个女子,湿衣蔽体被人看到,要被浸猪笼的。在村子里是大忌,大忌你懂不懂?你们男人倒是潇洒,无拘无束。苦了女子,稍微做点出格的事情,就要被戳着脊梁骨骂不贞洁。”
  黑衣男子不吭声,季锦筠也不知道他是否清醒。当然,她的吐槽男子听不听得见也无所谓。
  季锦筠打开一个小布包,小心的拿出一根线。这线还是仁方听从季锦筠的建议,特制的羊肠线。缝合时不需要拆线,可以直接融入肉中。
  穿引好针线,季锦筠看到黑衣男子被泡发的伤口,无奈放下针线。
  总觉的忘了什么事情,原来是忘记剔除腐肉了。伤口上的腐肉不剔除,或是剔除不够彻底,很容易引起伤口发炎,男子可别没被刀砍死,没被水淹死,结果死在她医治时的伤口感染。
  “喂,你醒醒!”季锦筠在黑衣男子的脸上拍了几下,想要叫醒黑衣男人询问其是否带着匕首。
  可是黑衣男子的脸都被拍出了红印,人都没有清醒的迹象。
  “不会死了吧?”季锦筠挠了挠下巴,伸出手探了探黑衣男子的鼻息,气息犹存,不应该叫不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