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五章英雄
  乱石林离火城不远,再加上火城诸多势力包括官府,皆对乱石林的那一大群土匪高度关注,所以那一大群土匪群龙无首一哄而散,就成了各大势力最为重要急切的情报。
  “报!禀舵主,乱石林的那群土匪被灭了!”
  沙帮分舵,被多事困扰已经数夜没睡好觉的贾嵊听到了这样的好消息,精神立马为之一振。
  “哦?真的?什么时候的事,可知是那方势力所为?”
  贾嵊激动的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乱石林的土匪近日来为非作歹,对火城与木城及金城之间的贸易造成了巨大的损失,这个损失,平摊在各方势力头上,再加上随着帮主高伟泽的突然死亡,水城也突然多了许多不安因素,这是沙帮高速发展以来,面临的最大的一个考验。
  报信的人明显紧张许久的心情也稍微松了一口气,语气中都透露出高兴。
  “回舵主,此事千真万确,不过是上午的事!据说土匪的覆灭和江耕耘江少侠有关,还有白家的人也有出手。”
  原本惊呼起来的贾嵊,听闻乱石林土匪的覆灭竟然是刚离开不久的江耕耘的功劳,就更是淡定不了,那个拒绝了沙帮帮主之位不辞而别的江耕耘,总是这番仁义心肠惩恶扬善,他不由高兴,高兴自己没有看错人。但继而,才缓过神来,都说大喜之后是大悲,贾嵊突然暗自伤神,就是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人,拒绝了他的请求,放弃了那份使命。所以贾嵊他到底是该喜还是该忧,难有定数,可以说江耕耘在外界越传奇,他就越会摇头,正是喜忧参半吧。
  火城新赵府。
  “小姐小姐,好消息,好消息!”门外,赵灵和赵凤两个丫头听取了刚刚传回来的快报,就立马藏掖不住高兴,朝赵芙蓉的闺房而去。
  赵芙蓉这两日有些消瘦,大小事务皆交由他人处理,她一人独坐深闺,凝望窗台,暗自伤神。要说为何如此,还不就是因为江耕耘,她那日和江耕耘深谈,酒后吐露心声,就以为江耕耘同样对她欣赏,她那晚是睡的最甜蜜的一晚,可是次日,就接到了江耕耘的离别信,江耕耘他,就是个懦夫!就是爱情的逃兵!他走了,留她一人,却带走了她的心。
  赵芙蓉无时无刻没在盼望江耕耘的回来,她可以去追的,但是她没有,爱情需要主动,她已经主动过一次了,所以她宁愿把自己关在闺房,封闭思索,活受罪。
  大老远就听闻到了丫鬟的叫唤,换做平时,她肯定充满着好奇,但今日听了,却不为所动,两个贴身双胞胎婢女的举动,绝不会是和江耕耘有关。
  赵灵和赵凤一路疾跑,到了赵芙蓉的房里,满心欢喜却大失所望,她们家主子并不为所动。但两人立马调整好心态,还是满心欢喜的要说与赵芙蓉听,她没有要听的欲望没关系,就在她耳边说,她可以不表态,但肯定能听见的。
  所以当赵灵和赵凤把刚刚得来的乱石林的情报说了之后,上一秒还呆若木鸡的赵芙蓉,下一刻就像立马换了一个人,换成了她本来的自己。
  “什么?乱石林的土匪被灭了!是江公子灭的?此事当真?”
  江耕耘,这个无比熟悉的名字,就像是一颗炸弹,把她从之前的思想里炸脱了出来。江耕耘既然做的绝情,那她也应当如此无情,对于江耕耘的踪迹,她在跟自己赌气,赌自己不要在乎,可是她心里最深处,封锁住的欲望,不正是最真实的欲望吗?有一种爱是偏执,有一种爱是极端,还有一种爱是越不想,其实是越想。
  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名字,日思夜想的人,再次出现在了自己的心里,却是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虽然这事还有白符铭的功劳,而且赵灵赵凤也说的很清楚了,但赵芙蓉却和贾嵊的做法一样,自动的把白符铭给忽略了,这要是被白符铭所知晓,那该有多伤心啊。
  当真,此事无比真实,千真万确!事实表明,赵芙蓉封锁住的情感,在爆发之后,比以前对于江耕耘的情感更加的浓郁。她关切的问道,就像赵凤和赵灵能回答她所有的问题。
  “什么时候的事?江公子可有受伤?江公子之后又如何?去了哪里?”
  都说恋爱中的人是傻瓜,可赵芙蓉不过单相思,也已经是丢了魂失了魄。
  赵灵和赵凤看见自家小姐如今模样,芳华容颜憔悴不少,不仅心疼,嘴上叫了句小姐,心底却是把江耕耘又暗骂了许多遍。
  话说这头,白符铭带着白茯蔓先行离开,即使白茯蔓有些不舍,但却拿不出丝毫办法。而群龙无首的土匪,也已经一哄而散,江耕耘和魏三刀叫住逃窜的土匪,才寻回自己的衣服和兵器,不过江耕耘家传的藏龙刀却是不见了,连抓住了好几个土匪问,才得知自己的藏龙刀,被痴癫痴狂两人给藏了起来,至于痴癫痴狂去了哪里,没人看见,但有人猜测,可能去了云阳派,毕竟他们的最大头领,就是李畅古。
  好你个李畅古!冤有头债有主,这还没去找你,你却惦记上了我。江耕耘深吸一口气,看来是要去再会会那个云阳派副掌门李畅古了。
  但两人并没有慌忙离开,江耕耘和魏三刀去找到了齐不扬的尸首,然后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安葬之地,江耕耘便把齐不扬给安葬了,还立了石碑,石碑上用剑刻上了齐不扬的名字,若是被他人看见,齐不扬也不算落得了最悲惨的下场,至少不是林间无名无姓的孤魂野鬼。
  安葬完之后,江耕耘简单的包扎了下伤口,便和魏三刀一起,再次上路。
  一路,或许是为了恢复精神调养伤势,两人踏马前行,速度缓慢,边走边聊,慢慢从先前的事件中脱离了出来。正走着,江耕耘只觉鼻子一痒,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牵扯到伤口,只觉一阵阵撕裂的疼。
  “少主,您没事吧?是昨夜衣衫单薄,感冒了?”
  江耕耘揉揉鼻子,连连摆手,调整状态说道:
  “没事,没有的事。这依我看,莫非是谁在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