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地狱里
  穿着威严的官服,审判一个个到来的灵魂,离他不远的刑场传来模糊凄厉的哭叫声。
  「汝是被猫带来的吧。」
  「哪有怎样。」
  坐在审判桌前的少年散发阴冷的微笑。
  「那就..阿鼻地狱。」
  正当那魂魄还想辩解什么他就已经被两个男人脱进了刑场。
  在短暂的休息时间他轻啄了一口茶。
  「阎王大人。」
  「怎么啦?」
  他瞇着眼笑。
  「时辰已到。」
  阎王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三千年了...终于啊…」
  「大人?」
  阎王此时是和蔼的笑。
  「我先捎个信,然后差不多可以把那个人放出来了。」
  他没有拿笔而是一边轻声哼唱镇魂歌边起身巡视自己的领地,他来到一处洞穴,那里有个眉清目秀的男人,死白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颤抖呼痛的声音不像外头那般尖锐嘈杂而是破碎撒哑。男人的手脚皆被烧红的铁链束缚,在他的上方是地狱业火的炙热被烤熟的皮肉会掉下来但即使皮肉落下伤口处还是会缓缓復原,在下方则是刺骨的寒冷,皮肤被冻裂开出了血红的蔓陀沙华,血水滴落地面,地狱中的饿鬼被血的气味吸引啃咬男人的身体但是饿鬼口中的东西总是会变成焦炭,于是原本是冻伤的地方又多了几处烧烫伤。
  「翠河。」
  阎王轻声呼唤他的名字,而他只是木然的抬头看着阎王。
  「时辰快到了,走吧。」
  阎王轻轻的笑,铁链瞬间松开,男人没有施力点狼狈的跌坐在地,饿鬼没有再啃食他的身体只是识相的离开。
  「好了,整理衣服和头发,再几分鐘他们就要来了。」
  「...谁...?」
  男人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从缚住他手脚的铁链松脱那刻他身上所受的伤就没有要癒合跡象了,而那一跌让他有点站不起来。
  「是你认识的人哦。」
  阎王用术法扶起他,但丝毫没有要施咒让伤口癒合的意思。
  「哈啾!」
  濡羽打了个喷嚏,他揉捏自己的鼻子蹙眉道:
  「吾多久没有感冒了?」
  「谁让你不好好穿衣服。」
  新桥虽是抱怨但还是体贴的将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在濡羽身上。
  「哼,都你的错!吾的腰和腿还疼着呢。」
  「好,我的错,那我帮你揉腰?」
  新桥的手就放在濡羽腰上,濡羽轻轻捶打新桥胸口。
  「不要...你变态...」
  青溟在他俩后面十分尷尬。
  「你们想一下道场里单身门生的心情好吗?」
  新桥只是拋下一句。
  「萝莉控闭嘴啦。」
  「咦!?」
  此时濡羽又打了一个喷嚏,雨墨拉了一下濡羽的衣角
  「师父...」
  「怎么啦?」
  濡羽直接抱起雨墨,雨墨的手指抵在濡羽的额头。
  「这个不是感冒。」
  新桥知道雨墨的奇异处,微笑着逗雨墨。
  「不然呢?」
  「是信,阎王的信。」
  青溟的表情严肃了起来,他拉起雨墨的手。
  「雨墨,走吧,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谁?」
  雨墨歪头,眨着他緋红的眼睛。
  「阎王。」
  濡羽紧紧的抱着雨墨。
  「不要这样...吾不能再失去任何有关水色的一切了....」
  「那你也一起走吧。」
  一阵闪光,两个人一黑一白的,他们两人对雨墨微笑。
  「阎王大人恭候多时,请三人前往地府。」
  新桥原本想护住濡羽的,军刀在抽出来之前的那个瞬间,那道闪光带走了他们三人,新桥伸手却连残影都抓不到。
  「羽!」
  在阴暗的平原上头矗立一座似古代官府的建筑,阎王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套大红色的旗袍。
  「好久不见了,我叫做絳璃。」
  见三人到来他作揖道,雨墨学着絳璃的动作
  「初次见面,我叫雨墨。」
  絳璃微笑,比起雨墨的轻松濡羽戒备着一切,青溟则是像见了多年老友一样。
  「是啊,好久了...」
  青溟喃喃自语,随后说:
  「阎王,您此次让我等到来并不是为了与我等话家常的吧。」
  「是呢。」
  絳璃摆手意示他们三人进入阎王厅,那里头很大配色令人的心情跌到最深的谷底好像自己已经死去一般的氛围让尚未死去的濡羽和雨墨感到沉重。阎王厅外待审判的幽魂列成一排,有些人神色自若,有些人神情紧绷,也有人表情木然像是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判决结果,隐约传来的哀号声另人感到十分不安。
  絳璃没有察觉异样坐在藤椅上招呼他们三人坐下。
  「很抱歉没有茶点,但如果有的话你们也不能吃,一旦吃了就回不去了。」
  絳璃说了一个不怎么好笑的笑话,青溟默然。
  「那么谈正事吧。」
  絳璃让人带来一位男人,男人长相清秀但娇小得像个女孩,被盘起的黑发上插着两个粉红色的发髻,一颗翠玉色的铃鐺绑在他的脖子上,不管怎么动都不会响,虽然是男人却穿戴翠绿色的女性和服,下摆上头金线绣着青竹,血红的双腿在绿色衣物衬托下显得格外刺眼,他一看见青溟便靠上去,见到熟识的人心情放松下来后,直接在青溟腿上昏睡过去。
  「嗯?睡过去了?要叫醒他吗?」
  青溟整理一下男人杂乱的头发。
  「不了,你那个刑罚哥哥肯定是没少受的,让他多睡下吧。」
  「是吗?」
  男人睡得并不安稳,冷汗直流浸湿青溟的裤子,眉头纠结在一起,时不时从嘴角渗出呻吟,絳璃看着两人又看向桌上花瓶中插着的彼岸花,抽出一朵花絳璃飞快的结了一个手印。
  「以我所见所思之物-化形。」
  彼岸花化成了两个人一黑一白,絳璃满意的点头看着两人。
  「去吧,这是你们最后一次几会。」
  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絳璃的意思,除了那刚从花变成人的两人,二人变成小小的鬼火窝在男人身上,他没有惊醒反而是睡得安稳了些。
  四人开始聊了起来聊了很久,直到絳璃的下属过来。
  「大人,该工作了。」
  絳璃的眼神暗了下来。
  「已经到了这个时间了吗?实在抱歉不能再招待你们,你们也该回去了。」
  絳璃轻触男人身体。
  「呜...」
  男人缩成一团。
  「翠河,你再不醒来我就...」
  「算了,我抱他回去便是。」
  翠河还是张开了眼睛,碧绿的瞳孔还想睡,他看着青溟,声音还很沙哑。
  「青...溟...」
  翠河眨眼,本想起身但全身的肌肉骨头都在抗议,青溟轻巧的抱起他。
  「不要紧,继续睡吧…」
  「嗯...」
  也许是太累了翠河很快就又睡下了,两团鬼火担心的在翠河身边打转。
  在三人要离去前濡羽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他赶紧拉住絳璃的手。
  「阎王大人,请问水色他....」
  絳璃一隻手指便堵住濡羽的唇。
  「活着的人为何如此掛念已死去的人?」
  「吾...」
  儘管如此絳璃还是翻开生死簿,但他却发现簿上没有水色的名字,违和感涌上心头但他还是微笑着对濡羽说:
  「这人不在地府。」
  濡羽放松了心情,既然没有在地狱那一定就是天堂了,思虑不太复杂的濡羽只要知道水色过得好其他的就都无所谓了。
  四人离开后絳璃赶紧召回所有鬼差。
  「赶紧查出此人有无名列仙班,若无....」
  絳璃心中暗想:
  "一切就要开始了...."
  四人回到了世界彼端,新桥还站在那里一看到爱人回来就上前抓住他的肩膀,脸上写满担心,嘴巴连珠炮似的问了大串问题。
  「有没有事,有受伤吗?有那里觉得不舒服?然后...」
  濡羽捂住新桥的嘴。
  「没有没有都没有!」
  新桥单手扛起濡羽,大喝一声:
  「我不信!让我好好检查!」
  扔下这句话新桥就这样子不顾濡羽激烈反抗的回家里去了。
  青溟看了眼熟睡中的翠河,他的血液渗透衣服,嘴唇毫无血色,两团鬼火化为人型,一个化成了一头如同月光一般皎洁的白色长发,连同瞳孔也是洁白,身上穿着一套用金色丝线绣着彼岸花的纯白和服,他深深行礼。
  「你好,我叫月白。」
  另一人则和月白相反,留着一头和乌鸦羽毛一样黑的短发,瞳孔亦如发色那样漆黑,穿着的黑色和服上有唯一和月白相似的金线绣的彼岸花。
  「贵安,在下乌羽。」
  这两人既相异却又相似,尤其是他们看向翠河时眼底瞬间闪过的一丝爱怜,雨墨可没有看露那个眼神,此时雨墨的手机响了,是新桥打来的电话。
  「喂?新桥叔叔?」
  两人开始讲了起来,不一会雨墨掛断通话。
  「你们三个如果还没有决定住处的话,我们家里还有一些房间,要来住吗?」
  雨墨看着两人,乌羽说话了。
  「这太失礼了...我们也没有钱可以缴纳房租什么的....」
  雨墨蹙起眉头噘嘴在思考着什么的样子还是有点可爱,过了几秒他抬头。
  「不然你帮我煮晚餐嘛,放学时间和市集食材打折的时间差太多了,我赶不上,这样可以做为交易吗?」
  雨墨不确定的问,看见雨墨像小狗一样的眼神乌羽只好答应,只有青溟知道雨墨的这个眼神完全是演技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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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讲一下无关要紧的东西
  新桥、濡羽目前三十三岁
  雨墨、珞樱、紫嫣目前十四岁
  青溟卒于明治元年年二十八岁
  翠河卒于明治元年年三十八岁(娃娃脸)
  絳璃....不可考ヽ(´∇`)ノ
  所以知道为啥新桥叫青溟萝莉控了吧~两人差了十四岁啊(如果青溟活着的话)…换算起来如果紫嫣国小一年纪青溟就都要大学二年级了呢~ヾ(*´∀`*)ノ......青溟你这个畜生(´・_・`)