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十五岁。”
  “what?!
  谁协助你的?犯法她不知道吗?”
  “你。”
  “what?!”emoji的表情也不够我用了。
  第二十二章(4)
  “你先不要推我。你听我说完。”冬冬喝了一口水,他本质上实则是个话痨,“那天我第一次翻墙,上了一个网站,成人网站,好像是台湾的,第一页上就是个女孩儿在那个,吃那个… …”
  “嗯。”
  “哇,胸部是那样的,好大好大呀,长头发,大眼睛小嘴巴,老漂亮的。我看了第一眼就差不多激动了,就是这里,翘起来… …你不要笑,你再笑我就不讲了哦。”
  “你讲你讲,你解决了吗?”我说。
  “我不会呀。像个傻瓜一样。”
  “你十五了,不知道应该那样… …?”我手指捏了个圆圈,做了一个上下滑动的手势。
  “对呀,我当时就是不会呀。我就坐在那里,完全不知道怎么办。然后你来了,我听见声音,你在客厅里跟我家阿姨说话,还没到上课的时间,你不想进到我房间里来,阿姨给你拿了一瓶橘子汁,你仰头喝了。那天你穿着一条蓝色的裙子,头一扬起来,露出长脖子,还有,”他一只手放在我脖子下面让我枕着,另一只手放到我胸脯上抚摸,“你刚来我也没觉得你漂亮,而且你是很讨厌我的样子,很凶,但是那天开始我不觉得你凶了,我觉得你胸大,然后我就碰了碰自己… …”
  我把他的手拿开,转过身来看他:“然后呢?然后你看着我,就自己那个了?”
  他想想,点点头,嗯。
  “你这叫视奸,你知道吗?”
  他笑起来:“所以说那是我的第一次嘛,第一次给了你。不要,不要,不要起来,看在birkin份上,再聊一聊。”他把我拽回来,圈在手臂里。又把我一只手放到下面去,贴在他亲弟弟上面蹭呀蹭的,一边亲我耳朵一边闭着眼睛暗暗地笑。
  我们就这么躺在床上,窗帘一直没有拉上,外面路灯黄色的光投进来,这小小房间里面让我们鼓捣得乱成一片,衣服被扔得到处都是,桌子上有我之前买的两个梨子,此时放熟了,甜美的香气萦绕四周,还有我跟冬冬身上的味道。
  “刚才好不好?”他轻声问我。
  我不太想跟他说实话,我是有点偶像包袱的,他琢磨十几年终于睡在这里了,他现在非常得意,到了自己都没法掩饰的地步了,他连睡觉的时候都是笑的。可是我也不想说假话,我非常喜欢他,非常非常喜欢,他是那么健壮修长,那么年轻可爱,口腔里身上都是干净的气味,花样百出,也很有服务意识,那么性感,我从没发觉过的性感,我不想告诉他,但是他问好不好,我可怎么回答呢?
  我伸手搂他过来,把他搂在我胸前,面对面亲亲鼻子,亲亲嘴巴。
  冬冬像个小狗一样撒娇:“快说刚才好不好。”
  “… …那我得再试试。”
  他完全会意了,在喉咙里面低低地笑起来,又进到我身体里,纠缠在一起。
  … …
  假期还有两天的
  光景,我们想做饭来着,一块儿肉我切了一半,还是把刀子扔掉了,回头看他,那个,还是叫外卖吧,留下时间做爱好吗?
  行呀。他马上同意了。
  … …
  我们后来把衣服穿整齐了,但没有出门。坐在床上打扑克,谁赢了就帮对方脱掉一件。一直到赤条条的,再一同钻到被子里去做正经事。
  … …
  假期这样做着做着就见底了。
  都瘦了。
  冬冬总得回自己家里去,换衣服,放行李,准备明天上班的事情。我整理了一下房间,又帮他装箱子,他就坐在旁边的地上玩乐高。我亲了一口birkin,然后把它放在柜子里,回头看看冬冬,他这还没走,我居然已经有点想他了。
  他抬头看我,他刚洗干净了,头发湿漉漉的,脸白透透的,垂着眉尾,之前所有的不正经都没了,轻轻问我:“姐姐你还生气吗?”
  我一愣:“我没生气呀。”
  “那你究竟为什么放了我鸽子,让我一个人去纽约呢?”
  “… …”我走过来,蹲在他身边,好好地想了一想,我没说话。
  “我知道你生气。”冬冬说,“是因为宁晓丹吗?是因为我没有事先跟你说这个人会来?”
  “你是老板,公司是你的。你有权做任何事情,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事情呀?”我真心实意地说,帮他抻了一下浴衣的领子,“没有必要的。”
  “我原来念书的时候就认识她。我跟她没什么瓜
  葛。”冬冬说,“她爸爸是我们最大资方的老板,在她来公司之前一天,我也不知道是谁会来当代表。”
  “嗯。”
  “名义上她是副总,但所有的投资经理都是直接跟我报告,你完全不必跟她打交道。”
  “嗯。”
  “你别生气了。”冬冬又说。
  “我没生气。”我重复道,我看着冬冬,这个年轻人的脑袋里面除了做爱好像一切都是数学题几何题,都有清晰明确的答案,画几条辅助线,解几个方程就能解决似的,其实生活是一个迷宫,每一条岔路都有一个可能性带你去往不同的目的地,我是他的一个可能性,他也是我的一个可能性,可是我怎么知道我们之间不是一条死路呢?我舔舔嘴巴,有点难,“是这么回事儿,冬冬,我觉得吧,我再说一遍,我肯定没生你的气。我为什么没有去纽约呢?我觉得,说到底你还是我老板,咱们太亲密了还是不太好,比如说以后,我做错事情了,你怎么责怪我呢?”
  “该怎么责怪怎么责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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